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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不决,心里矛盾的很,我若是就这么掉头回家,乃子肯定问我原因,如果乃子知道了,肯定会跑来余淡天家质问他,左思右想后,我还是硬着头皮往余淡天家走去,正走到大门口,就跟余淡天撞个正着。
余淡天看到我第一眼,先是愣愣地看着我,等他回过神后才说:“你怎么来了?”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我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情,可我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是眼神,他的话在我脑子里不停的重复着,我心里对他这个人越来越失望了,感觉我们之间已经变得好陌生好陌生一样了。
我低着头,淡淡地回应他,我说:“这里也算是我家吧?我回来自己家可以吧?”
“恩?我没说不可以,你回来这么久了都没在家里过,连爸爸都没有过来看一眼,你这个儿媳妇做的称职吗?”余淡天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十分生气了,他的质问同时让我也十分不好受。
我说:“我回来第二天就过来,你爸不在家我和我妈等到下午都没见人,难道大嫂没跟你说嘛?倒是你,回来好几天了吧?呵,连去看我一眼都没有,我还怀着你的小孩你都这样,余淡天我林桑葚从不是爱计较的人,可你做的这些事情让我真的不计较都不行,当初结婚的时候,是你说要跟我在一起,我也把自己以前的是告诉过你,可你呢?结婚后对我的态度是什么?不理不睬不冷不热,我是个人能感觉得到的。”
说完这些,我从余淡天身边绕过去,走回了我们的婚房,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没有变化过,这间屋我跟他住了几晚上而已,坐在床边,我就感觉自己是个客人,现在在别人家借宿,我一直坐到晚上才从房里出去。
余淡天的爸看到我,有些惊讶的望了望我,然后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他呢?”我口中的他,他自然知道指的是余淡天,
他说:“淡天啊,他去镇上他大姐家了,可能要晚点才回的到家,我煮了土豆跟稀饭,你要饿了就先吃着吧!”余淡天的爸在我的印象中,从我嫁进这个家后,除了基本上的简单问候,我跟他没有说过多少话。
我洗干净碗盛了两碗稀饭,然后对他说:“爸,吃饭了!”他老人家嗯了声,然后拿着一双很长的木棍子走到泡菜坛子面前,掀开泡菜坛子将长木棍伸进去夹了点泡菜出来,然后又将棍子随手丢到了一旁的杂物桌子上。
我想的乃子平时抓泡菜出来,总是要把手洗的干干净净才靠近坛子,乃子总说:“一坛子泡菜好不好吃得看干不干净,若是不干不净那这个泡菜也指定是不好吃的。”
所以他夹出来的泡菜我动都没有动一下,想着刚刚那双长木棍,我心里有些作呕,然后胃里一阵反酸,我感觉放下碗筷,跑出去蹲在厕所吐了出来。
等我吐完出来,发现饭桌前已经没有余淡天爸的身影了,我想他可能是吃饱了吧!然后走进屋里,将我没吃完的稀饭收好留到下顿再吃,我本来是想倒掉喂猪的,可想到余淡天的爸一个人辛苦种出来的粮食不容易,就不忍心倒掉了。
我洗完碗洗脸洗脚后,余淡天还没有回来,我便进屋早早躺下睡了,余淡天好像是很晚才回来,回来再屋里转了转又出去了,直到我第二天起来他都没有出现。
余淡天的爸吃过早饭就去地里了,我去了隔壁大嫂家,大嫂见我来了,连忙招呼我坐,然后小声问我:“昨个你是不是吐了?”
大嫂这样问,我好奇的看着她,心想我吐了她怎么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问大嫂:“你怎么知道啊?”
大嫂抿唇笑了笑,然后说:“我在鱼塘洗衣服,听到老头子一大早在嘀咕,说你嫌弃他煮的东西不干净,连吃都没吃就嫌恶心吐了。”大嫂的话说完,我这恍然大悟,难怪从昨晚连饭没吃完就没看到他人影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我气了。
可我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嫌弃他煮的东西脏,可能是因为我看到抓泡菜的那双木棍心里有些反胃,所以.........
我跟大嫂说:“怎么办啊?我真的是没有那么想,我现在怀着小孩,时不时的决定反胃我也不想这样的!“上次回来就跟大嫂说了我怀孩子的事情,我临回家的时候,大嫂还特地嘱咐我,让我别跟太多人说,等肚子大了人家自然就知道了。
现在我肚子显怀显得快,大嫂盯着我肚子看了看,然后说:“我是女人,我肯定晓得,可老头子一个男人他哪里懂这些啊!行了,你别往心里去,老头子就这样,小心眼惯了过几天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可话是这么说,我刚嫁进来就得罪自己的公公,加上我们又是住在一起,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在大嫂家待到差不多晌午了,我才回去煮饭,还没有煮好余淡天跟老头子一块回来了,余淡天看到我,脸色十分难看,老头子对我哼了一声便不高兴的走回房了,看到这样的态度,我问自己,难道就以为我吐了就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吗?
等老头子进屋后,余淡天就坐在吃饭的桌子前,他问我:“你是不是嫌我爸不干净啊?”
我一愣,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我没有想到,余淡天他爸这么小心眼,我说:“我没有,你别胡说,昨天我吐是因为我怀孕了,你可以出去问问大嫂二嫂,怀过孩子的女人有孕吐这个是我不能改变的。”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反正你不能嫌我爸,他把我拉扯这么大不容易,我娶老婆回来时孝顺他不是让他不高兴的,桑葚你明白我说的话吗?你现在怀孩子了,地里的活儿我跟爸去干,家里的活儿你就做吧!我见大嫂二嫂怀孩子的时候,也没有像你现在这样清闲,还不是什么都要做!”
余淡天的话让我接受不了,我不是不愿意干活,只是他好像对于我肚子里的孩子一点儿都不在意,就感觉根本不是他的一样,我说:“我知道你爸不容易,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妈生的,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一句问候都没有过,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在你眼里有把我当过你媳妇儿吗?”
“怎么样才叫当你是媳妇儿?把你供起来吗?”余淡天突然站起身,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看到他这样子我着实吓到了。
我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忙着手里的活儿,眼泪在我眼里打转,我好想乃子跟爸,我好想回家,在家乃子骂我,骂了过后就好了,心里从来不会有任何隔阂,可是在这里?我做错一点儿小事情就被他说成这样,我心里感觉委屈的很!
从这天开始,余淡天跟他爸就没给我好脸色,期间,我乃子来看过我一次,给我拿了三十多个鸡蛋,乃子说让我多吃点好的,以后生的孩子才有肉,乃子来的这天,我刚好在鱼塘里洗衣服,她可能背着我去找余淡天说了什么,等她前脚刚回去,后面余淡天就骂我。
他说:“林桑葚,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把家里的事情什么都告诉你娘家,你嫁进来就是余家的人了,能不能为我们余家着想一下?”余淡天的声音很大,住在隔壁的大嫂都听到了,大嫂跟她小女儿红双走过来,看到有人来了,余淡天这才闭上嘴了。
大嫂问:“吵什么吵,一人少说一句。”长嫂如母这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大嫂的话说完,余淡天也没在继续吵下去了,只是他开始跟我冷战,我主动低声下气找他说话,他也是不理不睬就跟没有听到似得。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收拾东西回了娘家。
我突然回来,乃子打破砂锅问到底,我骗她说这两天余淡天去镇上帮他姐姐买豆腐了,我不愿跟他爸在家才回来的。
乃子听我这么说了,虽然脸上半信半疑,可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什么了,我回来没几天,宁子跟小藻也回来了。
宁子一回家就来找我,把她在容州的事情跟我说了,她说:“李翼呈知道我怀孩子后,就想尽办法说尽好话让我流掉,你也知道,我是真想给他生个孩子,可他不愿意要,我一气之下吃了药,孩子就这么没了。”
“别想那些事情了,就当是一次教训,以后看清楚人,别轻易给男人生孩子,真的,我现在比你好不到哪去,要是能不要我都想不要了。”说到这儿,我哭了,我很少在自己家里人面前流眼泪,我害怕家里人担心我,可面对从小长大的姐妹,我却再也忍不住了。
宁子让我别哭,说对孩子不好,她轻笑着说:“你比我好多了,最起码能生下来,你不知道李翼呈有多过分,他好无情,现在想想都怪自己太傻了,竟然什么都相信他说的。”李翼呈逼着宁子打掉孩子,还想一直将宁子留在他身边,宁子的性格就是倔强,她怎么可能答应啊!
在得知他是结过婚的时候,宁子就打算离开他,若不是他主动低头认错跟宁子保证种种,或许那个时候宁子就离开了,宁子说,李翼呈老婆找她谈过一次,让她离开李翼呈,不然他们俩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