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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芊听我这么说后,便没有在出声了,而是在一旁帮着我捆柴,我一直坐在灶前烧火都不想动,一动下身处就痛得要命。
直到想要上厕所,我这才不得已从凳子上站起来,金芊看我动作有些不麻利,她皱着眉问我:“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
“没事啊,就是有点累,可能是睡得太久了吧!”我轻描淡写的说,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我不想把昨晚的事情说给金芊听,如果我说了,她肯定会去骂牟文,牟文又是一个爱脸面的人,恐怕只会让我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所以我选择了隐瞒。
金芊显然对我说的话不相信,她说:“我看你是没有睡够,上了厕所了就快去睡一会儿,反正现在还早,要是等一会儿天亮全了你才去睡,我妈那人肯定又会骂你了。”
“恩,我不困,就是睡得太多了才觉得累!”我不是不困,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怎么会不困呢,我只是不想回去房里,我害怕,我害怕牟文又会像那样对待我。
我放慢脚步,一点点往厨房外走去,天知道,我走这段路有多辛苦,我伪装自己的姿势,不想让金芊看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咬紧牙关的承受着以前不曾承受的东西。
我以为最多就不过如此了,可当蹲下身上厕所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我感觉那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无法用眼睛直接看到,我想,应该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样子吧!
上完厕所后,我没有回厨房了,我害怕自己这样的走势会被金芊看出来,这么一想,索性就坐在院子对着微亮的天空发着愣。
过了一会儿,天终究还是亮了,我坐着发愣,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门被牟文打开,他站在门口看着我,等我跟他的眼神对望时,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石凳上站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以为牟文会开口骂我,可他没有,而是冷淡地看着我,然后转身走去了厨房的方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确定真的是离开后,我这才敢走回房了。
进了房,我一直把自己藏在屋里,金芊喊我来出来吃早饭,我也是避开牟文才出来吃的,这一天跟牟文之间还算是没有什么交集,可一到天黑,我的心就害怕起来,我害怕昨晚的事情会重演。
我一直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从昨晚开始,我就越发的害怕牟文了。
晚上吃过晚饭后,我急急忙忙就跑回房了,紧接着,门发出吱的一声,我整个人被吓得呆住了,可当看到进来的人是金芊,我这才松了口气,金芊应该是见到我一天都怪怪的,所以才趁着这个时候来问我情况吧!
金芊进屋后,就问我:“桑葚,你今天怎么了?从早上开始我就见你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啊!你别乱猜了,我没有事。”我将头低下,不敢去看着金芊说这些话,我害怕她能从我眼睛里看出我在说谎。
话说完后,金芊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问:“没事就好,有事情就要跟我说知道吗?咦?你是不是跟牟文又吵架了啊?”
听到她突然说我跟牟文吵架了,我整个人的情绪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直到努力平复后心里得紧张情绪,我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没有啊,他怎么会跟我吵架呢!”说这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可信,牟文确实不会跟我大吵,可他会冷冰冰的说话讽刺我,每次听到冰冷的话语时,我宁可他跟我大吵一架,最起码他还愿意跟我大吵。
可他不仅不跟我吵,还用身体的折磨来惩罚我,可是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受着,受不了也得受,谁让我是石女呢!
金芊见我说的跟真的一样,便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然后她看了看我又说:“行了,你早点睡吧!今早起来那么早,肯定眼困了吧?我也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来!”
“好。”我回答了一个字,便没有像平时那样对金芊有说不完的话。
金芊见我冷漠地样子,估计是以为我困了才这样吧!所以也没有多想就往门外走去了。
等她走后很久,牟文也还没有进来,我心里有些失落,可更多的是庆幸,我庆幸他没有进来,我更加祈求他今夜都不要进来,我不想再受罪了。
一直抱着牟文不会进来的心情,我最终还是睡着了,夜里,我似乎梦到牟文进来了,清晰看到他站在床面前,眼睛睁得大大地瞪着我看,他这样的眼神将我一下子睁开眼睛,醒来后发现这只一个梦,我心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灾难一样。
之后我便没有睡着了,这几天我都睡不好,早上很早就起来帮金芊忙了,跟她煮好猪食和早饭后,我们就去菜地里面了,等到差不多中午才从地里回来。
如果可以选择,我是真不想去菜地里的,我下身的的疼痛虽然比昨天好些了,可现在还是痛得厉害,我又不能让金芊看出来,只能咬着牙关自己承受着。
等我们在菜地里忙完回去的路上,就听到有人对金芊说:“哟!金芊妹子还没有回去啊?你家里来客人了,你弟媳妇儿回来了。”
虽然是讲的当地的话,可我来了这么长时间,大概的意思还是听得懂的,那人说金芊的弟媳妇儿回来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以为我自己听错了,以为他是说金芊跟你弟媳妇儿回来啦?
可金芊却问他:“什么弟媳妇儿,我弟媳妇儿不是在我旁边啊?”
金芊的胡说完,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说:“阿兰啊!阿文以前找的那个啊,不是跑了吗?现在又回来了,听说这次回来还不打算走了。”
他的话,我这次是听得真真的,我整个人都呆泄住了,我心里有无数个问题不约而同的涌上来,我想要找到答案,我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可怜了,老天还要这样对待我?
金芊看到了我的不对劲儿,知道我肯定是听懂了,她对那人吼了句:“你莫乱说,我弟媳妇儿就桑葚一个,那个女人跑都跑了回来阿文也不会要她了的。”说完,金芊伸手拉着我就往回走。
回到家,脚还没有进院子里,我就听到院子里传出来笑声,是一个女人清脆的笑声,我跟金芊走进去,看到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站在院子中间,牟文站在她旁边,那女人正在跟牟文笑着说话,她说:“阿文,我走这么长时间,你心里是不是很想我,现在我回来了,我想要跟你继续在一起,我要给你生孩子!”
女人的话已经表明了她的心迹,可牟文一直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我能从牟文眼里看出,他不是不在乎女人这些话,只是不敢相信这些话而已!
当牟文正想回答的时候,从堂屋里走出来的婶,看到了我跟金芊站在院子门口,就轻咳了两声,然后说:“你俩回来了?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吧!”
听到婶的声音,牟文跟那个叫阿兰的女人一起转过头看向我们,我跟她的眼神对上,她似乎猜到了我是谁,然后还不忘从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对于这个女人,我们没有仇恨,我自然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也同样回了一个笑容给她,金芊拉着我加快脚步从哪个女人身边走过,然后还冷冰冰地说:“白眼狼,跑了还好意思跑回来,真是下贱!”
“姐,你说的对,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偷偷跑了,跑了的这段时间我都想明白了,我心里放不下牟文,所以我又回来了。”我本以为她不会接话,可没有想到金芊的话才说完,她就理直气壮的接下去了,还一直说都是她的不好。
虽然当时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所以我也不会插嘴,可金芊到不这么想,她放开我的手,转过身冲着阿兰说:“你说你放不下就放不下是吗?你用了我们家多少钱你不知道啊?你一点信都没有就跑了,说不定是跟那个野男人跑的吧?”
“姐,行了,阿兰才刚回来,你别说这么难听的话。”牟文不等阿兰回答,就打断了金芊话开始护短了,听到牟文帮着这个女人说话,我心里不舒服极了,可我没有资格说不,谁让我自己没有本事呢!
我只能默默地看着,牟文带着她进了屋坐下吃饭,婶对于这一切也没有阻拦,只是默许了,这顿饭,吃的我一点味道都没有,匆忙喝了碗稀饭我就回了屋,可才坐下不久,牟文就进来了,他说:“一会儿你搬去跟我姐住,让阿兰先住这屋吧!”
他的话没有商量,只有命令,不给我说不的机会,这是逼着我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