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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清的眉头蹙成了一堆，不情不愿地张开眼睛，撑住了头，抹了把脸，“杜娘，你还没走？”
“我把那个害人精带来给你赔罪了。”杜娘一把将楚歌从后头拉到了前头，“他就是楚歌。”
杨秀清甩了甩头，听到楚歌来了，心里一惊，她这是睡了多久。
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瘦瘦高高的个字，穿着台州锦缎做的长袍，腰间一根最近公子哥里挺型的腰带，头发高高挽起，用一根木簪子束紧。含着笑意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你就是楚歌？”杨秀清莞尔一笑，“最近那些词，都是你写的。”
楚歌立马点头称是，“写的不好，你别见怪。”
“哪里，都是极好的，我看着挺喜欢。”杨秀清温和有礼，“玉楼笙歌，落月清寒，天涯归处，遍地芳草......”
杨秀清随意地捡了几句词背了起来。
“是我写的。”楚歌惊喜，杨秀清竟然记住了自己的词，让他好生诧异，“我都是随便写的，没得让你看笑话了。”
杜娘像看怪物地看着楚歌，之前死守着自己的诗词不放，说已经是完美到了极致，这会儿在杨秀清面前，竟然这么谦虚，没想到还是个两面派。
“杜娘说你写的词，我还不信，这会儿是真信了。”楚歌想到今日看到的那首大气磅礴的词，暗想着该是怎么样的女子能够写出这样的词来，真是让人好奇。这会儿见了杨秀清，是丁点儿疑惑都没有的了。
杨秀清见他们还站着，立马泡了茶，让他们坐下，“坐下喝杯茶，我还想跟你讨教一番，这会儿你就来了。”
杜娘率先坐下，见他也要坐下，忙呵斥道，“哪里有你坐的地方。”
杜娘虽然是个舞娘，但是身份尊贵，这楚歌又是初来乍到，杜娘这么呵斥，他倒是真的不敢坐下了，只能硬生生地站在那里。
“行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何必这样。”杨秀清拉他坐下，“楚歌，日后你可不能再气杜娘了，看她被你气的，都要吹胡子了。”
楚歌正要应声，这会儿听到杨秀清这么一说，顿时就乐了。
杜娘反应慢了半拍，白了杨秀清一眼，“一个个都是白眼狼，我平时怎么对你的，这会儿你竟然和着外人一起对付我。”
杨秀清一把拽住了杜娘的手，杜娘急的甩开，“别理我，我真是心酸。”
收回手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链子，用罕见却极好看的珠子串着，编织起来，虽然有金银和玉，但是戴在手上丝毫不觉得俗气，“你编织的，这么好看？”
“还气吗？”杨秀清裂开嘴笑道。
“一般一般。”杜娘轻轻推了她一下，目光又移到了自己的手上，“你的手，是越来越巧了。”
“喜欢便好。”杨秀清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糕点，“去北地的时候看到人家编的真是好看，所以自己也学着编了，倒是弄坏了不少。”
杜娘着实有些佩服杨秀清，“你倒是有精力弄那些，我没你的耐性，不过去北地这么久，倒是没问你，你跟宁......
“我跟他，不过是王爷跟宫女的关系。”杨秀清立马打断了杜娘的话，垂下眼眸，带了几丝赌气，“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小宫女。”
王爷，一个人人推崇无比景仰的身份，一个高高在上，如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她高攀不上。
杜娘狐疑地看着杨秀清，瞧着杨秀清脸上的羞恼，小心翼翼地说道，“瞧你们之前还挺好的，怎么这会儿倒是不对劲了。”
杜娘是真的担心，她自然希望杨秀清跟李继琛有一个好的结果，北地多日的相处原本还带着期许，这会儿没得把杨秀清给惹恼了。
杨秀清咬了咬唇，粉刺地说道，“我们好过？”
杜娘再笨也听说了里面的火药味，微微一扬眉毛，暗想着这事还是不要参合为妙，只是心下不免有些可惜，李继琛跟杨秀清，怎么也是郎才女貌，李继琛虽然严肃，但是对待心仪的女子是极好的。
杜娘微微皱了皱眉，想着李继琛这些日子怕是一直在自己府里呆着，宽慰自己的王妃。
想到这里，杜娘倒是明了，莞尔一笑，“好了好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
杨秀清疑惑而带着好笑的眼神瞧着她，“说我什么？”
“对了，前些日子把八皇子不是来过，还送了好些东西过来，你可别告诉我，八皇子是什么意思都没有。”杜娘还是不改八卦的本性，势必要追究到底了。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八皇子不过是谢谢我给他把他那名贵的波斯猫给找着了。”杨秀清无奈，打从八皇子送过东西来之后，没得被云芳给拷问了一番，这才完，杜娘又来问了。
“真的没事？”杜娘还是不死心，“八皇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讲情理，从来就对人家没有好脸色瞧的，更是小气的很，怎么会送你东西？”
杨秀清顿时觉得头大，“杜娘，你就饶了我吧，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事儿，都被你听去了。”
“这么多人里，你就没个属意的？”杜娘又想为李继琛说几句话了，但是这会儿李继琛的表现真是让她不满意，竟然惹了杨秀清生气。
杨秀清剜了她一眼，真是不想要理她，“哪里有人，如今我是孑然一身，你没得给我瞎掺合。”
“此话可是当真？”杨秀清话音刚落，对面楚歌立马两眼放光，带着灼热的视线瞧着杨秀清，“秀清，如若你不嫌弃，你看我，我怎么样？”
杨秀清和杜娘俱是一愣，还是杜娘首先反应过来，伸手就要一巴掌拍过去，“你一边呆着去，我们秀清岂是你能肖想的。”
楚歌没理杜娘，炽热的眼神紧紧盯着杨秀清，“秀清，进宫一来，一直听说你的事，让我好生景仰，看到你写的词，甚至激动万分，如若你不嫌弃，日后让我来好好照顾你。”
楚歌一字一句，一板一眼，语带真诚，感情炽烈，不仅是杨秀清，连杜娘都讶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