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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清大气不敢喘一下,如此近距离地靠着皇后,她甚至都可以听到皇后的呼吸声,还有那厚厚包裹住的她的无形的压迫感。
皇后的能耐,她竟然望尘莫及,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她的道行,在皇后的面前,竟然抬不起头。
皇后手劲一紧,杨秀清吃痛,却是不敢抬头。
“你在本宫面前装糊涂,如今汉王和宁王,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皇后怒斥道。
“皇后娘娘......”杨秀清更加惊骇,皇后只说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嬷嬷拿了茶叶过来,皇后也不再多说什么,放开了杨秀清的手,“杨秀清,本宫就先走了,等你想好了之后,亲自来找本宫。”
杨秀清点头称是,跪了安,目送皇后离去。
“秀清,皇后对你说了什么?”云芳立马过来搀扶起杨秀清,见她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住,“要你考虑了什么,想好了去找皇后娘娘?”
杨秀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云芳,该是我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一旦做出了选择,是敌是友,立马便见分晓了。
她想要脱离这皇位争斗的权力中心,竟是丝毫逃脱不得了。
云芳揽住了杨秀清的胳膊,隐隐也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你竟卷进去了。”
“树大招风,想再低调,已经不可能了。”云芳安慰她道,“以前我总觉得皇位争斗什么的跟自己沾不上边,如今看到你,我也好紧张。”
心里暗暗佩服杨秀清起来,似乎杨秀清的决定,能够左右这皇位的储君之位。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云芳还是觉得犹如梦中,自己低调那十几年,从一个小宫女熬上了女官之位,结识了杨秀清,见识了许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杨秀清抿紧了唇,她是该好好想想的,说来可笑,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方向,皇后的意思,是不是还想着把她的另外一个儿子扶起来,若真的那样......
脑袋里好乱。
李继琛和李继潇,都不是什么好人,她虽然想要让李继潇垮台,但是跟李继琛,却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了。
她该怎么做?
“你要怎么做?”云芳知她定是极为苦恼的,这权衡利弊,她若是选错了,定是万劫不复,想要作壁上观,却是由不得她了。
杨秀清摇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云芳忙摇头,“我没你那么聪明,但是依我看,定是不会选汉王的。”
“何以见得,若是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暗中做手脚,也未尝不可。”杨秀清立马说道。
云芳“额”了半天,“那你还不是要帮宁王吗?”一想到宁王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云芳从头到尾涌出一股凉意。
“我猜不透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才是最苦恼的地方。
云芳一脸的苦哈哈,“你都猜不透,我就更猜不透了,我还是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好好想想吧。”
杨秀清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紫光殿。
今日,杨惠妃特地让李继琛带着朱凌玲进宫,虽说是进宫,其实也是想要探探情况,人家汉王早就有了一个儿子,这会儿又把梁璧君扶了正,后继有人。
杨惠妃自然是急的,眼瞅着王贤妃动不动就叫李继潇把小家伙抱到宫里来玩耍,看了真是很李继琛怎么生不出个孩子来。
这会儿找了借口支开了朱凌玲,杨惠妃立马问李继琛情况。
“这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孩子?”杨惠妃急得很,这补药也是捡最好的买了送到府上,怎么就是没见动静。
李继琛见杨惠妃忽然提到了孩子,面上虽然没什么动静,但是心里自是诧异的,“母妃什么时候想要抱孩子了。”
“本宫不想抱,也是时候要了吧,换做是你,看到别人隔三差五把孩子抱过来,你心里好受。”杨惠妃没什么好语气,就算是对自己的孩子,杨惠妃也一向是严厉的。
李继琛淡淡一笑,“母妃急什么,这也没几个月,凌儿身体不大好......”
“你就知道体恤你的凌儿,那杨秀清呢,你什么时候把杨秀清给母妃娶回来。”杨惠妃这次的主要目的,自然也是想着要把杨秀清拉到自己这边。
如今杨秀清的地位又是今非昔比,皇上御赐的四品女官,品级等同四品官员,何等的荣耀,“母妃能容许你娶朱凌玲,知道你喜欢她。那么杨秀清呢,你打算这么着?”
杨秀清是越来越不能小觑了,上哪里去找那样的女子,还以为两个人朝夕相处还有些进展,谁知道去了一趟北地,竟然形同陌路。
李继琛默然不语。
“不是母妃说你,汉王有了个梁璧君了,梁璧君也是有能耐的,你娶了个朱凌玲,可是帮了你什么。”杨惠妃一想到那个朱凌玲成天摆着一副苦瓜脸,好像让她嫁给李继琛多委屈了她似的。这会儿虽然好些了,但是什么忙都帮不上,身子还这么不好。
李继琛微微皱起了眉,听母妃的意思,似乎对朱凌玲越来越不满意了,“母妃,凌儿她自打身体就不好,上次小产......”
“你别跟本宫提小产,你心疼她,明知道怀着身子,还去看什么风筝,本宫瞧着,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杨惠妃对朱凌玲的怨言加深,瞧着李继琛竟然还给她说好话,立马瞪了过去。
李继琛没说话,以往杨惠妃生气,李继琛通常都不辩驳,这次也是。
“那次的事情本宫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追究,但是不代表本宫已经忘记了,本宫限你三个月,若是还没有孩子,本宫就去求皇上。”杨惠妃恨恨地说道。
李继琛讶然,知道杨惠妃不是说假的,“母妃,万万不可,杨秀清她,。”
以杨秀清的性子,怕是再也不会原谅他的,是他亲手毁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筑的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你怎么知道!”杨惠妃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没什么底气,王贤妃那边,定是要争的,“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