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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雪姬,你这是成何体统,还不快住手。”皇甫临气愤的一拍桌子,怒吼道。
而桌上的金盘,也因为他的重力,而跳动了一下,皇甫临的眉宇间,青筋隐隐跳动着,大庭广众之下,她这是在做什么,简直是丢人现眼。
然而,皇甫临的话没能起到任何作用,慕容映雪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放肆,衣服的钮扣被她扯落,一件衣服就这么大咧咧的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不少人纷纷瞠目结舌,饶是皇甫临大吼了一声,依旧来不急拉回惊愕中的人。
慕容笑笑心急的看了一眼四周赤祼-祼的目光,想要替慕容映雪将衣服穿上,哪知才一碰到她,她就用力的推开了慕容映雪,那种软绵绵的力换在平时,对慕容笑笑压根造成不了任何影响,然这种场合,在她期待的状态下,她很配合的往后面倒去。
慕容映雪只觉得刚刚有一个热源体靠近自己,让她更热了,脑子里一片混浊,什么都想不清,只知道自己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想让自己凉快一点,剥完一件,她又伸手继续拉扯。
慕容笑笑靠在绮罗的身上,为难的看着处于疯狂状态中的慕容映雪,担忧的眸底深处,闪烁着是无情又冰冷的光芒,那一针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慕容映雪的意识不再清楚。
不一会儿,衣服被她拉扯着露出了白晰的颈脖子,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如瓷器般美好滑腻,直让不少猥琐的公子们看直了眼,猛吞口水,心里恨得不这场景一直不要停。
皇甫临见自己说的话无效,立即一个冷眼瞪向了皇甫离圣,瞧瞧你的女人,像什么话?
皇甫离圣因气愤冲昏了的头脑在接受到皇甫临的厉瞪之后,瞬间清醒了过来,忙站起身,飞也似的跑向了慕容映雪,将她扯乱的衣服整理好。
高大的身躯一靠近,慕容映雪顿时感觉阴凉一片,娇小的身子忙使劲的靠在皇甫离圣的怀里,发出了满足的嘤咛声,然而,落在旁人的耳里,更像是呻-吟的声音,让某些人心神荡漾。
皇甫离圣的脸顿时黑了一片,大手捏着慕容映雪的双肩,将她拉离自己哪,哪知,慕容映雪似是早就发觉了一般,双手立即攀上了他的腰,身子不断的蹭啊蹭,嘴里娇嚷着:“不要走,好热,不要走……”
一边说,她尽空出一只手去扯皇甫离圣的衣服,想要寻找更多的凉意。
皇甫离圣再能容忍,也止不中眼中的熊熊怒火,如果说慕容映雪这副模样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真是蠢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当着父皇的面都敢给慕容映雪下春药,这个人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但是现在,他却不是计较谁给慕容映雪下春药的事情,而是快点结束这丢脸的一幕。
将手伸到慕容映雪的脑后,一个手刀劈下,慕容映雪顿时陷入昏迷。
“来人,把雪姬带下去。”他冷冷的吩咐道,森冷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向皇甫祁扬瞥去,直觉得以为这幕后指使人,是他,让慕容映雪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放浪的举动,让父皇生气,谁让那是他的妾,到时候父皇就会对他当太子心生疑虑。
该死的皇甫祁扬,这一招好阴险啊。
当宫女将慕容映雪扶了下去时,扶着慕容笑笑的绮罗发出了一声惊呼:“小姐,你怎么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慕容笑笑虚弱的倒在了绮罗的肩上。
一道疾风划过,皇甫墨邪转眼就来到了慕容笑笑身旁,眉宇间的关切,令人羡慕慕容笑笑的好命:“笑儿,哪里不舒服吗?”
慕容笑笑半眯着眸,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头好晕,刚刚被长姐一推,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进宫前我就见你气色不太好,你不舒服不用免强进宫的,绮罗,快扶她去后殿歇着。”
皇甫墨邪说的煞有介事,那紧蹙的眉,没有一点可疑性,有人在心里赞扬起慕容笑笑的识大体,明明身体有些不舒服,还强撑着随无双王爷进宫,给王爷挣了体面,也让别国看到了无双王妃对他们的尊重。
因为刚不久慕容笑笑才展露了更为惊人的画技,不仅替洛朝长脸,也让大家大开眼界,此时,更多的人的心是向着慕容笑笑的。
“传太医。”皇甫临忙道。
皇甫离圣站在慕容笑笑的旁边,担忧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她的身上,还有那浓浓的嫉妒,本来,本来可以明正言顺站在她身旁关心她的人是自己才对啊。
计划明明都是天衣无缝的,都怪那该死的慕容映雪,是她,破坏了他设计好的一切。
现在又在大殿上做出如此淫-荡事情,让他颜面无存,简直是不可饶恕。
“谢皇上,不用麻烦太医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慕容笑笑虚弱的回绝了。
皇甫临看了她一眼,没有坚持,笑儿本身就是大夫,医术不比宫里的御医差:“来人,好好照顾无双王妃。”
他本就喜欢笑儿,如今更是自己的儿媳妇,他更是紧张的很,更何况,老六对她的在乎与宠爱都让人看得出来笑儿对他的重要性,过去的十几年,老六因为他过的并不好,如今,慕容笑笑是老六唯一的温暖,他这个当父皇的,当然更疼她。
宣明殿的气氛明显变得有些诡异,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坐着,慕容威的身上,承受了不少大臣的注视,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视线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与轻蔑,老脸微微胀红,心中对慕容映雪也瞬间充满了怨愤。
纵使宣明殿重新歌舞升平,却依旧挥不去萦绕在宫殿上空的冷气。
皇甫离圣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虽然不用看,但他总能察觉到父皇的视线冷冷的瞪在自己的身上。
皇甫祁扬好看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扬起,心情莫名的愉悦,事情当真变得有趣了,慕容映雪闹了这么一出,让他颜面尽损,皇甫离圣阴沉的表情,让他心里的郁结稍稍消去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谁弄了这么一出,要是知道了,他真得好好谢谢这个人。
“小姐,有人守在这里,咱们怎么出去?”宣明殿的后殿之中,绮罗悄声问着躺在软塌上的慕容笑笑,冰冷的目光时不时望向垂首站在门口的两名小宫女。
慕容笑笑乌黑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下,哪里还见刚刚虚弱的模样,只看了宫女一眼,她便无所谓的笑了起来:“把这个拿着,迷晕她们。”
绮罗接过一只药瓶,了然的点点头。
随即,她往门口走去,在经过宫女身旁时,她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我去给小姐打盆热,你们好好守着。”
“让奴婢去吧。”宫女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用了,小姐想要的温度你们不知道。”
听绮罗这么一说,宫女也不再争着做,乖乖的守在门口。
当绮罗才走出宫门时,只听后面“呯呯”两声,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让人看不到的笑容隐现在脸上。
“小姐,搞定了。”
听到声音的慕容笑笑,也从软塌上坐了起。
“恩,抓紧时间。”边说,她边疾步往外走去。
“小姐,万一她们醒来发现我们不在,定会去宣前殿禀报。”绮罗紧紧的跟在身旁,说着心底隐隐的担忧。
如果引起了前殿的注意,怕是麻烦大了。
“放心,我的药我清楚,没有一个时辰,她们不会醒的。”
“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绮罗又不放心的问道。
慕容笑笑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你刚刚不是把照顾我的宫女打发走了,皇上见她们不在后殿伺候一定会问,她们定会将我不许人打扰的话如实禀告皇上,我们在后殿等了许久也不见再有人来,想必皇上是准了的,相信没有人敢违背皇上的命令,前殿的宫宴短时间内不会结束,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很安全的。”
听着慕容笑笑的分析,罗绮频频点头,小姐果然聪慧,所有事情都考虑透了。
“看,他们在那里。”突然,慕容笑笑止住脚步,身子一隐,藏在了假山后面,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前面的几人。
绮罗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前方之人的背影,她再熟悉不过,北堂赫奕。
此时,他正被两人吃力的扶着,从他虚浮的脚步不难看出,此时他隐忍的有多痛苦,不愧是北朝太子,就连定力也过人一等,即使出了宣明殿,也不会做出自毁形象的事情来。
不过,碰到她慕容笑笑,注定名誉要毁。
侧目,他对绮罗使了个眼色,绮罗会意,悄悄的溜在了三人的后面,看准时机,对着扶着北堂赫奕的两人的后颈劈去。
两人晕倒,北堂赫奕因为春药的发作而浑身虚软无力,重重的摔在地上,脸朝地,不难想象,他的脸上定被石子划破了皮。
“恩?”一声闷哼自北堂赫奕的喉间传出,用仅存的意识,想要爬起来。
慕容笑笑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搬起石头就对着他的后脑勺用力的砸了过去,那感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报复。
见他晕倒,慕容笑笑又看了看周围,挑了个最近的空殿跟绮罗一人一只手把北堂赫奕给拖了过去,一路上,时不时传来北堂赫奕跟东西撞上碰撞声,两人都置若罔闻。
将北堂赫奕扔进了屋子,慕容笑笑又跟绮罗将慕容映雪搬了过来,因为慕容映雪轻,两人搬一个很容易,走的是偏僻的捷径,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将人放在一起,慕容笑笑便弄醒了两人,随后便跟绮罗走了出去。
身中春药的两人,再碰到对方的身体时,干柴碰上烈火,结果不言而喻。
很快,殿内响起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息声,娇吟声,慕容笑笑的嘴角,勾起邪邪的弧度,北堂赫奕,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浓烈,光让人听就忍不住面红耳赤,饶是再冷静的慕容笑笑与绮罗,也不由得微微红了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临走前,却不忘弄出了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将远处走过的人引过来。
之后,她们便优哉游哉的回了宣明殿的偏殿,而被迷晕的两个宫女,还躺在地上睡的香甜。
慕容笑笑掐着她们的人中,两人缓缓醒来,一脸迷茫。
“我……我是怎么了?”
“皇上让你们守在门口,没想到我一觉醒来就发现你们两睡着了,如果这事被皇上知道了,该治你们一个办事不利的罪了。”
慕容笑笑表情淡然的看着宫女,轻飘飘的语气顿时让她们吓得面如死灰,一个激灵,两人连忙跪在慕容笑笑的面前,磕头哀求道:“王妃恕罪,奴婢该死,求王妃开恩。”
“念你们无心之过,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皇上,若皇上问起来,我会说你们一直守在门口。”
“谢王妃,谢王妃。”两名宫女感激涕零,孰不知,慕容笑笑这么做是想利用两人做她的证人。
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她被人咬住了,那么这两个宫女便能证明她一直在后殿,若是她们两人否认,偷睡一事就会被揭发,自己已经保证不会说出她们睡觉一事,想必她们自不会笨到说不知道让自己露出马脚,受到处罚。
绮罗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崇拜。
此时的另一处宫殿,有人因为怪异的声响而走了过来,才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几名太监面色一僵,都露出极不自然的神情。
他们虽然是太监,但不表示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们会不懂,那里面动静大的,让人想忽视都难。
几人面面相觑,眼睛里除了尴尬,还有丝丝震撼,他们不是聋子,又岂会听不出里面女子销-魂的声音是属于谁的。
“怎……怎么会是雪姬?”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几人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很快,有人反映过来,忙道:“快,你们快去禀告皇上跟三皇子,我们两在这里看着,免得那侮辱雪姬的贼人跑了。”
宣明殿的歌舞声还在继续,气氛却依旧提不上来,慕容笑笑刚走到殿门口,一名太监匆匆跑来,脸上带着着急与慌乱。
只是轻轻的擦过慕容笑笑的肩膀,慕容笑笑却蓦地大叫了一声:“啊!”
“对不起,王妃,奴才该死,请王妃恕罪。”
这一声,直将门口的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慕容笑笑看着诚惶诚恐的太监,小小的愧疚了一下,说到底,是她故意的大叫声让他们吓到了,于是放柔了声音:“我没事,起来吧,你们这么慌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两名太监面面相觑,目光闪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件事太丢脸了,说出来不好吧。
德公公眼尖的发现了门口的异样,走了过来,先是对慕容笑笑行了个礼,接着一个暴粟打在了两人的脑袋上,轻斥道:“荒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莽撞?”
雪姬的事情已经让皇上不痛快了,如果连宫人也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他可不能保证两人还有没有命。
小太监被教训了,也不委屈,直觉得德公公来的太是时候了,一人忙凑在了他耳朵边悄声说着什么。
慕容笑笑静立在一旁,也不因为人家将她无视而不开心,从这两人来的方向和慌张的神情,可不难看出是来通风报信的,这件事即使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不过能闹的大些,她干麻不闹大。
有北堂赫奕在,洛朝可是受害的一方,而北朝,当真是颜面无存了,不仅如此,还要对洛朝陪礼道歉,当真以为,洛朝皇室的姬妾,是那么好染指的吗?
德公公听完脸色就变了,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对皇甫临耳语了几句,只见皇甫临先是瞪了皇甫离圣一眼,而后也顾不得打招呼,匆匆离席而去。
皇甫离圣被瞪得心惊肉跳,直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更出于好奇,也跟了出去。
坐在门口的大臣本就因为慕容笑笑跟小太监的动作而吸引住了,又见小太监对德公公耳语了几句,德公公又对皇甫临耳了几句,之后就阴沉着脸走了出去,都在心里认定出了事情,否则怎么会让皇上脸色都变了呢。
见小太监正欲走,立即有大臣将他喊住了,寻问出了什么事情。
小太监吱唔了半天,怎么都不肯说,这越发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于是数名大臣一起联手,对小太监威逼恐吓,这才逼得他开了口。
“你说什么,雪姬与人苟合?”
一人听完,忍不住心里的讶异,惊呼出声。
这一嚷,可将更多的人引了过来。
慕容笑笑很‘不小心’的听到了这句话,满是惊骇的问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
小太监似是有满有人质疑,也不去看问话的人是谁,忙挺着胸脯保证道:“奴才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雪姬的声音奴才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而且我们四个人都听出那是雪姬的声音,岂会有假,再说,这种事情,奴才怎么敢胡口乱说呢。”
如此一来,更多的人信服了小太监的话,是啊,他一个小小的奴才,怎么敢随意诬蔑主子,若不是真有其事,一待查出,那可是连小命都不保的事情,傻子才会在不确认的状况下说这种事。
一时间,雪姬在宫殿与人苟合之事在众大臣身边传来。
谣言传播的速度总是令人乍舌的,只片刻的功夫,满殿都是这类的话题,更多的人是想去看看真切的一幕,但因皇上不发话,谁也不敢造次。
慕容威当听到之后第一个坐不住,连忙拔腿就往外跑。
君羽诺当慕容笑笑出现的时候,便迎了上来,笑容满面,说不出的愉悦,连安宁跟慕容翼见状,也不落后的跟了上来。
“笑儿,慕容映雪是你长姐,怎么说也该去关心一下,是不是?”连安宁笑得阴测测的开口,好吧,她是想去看热闹了。
慕容映雪被人捉奸在床啊,这件事情可太令人兴奋了,她不想错过啊。
慕容笑笑一拍脑袋,有种恍然大悟的模样:“表姐说是,我都吓呆了,我很担心长姐的处境,先去看看。”说罢,忙转身离开。
一连串的动作,自然的不能再自然,慌乱的脚步,好像她真的很担心慕容映雪。
“笑儿,你别慌,小心摔着,我陪你去。”连安宁找了个明正言顺的理由,理所应当的跟了上去。
君羽诺可不管是不是应该去,拉着慕容翼,也跟了上去。
尹沫香听着发生的事,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为什么一切都跟计划的不一样,慕容映雪中了春药,而慕容笑笑却只是头晕不舒服,并没有什么出格的现象,而现在,更是传出慕容映雪与人通-奸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也想跟着去看看,但却名不正,言不顺,皇家的热闹,岂是那么好看的?
但是嘴巴就没人能管得住,都在讨论着奸夫是谁?
一时间,宣明殿内热闹非凡,而那坐不起眼的宫殿,也站着不少人,只不过上空萦绕着的,是低气压。
第一个推门而入的,是德公公,毕竟这种场面,只有太监,就算是看到全身赤裸的两人也没有关系。
毫不意外的是两具赤-裸纠缠的身体,只不过,当他看到男人的脸时,顿时吓的倒吸一口冷气。
“北……北北北……北太子……”
激情过后,两人体内的春药药效已过,当门被推开时,也惊醒了两人。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慕容映雪惊叫出声,拿过衣服遮住自己,绝美的脸色惨白到了极点,话问的明显有些白痴了,不穿衣服的两人躺在一张塌上,能干什么?
但是一想到这个可能,慕容映雪的脑子就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惊慌与恐惧溢满全身,再看德公公一脸嫌恶的模样,明显的捉奸在床,身子更是忍不住的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飘零。
怎么会?她怎么在这里,又怎么会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
北堂赫奕剑眉死死的拧着,虽然沉默,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狂暴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大有一种毁天灭地之势。
德公公感受着他滔天的怒意,心中不免胆寒,却也有些愤怒,什么人嘛,在宫中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居然还敢发怒。
“皇上在门外侯着,请二位穿好衣服。”
德公公淡淡的说道,之后便走了出去。
慕容映雪的身子顿时瘫软了下去,眼里溢满了泪水,说不出的害怕,说不出的胆颤心惊。
北堂赫奕不声不响的起身穿衣服,眼底除了燃烧的愤怒之火,还有满满的厌恶。
该死,他为什么会跟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难受,想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似乎被人偷袭了,偷袭他的人是谁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德公公出了屋子,半弯着身子对皇甫临说道:“皇上,屋里的男子是……”
“不用说,朕听到了。”
皇甫临一挥手,冷冷说道,表面虽然平静,然而平静下面却是波涛汹涌。
皇甫离圣双目充血,死死的瞪着那扇宫门,双手握拳,愤怒一点一点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进去掐死慕容映雪。
没多久,门被打开,北堂赫奕第一个走出来,看着门口站着不少人,脸越发的阴沉了。
“北太子这是想去哪?做了这种事情想一走了之吗?”
皇甫临转身,冰冷的眼中带着凌厉之色,说话也一点也不客气了。
殿里,慕容映雪嘤嘤的哭泣声传来,皇甫临深感烦燥,一挥袖,他大步走了进去,坐了下来,身后跟着的皇室中人,就是慕容映雪的家人,还有宫人们,纷纷鱼贯而入。
慕容映雪左右看看皇甫临跟皇甫离圣,哭声越发的凄惨。
衣领被人狠狠的揪起,慕容映雪才看清对面的人,脸上就迎来重重的一巴掌,连带她的身子,也飞了出去。
“贱人,居然这么不要脸。”皇甫离圣愤怒的吼道,在大殿上的时候行为就如此不堪,出了殿更是给他带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
是男人,都无法忍受侮辱,这种耻辱,比娶叶珊更让人受不了。
皇甫临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阻止,漆黑的眼中,迸射出嗜血的光芒,目光一转,他落在了门口的北堂赫奕身上。
“北太子身份高贵,要什么女子没有,为何要打雪姬的主意,你这样做,是给朕难堪吗?”
“洛帝都说了,我要什么女人都可以,又怎么会看上她呢。”北堂赫奕纵使心里也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冷酷。
慕容映雪被那一巴掌打闷了,待回过神来,忙爬到皇甫临面前:“皇上,皇上明鉴,妾身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请皇上明鉴。”
她的苦苦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人的同情,只会让人觉得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慕容笑笑这个时候出声了:“皇上,这件事是否另有隐情呢?”
“隐情?”皇甫临一听这话,立即暴跳如雷,一拍桌子,怒吼道:“朕亲自捉-奸在床的事情,哪里有隐情可言,笑儿,朕知你心地善良,雪姬是你长姐,你想替她求情,不过,今日之事,谁求情都没用。”
慕容笑笑咬了咬唇,状似无耐的静默。
不管是不是求情,至少她开这个口,不会落得对亲姐姐见死不救的冷血骂名。
“来人,雪姬不知检点,与人私通,秽乱宫闱,休书一份,毒酒赐死。”皇甫临一刻也不想再看到慕容映雪,冷冷的下旨,目光一转,他落在了人群里慌乱不已的慕容威:“慕容爱卿,你可有意见。”
慕容威一听自己被点名,身子一软,直直的跌坐在地,惊恐不安的磕头:“皇上圣明,臣无话可说。”
雪儿做出这种事情,被皇上捉了个正着,他还能说什么?败坏皇家名声,皇上没有满门抄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还是别再往自己身上引火了,何况,慕容府也容不下她。
慕容映雪的哭声倏然止住了,她瞪大了美眸,惊恐万状的望着皇甫临:“皇上饶命,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诬蔑妾身,还望皇上开恩啊。”
慕容笑笑垂首,外人看来只觉得她为救不了自己的姐姐而深感无力与难过,却没人知道,她微敛的眸中,泛着冷漠的光芒,那阴冷的寒气,只稍令人看一眼,全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慕容映雪,这是你前世带给我的痛苦,曾经,我苦苦哀求,你无动于衷,这一世,换你偿偿这种痛苦的滋味了。
皇甫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德公公立即走了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跟着数名御林军,将哭喊的慕容映雪给拉了下去。
等待她的,除了死,还是死。
“北太子,今天这件事,还请你给朕一个满意的交待,不是身为太子,就能在我洛朝皇宫为所欲为的,来人哪,将这间宫殿打扫出来,给北太子居住,好生伺候着,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一步。”
“是。”
“北太子,千万别挑战朕的容忍力,现在的你,没有任何资格说不。”
不给北堂赫奕说话的机会,皇甫临沉声说道,低缓的嗓音中,不难听出隐忍的怒气,如果他敢做出任何让皇甫临不爽的事情,怕是皇甫临会把这个事情宣扬的三国皆知,到时候北帝即使有心想保,也不难保证北朝的百姓是否服他。
自己国家的太子去玷污了别国的皇子姬妾,败坏了国家的声誉,这样的人,如何能担当太子,做以后的一国之君,百姓的信任没有了,即使北堂赫奕再有能力,依旧坐不稳皇位。
皇甫临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却不打算对这件事情就这么放任不管,雪姬会损了洛朝的颜面,说到底都是被北堂赫奕害的,北帝跟北堂赫奕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他决不罢休。
他就不信,在越朝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不会还要求跟北朝联姻。
北堂赫奕紧抿着薄唇,欲想发作,却明白皇甫临不是吓唬而已,他这么做,明显是想软禁自己,再跟父皇谈判,可恶,他有种跳入坑里的感觉,明显的被人摆了一道,如果跟自己躺在一起的人不是雪姬,他都要怀疑这一幕是不是皇甫临精心安排的。
那人不仅给雪姬下了春药,还给自己下了药,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放肆,而他居然一点也察觉不到,现在他就像是毡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搁,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实在不爽极了。
“你们都给朕听好了,今日北太子一事若让朕在外听到半丝风声,定不轻饶。”
皇甫临看着满屋子的人,低吼道,这样做,他算是给足了北堂赫奕的面子,如果他不是北朝的太子,早就不可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众人齐齐应道,但是不说,不代表大家心里不清楚,满殿站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现在不流传出去,不表示这件事情就永远不被人知道,这些只是时间问题。
浓云积聚,夜色越来越暗,风舞动着,树影婆娑,似鬼魅在黑暗里伸出了修长锐利的爪子。
空寂的街道,响起马蹄的踢踏声,一辆精美却不华丽的马车缓缓行走着。
出了这种事,皇甫临再也没有参加宫宴的心思,只命德公公宣告了一声,便早早的散场了。
留在宣明殿的人心知肚明,但更好奇那男子是谁,但是无论怎么问,就是问不出来,只好带着心中的好奇与疑惑,三三两两的离去。
马车内,坐着皇甫墨邪,慕容笑笑,绮罗与君羽诺,马车外,冷云跟南宫祺驾车。
“那个慕容映雪,当真是罪有应得。”君羽诺说道,并没有因为慕容映雪被赐死而有所同情。
她可不会同情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想当初,自己跟翼儿的命,差一点点就死在她的手里,如果她再同情慕容映雪,那么她就是混蛋。
皇甫墨邪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柔和的看着慕容笑笑,打趣道:“笑儿,你对北堂赫奕的报复,看来帮了皇上不小的忙。”
有了这么一个把柄在手,也不用担心短时间之内北朝会跟越朝联手进攻洛朝了,这件事,想必要让北帝头疼好一阵了吧。
慕容笑笑浅浅勾唇,清水瞳眸中,闪烁着琉璃般的光彩:“我可没想那么多。”不过没料到皇上压了下来,没能让北堂赫奕的丑事闹的人尽皆知,有点小失望。
“绮罗,我很好奇,北太子是你亲哥哥,他,你不会担心吗?”君羽诺睁着好奇的美眸,看着脸色冷冰冰的绮罗。
绮罗抬头看了君羽诺一眼,眼中快速掠过自嘲:“他不是我哥哥,我的亲人只有小姐,没有别人。”
淡漠冷冽的话,让人听了不免心疼。
君羽诺感受得出绮罗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与孤独,心忽地有些酸涩,与绮罗一比,她实在是太幸福了。
绮罗身为公主,却体会不到拥有亲人的幸福,享受不到亲情,而她虽只是个普通百姓,即使失去了娘亲与大哥,但还有爹跟奶奶的疼爱,后来还有墨邪哥哥的宠爱。
是不是如果绮罗遇不到慕容笑笑,她将一直生活在孤独与黑暗中。
慕容笑笑转头,小手覆上了绮罗的白晰的手,温暖的感觉缓缓传入心底,绮罗难得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没有父皇的疼爱又如何,她如今有小姐,一点都不孤单。
“皇甫墨邪,明天早朝,皇上便会宣诏你的太子身份,不知道叶相他们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慕容笑笑不想绮罗继续伤神,忙转换话题。
“想必要气得吐血。”皇甫墨邪嘴角轻扬,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皇甫离圣自认他的可能性最大,不知发生了慕容映雪的事情之后,他还会不会这么想?”
他一直以为有叶相的扶持,定是十拿九稳的,而宫宴之上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必是对明日的太子信心十足。
“叶相这只老狐狸如今跟老三是一条船上的,定会想尽办法,我更好奇的是,老五是否还能坐怀不乱。”
“你担心明天会有意外吗?”慕容笑笑看着皇表墨邪,问道。
皇甫墨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无双城的势力,还是不叶相能随便动的。”就连北朝跟越朝的人都不能轻举妄动,区区一个叶相,并不能怎么样。
慕容笑笑了然的笑了笑,如果竟争对手只是皇甫祁扬,那么叶相定有办法替皇甫离圣力挽狂澜,只可惜,他们碰到了皇甫墨邪,就他的出现,也要叫人大吃一惊,更不用说他的势力让人不敢小觑。
皇帝寝宫
皇甫临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面前的皇甫祁扬,不管皇甫祁扬这么晚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就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这么晚不睡,找朕有什么事?”
皇甫祁扬恭敬的对皇甫临抱拳行了个礼:“回父皇,儿臣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今晚的机会,明天早朝,父皇就要宣布太子人选了,即使老三的姬妾慕容映雪今晚做了如此道德败坏的事情,让父皇心里不悦,但是他好歹还有一个叶相在,当太子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没什么不能讲的,说。”
“据儿臣得知,三哥与叶相走的极近,本来女婿跟岳父之间有来往儿臣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儿臣却听到有关他们暗中勾结的消息,更有传言,北朝太子跟叶相有密切来往,叶相数十年来权倾朝野,野心也越来越大,大有盖过父皇之势,朝中多数大臣都是他的门客,就连右相常良其实也是叶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