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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关头,谷歌屏息,捏住佟以寒的鼻孔,手一挥,一股白色粉末飘散开来。艾飞和一群大汉顿感一阵晕眩,倒地不起。谷歌一把将艾飞抗在肩上,冲佟以寒使了使眼色。佟以寒会意,捂住鼻子,一把拽住一边的小怜和看热闹的灵儿。几人扬长而去,淹没于人流中。
云鹤楼上的雅间里。白衣人手中白纸扇唰的展开,脸上浮出一丝失望。对面古铜色的脸却浮现得意之色,淡淡道:“这回是和局。”
马场的房间里。
艾飞觉得脸上凉凉的,缓缓睁开眼。
“小姐,你总算醒啦!”小怜跪在床边,泪珠滚滚而下。
“小怜,哭什么!”艾飞伸手抹去小怜脸上的泪珠,笑了。
“我跟她说了一百遍了,你只是中了迷香昏过去了,可她还是哭个不停,哭的我心里烦死了!”谷歌坐在窗台上,抓着胸口说。
艾飞见他脸上红肿十分明显,关心地问:“你受伤了?”
“姐姐,我看到了,他挨了一棒子!”灵儿冲着谷歌拍手笑道。
谷歌不好意思地头扭向窗外,不屑地说:“只是皮外伤。”
“啪”!
大家惊吓中……
只见佟以寒坐在凳子上,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悲怆地带有一丝哭腔地说:“哎!想不到我自幼学习礼义廉耻,饱读诗书,今日却当街斗殴,拉着女子落荒而逃,实在是有辱斯文,愧对圣人!”
艾飞真想揍他两拳,照他这么说,她岂不是应当自刎谢罪了?这个书呆子唐僧,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气人。
艾飞正要骂他,却见他单手一扬,忽地站起,慷慨激昂地道:“艾姑娘不必安慰在下。为报答艾姑娘恩情,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已经想通了,既然大家有缘相识,又能惺惺相惜,不如结拜,以后刀山火海一起闯!大家意下如何?”
艾飞彻底愣住了,她无法理解这个佟以寒,刚才还自怨自艾要死要活的,放个屁的功夫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还结拜?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梁山好汉啊。
“好哇好哇!结拜啦!”灵儿笑眯眯地蹦了起来。
小怜也握着艾飞的手,“小姐就是小怜的亲人,请小姐做小怜的姐姐吧!”
艾飞冲谷歌使眼色,希望这小子把这幼稚的提议否决,谁知谷歌看穿了她的心意,从窗台跃下,面带一丝得意地说:“结拜也无妨,应该会挺有趣的!”说罢冲艾飞吐了下舌头,他就是喜欢跟她唱反调。
“好,大家如此心有灵犀,在下感动之情无以言表!”佟以寒说罢欲落泪。
艾飞看着眼前四人,无奈地摇着头。
马场院正中,五只瓷碗装满水至于木桌之上,一把尖刀躺在旁边。
四人分别拿起尖刀,在食指上一划,将血依次滴入五个碗中。艾飞惊愕地发现柔柔弱弱的小怜“自残”起来却毫不手软,不由心里发毛,所以轮到她时,她拿着刀站了半天,愣是下不去手。谷歌失去耐性,一把夺过刀,擒住艾飞的食指,“唰”地一下,随即掐住冒血的指尖使劲挤进五个碗中。
“你个死小子敢暗算我?”艾飞捂着手指,杀猪宰羊般叫着。
谷歌白了她一眼,“谁叫你磨磨蹭蹭的,这德行还当大姐呢,切!”
“我又没说要当老大,是你们非要我当的!”艾飞委屈地反驳。
谷歌却提高嗓门,放慢语速,意味深长地说:“谁叫你是我们中最老的一个呢!”
艾飞顿时泄了气。事实胜于雄辩,就连佟以寒那个唐僧也才刚满二十,真是没天理啊!
艾飞,佟以寒,灵儿,谷歌,小怜五人按年龄顺序并排跪向大院门口,双手高举瓷碗。
按规矩,老大这时应该说点什么。艾飞憋了半天,蹦出一句“一拜天地……啊不对不对,我再想想!”。电视剧里总听见人家结拜时天呀地呀的,可惜会听不会说啊。此时她忽然想起《刀锋1937》里,郑树森几人结拜场面,于是清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说:“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他就是我的兄弟!”
“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他就是我的兄弟!”五人齐声说罢,将碗中之水一饮而尽,“啪啪啪”在地上摔得粉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喊出那句话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心中波涛汹涌,灵儿竟然也出奇的没有胡闹。艾飞眼中一热,“爸妈,猴子,放心吧!我在这里,不是孤独一人!我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