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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映雪冷眼昵着白秋,听着她的话,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滋味,她跟三皇子成亲不过数月,就要忍受另一个女人来分享她的夫君,她如何能表现得大度,她恨不得在叶珊的脸上划几刀以泄心头之恨。
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气,慕容映雪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虽然气不过,却也在白秋的话中找回了冷静,她现在谁都无法依靠了,如果真的被休,那她即使回了慕容府,也没有一她的立足之地。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一抹狠吝的光芒自她的眼底一闪而过,慕容映雪乌黑晶亮的双眸带着满满的不甘与阴冷。
翌日一早,慕容映雪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在正殿门口安静的站着,有宫女进进出出,都拿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也有掩嘴在暗中偷笑的。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将这些宫女一一记在了心底,终有一天,她会让让这群贱婢知道她的厉害。
“哈……”突然,慕容映雪的身后响起一阵打哈欠的声音,紧接着,那人惊讶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咦?这大清早的,是谁站在正殿门口?”
叶珊的话音刚落,搀扶着她走来的丫环如影便忙接口道:“回侧妃的话,是雪姬。”说罢,她更是对着慕容映雪的后背露出轻蔑的笑容。
慕容映雪搁置在袖口下的双拳紧握,却不敢表露任何的愤怒,心里真想将这个贱人给挫骨扬灰。
转身,她浅笑盈盈的对上叶珊那略带犀利的瞳眸,莹光流转间,她对着叶珊微微福身,含娇细语的说道:“贱妻雪姬,给侧妃请安。”
叶珊抬手,整了整自己的的发髻,傲慢的开口道:“贱?是挺贱的,否则也不会对三皇子下药,耍了这卑鄙的手段嫁给三皇子。”
她的冷笑,再一次刺激到了慕容映雪的神精,刚要开口,手被白秋给按住了,回头,就见白秋对她严肃的摇了摇头。
扬唇,慕容映雪皮笑肉不笑的柔声开口:“侧妃教训的是,大家彼此彼此。”
“你……”叶珊搔首弄姿的手听到慕容映雪的话气得顿住了,瞪着她的美眸之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而慕容映雪见到叶珊怒不可遏的神情,心情也不似刚刚那么郁结,说她贱,也不看看叶珊自己是什么德行,还真当自己是清白的黄花大闺女吗?虽说没有被人捉奸在床,可是光着身子被扔在大街上,还被无数个男人摸过,那身子早已不是干净的了,这个时候来跟她装清高,我呸,不要脸的女人。
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她还不能忘了自己眼下的处境。
叶珊气得咬牙切齿,一旁的如影连忙忠心护主:“大胆雪姬,这是你跟侧妃说话的态度吗?”
慕容映雪一个冷眼甩去,似冰刀子狠狠的刮在如影的脸上,只是被她这么瞪着,如影就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珠子转了几圈,产生了一丝胆怯。
说到底,她只是个丫环,而慕容映雪再不济也是个千金小姐,那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就不是如影能比的。
“哼!”叶珊重重的冷哼一声,推开如影扶着她的手,甩袖走进正殿,头也不回的说道:“雪姬,给我进来。”
贱女人,敢暗讽她,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大小姐……”白秋担忧的看着慕容映雪,那叶侧妃虽然声誉不好听,但终究是相府的嫡二小姐,性格嚣张跋扈,大小姐这么出言嘲讽她,看叶侧妃那眼中的吝气就知道定是愤怒不已,她让大小姐进正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慕容映雪心中闪过狐疑,她可不认为叶珊让自己进正殿是请她喝茶的,但是她也不信叶珊敢在宫里撒野,要知道,她的一言一行也都被人注视着,就算叶相权势滔天,但这里毕竟是皇宫,容不得叶珊无法无天。
正殿之中,叶珊在主位上坐下,宫女立即乖巧的将参茶奉上,刚要端到一旁的桌子上给慕容映雪时,却被叶珊给打断了。
“撤了,如今的雪姬,岂配喝这个。”就算慕容映雪是飞阳宫的主子又如何,如今的飞阳宫,是她叶珊说了算,即使她只是个侧妃,可她量三皇子了也不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娶个正妃回来,有她叶珊在的一天,她就不容许再有别的女人嫁进来。
若不是有皇上维护着,慕容映雪也早就被三皇子休了,不过也不坏,在宫里的日子一定很无聊,有个慕容映雪留下来让她出出气解解闷,也算是个不错的消谴。
慕容映雪低着头,绝美的脸上寒光冽冽,纵有不甘,也不敢造次,沉默不语。
宫女看了看叶珊阴沉的脸色,忙将参茶端了下去,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侧妃,人家可是有个很强硬的丞相爹爹。
“雪姬,跪下。”叶珊清眸一瞠,带着骇然的神色,怒道。
慕容映雪猛然抬头,错愕的问道:“不知贱妾犯了什么事?”下马威,这绝对是叶珊给她的下马威,可恨。
叶珊冷冷的勾了勾唇,对如影使了个眼色,如影会意,向慕容映雪走来,在她身旁站定,突然,她伸脚,对着慕容映雪的脚腕处狠狠的踢去,慕容映雪猝然不及防,双膝向地上跪去。
“如影,你……”
“雪姬对侧妃无礼,奴婢也是替侧妃教导雪姬而已。”如影仰头,目中无人的说道。
慕容映雪气恼不已,正想起身,双肩又被如影给死死的摁住:“放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贱婢,竟敢对我动手,反了天了。”
慕容映雪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如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如影虽然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但一想到如今的飞阳宫,是自家主子的地盘,气势也就跟着上来了一些,按着慕容映雪的手用劲了几分,疼得慕容映雪倒吸了几口冷气。
白秋想帮忙,却又不敢上前,扑通一声在叶珊面前跪下:“侧妃息怒,请饶过雪姬。”
叶珊悠然自得的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丝毫不去看跪在地上想站却不能站的慕容映雪,慢条丝理的开口:“雪姬以下犯上,罚跪两个时辰,如影,你看好了,如果中间有偷懒的,我唯你是问。”
“是,侧妃。”
慕容映雪瞬间瞠目,想也不想就大呼道:“叶珊,你什么意思?”冲动的语气,显然忘了自己下过决心,要忍耐的。
叶珊懒懒的挑了挑眉:“如影,把雪姬刚刚在门口说的话去禀报三皇子,对了,应该禀报皇上才是,让他看看,身为三皇子的姬妾,是如何的无德,出言侮辱侧妃,这可不是一个皇家人该有的品行啊,相信刚刚也有很多宫女听见了,还有,我的名字也是你雪姬能喊的,太无礼了。”
如影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挑衅的看着慕容映雪:“奴婢明白。”她转身作势要离开,被慕容映雪给拉住了。
慕容映雪咬了咬牙,极不甘心的开口道:“侧妃息怒,贱妾愿意受罚。”
该死的叶珊,明明是她先出言不逊的,这会居然要颠倒黑白,飞阳宫的宫女碍于她的权势,自然是看她的眼色,她说对,谁敢说错。
罚跪两个时辰,好,她忍。
天气虽渐渐转暖,但是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却充满了寒气,只跪了半个时辰,慕容映雪便觉得自己的膝盖有寒气侵入,正要松懈身子揉揉膝盖,却遭来如影的疾言厉色,想到叶珊的威胁,她也不敢乱来。
白秋见自家主子被罚跪,她也不能擅自起身,也就跟着跪着,她是丫环,平日里跪惯了,这两个时辰对她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最后也顶多是腿麻,但慕容映雪却不同,从来没有跪过这么长的时间,到最后起身时,她的双腿酸软无力,连走路都直打颤。
月躲进了厚重的云层时在,夜色一片漆黑。
夜风吹拂着,树影婆娑,似鬼魅在黑暗里伸出了修长锐利的爪子。
冰凉的风吹在身上,从骨子里冷的颤抖。
连安宁着急的奔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心底的担忧渐渐将她笼罩。
“南宫祺……南宫祺……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她已经找了他四个时辰,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她都去找过,却依旧没有发现南宫祺的身影。
傍晚时分,爹爹回家,脸上挂满了皮倦与自责的神色,后来,她才从爹口中知道,叶相参了南宫萧一本,说他贪脏枉法,结党营私,偏偏还拿出证据,皇上纵使不信,也被那铁证给睹得哑口无言,也因此,就在下午,皇上下令革了南宫萧的职,将他打入大牢,抄了他的家,所有家眷皆被关入了大牢,等候处置。
当她问爹爹南宫祺怎么样时,爹却说南宫祺不知所踪,她又是喜,又是忧。
喜的是南宫祺没有被抓,忧的是南宫祺这样一来成了朝庭捉拿的钦犯,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她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还不会出京城,何况南宫大人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南宫祺作为漏网之鱼,一定会让人有所警戒,他也出了不城。
所以她断定,他一定还在京城内,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
她一定要把南宫祺找出来,若是被官兵先找到,那南宫祺一定会被抓去坐牢的。
“南宫祺……”
在空旷的地方,连安宁才敢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在大街上,她怕自己这么一喊,会将有心人给引了过来,这样会给南宫祺徒增麻烦。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持续不断的呼喊他的名字,没人知道暗处是不是还埋伏着什么坏人。
虽然爹不说,她也猜得出来,这一切,一定都是叶相搞得鬼。
突然,一阵悉索声传来,连安宁倏地拧眉,纤细的手放在缠在腰间的鞭子上,随时准备反攻。
“嘶嘶嘶嘶……”
停隔了一下,声音再一次响起,连安宁四下扫视,最后看到地上有一条影子在摇晃着,而且声音似乎就从那个方向传来。
将鞭子自腰间取下,握在手里,连安宁小心翼翼的往声音的发源地走去,在即将靠近之时,她大声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哪里,敢紧的给姑奶奶出来。”
地上的人影动了一动,却没有立即现身的打算,连安宁又往前走了一步,努力吞了吞口水,这夜晚乌漆抹黑的,有个人影躲在一旁怪碜人的:“再不出来,别怪姑奶奶发威了啊。”她说罢,扬起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用力的甩了一下,似灵蛇舞动,带着虎虎生威之势。
一个头颅悄悄的探了出来,左右看了看,见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人时,才敢走了出来:“嘘,是我。”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连安宁神情蓦然一怔,而后快步上前,惊喜的看着眼前略显颓废的少年:“南宫祺,真的是你,你去哪里了,害我找了好久。”
说着,她的喉咙哽咽了一下,带着一丝哭腔。
南宫祺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凄凉:“连安宁,我家出事了。”
不过,看到连安宁紧张而又担忧的神情,南宫祺的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在他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关心着他,担忧着他。
连安宁,谢谢你!
南宫祺在心里真心的道谢道,不管平时连安宁是多么的嚣张跋扈,但是在他家出事之后,当所有亲戚都与他们划清界线之后,她依然把他当朋友看,没有遗弃,就份情谊,他感激不已。
连安宁的心狠的一抽,泛起丝丝疼痛,她握拳,用力的砸向了南宫祺的胸膛,吼道:“我都知道了,南宫祺,你这个笨蛋,家里出了事你为什么要悄悄的躲起来,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我这就么不可靠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连安宁心里又气又急,为他的不告而别,为他的有事不来找自己,害她的心一直吊在嗓子眼,担心他的安危,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天知道,当南宫祺不见之后,她有多害怕。
南宫祺双唇蠕动了几下,灼灼的目光凝视着连安宁,胸口流过丝丝的暖流,自从南宫府被封之后,他内心的彷徨与不安也渐渐的消失。
“安宁,谢谢你,我不能连累了你,连累大将军,大将军与我爹一向交好,如果我去找你,事必会被叶相一党认为大将军也参与其中。”
连安宁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说道:“我爹才不会怕被连累,我更不怕被你连累,我们是朋友,如今你有难,我若坐视不理,那算什么朋友,我连安宁虽是一介女流,却不是什么缩头乌龟,走,你这就跟我回护国公府,你放心,我爹会想办法替南宫大人洗刷冤屈,还你们一个清白的。”
“不行,叶相敢这么做,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最想对付的就是连将军,我若去了,岂不是更给将军添麻烦,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如今爹已经身陷大牢,能跟叶相抗衡的就只有连将军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去找连将军,给叶相抓到任何把柄,否则爹想要洗刷冤屈就真的是无望了。
连安宁见南宫祺态度坚持,气得直跺脚,真想拿块石头把南宫祺给砸晕了,直接拖回府里去。
“那你现在住哪里?”
南宫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我不敢去住客栈,怕引人注意,所以……所以就随便找了个破庙住下。”
而他又因为心事重重睡不着,所以趁夜晚没人的时候上街走走,却不料连安宁到处在找他。
连安宁咬唇,漆黑如玉的美眸之中,莹光流转,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曾经的天之骄子,眨眼间便沦落成逃犯,这让南宫祺一人如何承受。
突然,空气传来诡谲的气息,风声吹过,夹杂着“呜呜”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一道幽森的声音自远传来,拖着长长的尾音。
“还-我-命-来!”
短短的一句话,顿时让连安宁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僵若雕石,当看到浓重的夜色下,那从远处慢慢飘来的一抹白色身影时,她当场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鬼啊……”
嘴里连声叫着,她整个人往南宫祺扑去,纵身一跳,跳在了他的身上,双腿死死的圈在南宫祺的腰间,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整个脑袋埋在他的颈间。
突然面对一个美人儿主动,南宫祺彻底懵了,任由连安宁像只无尾熊似的挂在自己的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鬼啊,鬼啊,鬼啊啊啊啊……”
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声在南宫祺的耳边不断的响起,震得他的耳膜翁翁作响,也将游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连……连安宁,你做什么?”
啊,这孤男寡女的抱在一起像什么,不对,是连安宁挂在他的身上,要被人看到了,这误会可就大发了。
连安宁闭着眼睛头也不敢抬,一只手指着那白影飘来的地方,颤抖的说道:“有……有鬼,我……我怕。”
她连安宁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了,呜呜呜呜,这深更半夜的,她不会这么倒霉吧,那鬼的叫声也太碜人了,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南宫祺被她抱得死死的,就算是想回头见一见她所说的鬼也动弹不得,无声的叹息着,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她连安宁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