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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汪众越发觉得韩八指高瞻远瞩。
如果于腾想要娶唐青竹妈妈,那就必然要选择成为唐门人。
唐门不同于大多数武林门派,他们更像是生意人。
生意人,自然是要接触社会的,不能老是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与人隔绝,只跟熟人接触,那是做不成生意的。
汪众是不喜欢韩八指的迂腐,但这并不妨碍他尊崇韩八指武学上的造诣,佩服韩八指的眼光和勇气。
一码归一码,是个人就不能全盘否定,总归是有些好的,不让早被淘汰了。
这样想着,他又不禁感叹唐青竹爷爷的深谋远虑。
唐门习惯了隐于江湖,轻易不会出来示人的,相信唐青竹妈妈也一样,那就得用上于腾了,毕竟于腾不算土生土长的唐门人。
万一出了事,也比较好处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汪众摇头苦笑,他居然道现在才算了解完那位老人家的全盘打算。
下了飞机,崔国华打来电话。
这几天,崔国华已经给他打过很多次了,现在回到江海,再躲下去肯定不行的。
示意唐青竹想先走的话就先走,要不然就跟于腾待在旁边等他一下。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是铁了心要把我拉入黑名单了呢!”崔国华明显有压着火,只是没好气地说道。
“老崔,要骂就骂吧,人我是不可能主动给你送回去的,除非她自己愿意。”汪众知道崔国华打来是要说什么,也不想多做扯皮。
可是,他这样一说,崔国华在那边,反而爆发不起来了。
因为,汪众的话点醒了他,想走的留不住。
决定,终究是雷琳自己做的,汪众最多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这么久了,他还是敢说自己了解汪众的,汪众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人。
汪众甚至非常鄙夷强迫别人的人,觉得那样的人,是极其软弱的人。
所以,不可能是汪众强迫雷琳的。
“汪众,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崔国华话语里难掩失望,同时还掺杂着巨大的迷茫。
汪众怔了下,他倒是没想到雷琳用的是钱这个借口,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借口确实最是好用。
他便是不置可否,认真回答崔国华的问题,却是不答反问:“老崔,你觉得钱是什么,钱又代表了什么。”
崔国华眉头紧锁,没能理解汪众到底问的是什么:“钱,不就是钱吗?”
“这样说吧,车子。你们的车子,是不是有规定,不能公车私用,那如果你媳妇儿急着生孩子要上医院呢?”汪众谆谆诱导地问。
“打报告,请示领导。事情紧急,还是可以用的。”崔国华以为汪众要说坏话,赶紧把这个口子堵住。
汪众笑了笑,却是转而问道:“那如果你有自己的车,是不是就不用请示了,想开就能开,就算事情不紧急,也能用。”
“那不是废话吗?我自己的车,我还请示谁啊?”崔国华骂骂咧咧地发泄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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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众也不在意,继续抛出第三个问题:“那你自己的车,怎么弄来?”
崔国华张了张嘴,没能把话说出口。
汪众不为难他,替他回答:“用钱,对吧?所以你看,钱是什么,钱是自由啊。钱是我自己的车子,我要用的时候就能马上用,不需要请示谁,也不管什么紧急不紧急,我想开就开,谁也管不着,谁也不能说我什么。这个,就是自由啊!”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老崔,钱不臭的,钱是香的。钱只是一种货币,用来交换的工具而已。我们都应该爱钱,我们都应该追求有钱的生活,因为,我们都是爱自由的人啊。”
崔国华大受震动,却是不能够跟汪众承认这点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大声喝道:“臭小子!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当我是傻子啊,用钱就能收买那丫头?还轮得到你吗?说吧,到底是什么?”
雷琳的借口确实很好,但借口终归是借口,以崔国华的老辣,想看不出来都难。
“哈~早说嘛,老崔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你知道我不能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汪众浑然不介意崔国华怀疑。
反正,崔国华一直都想要找到小队在江海的秘密基地,怀疑不怀疑都一个样。
“哼!有好东西,自己私藏着,也不知道上交国家!我一定会找出来的,你小子给我等着!”崔国华说完这通狠话,先把手机摔了。
汪众却是嘴角勾起,释怀地笑了起来。
崔国华能够这样明说,就说明这事已经说通,他们之间不会因为这事落下嫌隙。
回过身去,发现只剩于腾一人,唐青竹果然还是忍受不了跟于腾待在一起。
拉着于腾一起往外走,迎面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汪众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在女人的胸脯上,随即微微讶异,自言自语道:“怎么是妹妹啊?”
见女人确实是迎着自己走过来的,他不禁笑着扬手主动打起了招呼:“茜茜警官好,你这都追到江海来了,是不是夸张了点?”
谭泽茜十分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现在休假,但我确实是因为案子来的江海,现在找上你,也是因为案子。如果可以,我希望马上跟你谈谈。”
汪众看出了谭泽茜的认真,不敢怠慢,让于腾先到附近找家酒店住下。
跟谭泽茜来到机场的咖啡厅,汪众示意谭泽茜边坐边聊。
“茜茜警官,”汪众刚开了个头,就被谭泽茜扬手打断了。
“汪先生,我说过了,我在休假。”
汪众见谭泽茜如此较真,便是顺着她:“那我就叫茜茜小姐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随便。”谭泽茜这话既是跟汪众说的,也是跟来下单的服务生说的。
“卡布奇诺,谢谢。”汪众送走服务生,对谭泽茜做了个手势,表示可以开始谈案子了。
谭泽茜立马就说:“廖晖的案子,很危险!你跟那个女生,甚至你身边的女人,都会有有危险。”
汪众不需要打开微光,轻易就能够看出谭泽茜说出这话时的凝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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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泽茜并不是在唬人,她是认真的。
汪众当下也是不再兜圈子,径直回道:“我知道廖晖的母亲想要报仇,我也知道廖晖家里有一些奇怪的符号,但我并不知道这些符号的意思,兴许茜茜小姐可以为我解疑释惑。”
“所以,你承认是你杀了廖晖。”谭泽茜眼睛微微眯起,给人猫看见老鼠的感觉。
汪众嘴角泛起苦笑:“茜茜小姐,我还以为你跟你姐姐,会有些不一样的。你又没录音,就算我承认了,又怎么样呢?还有,你们还没找到他死亡的确凿证据的。”
谭泽茜摇摇头,表示汪众误会了她的意思。
稍微整理了下言辞,她红唇轻启:“汪众,我必须先确定你是他要找的人,才能够确定他是我找的人。”
闻言,汪众挑了下眉头,问道:“他是谁?”
他几乎可以肯定,谭泽茜说的是他,不是她。
因此,谭泽茜指的就不是廖晖的母亲,而是另有其人。
见谭泽茜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他随即谨慎地做出回答:“我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我也想要找到他,茜茜小姐你应该知道的,我比你能够更快地找到他,我比你还想快点找到他!”
“不!”谭泽茜不同意汪众的说法:“我绝对比你想要快点找到他,因为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听到这话,汪众愣住了。
不过,与此同时,汪众也确定了一点,谭泽茜口中的他,指的应该就是廖晖母亲雇佣的杀手。
杀父仇人?
汪众顿时发现跟人家比着急,似乎有些不大妥,马上致歉:“对不起,茜茜小姐,我并不知道。”
“没关系,我只想快点找到他。”谭泽茜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微微暴露了心底的情绪。
汪众不想继续揭开谭泽茜的伤疤,只好稍稍转移了下话题,“茜茜小姐,你对他,了解多少?”
谭泽茜摆动了下螓首,喃喃开口:“不多,我只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南洋降头师。”
降头师?
不是什么杀手,也不是雇佣兵团,怪不得一点消息都搜寻不到。
“茜茜小姐,这个降头师,是什么职业?是巫师吗?”汪众对此并不了解,只是依稀记得在哪里听到过。
谭泽茜点点头:“嗯,算是巫师。所谓降头,可以理解为向某人施行巫术。”
汪众越听越觉得心慌,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但是,他确实不了解,不得不耐住性子问清楚。
谭泽茜看出了他的迷茫,主动给他普及:“降头师会用一种东西作为引子,然后念经作法,利用巫术,使目标无意间服下,从而杀害目标。”
汪众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微微松了一口气,嘴上问道:“所以也就是说,只要目标没有服下那个什么引子,这个降头师就没有办法施展巫术,对吗?”
“嗯,未必。”谭泽茜轻轻摇头,“因为还有另一种方式。”
汪众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