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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罢了，上古修士的瓜吃了也不香。”程青青话锋一转：“只是聚灵阵不过是个入门法阵，要怎么样才能破解噬灵阵呀？”
“程长老有所不知，聚灵阵也是区分等级的，其中最为常见的便是入门，入门之后又分为初中高三阶。”
这一听程青青就不乐意了。
“谁说我不知道了，我手上就有一个高阶的聚灵阵图。”
“高阶吗？”
林时露出了狐狸般奸猾的嘴脸。
程青青眉眼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你想要干什么？”
“想要破解噬灵阵，正好需要一个聚灵阵。”
“只是借用一下倒没什么。”程青青心念一动，右手一翻，手上随机多出了一块法盘：“不过这高级阵法老贵，你可要小心点，可别弄坏了。”
“……”
不知怎么的，林时一声不吭。
忽然沉默下来的氛围，程青青生出了一种不安的预感。
“这高级阵法老贵了，你要小心点，可别弄坏了。”
“……”
“等等，你默不吭声算什么回事？你倒是应一声行不？”
程青青重复了之前的话，只是为了否认猜想，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不料林时又沉默了。
好不容易等来个回应，结果却是：
“我尽力。”
“尽力个鬼呀，我要的不是尽力，而是实话。”
“程长老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林时是个实在人。
如程青青所愿，他说了实话。
然而程青青想要听得，根本就不是什么实话，而是一颗定心丸。
如今定心丸没拿到，反倒是确认了她的猜想，当即气的直跳脚。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呀，什么叫有个心理准备，你就不能给我一颗定心丸吗？”
“不能。”林时回答十分决绝，“我给程长老一颗定心丸，事后法盘毁了，岂不成了我的责任。”
本来程青青就在气头上，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她右手紧握成拳，额头额头青筋鼓起，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
“我说你小子刚才怎么突然就沉默了，原来你小子是在套我的话。”
“嘛，我也是没办法，高级聚灵阵太贵了，真让我赔的话，我一个结丹期可赔不起。”
“程长老也不用太担心，我有个法子，此间事了，你不妨一试。”
“什么法子。”
“此间事了，你回到山门，便将此事上报山门，就说你是为了保护弟子才弄坏的聚灵法阵，不管他们说什么，这次参加历练有多名门内看好的弟子，你只要咬死不放，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师门总得做出补偿吧。”
沉吟片刻，程青青嘿嘿怪笑道：“你小子还真是有够坏的。”
“程长老谬赞。”
林时拱手一礼。
然而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程青青话里话外的意思。
程青青也明白这一点，有种遭到嘲弄的感觉，气的她额头青筋直跳。
“赞你个头，我是在说你一肚子坏水，难怪你师父是你不务正业。”
话刚说完，程青青一甩手，便把法盘丢了过去。
林时接住法盘，便细细打量了起来。
“这法盘炼制不够精巧，在高阶聚灵阵也只能算是下等，破阵之后十有八九会损毁。”
“别废话了，赶紧动手破阵吧，慢了我怕迟则生变。”
“是。”
林时不知道的是，在他着手准备破阵时，程青青轻声呢喃道：“这小子虽一肚子坏水，但不失为一个办法，之前我想要换了，只是有点贵，趁此机会，我一定要让宗主给我换个好的。”
聚灵阵的布置，说简单是挺简单，说复杂又着实有些复杂
总而言之，布置需要些时间。
期间程青青一直闲着。
她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自觉。
见林时忙着，她有些闲不住了，就上来问：“喂，小家伙，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林时先停下手上的活。
“程长老，你懂得阵法吗？”
“不懂。”
程青青回答十分干脆。
起初林时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她至少懂得些入门的基础，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不懂，那你觉得能帮上什么？”
为了给程青青留些面子，林时用了委婉些的说句。
偏偏程青青没有听出来，还当着他的面抱怨了起来。
“要是我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那还是请程长老在一边先候着吧。”
这次林时很干脆。
然而程青青就不乐意了，大大咧咧道：
“你小子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只会帮倒忙吗？”
“在考虑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前，请程长老先好好的记住，我们手上只有一个聚灵阵而已，换言之我们只有一次计划，失败了今天我们两人很可能谁也离不开。”
“我知道了。”
其实刚刚林时已经算是比较委婉了。
清楚程青青没听进去，他这次直接摊牌，把问题都摆在了明面上。
程青青依旧是不高兴，但还是气呼呼的应了句。
这是林时才意识到话说的有点过了。
“阵法这边就交给我好了，程长老你先稍作歇息，等下还有些事情是我处理不了的，到时候还得劳烦你出力。”
“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一套说辞比预期还要有成效。
看样子就算是活得久，也未必心性就能有多成熟。
果然人的成长还是需要见闻。
之后，在林时布置阵法的期间，程青青没再继续闲着，而是盘膝打坐，稍作歇息。
半盏茶时间后……
“成了。”
林时总算是把改良的聚灵阵布置完成。
闻言，一直盘膝打坐的程青青按耐不住，猛地睁开眼睛，旋即一跃而起。
“终于是轮到我出场了。”
很快程青青注意到了林时那微妙的眼神。
“你这眼神算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林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当即便岔开了。
“接下来程长老只需要坐到聚灵阵的中间就行了。”
“就这样？”
“就这样。”
片刻的沉默，场内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刚刚你不是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吗？”
“我想程长老可能是误会了，别看我说的轻描淡写，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儿，等下我催动法阵，程长老就知道。”
“诶！我怎么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
见林时一本正经的样子，程青青也不知怎么的，觉得后背有点凉。
“安全起见，我建议程长老来两颗丹药。”
程青青不安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很快他这种不安的预感便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