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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乱作一团,众丫鬟看着如此狠毒的史氏,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连着谢氏都不敢去扶,生怕被史氏记仇,下一个对付的就是她们。
谷倾莲上前弯着身去扶谢氏,谢氏撕心的喊道,“痛,痛,死丫头你能轻点嘛?”
谷倾莲一脸的不悦,但是谢氏是她的娘,没办法只能任由她骂着,对还未走的于大夫忙说道,“于大夫,快帮我娘看看!”
看着谷倾莲上去扶,才有她几个房内的丫鬟也连忙上去帮忙就谢氏扶到一边趴在三张椅子拼凑而成的榻上为其诊治起来。
史氏几次欲动手砸谷倾芸,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整个人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愣是无法动弹,只能朝谷倾芸怒吼着,“死丫头,你对我施了什么妖术,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谷倾芸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双凤眸鄙视的看着史氏,讥讽道,“芸儿站在这里可动都没动,妖术是什么,芸儿怎么没听说过,是不是史姨娘你腰椎病犯了,自己动弹不得反而怪到芸儿头上来了。”
史氏怒目着看着谷倾芸,“死丫头,你别得意的太早,看我怎么收拾你。”
谷倾芸冷冷一笑,“收拾我,你都动弹不得,怎么收拾我,就是芸儿伸长了脖子让你砸,你也砸不动,史姨娘你说你这样活着跟废人有什么区别,换了是我的话,早就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还不如早早去投胎得了,再挑个好人家投胎兴许下辈子还能做个有用点的废物。”
谷倾芸的话犹如带着锋利的尖刀直剐着史氏的心,刺的阵阵疼痛。
史氏阵青阵红,像个疯婆子一般尖叫起来,“啊!死丫头你敢说我是废物,我要撕裂你的嘴巴,看你还如何说得,气死我了。”奈何她又动弹不得,斜眸看向一边站着的谷倾芊,恶声说,“死丫头,还不过来帮娘,你没看到娘在被这死丫头如此奚落吗?”
谷倾芊生怕谷倾芸真会妖术,到时她要是也像史氏那样岂不难看死了,害怕的退后了几步,一个劲的摇头,“娘,芊儿怕。”
史氏真有吐血的冲动,吼道,“翅膀硬了,连你也和我作对了不是,是谁把你含辛茹苦的拉扯大,现在娘被这死丫头欺负了,还不给我死过来打她。”
谷倾芸抡起一个手骨扇了过去,脆生生的巴掌声响起,一个血红的五指印顿时出现在了史氏的脸上异常醒目刺眼。
谷倾芸吹着微微生疼的手掌,一脸不屑看着史氏,声音徒然冷了下来,“我敬你是姨娘,但是你却得寸进尺,不但想拿椅子砸我,还一口一个死丫头,叫的还满顺溜的嘛。”声音拉高了些,手骨在史氏脸上拍了几下,“记住了,在这个府上排身份尊贵,你一个姨娘能和我一个嫡出的小姐比吗,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手臂轻轻在史氏臂上一搭,史氏仿佛双手触电一般,抓着椅子的手突然松了开来,人却丝毫不能动弹,“砰”的一声,整把椅子倒扣在史氏的头上,鼻子险些被削去,立马肿的跟猪鼻子一般,鲜血唰唰的往外飚着,整个人失了重心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幸亏丫鬟机警,连忙上前扶住,不然史氏这回可这样魂归阴了,谷倾芸今天也只是对史氏略施惩罚也不想她怎么早死,不然就太不好玩了,也就任由丫鬟去扶她。
谷倾芸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人朝着于大夫走出,众丫鬟看着谷倾芸都显惧色,不由得退让开来,她们可是见着了谷倾芸刚才的手段,虽不知道史氏为何会无辜不能动弹,但是谁都能猜到可能是谷倾芸所为,只是没人敢说出来,一没证据,二也犯不着得罪谷倾芸。
谷倾芸淡淡的问,“于大夫,谢姨娘伤势如何?”
于大夫一手抚着胡须,“谢姨娘的伤势不是很严重,老朽开几服药休息几日即可康复。”
谷倾芸轻轻一笑,将刚才给老祖宗诊断后开的药方递给于大夫,“于大夫你看下这个药方可否对老祖宗有帮助?”
于大夫凝重的接过谷倾芸手中的药方,他也略有所闻,这三小姐出门遇到了高人治好了痴傻之症,打开药方子看细细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但是每一味药又是都起了疏通血液,激活经脉活力,让他根本无从挑剔,开着药方子的人绝对是位神医,颤动的手神情带着激动看着谷倾芸,“三小姐这药方子莫非是那位高人所开?”
没想到她胡乱编造的高人,竟让人深信不疑,她也乐得再找理由说辞,其实这只不过是老年血管堵塞,导致流血不顺畅,老祖宗又缺乏锻炼所致,在现代这种病也是个寻常病,到也看了些中药调养之法,没想到今儿个却派上了用处。
谷倾芸点点头,“正是,那高人临走时传了几个秘方和一些针灸之法于我,芸儿也不知道有没有,但请于大夫点头。”
于大夫看着谷倾芸的神情带着尊重,“可行,可行,这简直是绝佳的疗法,让老朽受益匪浅,没想到三小姐有如此医缘能得高人亲传,不知闲时老朽能否向三小姐请教一番。”
于大夫本是太医院御医,却因得罪了一位娘娘被罢了官,谷震庭见其本事了得,又不卑不亢就请了他回来在百味堂坐堂,这于大夫对于医学颇为痴迷,一见谷倾芸得高人指点,边生了求教之心。
谷倾芸对于大夫还是满看重的,遂道,“于大夫客气了,芸儿请教于大夫才是。”
于大夫一见谷倾芸答应了,边告辞说,“那老朽这就告辞为老祖宗去抓药。”
这么重要的秘方他能有幸目睹,怎能假手于人,故他亲自抓药煎药方为放心。
谷倾芸福了一礼,“那有劳于大夫了。”
“不敢不敢,老祖宗需要静养,屋内人不宜过多,还请诸位姨娘小姐出去为好。”话落转身将开给谢姨娘的药方递给丫鬟,他则提着药箱退了下去。
谷倾芸见着屋内乱哄哄的,当下就来了气,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没听到于大夫刚才所说吗,老祖宗需要静养,还不快带谢姨娘和史姨娘回各自的院落,老祖宗这里郑妈妈照料着就可以了。”
众丫鬟被谷倾芸一说,背后顿时感到冷飕飕一片,脚底生烟忙扶着史氏和谢氏出了天一院,屋内顿时又清静了下来。
只剩下了郑妈妈和念巧两人,谷倾芸之所以要急着赶她们走是为了能方便给老祖宗施针通血活脉。
郑妈妈竖起大拇指,恭敬地说,“三小姐真有能耐,一下整治了两姨娘,郑妈妈也看不惯她们,倒也给我们出了口恶气。”
谷倾芸浅浅一笑,走到榻前从怀里取出金针,对着郑妈妈说,“郑妈妈可否帮芸儿取些白酒来,芸儿要为老祖宗施针。”
郑妈妈一愣,刚才虽听她跟于大夫的谈话,但是却从未见过三小姐施针过,神色有些凝重,“三小姐真可行?”
谷倾芸笑说这,“郑妈妈怕老祖宗有危险?”
郑妈妈点点头,连于大夫都不敢对老祖宗施展针灸之法,对于初学针灸之法的三小姐,郑妈妈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毕竟一针下去万一刺中死穴命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谷倾芸一边洗净了手擦拭干净,信心十足的说,“芸儿又岂会拿老祖宗的生命开玩笑,放心,芸儿有十层的把握。”
郑妈妈犹豫片刻说,“三小姐稍等,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郑妈妈就取来一碗白酒,火折子打开点燃白酒将其拿到谷倾芸面前,谷倾芸对着两人说,“芸儿还想请两位帮芸儿保守秘密,今日所见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两人点点头,“三小姐放心就是,我们保证不会说出一字半语。”
谷倾芸也信得过两人,毕竟老祖宗这施针需要人帮忙不然谷倾芸一人无法施针,“那请郑妈妈和念巧帮我将老祖宗的衣服褪去,然后扶着背朝芸儿即可。”
郑妈妈两人脱去鞋走到榻上,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按谷倾芸的要求做好,“三小姐这样可以吗?”
“待会老祖宗可能有些轻微不适,帮芸儿固定住不能让老祖宗动。”
“是,三小姐。”谷倾芸取出金针在火里一过迅速下针,一针又一针准确无误的刺入穴位之中,看的郑妈妈两人睁大了眼睛,这么快的施针之法她们见所未见,今日当真大开了眼界。
随着金针的不断刺入,谷倾芸竟有些内力不支,额头沁出丝丝虚汗,让郑妈妈不由看的一阵担心。
为了能让老祖宗早日康复,谷倾芸已是动用了内力施针,老祖宗不住的颤动起来,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她的头上开始冒起了青烟,而全身更是热汗淋漓,黑色的不知名东西也随着汗液流了出来,一股恶臭味弥漫开来。
谷倾芸这才舒了一口气,帮老祖宗排除了沉积在她体内的病毒因子,点点头,缓缓将金针收了回来,轻声吩咐道,“郑妈妈帮老祖宗沐浴更衣去吧。”
郑妈妈看着老祖宗脸色顿时红润起来,心里不由一喜,三小姐当真是活神医,于大夫都没法医治的病,三小姐手到擒来,当真厉害的紧。
郑妈妈刚才一心注意着老祖宗,抬头看着谷倾芸脸色苍白,人也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扶住谷倾芸,关心说,“三小姐你脸色好难看,我帮你去喊于大夫过来?”
谷倾芸一把拉住郑妈妈,摇摇头,苍白一笑,“只是有点劳累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你还是快给老祖宗沐浴去吧。”
就在刚才谷倾芸还给老祖宗点了睡穴,一时也醒不过来,这么多天没好好睡觉,谷倾芸想让老祖宗睡个安稳觉。
郑妈妈无奈,“对着念巧说,快让人准备热水去,老祖宗要沐浴。”
念巧应声说,“好嘞。”快速走下榻叫丫鬟把热水带了进来。
而谷倾芸看着老祖宗已经无碍事了,收起金针放在怀里,人已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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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柏悠哉的喝着茶,看着谷倾芸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出来,手中的茶杯顿时一顿,星眸凝重的看着谷倾芸,以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谷倾芸这是内力消耗过多引起的。
这丫头怎么才进去没多久,内力就损耗的那么快,心里不禁泛起迷雾,缓缓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三小姐,你可让本王好一阵等。”
谷倾芸斜眸冷睨,这该死的北辰柏居然像一直癞皮狗死赖着不走了,不禁眼眸中寒气骤然迸射开来,冷冷的说,“本小姐可没让柏王在此等候,是某人死赖着吧。”
北辰柏嘴角抽了抽,星眸徒然一冷,迸射出浓烈的杀意,多久没让敢对他这么说话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说,难道不怕得罪他吗?
唇角勾起一抹妖娆,不怒反笑,“谷倾芸你说要如何才能原谅本王,本王不是已承认那时是一时错手才打了你。”
错手,呵呵,那也叫错手,那全天下的猪都会笑了,如果那是错手,岂会还派人半途想杀她,要不是她福大命大,死里逃生,现在想必已经在地狱里吧。
谷倾芸也冷冷的笑了出来,“原谅你,可以,你现在就在我面前自扇一百个耳光,兴许我高兴了就原谅你了。”
谷倾芸料定北辰柏不敢,只要能奚落他,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谷倾芸越表现出对那一掌的耿耿于怀,北辰柏就越不会怀疑她知道是谁派去刺杀的,那样就可以更多的争取时间。
有一种人,你越是不让他得到的东西,他就越有兴趣想要得到,反而,越容易的得到,却会被如弃草芥一般,就像以前的谷倾芸一般。
北辰柏额角黑线爆闪,手骨不由的紧了紧,眼眸中的杀意让整个大厅为之一冷,不待北辰柏说话,谷倾芸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讥讽,“怎么,柏王想杀我?来吧,我就站在这里,要是动一下我就随你姓。”
北辰柏森冷的眸光看着谷倾芸,好似要将谷倾芸整个人洞穿一般,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少秘密,判若两人的她,让北辰柏竟一时迷茫了,要是换以前,胆敢有人和他说话,早已被他撕裂的粉碎。
冷冷的看着北辰柏,声音不夹带任何的感情,“要是不敢,还请柏王回吧,我没空招呼你。”说着径直往香寒居走去,这样的人面兽心的败类,谷倾芸觉得多和他说一句话,都感觉要吐。
北辰柏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谷倾芸的去路上,幸好此刻大厅没有其他外人,就他们两人,不然被丫鬟知了去,定又传开来。
谷倾芸怒视着北辰柏,却也不敢说出过激的话,北辰柏这样的阴险小人指不定真惹了他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柏王这是何意?”
北辰柏定定地看着谷倾芸,一双深邃的星眸泛着幽光,“本王开始对你有兴趣了,你说本王要干嘛?”
这个该死的混蛋,怎么不去死,出来让她恶心,谷倾芸不由的退了几步,现在她内力消耗甚大,可不敢跟北辰柏动手,声音依旧冷冷,漠然的看着北辰柏,“柏王有一点我要重申一次,你我已经再无婚约,而我也不在是那个傻傻的谷倾芸了,你最好放尊重点,不然我不介意将这事让整个北辰国的人都知道。”
玩味的一笑,接着说,“不知道到时让人知道是一个傻子主动提出退婚的话,我想定是一件有趣的事?”
北辰柏星眸怒睁,势要将谷倾芸整个生吞一般,一手猛地掐住谷倾芸的咽喉处,谷倾芸后退连连,被北辰柏掐着喉咙靠着墙上,面目狰狞地说,“你敢说出去信不信本王掐死你。”
谷倾芸嗤鼻一笑,不怕反逼说,“除非你现在就掐死我,不然惹着我,看我敢不敢说出去。”
谷倾芸料定北辰柏不敢,要知道这里可是将军府,而北辰柏又出现在将军府中,要是她死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北辰柏,没有人会蠢到做这种傻事,谷倾芸就是想看看北辰柏的能耐极限有多大。
北辰柏哈哈冷笑着,掐着的手徒然松了开来,“这么想死,本王偏不答应,本王要你做本王的妃子。”
谷倾芸顿时感觉人一轻,跪倒在地,不停地干咳着,喘着大口的气,一切都按照她预先设定的那样再走,很好,她就是要这种结果。
面上愤然地看着北辰柏,眼眸中竟是仇恨之色,一览无余,“做你的春秋大梦,只要我谷倾芸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我会点头答应。”
北辰柏居高临下地看着谷倾芸,手指伸出朝着她摇了摇,“本王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头徒然一低,近乎碰到谷倾芸,浓烈的呼吸让她窒息,北辰柏的眼眸中竟是冷光,“要是那么做了,让本王不好过了,本王倒是不介意将你们将军府上下一个不留。”
谷倾芸浑身一颤,她怎么也没想到北辰柏竟敢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让他被人沦为笑柄,谷倾芸还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做出那么狠毒的事情来。
前一世的她只是一个孤儿,被师傅收养长大,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两个这么疼爱她的亲人,她身有羁绊,不在是孤独一个人。
“你敢?”
北辰柏缓缓直起身,戏谑一笑,“你不妨试试,到时就知道本王敢不敢了。”
北辰柏看着谷倾芸害怕了,也不过尔耳,终始你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拿捏好了也不会被玫瑰刺所伤,老祖宗就是谷倾芸的软肋,他相信不为她自己,也得为老祖宗想一想。
北辰柏轻笑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冷魅般的声音在谷倾芸耳边萦绕着,“替本王向老祖宗问声身体安康。”
谷倾芸看着离去的北辰柏,紧握的手骨,指甲都快嵌入手心之中,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缓缓起了身,肆虐的杀意徒然迸射开来,“看你还能笑多久,到时我要哭笑不得。”
谷倾芸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喊道,“来人。”
一个丫鬟从里面出来,面带惧色看着谷倾芸,恭敬的说,“三小姐唤奴婢何事?”
谷倾芸冷冷的说,“你去叫几个人把这几箱银子和药材随我一道去香寒居。”
没一会儿叫来了几个奴才,抬起箱子就往香寒居而去,她正好缺银子,不要白不要,她才不会跟银子过不去,留在那指不定又被史氏贪墨了去。
一进香寒居,张未发三人都是一惊,三小姐才出去一趟竟带回了这么多东西,谷倾芸将另一把库房钥匙扔给吴没财,吩咐道,“这里有一万两银子,等会你们各自取一百两去,其他银子再放库房,这钥匙交由你保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吴没财拿着手上沉甸甸的钥匙,没想到三小姐一来就让她掌管一万两银子,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小姐这如何使得?”
谷倾芸冷声说,“怎么,区区一万两银子就把你吓成这样,那我要你何用?”
吴没财手一颤,神情有些慌乱,但是转眼就发出炯炯有神的眸光,“没财知错了,没财知道怎么做了。”
说着转身对着那些奴才说,“你们随我来。”领着人进来屋内。
谷倾芸点点头,转而对张未发说,“你去给我将马车牵来,我要出去一趟。”
有了吴没财的开头,其他两人脸上只有兴奋,张未发快速去马厩里牵过马车,谷倾芸直接坐了上去,车轮滚滚,一辆马车直往城外驶去。
车内的谷倾芸盘膝而坐,双眸紧闭,打坐运功着,恢复着内力,北辰柏会那般说,虽有些出乎谷倾芸的设定,但是也在意料之中,但是她不怕北辰柏真敢动手,所以全然不在意,就当他在放屁。
马车出城直奔城外庄园,她要去看那两丫头,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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