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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禾带回来一个消息,他约了王哲槐,下午见一面。
玉明吓一跳,“怎么见?万一他要害你呢?”
“他虽然狠,我却足够快。”莫禾淡定一笑,“他抓不到我,更加害不了我。而我们要想知道真相,只能跟他见面谈。”
程轻轻点头,“我下午就可以出院。我跟你一起去!”
“不。”莫禾摇头,“你和玉明准备一下。我们最好换一个住处,离王哲槐远一点。”
这天中午吃饭,除了小辉在学校上课,其余三人都是神色各异。期间玉明不断叮嘱莫禾要小心行事。两人的恩爱,让一心记挂着许邵寒安危的程轻轻有些无所适从。
出院回家的路上,程轻轻和玉明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我帮你拿吧!”她指着玉明手里一大袋婴儿用品。那是在医生的叮嘱下提前准备的,以防她身体条件不佳,婴儿早产。虽然还有至少两个月的时间,玉明还是每晚和小辉去买一点,每次她住院,都随身带着准备。
玉明失笑,望着她高高隆起的小 腹,“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她便顺着她的目光,也凝望起自己的小 腹。这其中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离了她就没办法生存的生命。那是许邵寒的复刻版,是他留给她最美好的礼物。
“你说,孩子出生后要叫什么名呢?还是跟许邵寒姓吧。”顿了顿,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美国这边有没有划分区域上学的政策?哪个幼儿园好,还有小学?我们回去找一所地段好的房子吧!”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丝毫不知道玉明早已停了下来。直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投下了一片阴影--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默默地护着,听着,嘴角泛起笑意,越走越近。
程轻轻猛的回头--
“许邵寒?”
男人轻笑,张开手搂住她的肩,“是我。我回来了!”
她一下子蒙了,眼泪就这么扑簌往下掉,结结巴巴道:“早上的新闻……我们还以为你……”
许邵寒眉眼染着深深的眷念,一手替她轻轻抹去泪水,安慰道:“我临时有事,改了另一个航班。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是我不好。让你和宝宝担心了。”
她想起宝宝,想起差一点,不仅失去许邵寒,还会失去它,心里更加难受!执起许邵寒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 腹上,低声道:“宝宝差点就……宝宝,爸爸来了,你要乖乖地呆在里面,不准调皮。”
许邵寒笑容深邃地锁着她和自己手下,那温热的尚未降临人世的生命,语气中颇有几分自豪,“宝宝都长这么大了。”又开玩笑道:“分开这么久,怕是都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了?”
程轻轻失笑,“你活该!明知道我来了美国,你就不会赶紧追过来?!不知道我和宝宝一直在等你吗?!”
许邵寒一摊手,很是无辜,打趣道:“你这一次跑得可有点远啊,害我都差点迟到。我醒来时见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他一提这个,程轻轻又想起在病院中,许东篱的那一番话,心里阴霾顿时升腾而起。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甩开他的手,直径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
许邵寒赶紧上前一手捞住她的身子,很是委屈,“我说错了,我不该提那些!别走好不好?你如果不要我,孩子也没有爹了……”
他居然在卖萌!
真是欠扁!明知道她心软么!
程轻轻转身要抽回手,他拽得更紧!她越是后退,他越要挤过来,到最后两人几乎xiong背相贴。
“你干什么啊!路上那么多人!”
路过的人不时往这里瞄几眼,美国人开放,还有不少人挂起促狭的笑意朝他们吹口哨,有几个男人甚至乱七八糟地喊什么“答应他吧”……
她早就面红耳赤了。
许邵寒一脸计谋得逞的笑容,抚着她微微凸 起的小 腹,道:“宝宝也想爸爸了,他都五个月了才回到我身边,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把他带走呢?老婆,别生气了好不?跟我回去吧!”
“什么老婆,谁是你老婆?”程轻轻强自镇定,句句声讨,就是不肯妥协!
凭什么每次妥协的都是她,凭什么他可以装得那么无辜那么委屈,好像还真是她冷酷无情似的!
“你是我孩子的妈,当然就是我的老婆啊!”许邵寒回答得很是理所当然。
倒便宜他了!孩子又不是她主动要的,分明是他兽性大发强了她后留下的祸害,这笔帐她还没跟他算呢!
见她依旧冷着一张脸,他竟然变戏法地掏出两张机票,“看!回去的票我都订好了,下周三,我陪你在美国玩一周,怎么样?就当蜜月旅?”
“不行!蜜月旅当然要去马尔代夫,美国充其量就是个热身!”
“这么说你答应了?”他捏着她的小脸,兴奋地挑眉。
“答应你个头啊!又来耍我!”程轻轻拍掉他的手,却是笑了出来。
许邵寒赶紧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笑了就好,笑了就是不生气了,心情好有利于宝宝健康成长……”
一口一个宝宝,这男人还没完了啊!
却不见那琥珀色的眸子里精 光一闪,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带进了温暖醇香的怀抱。
暖得她鼻头都发酸了。
“不准离开我了,这次是真的不准了。”男人好听的浑厚嗓音覆盖下来,抚过耳珠,抚过颈窝,带起一丝丝酥痒,她绵软得无处可逃。
“老婆……让我亲一下……”
他动情地唤着,俯身封住了她的唇,浓烈的思念伴随着这一吻倾泻而出。
禁不住他的深情挑/逗,她已然有些微喘,一边推搡着,一边道,“我们回家吧。”声音如猫爪撩.人。
唇齿斯磨间,他亦嘶哑回应,“好,我们带孩子回家。”
回家之前,首先要处理的就是王哲槐。
在保证好人身安全后,许邵寒和程轻轻决定随莫禾一同前往王哲槐家中。
这一次,为他们打开/房门的人,正是王哲槐本人。
许久不见,他整个人清瘦了许多,面上全是胡桩,眼皮青黑,双颊深陷,十分颓废。
“我知道你们迟早要来。”王哲槐将三人领进去,身上全无从前那股嚣张的劲头,就连别在腰间的那把手枪,都被他取下来,远远放在餐桌上。
“你逃狱了,还假死!”许邵寒护着程轻轻,目光锐利,言辞凿凿。
王哲槐苦笑,“我手下找了个死囚,整容后,自愿代替我受刑。这条命,是我花掉最后的积蓄买来的。”
他耸耸肩,“我知道你们恨我,这条命,你们要来取,我也没办法阻止。但有些话,我必须先跟你们说清楚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妻子和儿子,眼神一亮,“坐牢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想起父母,也想过你和程轻轻,但最想念的,还是我这唯一的一个儿子。我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所以才这么拼命给自己找了一条活路。如今重活一次,我不想再去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买卖,也不愿再和过去、和你们有任何纠葛。”
他叹了口气,“如果你们今天放我一马,我愿意从此以后,青青白白过平淡日子,绝不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中。”
许邵寒默然不语。
他将目光投向程轻轻,“年少轻狂时,谁人不犯错?轻轻,你听过我和你说的关于你爸爸的往事,你应该最了解。有时候,让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改邪归正,并不是一条法律,或者一颗子弹的事,而是让他拥有此生最应珍惜的一个人或物。”
莫禾苦笑摇头,率先将枪放下,两手一摊,没眼再看,“你们两家的恩怨,自己解决吧!我去外面抽口烟。”
“轻轻?”许邵寒也将目光投向程轻轻,“你决定,我听你的。”
程轻轻目光跃过一脸憔悴的王哲槐,投向他身后,他护着的妻儿。两张陌生的面容写满了惊恐和不安,还有对王哲槐生死的担忧,尤其那一张小小的脸,那一双小小的瞪圆的眼睛,无声地诉说着恳求,恳求他们放他爸爸一条生路。
程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半辈子对不起那么多人,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儿子。你让他拥有了一个多么糟糕的父亲,前科累累,手上沾满鲜血。你还让他遭受这么多惊吓,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可是他依旧这么眷念你,不舍得让你离开他的世界……”
王哲槐一怔,转头望向他的儿子,直到后者猛地挣脱妈妈的手,撒腿奔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大哭,用英文夹杂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哭求,“不要带走我爸爸!他对我很好很好,他是个好爸爸!”
孩子的要求真的很少,他不在乎你在外面做了什么非法的勾当,不在乎外人眼中,你是个多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他只要你对他好,就会死心塌地维护你,维护他心目中唯一一个父亲。
程轻轻有些动容,摇头将许邵寒手里的枪放下,淡然道:“记住你说的话。这辈子,我们再无瓜葛。”
“就这么放过他了?”莫禾灭掉烟,挑眉看着神色淡然缓缓步出屋子的两人。
许邵寒一手牢牢护着程轻轻,示意莫禾不要再问,“上车吧。我们尽快办理回国手续。”
车上,许邵寒分析王哲槐的现状,“没有了钱,也不敢出去露面,别提工作,连户口都已被注销,全靠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资助他,才逃来美国。短时期内,他不会有任何动静。此外,若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那么这余下的半辈子,他是不打算再沾毒品,更不会跟我们有任何交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国,将他和从前这段往事,彻底遗忘。”
程轻轻窝在他怀里,默默地点头。
莫禾不再说什么,转头开车。
莫禾和玉明通过关系,再次移民去了澳大利亚。小辉则暂时跟着两人一同生活。
程轻轻被许邵寒转机接送回国,一落地,首先联系待产医院,确定预产期为三个月后。
许东篱亲自差人收拾了一间大房给两人当做婚房,又重新装修了一个婴儿房,跑遍了半个香港,搜刮了一批顶级婴幼儿用品,什么婴儿chuang,婴儿车,益智游戏,奶粉……
一切万事俱备,一家人就等着程轻轻肚子里的反应,为此,两人还决定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补办婚礼。
三个月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在千呼万唤中终于响彻在军区医院某条走廊。走廊外,坐等了一个晚上的许邵寒猛地站起来,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直奔产房而去。
“她怎么样?”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医生却将一个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身体往他手里一递,“恭喜先生!是个大胖儿子,母女平安!”
许邵寒慌得搂住怀中那团粉 嫩的小肉团,一时间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太小了,他生怕稍微一用力就会弄疼他!连怎么抱都不知道!
可是慢慢到了后来,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折腾,宝宝都是安安静静看着他,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脆的笑声,根本不哭不闹!
“看来宝宝很喜欢爸爸啊!”走过来医护人员都不时赞美一两句。
他心中满是自豪,搂着儿子就不想放手了。直到来到病房,看到躺着熟睡的程轻轻,看到她一脸苍白的倦容,心才狠狠一揪--
为了生育这个孩子!她吃了多少苦头!本来就瘦弱的身体,如今更加瘦小了!
“轻轻。”他低声唤她。
程轻轻在梦中呢喃了一句什么,缓缓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面前坐着的高大的男人,满脸担忧和宽慰,怀中还抱着一团粉 嫩的肉团,一脸小小精致的脸,睡得正香,睫毛还不时颤抖。
心中一软,她伸出手,将儿子接过来放在自己身边。
许邵寒微微俯身,张开双臂,将母子两人都拥入自己怀中--这一刻,怀中的就是他整个世界!
“儿子叫什么?”她在他耳边问。
许邵寒微微一笑,“许念轻。”
许念轻。一世恋一人。
***
多年后,她已年过半百,鬓发微白,却依旧浅笑如初,颤微着手指抚过墓碑上镌刻的一席铭文,仿佛还能听见他清润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不厌其烦地回答着。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会。”
“如果我背叛你呢?”
“也会。”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从我心脏掉下的碎片。”
“乱说!那你的心不是残缺了一块?残缺的心怎么活?”
“找到你,就能活……不信?要不要我打开xiong腔让你看看?”
“才不要……那我不是多了半颗心?难道我有一颗半心脏?”
“是啊,你就是那个偷我心的小贼。”
她记得那时的天空比现在还要蓝,那时候的他,眉宇间尽是风.流。
***
亲们~明天起送上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