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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是如此的缥缈空洞,如此地忧伤,迷惑了所有的人,更是迷惑了高楼上那抹冷冽的身影。一曲终于唱完,她本应来一个完美的落幕,因为这一曲已激起千层浪,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了,可是就在这时,她却被过长的裙摆绊住了,直直地摔倒在舞台上。晶莹的泪珠悄然溢出眼眶,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隐在了面纱之下。原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她都不可能做到最好,她能得到的永远只有‘失败’这两个字,这就是她的结局。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一切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台下的人原本正震惊于吟姑娘的才情却也被这突来的状况弄得一时不知如何反应。风曜夜的目光也在刹那变得更加深邃,他看到了那不易察觉的泪水还有那隐在面纱之下的嘲讽。她是谁?一时他竟有点不知身处何处,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已分不清……
“对不起。”严素吟趔趄地站了起来,窘迫地丢下这三个字后落荒而逃,她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而老鸨她却是相信了严素吟的才情,虽然最后出了一点小情况,可是她有办法摆平。
“各位,我们吟姑娘身体不适出了一点小差错,现在由我们的花魁梅音姑娘为大家来上一曲。”老鸨高声道,可是台下却掀起了一股狂潮,不知是谁带头喊起:“我们要吟姑娘,吟姑娘,吟姑娘,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老鸨这回可是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她没有想到这吟姑娘仅这一曲就将花魁比了下去,看来她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
“各位客人,这实在不太好意思了。我们万花楼的吟姑娘有个规矩就是隔九一演。”老鸨为难地说着,可是台下的抗议声却早已是此起彼伏了。老鸨见客人的情绪如此激烈,急忙道:“但是,吟姑娘说她也可以打破这个规矩,只要你们有谁能够将这下联对出来。”老鸨刚说完那高悬在柱子上的卷轴铺展开来,已有几个附庸风雅的公子开始装模作样的念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落。”然而这念是念出来了,可是却无人能对。众人一阵唏嘘,心中更是佩服这位吟姑娘……
严素吟撩着过长的裙摆向后堂跑去,隔离了前堂的热闹,可是她却觉得累极,就在这时一声讽刺的声音响起。
“吟姑娘这是怎么了?刚才可是曲惊四座呢?”梅音不满地看向那一脸倦容的女子,心里不可否认的是她嫉妒她但更多的是惊羡她的惊世才情。
“梅音姑娘,我佷抱歉。”严素吟知道梅音是万花楼的花魁也知道自己的出现肯定给她带来或多或少的不利,所以她对梅音是有些歉意的,毕竟女子要在这种地方生存太过艰难。
“吟姑娘,你这声对不起我可担当不起。”梅音能够感觉得到她话里的真诚,可是她却不愿意拉下脸来与她说话,装出一脸愤怒的样子从严素吟身旁走过了。
“你们听说没有,最近万花楼里来了一个吟姑娘。”熙熙攘攘的酒楼里此时因为这一句话来了兴致,人群纷纷靠拢。这吟姑娘可是仅一个月就名满风日王朝的奇女子。偏偏就有人孤陋寡闻地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青楼里什么时候没有来新姑娘啊!”
“兄台,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吟姑娘可是与其她女子不一般。我记得她那一曲《明月几时有》里有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可是唱得好。这吟姑娘的才情可是让在下折服。”被问的人也不恼,和缓地道。
“说得太对了,这吟姑娘的确是一个奇女子。还有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在下也实在是喜欢得很。”
“这吟姑娘比花魁梅音姑娘还要美吗?”众人听了对那吟姑娘更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吟姑娘总是薄纱覆面。而一个多月来想一睹红颜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不惜拱上千金万两,甚至倾家荡产,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愿。而且至今都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只唤她为吟姑娘,除了隔九那一天,他人想见她更是比登天还难。”
“有没有那么悬啊!青楼女子最终要的还不是‘钱’,我就不信她能装清高到什么时候。”一个仗着家财万贯的纨绔子弟粗声粗气地道。可他的话刚落下就招来了不少不满的声音。
“这位公子,你不可以这样诋毁吟姑娘。她在我心中就如仙子一样,是如此的神圣不可侵犯,请你尊重她。”出言的是一位文弱书生可是此时却义正辞严努力为自己心目中的女子辩驳着。众人不禁佩服他的勇气,连连附和,一时吵闹声四起。
这边热闹的讨论一字不漏地落在了酒楼的另一个隔间里。
“这女子有意思。”司宇宸轻抿着杯中的美酒缓缓对对面一直淡漠不语的男子道。手执酒杯的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也许。”很久之后那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子终于吐出了两个字,声音无丝毫起伏。可是从这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因为这位一直淡漠的男子会因那一直悲伤的女子留下一抹惆怅,永远为其牵挂。
“今天似乎是隔九的日子。”司宇宸饶有兴味地看着对面近窗而站,手执酒壶,畅快就饮的男子,他实在好奇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锁魂门门主动情呢?
“那又如何。”冥飒伤放下手中的酒壶,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漫不经心地道。
“唉,冥飒伤,难道你就不好奇?”司宇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惜字如金的家伙。
“呵,呵……难得一向流连花丛的你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来了兴趣。”冥飒伤嗤笑调侃着,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