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节 迷雾(一)

双子座的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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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一天七百的两更标准,高了吗?真无力...)

    藤堂站在油轮的船舷上看着碧波万顷的海面,这位被誉为‘奇迹的藤堂’的日本军官,此刻深深地皱着自己的眉头,虽然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依然锐利,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他心情的焦躁。

    解放战线完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失去了成田连山的根据地,而且又被科内莉亚步步紧逼,偌大的十一区已经没有容身之地,而且。

    因为黑色骑士团的崛起,京都六家也完全没有了期待解放战线再次复原的耐心和信心,他们只是如同打发叫花子一样地批了这条油轮以及上面满满的一船液态樱石,然后冷峻地下达了远遁国外的命令。

    而身为发誓向片濑以及解放战线效忠的武士,藤堂镜志朗以及他麾下的四圣剑,也只能随军离开。

    尽管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离开的话,想要再回来必然遥遥无期了。

    这样子离开…以一条丧家之犬的身份离开…

    默默地看着太阳初升的方向,藤堂握在佩刀刀鞘上的手指又紧了一分,冷峻的剑圣抬起手臂6,,将腰间的佩刀平举到自己面前,鹰隼一般的视线注视着刀柄上淡淡的菊花纹路。

    菊一文字则宗。

    这是这把佩刀的名字,是他那身为武士道老师兼剑术老师的父亲传给他的,象征着高洁和本心。而从军后,他也是一直默默地遵循着自己的本心,以光复日本为目标努力不懈地奋斗着,直到今日。

    右手握住刀柄,藤堂微微吸气,是的。

    没有目标和理想的武士,不应该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等到出了日本的海域,就用这把佩刀切腹吧。不需要介错,就让失败的自己承受这种失败的痛苦,然后去死吧。

    日本的切腹,为了避免死前的疼痛,所以会有一个亲属或者好友充当‘介错’的角色,就是在对方切腹后,将其头颅斩下来的人。

    而下定决心不需介错的藤堂,正是想要用切腹的疼痛,来惩罚自己失败的行为。

    为了掩饰身份,所以这条油轮会在夜色降临之后才会出发,也就是说,自己也不需要再等多久了。

    “藤堂先生,黑色骑士团zero的通讯。”

    千叶的声音,让藤堂回过了神,点点头,藤堂大步走向通讯室,是的,至少还有一个可以交托的人,可以将日本光复交托的人。

    ————————————

    金克斯歪了歪头,她此刻正坐在一个穿着紫色军服的少年背上,一边舔着手里刚从这个少年身上抢来的棒棒糖。而她周围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这样子身穿紫色军服的少年,这群人的年纪大约不会比鲁路修大多少,只是因为身为军人的关系体格和身形都十分高大。当然也不会是什么软角色,理论上讲他们和朱雀是一种类型的,只不过武力级别显然没法比。

    这群人在原著里也不是籍籍无名的龙套,他们是达尔顿的养子们,也是科内莉亚最信赖的一批亲卫,无论是忠诚还是武力值都足以和四圣剑等级的存在相媲美。

    原著r1末尾时的东京租界攻防战中,也正是这批人牢牢地拖住了藤堂进攻总督府的步伐,才生生地在zero缺席的情况下扭转了战局。

    而按照正规的流程,金克斯今天需要到总督府来参加军事会议,她的资料已经被录入了十一区的军部当中,而身份就是第三皇女,也就是副总督尤菲米娅殿下的贴身军事顾问。

    如果在以前,这样子一个声名远播的超级罪犯想要洗白进入军部,无疑是要花很大的一番手脚,但是这段时间,军部委实忙不过来了。

    黑色骑士团、解放战线、科内莉亚战败、尤菲米娅册封骑士、八大公爵之一的休妲菲尔特大公被谋杀,这么多的事情堆到一块一对比的话。

    一个仅仅只是炸了所银行杀了点人的罪犯,似乎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何况,将其招募的命令,还是副总督亲口下达的命令。就算背地里大家都叫那位副总督花瓶,但这个花瓶是皇族的,她同样有着皇族的特权。

    理论上讲,只要不牵涉叛国或者谋杀皇族和高级贵族的重罪,一个仅仅只是在编号区制造了一些恐慌的罪犯,要洗白也压根只是皇族的一句话而已。

    哪怕她是个什么所谓的‘超级罪犯’,但她的确没有被抓住过明确牵涉如上犯罪的把柄。

    因此,超级罪犯金克斯,就此摇身一变,成了十一区军部记录在案的副总督军事顾问。

    既然是成了上班族,就理所当然要来上班,而上班就会遇到一些坏同事,就像是上学会遇到坏同学一样。

    别人不愿意招惹金克斯,是因为她是一个超级罪犯。但这种名头,显然也会引来一些试图挑战的人。

    比如这群kinght们。联想到两者不同的关系,这情节就跟童话里勇者们挑战恶魔一样。

    遗憾的是,现实不是童话,所以勇者们被恶魔集体撂倒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批勇者们要经历三四天的【再起不能】了。

    暧,被堵墙角啊,这种体验可真是稀奇。要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经历的。

    “喂,小男孩,下一次记得带奶油巧合力味道的棒棒糖,我讨厌薄荷味的。”

    咔嚓一声将嘴里的剩余糖果咬碎,金克斯抓起被自己当垫子的那个金发少年的脑袋,继而恶劣地将自己嘴里的糖果渣吐到了对方的嘴里,而鼻口流血的后者艰难地试图躲闪,却终究还是没能躲开,只能屈辱而被动地吞下了对方居高临下吐到自己嘴里的糖果碎渣。

    “额呵呵呵~近距离一看倒也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你的屁股在军队里一定好评如潮吧?”

    充满侮辱性地抚弄着这个金发少年的脑袋,金克斯眯着眼思索对方在原著里的出场画面,哦,抛开r1时没台词的画面,果然就只剩下r2时被四圣剑当中的千叶一刀劈翻时,声嘶力竭地向早已死去的达尔顿大喊‘father,i’m.sorry.’的画面了。

    “唔~主要角色们还没太大的感觉,这样子一个露过脸并且明确知道结局的龙套,倒是又给了我点优越感。”

    丢下手里这个金发少年,金克斯懒洋洋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五个少年的格斗术和身手都很不错,但是要跟金克斯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再加上本体的geass之力能够让接触她肢体的人都受到影响,所以战果自然是毫无悬念地一面碾压。

    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从走廊的拐角处传了过来,如同棕熊般高大健壮的中年军人出现在了一群人的视线内。

    达尔顿皱着自己的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也是在回到总督府后才被告知自己的义子们和新来的副总督军事顾问斗殴的事情,所以连忙来到事发地点观察情况。而看到地面上自己的义子们倒了一地,而那个纤细的绿发女孩却毫无伤痕的情景后,军旅经验丰富的他便立刻认同了吉尔福德告诫自己的结论。

    自己的义子们几斤几两,达尔顿当然清楚。并未婚娶的达尔顿收养的义子总数不下百名,其中有一半因为仰慕义父的缘故参加了军队。但这五十多名义子当中达尔顿只挑选出了这五名作为科内莉亚的亲卫队,可想而知这五个人的精锐程度,那是哪怕放在整个布里塔尼亚的军队当中,都足以名列精锐的级别。

    就算是吉尔福德,也最多只能和其中两人保持平手,再添一人就是完败的下场。

    而这五个人,居然被同时击倒了?

    而且敌人看起来还没有丝毫的伤痕?

    这就像是军事上,以零伤亡解决掉五倍数量且同时进攻的敌军,如果不是军队素质的压制性差距,就只能用压制性的装备差距来说明了。

    无论什么战术,都不可能取得这样子的成果,这一点毋庸置疑。

    也就是说,这个叫做金克斯的绿毛身上,果然存在着某种不合常理的东西。

    要么是她确实有这种以一当千的不合理级别武力,就像某位能躲子弹能空中旋风腿的日本王子。

    要么就是她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以让她在不需要自己动手的情况下,就击败自己的对手。

    “把他们送到医院去,三天之内不许下床走动。”

    简单地对身后的军医们下达了命令,达尔顿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恶劣笑意的绿发少女,继而沉声道:“至于你,副总督的军事顾问,今天的军事会议就要开始了,所以还是请和我一起去会议室吧。”

    “哦啦~大叔~您是谁啊?脸上的疤很霸气暧~”

    看着眼前像一堵墙一样的达尔顿,金克斯吃吃发笑,这个存在无疑也是原著里鲁路修的黑锅之一。对科内莉亚忠心耿耿的达尔顿因为被科内莉亚指派给尤菲协助建设特区,结果被中了geass的尤菲射伤。又被鲁路修下达了geass,在zero和科内莉亚的战斗中出手偷袭科内莉亚使其落败,在清醒的一瞬间被zero用高文的强子炮轰杀,临死前还在声嘶力竭地向被自己不由自主偷袭的科内莉亚致歉。

    简单地说,又是一个被geass坑死的茶几。

    “我是达尔顿,科内莉亚殿下的军事顾问。”

    转过身,达尔顿起身走向会议室。身为一个帝国的军人,他当然不会如同自己的义子们一般排斥甚至是敌对这个绿毛,既然对方成了副总督的军事顾问,那么自己就有必要保持团结,哪怕,对方刚刚把自己的五个最好的义子送进了医院。

    “呐呐~大叔~别走的这么急嘛~!那五个坏小子是谁家的?居然五个欺负我一个小女孩,他们的家长也一定太没教养了~您说呢?”

    蹦跳着跟上达尔顿的步伐,金克斯不怀好意地看着对方的侧脸。

    吉尔福德已经被她一顿龙虎乱舞送进军事医院了,这成功地导致了尤菲和科内莉亚之间关系遽降。那么,这另外的一个科内莉亚的心腹,也有必要算计一下。

    “抱歉,他们的父亲就是我,我为他们的鲁莽向你道歉,等他们伤愈后我会让他们当面致歉的。”

    目不斜视的达尔顿无视掉金克斯对自己的试探,身为一个思想和思维都极其成熟的父亲,他显然有应对熊孩子的手法和体验,就算眼前这个绿毛是超级罪犯,严格看来也不过是人类这种物种当中的一个熊孩子而已。

    这种中规中矩既没有排斥也不带亲近的对话,让金克斯挑了挑眉头,但是很快,她的唇角就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毕竟,利用的手段和资本,也并非只有武力威胁。

    一如她的本体对那位黑王子所做的行为。

    而这位在科内莉亚军队中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都十足的将军,显然是一个值得使用这种手段的人。

    “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绿发女孩的话语,让高大的将军陡然呆了一下,天性中那部分名为‘父亲’的成分,让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看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樱粉色眸子。

    而注意到对方的行为,妖女的嘴角泛起一个畅快的弧度。

    “…他和你一样,在脸上都有道疤痕呢~~”

    “…是吗?那么他没有教育好你真是帝国的不幸啊。”

    不动声色地摆正自己的神色,达尔顿的眉头却微微拧了起来,尽管知道不能相信这个绿发的恶魔,但是果然还是对如何生出这个恶魔的父母感到质疑。

    “是啊~~在十岁之前他一直有这个机会的,可惜~对他而言酒瓶子和骰子好像更重要一点~然后,因为他一直没有给过我生日礼物,所以在十岁生日那天…”

    绿发恶魔轻轻叹息,她像是陶醉于自己所编织的故事,又像是对此感到好笑一般补充完了自己的话语。

    “…我就把他的脑袋当作礼物从他的脖子上拿走了呢~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对我大喊大叫的机会了。”

    而听到这句话,达尔顿的脚步下意识地停顿了下来,一起停下来的金克斯也站住脚,继而饶有兴趣地期盼着对方接下来的言行。而两人面前,就是会议室的大门。

    “…你的衣服太不庄重了,去物资室领一套军服再来。”

    最终,达尔顿还是硬邦邦地丢下了这句话,而听到这句话,绿发的恶魔惬意地笑了,她的话语也充满了如同蛛网般的险恶。

    “好的~~达尔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