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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夏洛茶失踪的消息,顾逸感觉头都要炸了,吼道:“快查!多找人去查!盯紧荧天的人!”
顾逸挂掉电话后立刻就给顾长泽打电话,他没存老东西的号码,是最近老东西总打电话搔扰他,手机里有通讯记录。
“你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顾逸按掉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
助理拿着待签的文件进来见状忙道:“顾总,一会儿还有例会。”
“取消。”顾逸从助理身边快速走过,他有很强烈的预感夏洛茶出事了,天大的会议也不如她重要!
刚出公司门,陈靖怡的电话就打来了,她也很急,说夏洛茶只是去分店拿个东西,几分钟办完的事半个多小时也没回来,打电话发现关机,问分店的人他们都说夏洛茶拿完东西就出去了。
“我这就去找,你先在店里等消息,不要惊动店里的工作人员。”顾逸挂掉了电话,直接开车奔向顾长泽的老巢。
现在顾长泽已经虚得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即便安排人绑架,也不会将人绑去很远的地方,为逼他出面,顾长泽的家绝对是最佳地点。
作过父子二十年,顾逸对顾长泽在某定程度上还是比较了解的,就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夏洛茶就在顾长泽的别墅里。
这一个多小时夏洛茶过得浑浑噩噩的,感觉跟做梦一样。
她去分店拿一下新打印出来的宣传单,出来后过马路等红绿灯时突然被一辆急速驶过的面包车掳上车,后面她就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在这个陌生的极其豪华与宽敞的别墅里,双手被铐在身后。
夏洛茶今天穿的是长衣长裤,此时都整洁地贴在身上,看来绑她的人并没有想给她难堪,除了手被铐住,其它一切安好,她是在柔软的沙发上醒来的。
“你们绑我过来干什么?”一阵慌乱与紧张过后夏洛茶很快调整好情绪,一脸正色地望着笔直地站在门口的年轻女人道。
年轻女人短发,一身深蓝色制服,面黄偏瘦,看着像个练家子。
“一会儿你就知道。”短发女人说完就不开口了,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门口。
对方目不斜视嘴巴还严,夏洛茶问了几句都问不出东西,也就不再问。
思索了片刻,便想明白绑她来的八成是顾长泽的人,这么豪华的别墅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而且绑了她又没敢将事做绝还派个女人盯着自己,说明并不想将事做得太过分,对方有所忌惮。
这就一定是顾长泽安排的了!想清楚自己暂时不会有事,夏洛茶悬着的心放下来大半,只是开始为顾逸担心,自己有此遭遇明显是顾长泽用来威胁顾逸的,为了她,顾逸会趟进顾家这片混水吗?
夏洛茶秀气精致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坐如针毡,想到顾逸得知她失踪的消息会有的反应,她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疼起来。
顾逸半刻都没耽搁,一路飞车赶了过来。
得了上头的口信,没人拦着顾逸,见到他进门就有人向里头传话了。
顾长泽病歪歪地靠在抱枕上,对脸色难看地闯进来的顾逸道:“这么快就来了?看来姓夏的在你心中地位比我想象的高多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顾逸的语气简直可以用吼来形容,双眼死死瞪着床上快死了的老头子,拳头攥得咯吱直响,如果眼前躺着的人不是与他有血丝关系,他早上拳头了。
“她好的很,我可没让人欺负她。”顾长泽看到顾逸眼睛因气愤红得像要流出血来,不知是否是因为生病体弱气虚导致胆小,心头居然涌起些许的惧意,忍着想喘气的*忙道,“她现在在客房里,我特地找了女的看着她,你大可放心。”
顾长泽想让长子回来给小儿子干活,当然不能将事情做绝,他见到夏洛茶时还吓了一跳,这女人美得确实有令油盐不进的长子倾心的本钱,不过气质那么像白玲,亏得顾逸居然没迁怒。
“我要见她!”顾逸看都不想看病得像块朽木似的老头子,直接进入主题。
“让你见她一眼,然后我们说正事。”顾长泽咳了下对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拍了拍手,顾逸正前方的米色电动窗帘缓缓打开,通过透明玻璃正好看到里面坐立不安的夏洛茶,顾逸喊道:“茶茶!”
夏洛茶也看到了顾逸,先吃了一惊,随后就站起身跑过来,停在关闭的玻璃门前担忧地唤他的名字。
还没等顾逸奔过去,窗帘又自动关上,遥控器在看着夏洛茶的女人手里。
“看到了?我没亏待她吧?”顾长泽冷笑着扫了眼恨不得趴在玻璃门上的顾逸,真没想到自己居然生了个痴情种!
顾逸深深吸了一口气,蓦地转过身阴鹜地瞪过去:“用女人威胁我,顾长泽你好本事!”
顾长泽说这一会话就已经眼皮子发紧,虚弱得想睡过去,强撑着一口气道:“你同意来荧天,姓夏的女人我立刻放了,如果你不同意,那么姓夏的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我反正没几天活头,你就算报警,大不了我死在牢里,反正都是死,死在哪里对我来说没区别。”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长泽本来就要死了,于是也不怕做违法的事,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将亲手打下来的产业毫无损失地留给小儿子,这样他也能安心上路了。
顾逸恨得想杀人,双目赤红地瞪着顾长泽。
屋内的管家吓得双腿直抖,悄悄地将旁边的紫砂茶壶拿在手里,就等顾逸想对老爷不利时将之扔出去挡一挡。
“我困了,你赶紧给我答案。”顾长泽眼睛半睁半合,说话声音都小了下来。
想到夏洛茶因为自己被绑了来,不知心里会有多害怕,如果身心不管哪里受了损伤,自己都难责其咎,顾逸拳头重重向一旁的青花瓷花瓶挥去。
“哗啦”一声,半人高的花瓶摔碎在地上,肉疼得管家心都抽抽起来,这花瓶可是花了近百万块钱从香港拍卖回来的!老爷向来宝贝得紧。
顾长泽再宝贝一样东西,可是快死了也没心思去心疼,强睁开眼皮扫了顾逸一眼就闭上眼睛。
“我同意,你将茶茶放了,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动她!”顾逸咬着牙恨声说道。
顾长泽闻言立刻精神了,眉目舒展开来:“可以,不过你要给我签个声明,保证十五年后将荧天交给瑞瑞时市值不能低于现在,否则就将你名下所有动产与不动产都赔给瑞瑞!”
一旁的管家忙将早准备好的协议以及印泥心惊胆战地放到顾逸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火速躲开。
老头子怕他不用心经营荧天或中饱私囊呢!顾逸恨得紧紧咬着牙,十五年那么长的时间哪个人敢保证自己的企业会没有走下坡路的时候?只要亏了哪怕一点他就要将自己的所有财产赔给老东西与绿茶婊生的小子,凭什么?
顾逸气得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可是不同意能如何?茶茶还在老东西手上呢!
“我终于知道你怎么得肝癌了。”顾逸一脸的讥讽,对看过来的顾长泽嗤笑道,“坏事做尽,老天亲自收你了!”
眼看心愿就要达成,顾长泽被骂也没有生气,凹陷得酷似骷髅的眼睛发出灼灼的光,瞪着顾逸的手催促:“快签!”
管家见状忙跑出去开门,迎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我是顾老先生的私人律师,特地为你们的协议做个鉴证。”男人推了推眼镜说道。
顾逸自小性子强势,从来不喜被人强迫做不愿做的事,可是今天为了心爱的女人,也是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他不得不被死老头子强逼着签下苛刻到极点的不平等条约。
“快签吧,许诺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经很对得起你了!”顾长泽直直地瞪着顾逸催促,语气急切,神情因过于迫切而显得癫狂。
顾逸拿过协议,匆匆扫了一眼,最后拿起笔在右下角签字处就要落笔。
就在这时,一道小男孩的哭声传来:“爸爸,梅姨在灌那位漂亮阿姨药。”
五六岁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指着夏洛茶所在的房间,害怕地跑过来道。
“茶茶!”“顾”字刚写一半的顾逸闻言立刻扔掉笔,上前揪住顾长泽的衣领怒声质问,“你敢给茶茶灌药?!”
“咳咳……我没有。”顾长泽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被勒得开始翻白眼。
管家看不过去,忙上前将自家老爷从顾逸手中解救出来,颤着音道:“我这就给你开门。”
玻璃门是带密码锁的,管家上前按下密码又刷了下指纹后门立刻开了。
顾逸奔进去,正好看到一个胖女人捏着夏洛茶的下巴强迫她喝东西,一股邪火立刻从心底窜上来,大步上前一脚将正灌药的女人踹倒在地。
“咳咳。”夏洛茶脖子前襟都湿了,头发凌乱,狼狈得很。
“茶茶。”顾逸双手发颤地搂过她轻拍她的后背害怕地问,“你有没有不适?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用。”夏洛茶咳嗽是被呛的,缓过劲来后抓着顾逸的手道,“我没喝进去,都洒我身上了,你进来得很及时。”
顾逸看夏洛茶咳得脸通红,抖着手温柔地将她凌乱的发丝拢了拢,然后转头对着躺地上哀嚎的女人又踹了一脚怒斥:“你给她灌的是什么药?”
森寒的视线恐怖得女人眼泪都吓了回去,结巴着道:“是、是太太让的,她说、说这个是喝了会让女人不、不孕的药。”
顾逸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再晚来一步,茶茶就被白玲那贱女人害了!
茶几上有个盛着多半壶的水,顾逸问夏洛茶:“水是从这里倒出来的?”
夏洛茶后怕地拍着胸口猛点头,现在她心跳还咚咚跳得厉害,这胖女人是突然进来的,拿着装满透明液体的茶壶说这是太太“招待”她的,喝了能让女人做那种事再也不用套。
胖女人手劲很大,夏洛茶下巴都被捏得通红,好在她一直挣扎着没有被灌进口中这种东西。
“瑞瑞,你怎么跑出来了?”一道柔美含着轻责的声音传来,是白玲。
顾逸听到这个声音,立刻站起来,对夏洛茶道:“你跟着我。”
没等夏洛茶开口,顾逸便拿起茶几上的那个茶壶大步迈了出去,夏洛茶忙跟了上去。
白玲见到顾逸红着眼走过来,心里发怵,往顾长泽的床边走了走,质问:“你、你要干什么?”
茶壶盖被顾逸一把扔开,强有力的大手狠狠捏住白玲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另一手便将茶壶里的加了药的水强势地往她嘴里灌。
“畜牲!你、你放开你继母!”顾长泽气得差点摔下地去,被管家扶住了。
白玲是娇小柔弱型女人,哪里能挣脱得开顾逸这个被汹涌的怒火占据的男人?被灌进去好几口,她知道这是什么,脸色惨白一片,等顾逸松开她时,她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瘫倒在地。
“妈妈。”小男孩哭着跑过去抱住白玲,忿忿地瞪向顾逸,只是在看到对方狠戾的表情时吓得将头埋进母亲怀里。
“太太!”管家拉着挣扎着要下地的顾长泽,想去扶起白玲都不行。
至于那名刚进来的律师,则明哲保身地退到一旁不打算管闲事。
屋内没有其他人了,胖女人被顾逸踹得躺在地上起不来,而之前看守夏洛茶的短发女人被白玲支开了。
“你这个畜牲!”顾长泽大喘着气,骂完顾逸后爱怜地看着魂不守舍的妻子,“阿玲,你没事吧?”
顾逸将身体还在发冷的夏洛茶搂进怀里,冷冷地看着顾长泽:“你的女人下黑手让人暗中灌药给茶茶,我如果不以牙还牙为我的女人出气枉为男人!”
夏洛茶担惊受怕了半天,此时依偎在顾逸怀里,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袭卷而来,感动得紧紧搂住他的腰不放手。
“疼……”这时,瘫坐在地上的白玲皱起眉捂住肚子□□起来。
“妈妈流血了!”瑞瑞惊呼。
众人都望过去,只见白玲腿间有血流出,顺着白色的裤子逐渐向下漫延。
除了还小的瑞瑞,在场中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生病已经有近两年没跟白玲同房过的顾长泽见状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