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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好好治伤，说不准，假以时日，这伤也还是可以痊愈的。”司空曦眉梢轻挑，嘴角含笑。
女记者听了，双手抖了抖，眸间闪过一丝痛色，终究只能忍着疼痛气馁地点头：“谢谢二少。”
其余的十几个记者也已经心头直颤，使劲地压抑着心里的害怕，才没有惊呼出声，可是双腿已经是颤抖不已。
他再次低首，修长的眉微凝，一双眸子冷冽地瞪着众人。
他的眼珠子是纯然的黑色，漆黑似没有星光的夜，只是这样直视着他的眼，便生出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身后传来急迫的脚步声，一瞬间便想起了车子里的尹姒晨，下意识地回头，胸前猝不及防地有一个小身子撞进来。
然后一双柔柔的手臂狠狠地抱着他的腰，脑袋也缩进他的怀里。
他的心里瞬间柔软下来，小心翼翼地圈着她的腰，睫角一弯，眸中的凛冽化为邪气的潋滟：“怎么了？”
她的眸子怯怯的，慢慢地闭上，再次睁开，直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思考良久，才慎重地说道：“你不能……”
“不能什么？”
“杀人是犯法的。”她的声音清清脆脆，愈发紧紧地搂着他。
他在她腰上重重地捏了两把，似是心肝宝贝般的无可奈何。
这样可爱的她，叫他如何不爱。
这样独特的她，叫他如何不心疼。
这样的尹姒晨，叫他如何不深爱。
良久，他的嘴唇才贴到尹姒晨耳畔，气息伴着羽毛一般的声音拂起她的发丝，“我知道了，我没有杀人。”
谁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二少面前，天真地说：“杀人是犯法的。”
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真的是要笑掉大牙的。
莫不说二少没有杀人，纵使是真的杀人了，谈何犯法。
而二少竟然还轻柔婉转地答：“我知道了。”
尹姒晨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可是依旧狠狠地缠着他的腰，透过他的身侧看向了那个女记者。
腰上猛地被勒紧，带着一丝淡淡的疼痛。
她条件反射地回头，一双眼睛瞪着司空曦，似委屈，又似责备。
司空曦反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心里却早已是一片惊涛骇浪，拥着她向车子里走去。
如今的境况，已经和从前截然不同。
那时候，逼着她去看血污的场面，只为了让她也染上黑暗，与他一辈子绑在一起。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要保持者她的干净，再不让她担惊受怕。
纵使是一辈子都要将她呆在身边，把她护在身后，那也是甘之如饴的。
她是他一生的宝贝，怎能被这些玷污了去。
杀人是犯法的，可是若是为了你，那却也是值得的。
古有烽火戏红颜，屠戮为红颜，如今他司空曦为了博尹姒晨的心，做这些，却又有什么。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蛮人，可是只要触犯到尹姒晨的事情，却往往是一瞬间便会失去了理智的。
尹姒晨也格外地乖顺，柔柔地依偎着他，半个身子都被他搂着，迅速地进了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