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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笑笑不由得一愣,顺着少女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与皇甫墨邪紧紧相握的手,脸上一阵尴尬,忙挣脱了开来,却也明白了少女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这个少女是皇甫墨邪的爱慕者,只是看她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丫环那么简单,倒像是这府里的主子,难不成是皇甫墨邪纳的小妾?
不过,再仔细瞧去,那少女并没有挽着妇人的发髻,身份实在令人费解。
说起来,对现在的皇甫墨邪,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少女在瞪了慕容笑笑一番之后,随即又转过身去,双手合十,静心的陪老夫人念经。
慕容笑笑不解的看着皇甫墨邪,这算是哪一出,她人已经来了,却对她不理不睬,故意给她难堪么?
皇甫墨邪看出了她的困惑,拥着她的肩在一旁坐下,低头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老夫人念佛时不允许被人打饶,我们等一会。”
慕容笑笑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等老夫人把经念完,丫环们奉上热茶后就退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老夫人睁开了眼睛,眼中布满了看透世间百态的沧桑,身旁的老妈妈见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提醒着:“老夫人,王爷与王妃来了。”
老夫人转过身,晶亮不失温和的黑眸看了慕容笑笑一眼,而后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等很久了吧,早上念佛经是我的习惯,佛经要一下子念完才有诚心,所以我不喜欢被人打断。”
慕容笑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怔,忙站起来福身:“妾身见过老夫人,听老夫人念佛经,妾身觉得身心都舒缓了下来,很平静,一点都不觉得久。”
那紫衣少女也跟着站了起来,在老夫人身旁站着,微微嘟起的小嘴显示着对慕容笑笑的不满:“奶奶,婚后第一天,这个女人应该在你念佛经前来给你请安敬茶才是,可是她来的这么晚,分明是对你不尊敬。”
慕容笑笑瞬间瞠目望着少女,眸中透着一丝愠怒,这女人怎么回事,第一句话就是编排她的不是,她哪里知道府里还有一个老夫人,更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存在。
奶奶?
看来少女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以皇甫墨邪对老夫人的恭敬程度来看,她在府里应该是小姐般的存在。
老夫人轻瞪了紫衣少女一眼:“羽诺,不得无礼,她可是你大嫂。”
君羽诺任性的将头偏向一旁,不悦的说道:“我才没有大嫂。”她喜欢墨邪哥哥,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他为妻,听到他要去京城迎娶承欢郡主,她伤心难过了很久,这个女人抢了她的墨邪哥哥,她才不要认她为大嫂。
在人前,大家都以为无双城城主是自己的亲大哥,只有他们知道,她跟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所以她才能毫不控制自己对他的感情。
两人的对话,更加让慕容笑笑一头的雾水,这是哪跟哪呀。
侧目,她向知情人氏皇甫墨邪投去一瞥,只见他用眼神示了一下,出去了再跟她细说。
慕容笑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来的时候怎么不事先说明一下,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呀。
正想着,老夫人身旁的妈妈端了杯茶出来,让慕容笑笑敬茶。
慕容笑笑恭敬的对老夫人跪下,双手托着茶底递到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接过喝了一口,便拿出一封红包塞给了慕容笑笑。
“笑儿,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慕容笑笑摇了摇头,老夫人继续说道:“无双这孩子以后就劳你多费心了,好好照顾他,以前府里府外的大小事务都要他事事操心,如今你来了,这府里有了女主人,我也就放心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来问我,我虽然很久不管事,但是对你点拔一下还是可以的。”
“谢老夫人抬爱,妾身一定尽心尽力照顾王爷,掌好这个家。”慕容笑笑卑谦的说道,那镇定自若,云淡轻风的模样让老夫人很是满意,眼中的和善又多了几分。
无双——
慕容笑笑几乎不用猜就知道老夫人所说的无双是皇甫墨邪。
又说了一会话之后,皇甫墨邪才跟慕容笑笑离开安然居,一出安然居,慕容笑笑的问题便霹雳啪啦的响了起来。
“皇甫墨邪,你跟老夫人是什么关系?”
“那叫羽诺的少女是老夫人的孙女,为什么叫你大哥?”
“你身上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皇甫墨邪宠溺的替她整理了一下耳边散落的碎发,如墨的黑眸在阳光下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微微扯起嘴角:“笑儿,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
“不要敷衍我,我问的问题很多吗?”他温柔的动作,让她的心跟着跳漏了一拍,脸色一赫,她佯怒道。
“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皇甫墨邪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慕容笑笑良久,邃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去:“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完之后,我把事情详细的告诉你。”
“是谁?”慕容笑笑沉浸在她的无限好奇中,压根就没感觉到此时的两人有多协调,她被皇甫墨邪牵着依偎在他身之是多么的自然。
“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义父,如果不是他将我带了回来,我也不会有今天。”
王府中有一条天然形成的湖泊,平静的湖面上泛着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能清楚的看到水中锦鲤愉悦的游荡。
湖面上,一座白玉长桥横跨两岸,湖的中间,还建造了一座亭子,如今正是冬季,所以岸边的树木也显得光秃秃的,慕容笑笑想,一待入了春,必定是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象。
两人相携走过长桥,达到对岸,慕容笑笑瞬间就被铺天盖地的梅花所吸引,寒梅迎风而立,幽香傲然,远远的能看到“望月居”三个大字隐匿在大片的梅林中,再往前走几步,便看到一座独立的院子,除了望月居,四周再无别的居所,只有数不尽的梅林,气氛安静而又祥和,慕容笑笑猜,里面住着之人定是不喜欢被人打饶的。
或者是,根本就不允许人来打饶!
她跟着皇甫墨邪走进望月居的小院,院子里也栽种着梅花,不难想象,此人是个爱梅成痴的人,正是梅花开遍的时候,那景象却美的无与伦比。
真没想到,桥的对岸,景色竟然是这样的别树一格,美不胜收。
不远处的梅树下,一名男子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他的手中捧着一本书,淡淡的梅花洒落,落在男子的发上,肩上,书本上,显得他像个仙人似的,安静而美好。
“义父!”
皇甫墨邪突然喊道,那梅树下的男子抬起了头,棱角分明的脸庞,不论从哪一个角度,都是美的,肌肤晶莹无暇,好似一夜初雪,如果忽视皇甫墨邪那一声义父,慕容笑笑只会觉得这男子不过比皇甫墨邪大一些,可不会往父那一方面想去。
这张脸,也分明太年轻了一些。
男子轻眯起了黑眸,对皇甫墨邪淡然一笑,随后视线落在慕容笑笑身上,对她轻轻点了点头,说不上热络,也算不得冷淡,很有礼貌。
皇甫墨邪将慕容笑笑拉到男子面前,笑着介绍道:“义父,她便是我的妻子,慕容笑笑。”
梅林中,皇甫墨邪身形修长,长袍加身,袍摆金线闪光,一头如水的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那束发玉簪沉浸如水,即使掩去半边脸,也能感受着他的英俊不凡,那露出来的半边脸,就好似鬼斧神工雕刻成,抿的薄唇,不染而朱,冷酷无情中隐隐透着如沐春风的和煦,有着叫人难以抗拒的雅致魅力。
慕容笑笑还处在男子拥有如此年轻英俊的脸却只能坐着轮椅的可惜中,听见皇甫墨邪向对方介绍自己,忙盈盈福身:“妾身拜见义父。”
“免了免了,我将墨邪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你如今嫁了过来,便也是我的孩子,那些俗礼,在我这里就免了吧,外边天冷,咱们进屋说话。”他浅声说道,清雅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悲凉的气息,随即他又转头,对着屋子里喊道:“长生,奉茶。”
“义父,不如让长生把茶端出来吧,闻着梅花的清香,那茶喝起来也特别的香,笑儿第一次来,正好让她体会一下。”皇甫墨邪笑道。
慕容笑笑向他投去一抹笑容,她正有此意呢,只不过不好意思开口,他这一说,倒是合了她的心思。
皇甫墨邪感受到她的目光,也回过头来,无声的用嘴型说道,你的心思,都写脸上。
慕容笑笑有些错愕的瞠了瞠目,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很快,一名青杉的中年男子搬了张矮几与两张矮凳走过来:“奴才参见王爷,王妃。”
“长生叔,快免礼。”皇甫墨邪虚扶了他一把,说道。
长生约摸三十多岁,看样子是一直跟在男子身旁的,所以皇甫墨邪对他也相当的尊敬。
“谢王爷。”长生嘿嘿一笑,皮肤生的有点黑,露出来的一排牙齿却格外的洁白,接着,他又进屋端了茶壶与茶杯出来,替梅树下的三人各倒了一杯。
慕容笑笑本想向男子敬茶,虽为义父,却也是半个爹,理应如此,不过却被男子给拒绝了。
她以为男子请他们喝茶是聊天来着,或许还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哪知从头到尾,男子皆是沉默的喝茶,时而抬手拔弄飘落的梅花,唇边泛着淡雅的笑容,仿佛与这梅林融为一体。
皇甫墨邪也不说话,整间梅林中,只闻风声吹过,梅花散落满天,美得似仙境般,慕容笑笑因为两人都不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只能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的景色,倒也醉人,并没有感觉无聊。
待茶壶里的茶都喝完时,已经到了正午,于是皇甫墨邪起身告辞,慕容笑笑跟着他行礼离开。
出了望月居,在回去的路上,皇甫墨邪将她心中的疑问解去了大半。
从皇甫墨邪的口中,慕容笑笑知道了男子名叫君清扬,很儒雅的名字,让人一听便有种舒适的感觉,她早上见到的老夫人是君清扬的娘,而那名紫衣少女则是君清扬的女儿,名叫君羽诺。
他们不是土生土长的无双城人,而是十年前搬到此处的,据说来的时候带来了大量的金银财宝,成了城里最富有的一家,而从年数较大的人口中得知,君清扬来的时候便是坐在轮椅之上的。
无双城的原名叫无城,就如它的名字一样,一无所有,几乎可以说是穷人的集聚地,君清扬在城里住下之后,便将手中的银子挨家挨户的分到城中百姓的手里,当时的住户只有几十户人家,他让百姓种地养牲口,而他则给他们工钱,到时候再拿到临城去卖,卖的价格五五分成,几年下来,无城的百姓也渐渐过上了不用君清扬接济就能温饱的日子。
百姓们将君清扬当成了他们的天,事事都听他的,而君清扬也在后来将无城改为了无双城。
无双是他儿子的名字,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在数年前去逝,君清扬不说,皇甫墨邪也不敢问。
因为百姓对君家的信赖与爱戴,以至于三年前皇甫墨邪决定在无双城中建造成主府,自立为主时,没有一个人反对,反而得到了大家的大力赞成。
在他们看来,有了城主之后,他们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富裕。
而皇甫墨邪亦没有让他们失望,短短的一年时间,便让无双城发生了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变化,街道中商铺林立,越来越多的人住进了无双城,第二年,他发现了金山的所在,更是将无双城的占地扩大了数倍,直将周围没有任何归属的领土都划分了过来,城中的繁荣更是达到了空前绝后的景象,就连三国中最富有的城镇都无法比拟。
慕容笑笑听罢不免有些乍舌,或许皇甫墨邪的运气很好,但是他的能力却不容忽视,有了金山,只是让他在更短的时间内将无双城发展强大,相信即使没有金山,他做到今天的一切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不免开始猜想,如果他依旧是皇上宠爱的皇子,相信由他继承皇位,洛朝将会是另一番画面。
而她也从皇甫墨邪的口中得知,三年前他被送到北朝当质子,在自己住的行宫里放了一把火,虽说这样可以掩人耳目逃了出来,却也被那大火殃及,小顺子带着他逃出北朝皇宫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
皇甫墨邪说,在越朝有个行云山峰,隐住着一位得道高僧,武功高强,他便打算去拜他为师,不管多难,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亦相信自己的坚持会打动不问世事不收徒弟的高僧,却不知才到山脚下,小顺子便因为又累又饿晕了过去,被当天在祭奠自己儿子的君清扬见到,带回了无双城的君府,君清扬也习得一身武艺,便起了将武功全数教给皇甫墨邪的心思,在他看来,自己已是废人一个,而唯一的儿子却不幸身亡,他希望能有一个信任的人替他守护好亲人,而皇甫墨邪的执着与坚毅让他欣赏,也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样的人定是个顶天立地守承诺的人。
因为君无双的死他没有传出去,皇甫墨邪便以他的身份生活在君府里面,认君清扬为义父,在别人的眼中,他就是君清扬唯一的儿子,君无双,读书,习武,成了皇甫墨邪生活中最大的那一部份,他知道,想要报仇,想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就要不断的变强,再变强,在哪学都是学,他分外珍惜这段机会,路可以走出来,势力也可以陪养出来,而这些所需要的条件,就是他本身的能力。
当慕容笑笑消化完皇甫墨邪所说的话时,两人已经站在锦墨居的门口时,他微微侧目,点点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似乎给他的度了一层金色,那样的高贵优雅,谪美如神。
这三年,他一定过的很辛苦吧?
“奴才参见王妃。”还没进院子,便听到恭敬的声音,慕容笑笑转身,正好对上那人抬起来的一张笑脸。
慕容笑笑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惊呼道:“小顺子,是你!”鉴于皇甫墨邪本人就在身边,所以当看到小顺子那张有些熟悉的脸时,她毫不怀疑对方的身份。
“嘿嘿,奴才实在荣幸,王妃居然还认得奴才。”小顺子咧嘴,笑得越发灿烂了:“王爷,王妃,午膳已经备好,请问在哪用膳?”
“就在锦墨居。”皇甫墨邪在慕容笑笑还没开口前就替她作好了决定。
“是,慕容少爷一直吵着要见王妃,是否……”小顺子先是应了一声,而后寻问的看着皇甫墨邪。
“将他一并带来锦墨居。”
小顺子得到了皇甫墨邪的命令,便离开了。
“今天上午一直被你拉见老夫人见义父,都忘了问你把翼儿安排去了哪里?”慕容笑笑一边进院,一边问道。
“放心,他是你弟弟,我断不会亏待他的,因为匆忙,只好将他安置在了我以前住的屋子里。”
没多久,颖兰跟玲珑便领着慕容翼来到了锦墨居,不过才到院门口,脚还没有跨进来,便被一只手给拦住了去路。
“大胆,这里可是王爷的院子,岂容你们随随便便的进去。”夜央轻蔑的昵了颖兰与玲珑一眼,径自的以为是别处跑过来的低贱下人,目光随意一扫,落在了慕容翼可爱的圆脸上,眼中的鄙夷更甚了:“你们当王府是什么地方,怎么能领着孩子随意乱跑,若冲撞了王爷你们可担待的得起?快滚快滚。”
颖兰与玲珑并不知道锦墨居里有这么一号人,顿时有些傻眼,错愕的连夜央无礼的话都没有时间去计较。
慕容翼听见有人叫他滚,气得脸颊一鼓,小手插着腰,瞪大了如水晶葡萄般晶亮的眼睛:“好狗不挡道,我是来找我姐姐的,快闪开。”
通报的下人说姐姐在这个院子里,她凭什么不让他进去。
夜央一听慕容翼将她比作狗,气得美目一瞠,怒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有家教,你姐姐又是哪根葱,哪根蒜啊,看我一会不扒了她的皮。”
一个四岁的小孩子都能这么舌毒,那当姐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定把这个贱婢给揪出来好好收拾一顿。
“请问,你要扒了谁的皮呀?”夜央的背后,响起慕容笑笑阴森寒冷的声音,那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凛冽之意。
夜央没料到身后会突然有人出声,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回头,见到慕容笑笑沉寂无波的脸时,咬牙行了个礼:“奴婢见过王妃,是这个孩子不懂规矩要进来找姐姐,更是出言侮辱,奴婢便觉得教出这样的弟弟,姐姐也是个不识规矩的人,所以奴婢想找出那个丫环,略惩小戒。”
“哦?什么时候这府里的事务由夜央姑娘掌管了。”慕容笑笑唇角轻弯,那笑容里的森冷让夜央心中突的一颤,丝丝凉意自脚底升起,她没有想到王妃居然有这等凌厉的气势,她阴鸷的双眸一片郁色,让人不敢直视。
“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夜央姑娘的胆子大的很嘛,忘了告诉你,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根葱,那根蒜,那个没有规矩的姐姐。”
她淡淡的出声,周身的冷冽似千年冰尖刺骨,令人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夜央猝然一惊,忙单膝跪在了慕容笑笑的面前,垂首道:“奴婢该死,请王妃恕罪。”明明请罪的人,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她认错的态度。
慕容笑笑冷哼了一声,对慕容翼招了招手:“翼儿,进来。”
慕容翼一见慕容笑笑,气愤的小脸顿时乐开了花,忙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慕容笑笑身边:“姐姐,这里是不是有坏女人欺负你,翼儿替你教训她。”
慕容翼抬起小脸,认真的看着慕容笑笑,谁敢欺负他姐姐,他要狠狠的揍她一顿。
慕容笑笑替细心的替慕容翼拉了拉白色毛绒的围脖,笑道:“翼儿放心,姐姐可不是随便任人欺负的。”
夜央因为她的话心里打了个突,变得七上八下了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是王爷提拔过来的大丫环,若王爷有心护她,王妃断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这时,皇甫墨邪拿了件披风走了出来,替慕容笑笑穿上:“外面天冷,有话回屋里说。”
“奴婢参见王爷。”颖兰与玲珑一见男子,便紧张的跪地行礼。
慕容翼乌黑的眼珠子在皇甫墨邪的身上瞅了瞅,而后跑到两人的中间,用自己的小屁屁将皇甫墨邪给拱到一边去:“走开走开,不许碰我姐姐。”这个男人戴着面具,不让人看见他的样子,一定不是好人,他要保护姐姐。
夜央看着慕容翼的举止,低着头的脸上,划过一抹兴灾乐祸的笑容,这小孩居然对王爷无礼,惩罚定是免不了的。
颖兰一惊,忙过去将慕容翼拉到一旁,怯怯的道:“王爷恕罪,少爷不是有意的。”
皇甫墨邪心里有些委屈,他是笑儿的夫君,怎么就不能碰她了,这小舅子可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打不得,骂不得,不过脸上却一脸淡然,挥了挥手,他不甚在意的道:“无妨,童言无忌。”
夜央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慕容笑笑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沉声道:“夜央,你身为大丫环,理当是丫环之首,但却尊卑不分,这样的丫环,我王府不需要。”
她突如其然的一句让,让夜色顿时大惊失色,蓦的抬头,眼中微微闪动着怒火:“王妃,你凭什么要将奴婢赶出王府。”
“你既然称我一声王妃,那我便是这府里的当家人,难不成处置你一个丫环的资格都没有吗,从我进门起,你的眼里可有没有我这个王妃,早上在房门口大谈我的事非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主子,若是被不知道的人听到,还以你是这府里的主子,我是下人呢。”
“我……”夜央脸色蓦地一白,对慕容笑笑的质问找不出话来辩驳,忽地,她求助的目光看向皇甫墨邪,柔弱的说道:“王爷开恩,奴婢不愿离开王府。”
皇甫墨邪面无表情的看了夜央一眼,周身都充斥着冷冽的气息,说出来的话更是如一盆冷水泼在了夜央身上:“愿不愿可不是你说了算,王府从不养多话之人,更不用没规矩的丫环,王妃把你逐出府当真是轻了的。”
“王……王爷,你……你不是默认了奴婢对王妃的作为吗?而且还称赞奴婢做的好。”夜央惊恐的看着薄唇轻抿的皇甫墨邪,有些难以消化他刚刚说的话。
“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的跟笨蛋,而你偏偏两样都占齐了,藐视王妃可是大罪,侮辱王妃更是罪不可恕,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丈打三十大板,然后卖给人牙子。”
皇甫墨邪冷漠的吩咐着,浑身罩着冷冷的凉意,眼神犀利如鹰,充满的无情的杀意。
夜央整个人呆若木鸡,身子宛遭雷电一般浑身颤粟,而此时,她才意识到,王爷是真心的护着王妃,她先前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自掘坟墓。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布满她的四肢百骸,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救饶:“王爷开恩,王妃开恩,奴婢知错了,请王爷恕罪,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高抬贵手,放过奴婢。”
被打三十板子还不算,还要把她卖给人牙子,那她以后的日子也就暗无天日了,她不要啊。
“王府里不需要心高气傲的丫环,小顺子,把人带走。”慕容笑笑冷然的看了夜央一眼,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把同情心给这样的人,简直是浪费。
小顺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在跪在地上哭喊不停的夜央,一把拎起她的手把她拖出了锦墨居。
而跟随小顺子而来的下人们则小心翼翼的端着饭菜进屋,摆上桌。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得罪新进门的王妃,王爷这么护着王妃,再笨的人也看出来王妃在王爷心里是有地位的。
“怎么样,气消了没有?”皇甫墨邪看着慕容笑笑,浅浅的勾唇,问道,唇边的那一抹温柔,叫人无法自拔的沉溺其中。
慕容笑笑耳根忽地一热,别开脸,牵着慕容翼往屋里走去,一颗心却跳个不停,几乎快要跳出喉咙口。
心中的悸动,让她没来由的慌乱,前世的遭遇,让她今生再也不敢相信爱情,更不敢奢求,只希望自己能安然的度过一辈子,她不能对皇甫墨邪动心,也不可以。
屋里,丫环们分站两旁,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着一份忐忑,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一幕,她们听得一清二楚,那几个跟夜央一起讽刺王妃受冷落的丫环更是慌恐不安。
慕容笑笑坐下,替慕容翼围着围兜,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这里用不了这么多人伺候,更不需要嚣张跋扈的丫环伺候。”
“奴婢该死,请王妃恕罪。”慕容笑笑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丫环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惴惴不安的求饶,她们不想落得夜央那样的下场。
慕容笑笑没有看她们,而是望着新儿,说道:“新儿,今个早上,是哪几个丫环出言不逊,把她们打发去做粗使丫头。”
“是,王妃。”新儿听了慕容笑笑这样的命令,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冰冷的目光从几个丫环身上扫过,手指一伸,便将早上同夜央一起生事的两名丫环挑了出来。
被指到的丫环吓得浑身不停的发抖,粗使丫环是府里最低贱的丫环,做的活粗重不说,就连同为下人也瞧不起他们,吃的是最糟的东西。
“王妃恕罪,奴婢知错了。”
“王妃开恩,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伺候王妃。”
两人频频对慕容笑笑磕头认错,虽然下场不及夜央惨,但一向做惯了轻活的她们哪做的来那些粗重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