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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的眼神极为的复杂，她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好像住进了两颗星子。
他一瞬间迷醉，然后迅速的清醒，半眯着眸子，白玉般好看的手指抬起，轻松地扬出去。
手里的戒指划出一个弧度，直直地飘到窗外，形成一个弧线，然后落地。
尹姒晨跑到窗边，伸出手去捞戒指，却只有凉丝丝的空气从指缝间溜走。
她趴在窗边，忘记了动作，忽然之间，停止了动作，回过头来看他：“司空曦，你既然不要了我，就放我走吧……”
“尹姒晨，究竟，是谁不要了要，你怎么可以对我情意缱绻，转身便投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他左手伸出来，细细地摩挲着她额头上撞伤的地方，万般恋爱地把周围的血迹擦干净，低语道：“是不是，真的是我死了，才不会这么让你徘徊？”
尹姒晨抓住他的手，极力地把酸涩与伤痛忍下去，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司空曦，我们何苦如此？”
一句话，司空曦的眼眶便泛红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在窗口阳光的衬托下，愈发的俊逸无双，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浓重的忧伤。
他从来都是骄傲的，在S市人眼里，便是天神，唯独在她面前，卑微到失神。
兴许在感情面前，谁都是卑微的。
司空曦是，尹姒晨是，官骁，连伊，都是。
她的要求，他从来都没办法拒绝。
他深深地点头，然后后退两步，“你伤我的时候，可有想到我的痛苦，尹姒晨，我们对彼此，都不过两个字，残忍！”
她转身狠狠地流泪，她知道，从他脱下那件衬衣的那刻起，他们之间，就已经没有可能了。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不死心地来找他，然后默默地遭受这样痛苦呢？
残忍？
她固然对他残忍？
可是他对她的残忍，要狠了多少倍？
亲眼看见他跟连伊幸福的模样，这样还不够吗？
两人僵持着，都没有说话。
随后，司空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微弱的声音，让彼此的心都跟着震动起来。
司空曦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一瞬间，心痛蔓延，再抬起头时，眉目流转之间云淡风轻。
他都没有回避，直接在她的面前接起了电话，柔情地道：“小五，怎么？”
“二哥，我在试礼服，你也过来看看？”
他回头看窗外，神情自然，“好。”
尹姒晨的身子重重地一怔，哑着嗓子，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司空曦挂掉电话，回头对她一笑。
这是两人之间出事以来，他第一次对她笑，可却是因为连伊。
尹姒晨急忙回头，错开他的视线。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如今他眼里的幸福，都不是因为她。
司空曦的眼神凉凉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他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只要她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跟连伊结婚？
问他，不能娶除了她之外的女人。
他便全副投降，然后紧紧地抱着她，安慰他。
他似乎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牵强的让他们重新在一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