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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让人心慌。
“夫君大人,我,我让人把水撤了。”终于找到话说,也迫切的需要有个外人在来缓解这样的紧张。
手扶上门,却被他拉住,握在掌心。我抬眼看着他,心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
他目光扫过我一眼,在领口停驻,随即有点慌乱的别过目光:“我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下移,顿时窘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李碏的身型本就比我高大,长袍领口开得又低,从上往下看,整个胸前,除了粉色蓓=蕾被遮挡以外,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我慌忙抽出在他掌心的手,抓住领口,又觉得这个姿势太过防备和明显,转过身去。
真是,早起的一念之差,换来如今的尴尬场面。
“我去了!”李碏急急得越过我身边,双手一托,木盆已经稳稳被托起,他的目光躲闪,不敢直视我:“把门打开。”
“夫君大人!”怎么可以让他为我倒洗澡水!“这个,让别人来就好~”
“不要紧!”他真是神力啊,那么重的木盆端在手里,居然丝毫没有吃力的神色。
“夫君大人!”不行,要是出去,被那些将士们看到,太丢他的颜面了,今日已然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开门!”他低着头,闷声说话。我无奈,但是总不成让他这样托着,只好侧开身去,打开门。
甫一开门,顿觉校场夜风猎猎,混合着歌声,斗酒声,说话声,钻进原本就显空荡的长袍,吹起后摆,露出纤纤玉腿;我急忙俯身按住。
砰一声,木盆落地,随即是一股大力拽着我回房,门也被李碏一脚踢上。
怎么了,太重端不动了吗?“夫君大人,你没事吧。”
李碏神色奇怪,一把把我拽到床边。
“夫君大人!”他要干什么?我的神经立马紧绷。
“坐着,不要动,更不许弯腰!”他把我按在床边,扯过薄薄的军被,从前往后披在我身上。
弯腰?是刚才~感觉一股热浪涌上头,晕晕的:“是!”
“不要动!等我回来!”
被包裹的和粽子一样,确是甜蜜的苦笑。他定是不喜欢我这样的穿着被别人看到,所以才亲力亲为为我做这些小事吧。
即使,明明知道他不是因为爱而娶我,但这份疼惜,依然让我心存感激。
爱啊,我能奢望吗?
李翛对我,可算是爱?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总让我觉得他只是把我当作玩宠。
李宥呢?想到他,嘴角不由弯起,温暖袭身。在他身边,才可以真的放下所有防备,放心依靠吧。端午晚那样的维护我,这样的恩情,穷尽一生,报答不尽,只希望日后自己有能力回报他对我的好。
娘啊,我终于知道我还有个哥哥,有个姨娘,我不是孤单一个人了;就算是爹爹,我得他的恨,也少了几分。
他只是因为太爱你吗?
军营的床铺,比不得皇府的温暖舒适,简单的铺着薄棉毯,连军被都只薄薄一层。幸好已经是五月天了。想着李碏说,等我回来,那,今天晚上,是要和他在这窄窄的床上共度一晚吗?
还能如新婚那夜一样单纯吗?
若是,若是他想,我能如何呢?
门咿呀打开,我正想着李碏,却忽然发现他已经站在门口,顿时有一种仿佛被窥破心事的害羞感,头低得几乎要埋入被中。
“你,你早点休息。”他已经换过一套浅色长袍,发丝滴着水珠,应该也是沐浴完毕。
我闻言顿觉一阵轻松,他的意思可是,不与我同眠一屋?刚才真是杞人忧天啊,脸红一片。“是,夫君大人也早点休息。”
“营内无锁,你过会儿可将椅子靠在门后,晚上若有事,我会在隔壁。”他细心的交待我。“庆功宴可能会持续较久,若是嫌吵,把窗户都关起来。”
我点点头。看见他转身出门,急忙起身相送,被子掉落一地。
想捡,想起他说不能弯腰,手就顿在空中,等他走了再说吧。李碏却已经一个健步上前,捡起,微皱眉。
“被褥可嫌冷?”
站在身前,能感觉他周身散发出的体温,洗过澡之后特有的那种淡淡的“无味”的味道,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慌张感再次上浮,脸红心跳,忘记了要回答。
我的不回答他可能当成了默认,他拉住我微微泛凉的手:“怎么这么冷?”
冷吗?为什么我还感觉我周身都要冒汗一样。“不要紧,我从小体质偏寒,已经习惯。”
手却还在相握。
再一次的静默。
我只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还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
感觉什么都无法思考,只专注眼前;缓缓地,缓缓地,愈近,愈近,终于,纳入他温暖的怀抱。
他的呼吸,吹在我的额头,我感觉那一处如被投石的涟漪,有水波样的触感从那一点一波一波荡漾开来,直达全身。
他的吻,细碎的,小心翼翼的,落在我的脸颊,然后,游移,覆盖住了我的唇。
我的心里忽然浮现起了李翛。
但来不及思考,李碏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气粗犷,短暂的停留过我的唇,却没有如李翛那样强行撬开我的贝齿,而是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噬咬;这样的霸道,一下子让我慌了神,人只能傻傻的顺着他,被他点燃。
“夫君大人~”说出来,才发现声音婉转,娇羞无力。他的手已经穿过长袍,直接搂住我的纤腰,我的身体顿时一僵,忘记了开口想说什么。
房间里混合着他急促浑重的呼吸,和我微微的娇喘。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笛声。李碏一顿,抬头。
眼里是无限的渴望,和欲=火。与我对望。
要,停下吗?会,停下吗?
抚在我腰间的手,缓缓用力,一点点地摩挲,他的表情,犹豫而隐忍。
我该怎么做?迎合,还是拒绝?不知道,只好僵持住了身子,保持不动。
笛声忽然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