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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看到润玉挨打,真是痛彻心扉,“天道,不要这样对玉儿,他会被逼疯的!我不要他像慕容复一样。求你了,放我出去。”
“不,他不是慕容复。只要他找到正确的路,本尊就放你去帮他。”
“哪里还有什么路可走?你将他逼到如此地步,到底是为什么?”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能无路可走。只看你是否有那心胸及慧眼,参透其中玄机。有的人,路越走越窄,直到自寻死路。而有的人,就算无路,也能开出一条路。这就是本尊对他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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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中,夏皇看完那封信后,沉思良久,下了一道旨意:一、将前朝存活下来的宗室皇亲和不愿投降的旧臣及其家眷集中到一起,单独编户,让他们自食其力,任何人不得再加羞辱。二、保护前朝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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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康那天并不是随口敷衍隐七。就此隐姓埋名,不管那些亲人们的死活,做个顺民,他做不到。何况他的存在已经暴露,就算他不露面,也会有野心之辈打着他的旗号作乱,一场动荡已经无可避免。
那一刻身上疼痛,脑中却有一道灵光闪过:这天下之大,夏皇并非处处都能管到,在这九州之外,我为何不能再建一个大雍?
这几天,他跟据幼时在父皇御书房看过與图,画了一份简图,思索着这天下的局势。
这中原九州已经归了刘家大夏皇朝;东方是大海,听说海外有仙岛,可惜要借助大船之力才可到达,非一人之力,短时间可成;南方崇山峻岭毒嶂遍布,蛮苗部落居于其间,倒是可为,只是道路险阻,各部落语言习俗差异太大,恐难以融合;西方为大片沙漠雪山,人迹罕至,隐居尚可,建国就不作考虑了;北方有广袤的草原和山岭,彪悍的游牧部族是这里的霸主,历来是中原王朝最需防备的敌人。
傅康的手指不断在南方和北方之间游移,对这两方的内部情况,他都不算了解,其中利弊无法掂量,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时,隐七端着清水、布巾和伤药走进房间,躬身道:“殿下,该换药了。”
“阿七叔,你说,我们是去北方还是南方呢?”傅康来到床边爬下,问道。
“殿下,只要您不忘先祖,矢志不渝,隐七便誓死追随。”其实他想说:中原才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为何要舍近求远?只是他已经立誓追随,不再欺瞒,自是不会食言。略想一下,他说:“北方游牧部族彪悍,只怕难以收服;南方毒嶂之地,要来何用?”一边说,一边帮少年清理伤口,重新换药。
傅康回头看了眼,说:“阿七叔,你答应过,绝不再背着我行事,我相信你。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绝不会在中原再挑起战端,祸害百姓。大丈夫立于世,当顶天立地。我就不信,凭我手中三尺剑,胸中万卷书,不能重新开创一个盛世皇朝。我决定了,就选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