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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家的人应该参加酒会。”
徐海洋兴奋的站正,不过换来了一声哎呦的惨叫,只好又歪着身子。
“表哥,不,哥,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让你失望的。”
司徒枫点头,徐海洋撑着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他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不,他做梦也没想过司徒枫会让他参加迪若的中秋酒会。
迪若的中秋酒会不是任何人都能参加的,只有司徒家的人还有迪若的核心人物或者为迪若的发展做出重要贡献的人才能有机会参加,总而言之,参加的人不是司徒家的人就是司徒家信赖的人,除此之外都无权参加。
徐海洋是外戚,没有权利参与迪若的事务,所以更没机会参加这样的重要酒会了。
司徒枫让徐海洋参加酒会,这是一个暗示,暗示徐海洋已经进入了司徒枫的信任圈,外戚的身份已不再是横在徐海洋头上的一把利剑了。
“二十多年,我终于等来了你的信任”。徐海洋眼睛有些模糊,苦笑着说,“我的青春啊,二十多年居然不及这一摔!”
……
司徒枫的私人医生给徐海洋做了治疗,十根银针插进腰间,徐海洋哎呦哎呦的呻吟着。
“这酸不留几的感觉还不如疼的爽快呢,除了针灸就没有个快速的疗法吗?”
“消除疼痛最快速的办法是打一针吗啡”。几乎没有表情的医生说。
“既然挨一针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让我挨上十针你?哎呦,这感觉真难受啊。”
“快不及慢,身体不是机器,身体是个神经堆砌起来的复杂系统,一切要靠感觉维持,若是神经遭到麻痹,人的根本就会受损。”医生点起熏香一样的东西放到徐海洋身边,“根本受损,一切都会受到牵连。”
徐海洋听着医生玄学一般的话,总觉得这个医生不去做个看手相的大师真是浪费。
“我表哥可是研究西方药学的,你说他怎么会信中医这一套理论呢?”
医生突然用指关节在徐海洋的腰间顶了一下,疼的徐海洋哎呦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搞突然袭击啊。”徐海洋幽怨的说。
“西医就像是吗啡,中医就像这针灸。救人用西医,救己用中医。”
徐海洋没心情再探究中西医的区别了,因为医生开始拔针了。
……
科研中心的一楼除了安保人员就剩下几名实验室的值班小角色了。一个满脸都是失去生活激情的中年妇女从马桶上起身,放下白大褂的下摆后按下冲水键,还没等她离开,一股恶臭从马桶里倾泻而出。
“真倒霉,荒岩岛的第一次马桶堵塞居然被我遇上了。”
女人叫来保洁,保洁员打了保洁部门的电话。
“很快就会有人过去。”接线员说。
保洁员在这个厕所门口放上维修的牌子,然后下班了。
荒岩岛的效率果然没让人失望,很快,一个科研中心的安保人员领着他们到了被堵住的厕所。
“就是这间。”安保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这名长相清秀的安保一个干呕,立刻关上门退后两步。“这人一定是便秘吧,至少憋了一个礼拜,都赶上生化武器了”。
两名管道维修工立刻戴上口罩,然后推开门,吓得安保又退后几步。
高一些的维修工把厕所门后的‘正在维修,禁止使用’的牌子放到厕所门口。
“门是开着还是关上?”这个维修工问。
安保捂着鼻子挥挥手,“快点关上,关上,省的臭味飘得到处都是。”
“好”。
维修工伸手关门,安保突然走近些。
“上面要求是让我和你们一起,不过…呵呵…你看这么臭…”,安保讨好的看着维修工,“我就呆在外面,等会出去签字的时候…嘿嘿…”。
“你全程和我们待在一起,这个我明白。”
安保放心了,轻松的用袖子遮住鼻子说,“你说这什么规定嘛,就是修个厕所罢了,还让我全程跟着,你说你们能在厕所里打什么主意?偷泡屎?”
“我可能会拉泡屎”。维修工严肃的说。
“什么?拉屎?”
维修工突然笑了,“开玩笑呢哥们。”
安保像是刚明白一个冷笑话的意思。“拉吧拉吧,出去你就有牛可以吹了,‘我在科研中心的女厕所拉了泡屎!’哈哈哈”。
“都被你看透了,你真聪明,哥们”。
“彼此彼此。说实在的,和你说话真高兴,下次我们喝一杯?”
“必须的啊!不过今晚没时间了,宿舍楼那边还有几个管道要修,等过完节,我请你。”维修工像是突然记起自己是来干嘛的,回头一看,另一个维修工已经开始从工具箱里拿工具了,“我们要把管道拆开然后疏通,会很臭,你稍微站远一点,不然臭味能让人做梦都闻得到”。
“我滴个娘啊”。安保赶紧走开三米,示意维修工赶紧关门。
关上门,维修工轻轻闩上门。
“对时,现在是六点四十分”。
矮一些的维修工看自己的腕表,“六点四十分!”
“六点五十分之前汇合。”
“嗯。”
高一些的维修工站在堵住的马桶冲水箱上推开通风口,摘掉口罩放进胳膊上的口袋里,双腿用力一跳,整个人被轻轻的推进了通风口。
这个维修工就是管杰。
管杰早就把科研中心一楼的通风管道走向熟记于心了,不然,这迷宫一般的管道定然会让人迷失其中。
转过两个弯,通风口照进来一些光,管杰把不是很亮的手电筒关上,轻轻的爬行。
透过通风口可以看到,这是一间办公室,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在电脑前记录着什么,女的在通风口正下方,远离通风口的那个不时的回头看向他的右侧。
管杰怕的更低,脸几乎贴到了管道壁。
就在管杰刚看到那边是一道玻璃墙的时候,他手中的手电筒不小心碰到了管道,一声不时很响的声音在静的让人心慌的时候异常的清晰。管杰握紧手电筒,心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几乎同时停住了自己的工作,相视一眼然后抬头。
管杰一动不敢动,贴着通风口的脸都不敢移开。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要下面的人一个呼喊或按下报警按钮,他就是个待宰的羊羔了,就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管道里闷热异常,管杰却浑身发冷,可是一颗冷汗偏偏这时候顺着鬓角流到了下巴,管杰看着那颗如同沙粒里面的一颗钻石般醒目的汗珠掉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对着那个女人的额头而去。
“完了,这次真的是完了”。管杰想。
“我应该跳下去,在被抓住前找到刀子结束自己”。管杰瞄见了电脑前的美工刀,“只有死路一条了,不然我一定会连累徐海洋和曾美倩的。我不能让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管杰握住通风口的边缘。只要一秒,他就能打开通风口跳下去,然后在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拿到美工刀,然后在脖子上划一刀。
通风口的百叶被提起的同时,一个更加响亮的声音盖住了管杰发出的声音。下面的两个人突然找到声音来源似得,相视一笑然后看着那扇玻璃墙。
一个分不清是人还是鬼的东西趴在玻璃墙上,瞪着黑漆漆的圆眼睛看着通风口,张着嘴呼喊着什么。
那个明显不灵活的脖子僵硬的转动着,一边挥舞着指爪般的手捶打着玻璃。这人,如果算是人的话,他浑身一丝不挂,看似人形的身体被腐肉遮蔽,一条青黑色的肠子耷拉在外,不停的向下滴着黑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