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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琛挥手让宫女下去，走到床边揽过了朱凌玲，“本王不怪你，孩子会有的，你别急。”
“妾身真的，真的好像要给王爷生个孩子。”朱凌玲眼里含泪，“王爷对妾身这么好，妾身真的对不起王爷。”
“凌儿别哭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你身子健朗，会有孩子的。”李继琛轻轻拍着朱凌玲的背，轻声安慰道。
朱凌玲哭的更凶了。
“你说什么，不能再生了？”杨惠妃尖声惊叫起来，“王御医，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王御医慌忙跪下，“娘娘，臣已经仔细诊断过，朱王妃她小产过，没有好好调理留下了病根，就算是再怀上孩子，也保不住。”
杨惠妃一把拎起了王御医的衣领，瞪大了眸子，“王御医，你可是敢以你的向上人头担保，朱王妃再不可能有孩子！”
王御医吓得脸色惨白，“臣敢保证，若是娘娘还不信，娘娘可以找其他的御医来给朱王妃诊脉。”
杨惠妃松开了手，本来就对朱凌玲有意见，这会儿还生不出孩子，就是废人一个，要她何用。
王御医退下，慌不择路跑出了紫光殿。
“义父。”刚出了紫光殿，一人猛然叫住了王御医，王御医看到来人，立马瞪了他一眼，“真是被你吓死了，我已经跟惠妃娘娘说了，若是出了什么闪失......”
那人从兜里掏出一锭金子，塞到了王御医的手中，“若是有了闪失，定是不是让义父承担，义父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王御医掂量了一下金子，满意地离去。
“娘娘，这件事，该怎么办？”小桃见杨惠妃脸色铁青，坐立不安，好像集聚了好大一股怨气，若是发泄出来，该是惊天动地了。
杨惠妃一个眼刀扫了过去，“没用的东西。”
小桃立马跪下，“求娘娘责罚。”
“不会下蛋的女人，留着何用。”杨惠妃狠狠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抖了抖，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桃这才知道不是在骂自己，是在说那个朱凌玲，“娘娘，王爷很在意王妃。”
“应该在意的不去在意，在意那个病秧子，不会下蛋的母鸡，哼，我生了个好儿子。”杨惠妃气的脸色由青变紫，“你去把杨昭叫过来。”
小桃应了声，忙去叫了杨昭。
杨昭进了屋子，伺候杨惠妃那么久，自然摸准了杨惠妃的脾气，“奴才给惠妃娘娘请安。”
“杨昭，叫你留意了汉王，可是有什么动静？”杨惠妃硬声问道。
杨昭磕了个头，“回娘娘，这些天汉王那里倒是没出什么事，不过奴才却是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还不快说。”
“奴才去伺候皇子们，皇子们忽然提到了花草，就各自询问了最喜欢什么花，提到了汉王，汉王最是喜欢牡丹......”杨昭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了。
杨惠妃眼眸咻的一变，几乎要瞪出来，牡丹这个词，对杨惠妃来说自是极为敏感的，朱凌玲因为一个牡丹风筝，没了孩子的。
“你是怀疑......朱凌玲和汉王......”想到这个可能性，杨惠妃的心里一紧，若这是真的，实在不敢想象，李继琛到底娶了个什么人回来。
杨昭无话，只是低着头。
“还不快去查，本宫一定要知道真相，本宫不能容许，竟然有这么一个女子在宁王的身边。”杨惠妃看着桌子上的茶壶，猛地拎起砸在了地上，碎片差点砸中了杨昭。
杨昭磕头，“奴才这就去查。”
“你说什么，朱凌玲不能有孩子了？”杨秀清见杨昭来窜门，立马将他迎进了门，刚坐下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杨昭点点头，“御医已经诊治过了，惠妃娘娘已经知道了。”
杨秀清蹙紧了眉，朱凌玲好不容易从李继潇的阴影中拜托出来，想着或许能跟李继琛好好过日子，孩子没了，竟然再也生不出孩子了，心里着实为这个女人可悲的。
若是朱凌玲知道了，该是多大的打击。
一个女人若是不能生孩子，是多么的不幸。
“没有误诊吗，真的不能再怀上了吗？”杨秀清担心地问道。
“王御医已经以向上人头担保，不是铁板上的事，我如何能跟你说。”杨昭观察着杨秀清的反应，“你在为她担心？”
杨秀清的反应，让他大感意外。不是冷漠作壁上观，不是嘲讽，而是担心。
“都是女人，自然能够感同身受。”杨秀清感慨道，朱凌玲的遭遇，她也是极为同情的。
“我以为你该高兴。”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反应。
杨秀清迅猛转头，眯起眼看着杨昭，“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高兴。”隐隐觉得不对，“你今日是特地来告诉我的，是不是？”
杨昭没说话，算是默认。
“杨昭，你别参合进去。”杨秀清立马说道，她真的不希望如此纯粹的朋友也参合到是非之中。
杨昭拍了拍杨秀清的肩，眯起眼睛一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不是你管的事儿你别去管。”杨秀清急了，如今杨昭也不知道跟谁学了，见面笑嘻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总觉得他有事，而且他做的事情，还是跟自己有关的。
杨昭点点头，又是一笑，“我知道，别为我担心。对了，这阵子那楚歌还经常来烦你吗？”
“别岔开话题。”杨秀清鼓起腮帮子，却被杨昭捏了脸，气的她直瞪眼。
“我不是小孩子了，自有分寸。”杨昭摸了摸她的头，引来杨秀清一阵怪叫，“我先走了。”
“喂——”杨秀清不满他每次都这样跑掉。
杨昭跑到拐角，冲她招了招手。
转身时，收敛了笑意。
秀清，知道你现在定是踌躇的，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给你做出选择，定不会让你吃亏。
说好了要伴你左右，便不会食言。
几天之后，杨惠妃要带着朱凌玲去，皇帝欣然应允，圣旨一下，朱凌玲心里甚是紧张。
杨惠妃要出宫，自然要准备妥当。如今杨秀清已经是四品女官，自然准备妥当。此次出行，又派了一个妥帖的女官随行左右，云芳正好无事，便选去干了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