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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除了有旋转楼梯的公共区,被分成了两个房间,一大一小都附带了独立的卫生间。
不得不感概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梅抱衾引着她参观了下小房间后,又带着她去了大房间,让她随意后进卫生间去放水。
床是原木的,上面铺的浅绿色被褥松软温暖,散发着阳光的香味。她眼角扫过深绿的枕头,上面有根遗留的头发正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这明显的是梅抱衾自已的卧室好不好?
她不是该被安排在那个小房间的客卧里洗澡的吗?
七七有些不自在地站了起来,假意去窗口看景色。
哎呀我的妈,那个梅抱衾早晨时就是从那张床上起来的好不好,也不知人家会不会有裸睡的习惯……噢,想歪了。
因在高处,窗外的其他树木大都在眼下。
那一顶一顶的树冠郁郁葱葱,连绵起伏,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一阵强风吹过,枝叶摇曳万里,波涛汹涌。
梅抱衾放好了水,走到她身后,一起看着窗外壮丽的景色。
“我喜欢在高处俯视的感觉,很遗憾没有生一对翅膀,所以在这棵树上安家。”
没有翅膀,那他的原身就不是禽类了。
“这里真美。”七七真心感叹了句,转身对他笑笑。
“能让你喜欢我很高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衣服放在浴室了,洗完后下楼来吃点东西。我先下去,我想那两只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别拘束,把我当成郑狩和年季摩就行。”
他转身从一个床头柜里取出个黑色小箱子,朝她点点头就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杨七七刚才的轻松可是装的,与陌生的男人单独相处还是有些不自在。见他出去,终是舒了口气,心情愉悦地跑进了卫生间。
里面的设施与她原来世界的很相近,当然形状总是会有些差别的,但不仿碍她使用。
锁上浴室门,她三两下剥光了自已,解开了缠在脚上的布,急不可待地跨进了浴缸。水温正合适,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浴缸边上的一个藤条小筐里放着毛巾和两瓶液体。她看了看上面的印字,有点类似于古中国的汉字,但是又似是而非,像是把边旁什么的部分打散了又重新组装成的。
七七疑惑地歪头:这个异界和原来的世界这么相近,现在连文字都接近,那是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很深奥,作为一名将全部热情都贡献给‘暴力’的‘武妇’,她果断地放弃了继续深思。
文盲七七很容易地分辩出了哪瓶是洗发的,哪瓶是用来洗澡的。字不认识,但上面还有图片的。
这个梅抱衾在这片圣女林里真是个特殊的存在呢。
当其他人犯都过着原始的生活,住着山洞和简陋小木屋时,他却拥有这样独一无二的空中‘豪宅’。当别人还在用火炉做饭时,他的厨房里却放着好几样现代化的炊具。当其他雄性兽人还在搓泥巴时,(年季摩⊙?⊙b:七七,我有洗澡的。我和郑狩那个邋遢货是不一样的啊。)他的浴室里却备齐了马桶、浴缸及洗发露、沐浴液……除了他自身的强大实力,恐怕他的身份地位有别于其他人犯才是关键。
洗发露和沐浴液都是同一个味,很是清冽。梅抱衾靠近她时,她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将自已洗得干干净净,擦干起身。
一边的凳子上早放了件叠好了的淡青色细麻衬衣,不用怀疑,一定是梅抱衾拿了他自已的。
之前穿的就是年季摩的,所以这次也无心理压力地抖开了这件衣服,感叹了一下料子的舒适后穿在了身上。放掉洗澡水又清洗了浴缸后,她想了下又将脱下的小内内再次穿上。虽然衣服对她来说长得成了连衣裙,而且料子也一点都不透明。但是当着三个明显是精力旺盛的雄性兽人真空着装,那是要承担极大风险的。所以,她毫不嫌弃将本该清洗一下的小内内又套在了身上。
打开浴室门,看到床上趴着的一大坨,吓了一跳。
以为会是梅抱衾,毕竟这里是他的房间。
仔细一看,却原来是郑狩。不过除了他有一身黝黑的皮肤,另两个无论是年季摩还是梅抱衾,皮肤都偏白。
他也是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干净的气息,而且一头黑发也被洗净吹干,正顺滑地摊在那个军绿色的枕头上,闪着健康的光泽。
他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因为之前的战斗消耗了不少体力,正闭眼假寐。听到开门的动静,“唰”地睁开眼,黑眸热烈地凝视着她。浓密的大胡子下咧开一张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郑狩,你怎么在这里?不是现在该下去吃饭吗?”
哎呀,这郑狩只差冲她摇尾巴了,那个忠犬样会让她全无抵抗力的好不?!
“七七,我受伤了。”他瘪了下嘴,作可怜状,一边将赤裸的背部朝上拱了拱,以吸引她的视线。
“很疼。”他继续撒娇,拉了她一只手贴在自已脸上。
看着面前这个人型萌宠,七七已对他无力吐槽。目光落在他背部,那里一道自肩胛骨下方斜斜拉伸到腰际的伤口确实看着不轻。之前他背着她到达这里的路上哼也没有哼一声,而且因为他那一身黑毛盖着也不觉得很严重,现在一经过水洗后创口皮肉发白外翻,很是狰狞可怖。
心中不可抑制地疼痛了一下。
这无疑是那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在面对杨七七时,郑狩的策略比之年季摩更易瓦解她的心防,更让她觉得亲近与自在。
看着他把身边放着的一只小黑箱子划拉到她面前,杨七七忍不住瞪他一眼,换来他一脸傻笑。
这箱子分明是之前梅抱衾拿下楼的那一只,显然地他谋算着利用伤口与她亲近,硬是不上药挺到现在。
“疼死你算了,这么不自爱。”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听到他夸张地“嗷嗷”叫疼,终于嘴角逸出了笑意。
打开箱子,在他的指点下取了一管绿色膏药,挤在了伤口边上,弯下腰一边吹气,一边用右手食指轻轻地将药揉开。
郑狩幸福地半眯了眼睛,鼻中轻轻地哼哼。
我老熊以后可有福了,有了七七宝贝儿做妻子,不光是艳福无边,她对自已的温柔与疼惜更是让他不惜溺毙在其中。
“七七,你真好。”他说。
七七又送他一个白眼,双手插腰,娇蛮地道:“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再管你。”
郑狩心中不以为意,面上却作悔改状,一边披上衣服一边道:“是,是,下次一定不敢了。”顿了下,他又拉过她一只手,说:“不光是我没有上药,年季摩那小子也不肯上药呢。七七训过我了,可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