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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见状,叶普更是悲愤难抑,一声怒喊,深沉嘱咐道:“好,好,好啊!都是我叶家的好儿郎!……儿郎们,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着,死死记住,眼前这些人的模样。他们都是我叶家不死不休的敌人。今天,你们中,无论是谁,只要能有逃出升天的。他日就给我一个一个,杀光这些人,和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为今日死难的族人——报仇雪恨!”
“是……”
整齐的稚嫩之声,响荡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声音传出,令蒙雷家所有人不寒而栗。
对,蒙雷家族人害怕了,他们想不明白,这些稚子,如何能如此藐视生死!更不明白,叶家怎么能使区区稚子也有如此凝聚力!此时此刻,他们仿佛看见,未来某一天,叶家屹立在大陆巅峰的高岸身影。
“二长老,我觉得……”中年秀士无比严肃说着,蒙雷江挥手打断,认真之极,道:“老夫明白!……一个都不能留,全部诛灭!”
“是!”蒙雷家众人穆然,应道。
……极极极极,兵刃全部亮出,叶普蒙雷江各自一声令下,齐齐杀出。
双方,正要惨烈碰撞,陡然,一道悍然威压,往蒙雷家众人身上降落!
“扑!”叶普手中大刀,赫然砍掉蒙雷江的脑袋。
原来,威压忽然降临,蒙雷江全身力气顿觉消失,措不及防之下难以防守,被叶普交战时刻一刀顺势砍落。
叶普一刀得手,神色一愣,他对蒙雷江这个对手太了解,自己想一刀杀死他,几率渺茫。
此刻又见蒙雷江身后其他人,个个跪倒在地,咬牙强撑,想站起来,却又无能站起的样子,且同时冷汗簌簌下滴。
“哇!”叶家少童们见此,似见鬼了一样,一片哇然。
寂静中,忽然一声出尘的诗号,从天而落:“仰望天外天,风/流度红颜。寂寞古秋剑,悠然还真仙。”
诗号落,一道鬼魅的身影飘然闪来,数息后一顿,出现在叶普面前。转身,定眼一看,来者正是叶真。
“二叔,你为叶家培养了一批好儿郎!请受我一拜!”叶真恭恭敬敬地对着叶普,认真地拜下。
“前辈,前辈!我们是……”蒙雷家族人纷纷对忽然出现的叶真喊话。不过,叶真哪有心情听他们说?一声暴喝,威霸道:“你们是纳尼!全部给我闭嘴!否则立马杀!”
……“你,你?少家主?”叶普脑海一片空白,愕然。
“嗯!”对叶普点点头,叶真看向叶家少童,眼中精光猛射,大笑道:“很好,很好!你们有资格随我征战长生道途!”
“五哥?是五哥哥!”稚嫩的惊喜声响成一片。
“哈哈!”叶真看到这些稚嫩而又坚毅的脸庞,心中喜道:“蜀山剑派在这个大陆,定能屹立巅峰!”
……“少家主,你从家族方向而来?家族受魔兽群攻击可无恙否?”叶普抑制了一下惊讶的心情,连忙着急问道。
“无恙,无恙!很好,没事!家族没有受魔兽攻击,一切安好!等下回去了你就知道原因!”
叶真摆摆手,解释一下,笑着继续说道,“这些回家再说!二伯,你身后的弟妹们,从现在开始,以后由我负责训练。你别急着拒绝,回家后问我父亲,他必定会同意的。当然,最主要是别认为我夺了你的传功大权啊,哈哈……”
“这?……大哥会同意才怪?……培训他们,本来就是将来给你当助手用!你有本事练好他们的话,我自然无话可说!要是不行,那你休想!”
叶普瞪眼说道。
“二伯,咱们打个赌如何?”叶真狡黠一笑,问道。
“打什么赌?”叶普好奇问道。
“等下回家,如果父亲同意……”叶真没说完,叶普摇头打断道:“不可能!大哥比狐狸还精,不可能做出这种昏聩的决定!我不愿得你便宜,这种只赢不输的赌,不打也罢!”
“是吗?如果偏偏就同意了呢?”叶真反问道。
“要是同意……连我一块打包交给你。你直接指示我,我给你打下手。你说东我绝不往西!”叶普完全不相信,说道。
“哈哈,二伯,你输了!难道你真以为只一刀,你就能杀死这老匹夫?还有,看这些贼人模样,难道你就没想到一些什么不寻常之处?”叶真大笑,指着蒙雷江尸体与蒙雷家其他人道。
叶普闻言,猛然一惊,刚才只顾述话,竟然忘记这茬。
“难道?……不可能!”
叶普反而更加疑惑,他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不再理会叶普的纠结,叶真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青钢短剑,插入地上,面向蒙雷家族人,冷漠而残酷地温柔说道:“亲爱的截胡者,请听,死神已经为你们奏响,前往黄泉路的华丽乐章!……叶英过来!”
蒙雷家族人恐惧,再次纷纷求饶。不过,叶真充耳不闻。
之前第一个说话,自称英子的十三岁少年越众而出,来到叶真身前,大声喊道:“叶英到!”
叶真庄重而神圣挺直身体,对叶英肃穆道:“……从现在起,本座以蜀山剑派掌门身份,告你一句:你,是大弟子,该长大了!拿着这柄剑,杀一个敌人!”
叶英一愣,稚嫩的脸上露出迷惑之色。他不明白叶真话里的涵义。不过,他却也知道叶真想让他做什么!但是,他还没杀过人,所以一时间踌躇不前。
“少……”叶普想要说些什么,被叶真手刀往下一切的动作阻止。叶真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叶英的眼睛。
所有人,被叶真庄重神圣肃穆的神态感染,一时间寂静无音,全然心中不安地看着叶英。
叶英何时忍受过这种氛围?和众人这种目光?一时间,犹如面对未知的恐惧,冷汗直冒,身心颤抖!
咽了口水,舔舔嘴唇,叶英此时只想逃离这种氛围,而他知道要想逃离,唯有按叶真的命令去做。所以,他颤抖着拔起地上的短剑,一拐一扭地走向离得最近的中年秀士。
看着中年秀士悲怜的神色,听着他苦苦哀求的话语,叶英感觉双手差点都握不紧短剑,艰难地把剑举到中年秀士的咽喉,却无力刺出!
“杀!”忽然,身后叶真狂暴的声音伴随凛然威势喝道。
叶英魂魄一惊吓,不由自主地把手中短剑往前一刺:“吱!”中年秀士眼珠瞪大,身体猛然抽搐,下一会死不瞑目!
“叮当!”叶英回过神时,身体软倒,短剑无力地掉落地上。
“马上,起立,把剑拿回来!”叶真一字一顿厉声咆哮道。
叶英一听咆哮,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连忙起身捡回短剑,快速爬向叶真,边爬还边呕吐。
接过叶英递来的剑,叶真颔首一点头,轻柔道:“你及格了,记住,从今日起,你是蜀山剑派大弟子!在本座身边呆着!……叶金,出列!”
叶金踌躇一会,最终没敢违背叶真命令,跑到后者身前:“叶金到!”
“本座,以蜀山剑派掌门身份,告知你一句:你,是二弟子,也该长大了!拿剑,杀一敌!”
“你也及格了,从今日起,你是蜀山剑派二弟子!……叶霖,出列!”
“本座,以蜀山剑派掌门身份,告知你一句:你,是三弟子,也该长大了!拿剑,杀一敌!”
“你也及格了,从今日起,你是蜀山剑派三弟子!……叶……,出列!”
……
一个接一个,在热与血的余晖中,叶家稚子迎来成长中,无比特殊的一个仪式。
叶家少童,人数比敌人数量多得多,最终只有十三人手上沾染鲜血,其余人在莫名等待中没轮到者,有失落,有庆幸,不一而足。
但叶真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待杀光敌人后,瞟了一眼其他少童,叶真命令道:“你们,全部过来!”
剩下七人,一涌而来,整齐地排列在叶真身前。
“好,两人或三人一队,去把这些死人身上的财物统统剥下!记得,是所有财物,一条裤子都不准留下!”叶真又道。
“啊?”众人惊啊一声,这会儿连叶普都觉得这命令来得秃头,嘴角一裂,差点笑出声来。
“哼!很难理解?”
叶真咆哮骂道:“你们吃的,穿的,用的,那样不是长辈们用血汗,甚至性命换来的?告诉你们,你们没有资格丢三落四。这是什么?这是战利品!是我们用生命赌来的战利品。如果今日死的是你们,敌人照样如此做!听着,记着:对待亲人,要像春风一样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严酷无情。现在,给老子,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