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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就那样深夜开起座谈会来,燕子下来上厕所。她们两个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你说呢,你们嗑瓜子的声音这么响,尤其是颜颜说话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像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她正想坐下,被以颜叫住了。
“反正燕子都醒了,进去聊吧!这里可真是冻死我了。”她裹着被子往里面走。
半夜烤火,开电脑,看电视,三个女人聊了很多,估计是把这二年来,没机会说的话都说完了,晨明时分,昏昏沉沉的睡去。以颜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唤她的乳名,想要回应,心里却明白得要命,这只是梦,只是梦,只是梦,在这样的暗示下,平复了心绪,安稳的入睡。
考完试的时候,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总算是结束了一件事情,即将接近新年,她也不敢怠慢,乖乖的准备回家。给袁诺打电话,不过他那边去了,他说他也准备回家。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这一年。
回到家里,百般的无聊,在网络上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帖子,‘如果你死了,你的聊天工具怎么办?’跟帖的人很有意思,各样的答案,以颜笑起来,人都死了,那里还会机会计较这些,反复一想,这个问题很值得深思,如果自己死了,电话号码怎么办,会不会有人忽然想起,拨打这个号码,传过去的会是什么?‘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还是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拨打的人会有怎样的心情呢?
她问罗亚:“如果我死了,你还会给我的MSN写消息吗?”
“这个,你死了,你的MSN就给我吧!我有事无事登录,吓死别人。”说完他哈哈笑起来,她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你还真是无聊,我发现我和你有语言障碍,沟通不了。”说完继续游荡在网络上,不再理他。
“算了,问题是你问出来的,我认真回答到成了无聊,你还真是专制。”他扯了扯以颜的长发,发现她还是比较适合长发。
“怎么了?”忽然沉默下来的气氛让她很不适应。
“我希望,此生你都不要再剪去这三千青丝。”他松开了攥她头发的手。她用手梳梳头发,情绪忽然有点低落,还好,只是有那么一点。
尽管学校里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只剩下最后一道课程,毕业设计加毕业论文,以颜开始准备自己的画展,罗亚笑问她,要不要自己给她送花,她坚决的拒绝了,这个机会已经留给另一个人了。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样的约定。
罗亚的家里,以颜开始把自己的东西都清理走,以后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到这里来躲避。
“看来我真的得找个人,好好谈一场恋爱,或者准备结婚。”他托着下巴想了想。
“你就该找个人管着你了,你太野。”以颜表示很赞同。
“估计我现在找,比较容易得到怜悯。”他点头表示赞同。
“得到怜悯?什么意思啊?”以颜不解的看着他。
“这你都不知道啊,再过几个月你就要结婚了,你一结婚,我不就成你抛弃的对象。”后面的话他不说她也明白了。
“得了吧!就你还是被抛弃的对象,就你还会伤心,你用这招去哄其他女人吧!在我面前没用,我太知道你的德性了。”说着这样无谓的话,心里还是稍微有些难过,罗亚是喜欢过自己的。
“这个都被你看穿了,不过呢,我也看穿你了。”他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看穿我什么了?”她就知道他喜欢瞎扯,有话也不正经的说出来。
“心里的小难过啊!”他的直白让她的心情随即沉落下来。“得了吧!看你那副模样,幸亏娶你的不是我,我,罗亚可是有一大车女人来等我选的,受不了你那可怜的神情。”
“谁可怜你了。人家好心想着你,你却没一句正经的。”她的语气强硬,语调却低下去了。
“小东西,快哭了吧!你真当你哥是瞎混的,我可是情场浪子,这么早退出江湖,不知道要伤多少美女的心呢!”他安稳着难过的以颜。
“罗亚,谢谢你!”此一刻,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别,这样客气的话语太伤人,丫头,好好的过吧!”他揽过她,抱住她,在心底里他有点嘲笑自己,明明放不下,却要很大度,这个拥抱,像是最后的拥抱,一撒手,就真的成‘永别’了,自己对于以颜的感情都要沉寂心底。
“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又会有女朋友。”她轻轻推开他。
“是的,漂亮,听话。”他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
以颜开始清理一些东西,她想,很久以后她都没有办法再回到这里来,她不打算现在说,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那个男人整个寒假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想估计是为了自己和袁诺的事情,她反倒希望他说破,早晚都得面对,而且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永不回到这里来。那个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和她摊牌,书房里,她对坐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袁诺,她想她此生都不会如此安静的坐下来和他说话。
“有些事情,见好就收,罗亚能帮你忙,不保证不会传到罗老爷子耳朵里去。”他开口的语气是那么僵硬。
“什么叫见好就收,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做主,我和罗亚从来就不曾同意。”她很不愿意和他说话。
“我们都是为你好,你能保证那个人是真的爱你,一直对你好?”
“是的,我能保证。我不愿意做你们的手中的玩偶,婚姻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你也不配干涉。”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她全身的刺就会竖起来。
“我是你的父亲,你的事我就能管。”他的情绪有些激烈。
“好了,现在提这个未免太晚,我的态度已经明确了,要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我的事你管不了。”平淡的语气却如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