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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初平点了点头,他是真的想见父母最后一面。
我看向龙腾,说道:“就让他见他父母最后一面吧。”我也想看看是怎样的一对父母,可以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的无情。
虽然我还没有为人父母,可我的父母对我们却很好,疼在心坎里。在我们周围看到的也是一样疼爱子女的父母,哪怕有些也是父母离婚的,可人家的父母是争着抢着要孩子的抚养权呀。我真的理解不了孔初平的父母怎么就能那般的狠心。
龙腾点点头。
“你看着他,我让李队长联系他的父母。”龙腾低低地吩咐着我,并把安抚灵魂的口诀告诉我,让我不停地念着,就能让孔初平的情绪安稳下来。
“李队长怎么联系他的父母?”我问,“还要去查找吗?”我又看向了孔初平,问他:“你有你父母的联系电话吗?”
孔初平有点难堪地答着:“我只有我爸的号码,我妈的,她换了手机号码,没有把新号码给我,我爸,或许能找得到她的。”
看来他的母亲是发了狠不想再管他了呀,重组新家庭,连手机号码都不再给孩子。是什么样的恨意,抹杀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母爱?
孔初平把他父亲的联系电话告诉我,龙腾记下来后便去找李队长,让李队长给孔父打电话。虽然有些距离,不过李队长严肃低沉的话我还是能听见,只听他问着孔父:“孔初平是你的儿子吗?他死了,死在市一中附近的开心网吧里,请你来现场一趟认认尸。”
不知道孔父在电话那端说了什么,李队长显得很生气,骂道:“孩子都死了,你也不想来看看吗?骗你,打扰你的工作?我是警察,我骗你干嘛?你的工作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听着李队长的骂声,我的心急剧地下坠,开始理解了孔初平沉迷网吧的心情了,面对对自己无情无爱的亲生父母,他已经被伤害得体无全肤,闲着就会痛苦,只能借助网络游戏来麻痹自己。
孩子都死了,做父亲的还说人家骗他,还说人家是想打扰他的工作。
正如李队长所说,工作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又如何和孩子相提并论?
李队长挂断了电话后,还在生气地骂着:“没见过这样的父亲!”
龙腾的脸色也不好看,极为凝重。他做这一行的,也算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估计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例子吧。
孔父虽然不相信孔初平死了,不过被李队长骂了一次后,还是在十五分钟开着一辆黑色车身的别克赶到了开心网吧。
孔父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却很斯文,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裤,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派头十足,应该是有点小事业的人。
他看到有警车在网吧外面,还拉起了警戒线,脸色才有点绷紧。
“你好,我是孔初平的爸爸。”
孔父走到龙腾的面前,客气地自我介绍,他把龙腾当成了便衣警察,龙腾霸气十足,他更把龙腾当成了现场的指挥官。
他朝龙腾伸出右手,是想握手的。
龙腾冷冷地撇他一眼,并没有与他握手,估计是眼里还有着鄙夷吧,孔父略怔一下,便有点尴尬,讪笑着缩回了手。
我看到这一幕,再次为孔初平感到悲哀。父亲赶到现场时,并不是立即去看他的遗体,也没有表现出伤痛,反倒是先去向他认为的指挥官打交道……
“孔先生,孩子的遗体在那边,你去看看是不是你的儿子。”
李队长严肃地带着孔父走向孔初平的遗体。
孔父点了点头,跟着李队长走,才走几步看到角落里的孔初平灵魂,他立即指着灵魂对李队长说道:“我说你们骗人就是骗人,我儿子不是在那里吗,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怎么就死了,你们是执法人员,却……”
“他是你儿子的灵魂,也就是鬼。”
我冷冷地打断了孔父的指责。
“鬼?你蒙谁呀,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鬼。大白天的,何来鬼?你们那么多人在这里,还有鬼敢出现吗?还说是警察呢,也信鬼……你干什么?放开我!”
李队长用力地一扯,就把孔父扯到了孔初平的遗体面前,他先闻到了尸臭,立即单手捂住了鼻子,鼻音重重地说道:“好臭,你们……”孔父的话在李队长掀开了盖在孔初平遗体上的白布时咽住了。
他错愕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遗体,再看看角落里泪水涟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捂住鼻子的手也松开了,终是忍不住颤抖起来,指着遗体,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你儿子在网吧玩了几天的游戏,过于疲劳,猝死在网吧,他没有人关心,死了也没有人发现,灵魂还被困在这里离不开,如果不是龙先生来了,你儿子遗体被蛆虫啃个精光,都没有人关注,灵魂被困在这里生生世世不能往生,也没有人知道。你说你是怎么做父亲的?儿子不回家,你也不知道,儿子死了,你也不知道,叫你来认尸,你还推三阻四,还说我们骗你,打扰你工作?孩子都死了,你还有心工作吗?你说,这天底下有人像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李队长又严肃又生气地指责着孔父。
孔父转身面对着角落里儿子的灵魂,白着脸问着:“初平,你真的是……”
孔初平的泪一边滑落,一边冷笑着,看着他冷笑,泪水却没有停止过,我红了眼,别开视线。孔初平的指责夹着冷笑,听在我们的耳里格外的心酸,“我死了,你满意了吧,再也不会去打扰你了,再也不会向你要钱了。”
“初平……都叫你不要沉迷网络游戏,你就是不听,你……”
“我不沉迷游戏,我还能做什么?你们谁关心过我?我只能在游戏里才能找到快感,才能忘记痛苦。你有了你的新家,你有了你的新妻,你有了你的新儿新女,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儿子吗?爸,我如今死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再爱儿子了吗?”
孔初平的情绪又变激动起来,我连忙念着安抚灵魂的口诀,不知道是我的道行不够还是孔初平过于激动,无法再安抚他的灵魂。
他冲着他的父亲大声吼叫起来。
网吧里所有灯一瞬间全都熄灭。
阴风从门口刮进来。
这是一个鬼魂愤怒的表现。
孔父大概无法从这件事中反应过来,他看到了儿子的遗体,却又看到了儿子的灵魂,颠覆了他的世界观,这个世界上真有灵魂的存在?
听了儿子的质问,他总算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儿子激动的脸,看着儿子死了依旧在哭泣的灵魂,忆起过去,前妻刚刚怀孕时,他像所有父亲一样欣喜若狂,对妻子和孩子关怀备至,做着准备盼着孩子降临人家。孩子出生时,他第一次抱到属于自己的孩子,孩子那么小,他抱得小心翼翼又激动万分。孩子牙牙学语时,首先叫的是爸爸,他当时开心得抱起儿子猛亲。孩子学走路是,是他亲自牵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直到他放开手,儿子能自己行走。孩子上幼儿园,每天都是他送着出门,妻子接回家。孩子上小学时,成绩很好,每次考试总能考到九十八分以上,他以儿子为傲……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再管孩子了?
孔父的眼睛慢慢地红了起来,回忆勾起了他对孩子的父爱,勾起了那被争吵,婚变淹没的亲情。
“初平……爸爸是爱你的……”孔父忽然泣不成声。“爸爸对不起你,爸对不起你,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的错……”
孔父的痛哭,孔父的一句“爸爸是爱你的”,让孔初平激动的灵魂慢慢地安静下来。
“初平……”
外面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哭声,接着便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中年女人进来。
孔初平的灵魂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竟然隐藏起自己的灵魂,现场那么多人,只有我还能看到他,其他人都看不到他了。
他对母亲的怨恨更深于对父亲。
父亲虽然没有收留他,至少还会给点生活费他,让他在父母离婚后还生活了三年多。而母亲,不收留他,连生活费都没有给他,在他的心里,母亲最狠。
所以,他留给母亲的便是已经发臭的遗体,灵魂不愿意再让母亲看到。
“初平,初平……”孔父看不到儿子的灵魂了,他大叫起来,四处寻找着儿子的灵魂,那焦急恐慌的神情倒是千真万确的,再无半点虚假。
孔母在那个中年男人的扶持下走到了孔初平的遗体前,揭开白布看清楚孔初平的遗容时,他的母亲立即软坐在地上,中年男人都无法再扶住她,她开始嚎啕大哭,也不顾尸臭,爬起来扑到儿子的遗体身上,伏在儿子身上嚎哭。
哭了一会儿,她忽然发疯地扑向孔父,揪住孔父就撕打着,一边打还一边骂着:“都是你这个无情的东西害死了我的儿子,都是你害死了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现在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了,过去那三年里,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不记得是自己的儿子?
孔父也很生气,用力地推开了孔母,指着孔母的鼻子骂着:“我害死了儿子,你就没有份吗?这三年来,你看过儿子吗?你给过伙食费吗?你怕儿子打扰你的新生活,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儿子去找你,你连门都不让他进,他在你家门口守上一天一夜,你也能一天一夜不出门,现在儿子死了,你就知道是你的儿子了?你照顾别人的孩子时,你有想到过你的儿子正在流浪,无家可归吗?我是有错,我至少还给点生活费,还会看看他,你呢?”
孔母被前夫指责得无语以对,只能再次扑回儿子的遗体身上痛哭。
我看向孔初平。
他的神情变得极其冷漠。
对于母亲,他怕是无法原谅吧。
我无法想像他在母亲的新家门口守上一天一夜,只为了见母亲一面的情景,他母亲狠心地一天一夜不出门,怕是伤透了他的心。
当年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如何承受这样的伤害,这样的无情?
现在他死了,母亲指责父亲,父亲指责母亲,他们难道不知道嘛,他的死亡是父母亲间接造成的。他们给了他的生命,现在他把他的命还给了父母,如有来生,他愿做猪做狗做牛做马都不愿意再做他们的儿子。
如果一个被父母忽略的孩子需要用死亡去勾回父母对他的关心,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呀。
“姐姐,我想走了。”
孔初平的灵魂忽然对我说道。
我点头,看向龙腾,龙腾明白时辰到了便走回到我的身边,他看着孔初平灵魂的方向,温和地问着孔初平:“你还有什么想对你父母说的吗?”
孔初平抿了抿唇,终是现了形。
他一现形,他的母亲就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她哭嚎着跌跌撞撞跑过来,想抱住孔初平,可惜她的双手只能抱到空气,再也触不到她儿子半分。
孔初平淡淡地说了一段话:“妈,我活着的时候,你恨不得我永远消失不要去打扰你的新生活,现在我死了,你何必惺惺作态,我终于如你所愿了,再也不会去打扰你的新生活,再也不会去你的新家门口守一天一夜,让你不敢出门了。抱我作甚?我活着时,你怎么不抱抱我?我死了,你想抱,去抱那里的我吧,那是你赋予的生命,现在他的生命终结了,算是把命还给你了,他用他的命来结束对你的思念,对你的怨恨,用他生命的终结来还你清静,还你新生活。”
这一段话,说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难过地抹着眼睛。
孔母更是崩溃。
终是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在孩子死了之后,她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被剧痛扫走,刺痛刺醒她的良知,刺醒她的母爱,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再也没有机会去疼爱儿子。
儿子用他的生命终结来还她清静,还她的新生活……
“爸,你现在又有了新的孩子,我希望你对你的那个孩子能一直疼爱下去,不要再像对我这样,不要再让我的弟弟妹妹承受我这样的痛苦。如果结婚是错误,那你们的离婚便是错上加错,在你们情感得到解脱时,你们可曾想到过你们情感结合下的产物,孩子的感受?离了婚,是你的孩子终是你的孩子呀……我走了,虽然我恨过你们,但我还得感谢你们,你们给了我十八年的生命,十二年的幸福,六年的痛苦。如有来生,我宁做牛做马,累死累活,也不想再做你们的儿子。”
孔初平说完,他请求地看向了龙腾。
龙腾闭了闭眼后,默默地给他的灵魂带路。
送走了孔初平的灵魂后,龙腾走到那对痛苦万分,自责不已的父母面前,淡冷地说道:“好好地把他葬了,每年清明到他的坟前给他上支香吧。生前,你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在他死后,不要连支香都不肯给他。不管感情如何生变,作为父母,对孩子都有着抚养的责任。”
说完后,龙腾不想再停留在现场,拉着我离开。
坐在他的车内,我抱起他车头上摆放着的那盒纸巾,不停地抽出来,不停地蹂躏着,不停地扔到车内的垃圾桶里。
龙腾默默地开着车,也劝我,更不会哄我,放任我哭。
他给无数灵魂带过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他向来刚硬的心都软化下来,心疼那个可怜的孩子。
与其说是网络游戏害了他,还不如说是他的父母害了他。
孔初平的事件过后,我发愤地看书,跟着龙腾学习术法,想让自己早点出师,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灵魂。
眨眼间,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闲闲散散地过了一个星期,除了看书还是看书,游秘书都说我快要成为算命大师了,笑我可以拿着个钵,到公园里摆地摊。
“野晴,明天是周六了,你就没有什么节目吗?”
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游秘书晃进了我的办公室,看到我埋头点点画画的,她瞟了一眼内容后,就不感兴趣地在我面前坐下,好笑地问着我,“该不会是继续看书吧,看了一个星期,还没有看完,你看懂了吗?学会了吗?给我算一卦或者帮我看看相吧。”
合上了书本,我瞟着游秘书,笑着:“我才看了一个星期的书,要是就能给你算卦,帮你看相,我就是天才了,你觉得我是天才吗?我说的话,你又会相信吗?”虽然是这样一瞟,我忽然留意到游秘书的中正塌陷,中正部位在眉心中间。根据我看的《麻衣神相》中“相额”里说到,中正隆起的人丰衣足食,中正塌陷的人子女有灾祸。女人中正塌陷,注定要改嫁,男人则官职低微。
游秘书现在虽然还没有结婚,如果结了婚,还是会离婚再嫁的。
“游秘书,你什么时候结婚?”
本能地,我问了一句。
“结了呀,不过又离了。”
“什么?”
我大吃一惊,游秘书什么时候结了婚?
游秘书苦笑着:“你不相信吧,我自己都不相信。在小依的事情后,我就听从家人的安排,与一个我根本就不爱的男人登记领证了,可在领证当晚,那个男人嫌我不是处了,对我连番逼问,又污辱我,我一气之下就在三天前与他办了离婚证。”
闪婚闪离!
我听得目瞪口呆的。
游秘书和胡斌有一腿,怎么可能还是处呀?与她闪婚的那个老公也是怪,在现在这个年代里,已经没有多少女人能做到在新婚之夜才交出清白之身的。而且现在的男人也是早早就成了真正的男人,他们在结婚时都不干不净了,凭什么要求妻子就一定要干干净净的?婚后保证忠于他还不行吗?婚后他们还不能保证忠于妻子呢。
大男人主义作怪。
“胡总知道你闪婚闪离的事吗?”
游秘书脸上又有了点点笑意,点头答着:“他知道,在我闪婚的时候,他很生气,约我出来,喝醉了酒抱着我不让我走……我闪离后,他对我说,让我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给我一个结果的。”
“这么说,你们多年的关系还是能开花结果的,游秘书,有一天你成了老板娘时,可不要克扣我的工资哈。”
游秘书笑着拍了我一下,“叫你帮我看相,看看我能不能大富大贵。”
我讪笑着,不敢告诉她,我刚刚帮她看了一下,才看出她会改嫁。谁知道她还真的离了婚。
看相要结合很多方面的,其实不能单凭一方面而下结论,我刚刚相游秘书的中正,不过是歪打正着。不过通过这件事,却让我对阴阳术法,算命诸类的知识更感兴趣了。
“铃铃铃……”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没有半点例外,是龙腾打来的。
游秘书也能猜到是谁给我打电话,她暧昧又羡慕地对我说道:“野晴,你才是大富大贵之人,能得到龙总的青睬,你可得抓紧龙总的心,打败他那个未婚妻,这样你就可以一生都在混日子了。”
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就我这样的阴命能大富大贵吗?
心里是这样想的,我却无法依照自己初学的知识给自己算命,龙爷爷说过了,相士相人不相己,相己必死的。
按下接听键,我问着龙腾:“有何贵干?”
“我在你公司门口。”
“我还没有下班。”
“还有十分钟,你提前走,胡斌不会扣你的工资。”
“要是扣了呢?”
龙腾在电话那端淡淡地应着:“我赔给你。”
“加倍。”
“无数倍,只要你愿意,我全部身家都给你。”
这个男人……
他就如慕辰说的,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但有时候说的话又带着他的深情。
慕辰,我忽然愣了愣,这一个星期里,我好像没有怎么去思念慕辰。就天天呆在办公室里看书,晚上大多数时候会跟着龙腾去收鬼,算是积累实践经验。龙腾还给了我一些他自己炼制的红绳,我以为红绳就是去店里买回来剪成一段一段就行了,原来还要用术法炼制的才能缚灵的。
红绳还分两种,一种是缚灵用的,还有一种是用来辟邪的。辟邪的红绳用于保家镇宅,可以用来做项链手环。辟邪的红绳如何炼制,龙腾是教过我了,我还没有去试验过,想着有空的时候再自己根据龙腾所教的自己学习炼制辟邪的红绳。至于缚灵红绳的炼制方法,龙腾还没有教我,他说我现在连基本功都还不会,就先不教我。
此刻想起他,我的心还是揪紧,告诉自己,现在我所学所做的,都是为了解救他,为了给他讨还公道。
“在想什么?”
龙腾察觉到我与他通电话时在神游太虚,低沉地问了一句。
“反正不是想你。”
游秘书赏我白眼,觉得我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我知道你不想我,我想你就行。出来吧。”
想了想,我嗯了一声。
与游秘书道了声再见,我提前几分钟跑了。
龙腾又是捧着一大束的火红玫瑰花靠在车身上,看到我出来了,他的神情柔和了三分,捧着花上前,就递给我,黑眸深深地瞅着我看,两片唇瓣抿了又抿后,才挤出一句话来:“他们说送花浪漫,女人都会喜欢男人送花给她,天天送,就能打动女人心。”
我愣了愣,随即不客气地笑了起来,他被我这样一笑,又像第一次送我花时一样直接把花束往我怀里塞来,俊脸微窘,“难道他们的经验都没用吗?”
他在把我拉上车的时候,小声地嘀咕着。
我抱着花,垂眸看了看,才笑问着他:“你嘴里的他们是谁?”
龙腾的脸煞地红了起来。
我看得有趣。
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没想到他还是很老实地答着:“龙氏集团所有高层管理,都是精菁中的精菁。下午开会的时候,我抽空问过他们,他们给我支的招。”
“龙腾,你还能再好笑一点吗?”
想到龙腾召开高层管理会议,会议室里坐满了精菁中的精菁,结果他这位大总裁忽然问他们,如何追求一个女人时,他们的反应是何等的精彩?
我不想取笑他的,他怎么做,还是为了讨好我的心,想让我爱上他,可我就是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
龙腾定定地看着我笑,在他的注视下,我就算想笑破肚皮,也不好意思了,只得强忍着笑意,凑到他的面前,眨着眼问他:“他们都给你支了什么招?”
龙腾抿唇不语,但俊脸上的窘色越来越浓。
“没有了吗?”
龙腾别开了视线。
我好玩地不肯放过他,追问着:“精菁中的精菁,就给你支了送花的招数吗?”
音落,龙腾忽然整个身子压过来,瞬间就把我压在车椅上,沉重的身子压得我动弹不得,那束花也被他这样一挤压,都成了残花败柳,他也不管不顾,扳着我的脸颊,黑眸灼灼地锁着我的视线,低哑地吐出一句话来:“他们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扑倒,吃了,领证,婚礼,生娃。”
我:……
唇上一热,龙腾趁我呆若木鸡之时,在我的唇上戳吻一下,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低柔地说道:“野晴,我不会强逼你的,我要让你爱上我,咱们的打赌,我一定会赢的。不过,你得和我约约会,给我机会。”
约约会?
没有确定恋爱关系,谁跟他约会?
用力地推开他,他自己挪开了身子,我才能推开他的。
我怀里全是玫瑰花瓣。
有点气又有点想笑,我把那束被他挤成了残花败柳的玫瑰花往他面前一放,“咱们是师徒关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不知道吗?”
“你拜过师了吗?”
“你不是教我了吗?”
“我教你不代表收你为徒,你都没有行过拜师礼,又没有给学费,不算徒弟。所以咱俩不是师徒。”
“你最近的舌头越来越利索,能说会道了。”
龙腾深深地看着我,深深地说道:“你不是讨厌我说话半天嘣出一句,半天又一句的方式吗?我在改呀,很努力地改。我改,你也说,我不改,你也说,野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说我,才会爱上我?”
我顿时被他驳得无话可说。
伸手,龙腾握住了我的一边手,很认真地请求着:“野晴,我不知道该如何约会,不过我知道约会就是浪漫事,虽然你还不肯爱上我,还忘不了慕辰,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很多都是为了慕辰,可你答应了我的赌情之约,你就要给我机会呀,不能直接就判我输。野晴,和我约约会,好吗?我会很努力地去学习的,不会直接扑倒,吃了,领证,婚礼,生娃的。”
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咱们约会去。”
龙腾微红的俊脸有着点点笑意,他替我系上安全带后,又看看那束玫瑰花,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花店里还有很多,我再去买一束送给你。”
“不用了,我根本就不喜欢花。”
本能地,我就拒绝了他。
龙腾立即宠溺地应着:“好,我不送花,你上次说送花不如送吃的,我这次给你准备了很多吃的。都在车后座,你看看,是不是你喜欢吃的。”
我一扭头,果真看到车后座塞得满满的,全是吃的。随便拿起一包零嘴来看,都是我平时爱吃的,顿时我的心湖就无法平静下来。他得花多少时间去打听,才知道我爱吃什么呀。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对你真心的,他是不会花时间去打听你的喜好,不会去做着他平时都不会做的事情。
他对我的那份情,那颗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