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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用力把这位大娘抱了过来,用水给她洗了洗脸,擦了擦全白的头发。用锹在爹坟边,也就是在爹的右侧挖了一个小坑,我把大娘抱了进去,又给她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再把她的衣服整理了整理,找来了一块布子盖在她的脸上,把她和爹埋葬在一起了。
我双腿跪在他们二老坟前,磕了几个响头改口说道:“爹娘你们好!孩儿在这里有礼了,愿你们二老在那边圆圆全全,互相有个照顾。说完我刚起身,没有想到你天这么黑了,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还背着咱们的小连收,给我来送饭。”
听了喜郎他说的那个经过。我想,喜郎他想的和做的也有道理,就说:“喜郎你做的对,你又给咱爹做了一件孝顺的事情。”
……
我刚洗完碗筷,准备回家。
“哇……哇……”小连收突然醒来哭闹了起来,我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筷,亲切地抱住连收开始喂他奶水,这个小孩子哭了几声慢慢地进入了梦想。
喜郎关心地说道:“翠啊!天黑的这么久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家,路上黑灯瞎火的,我也不放心,不如你今晚不要回去了,就在这个棚子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和孩子回家。”
“你这么累了,棚子里的地方又不大,我和孩子在这里,你会休息不好的。”
“地方小那咱们就挤一挤。”喜郎他又一次劝我在这里休息。
这时候,天又刮起了不小的风,于是我也就留了下来。
“喜郎哥……”第二天时候不早了,仍在睡梦中的我们,被接二连三的喊声惊醒,就听王小三在棚子外面带着着急的声调喊道:“喜郎哥……喜郎哥你在这里没有?”
突然听到王小三焦急地一声接着一声喊,我猛地醒来,连忙用手晃醒喜郎对他说:“喜郎,喜郎王小三在外边喊你呢!快起吧!”
这时候,又听到王小三的喊声:“喜郎哥……喜郎哥。”好像他有点急不可待的样子。
喜郎连忙一边起身一边应声答道:“啊!是三弟啊!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呢?有事啊?”喜郎他答应着就走了出去。
看见王小三满脸着急的样子,流着眼泪问道:“喜郎哥,我娘坟昨晚上被人刨开,她老人家的尸体被盗走,你离那儿不远,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吗?”
“什么?”我也走了出来,看见喜郎一脸惊讶地问道:“什么?三弟,你说昨晚上,我大娘的坟被人刨开了,她老人家不见了?”
王小三难过地说道:“是啊,昨天下午才埋葬的,今天早上我来上坟,就看见她老人家被盗走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是什么人干的啊?”喜郎不解地问道。
王小三看了看我公爹坟上的新土,不高兴地说道:“喜郎哥,嫂嫂,三弟有一个事情,心里不明白,请问一下我大叔坟上的新土是怎么回事?大叔埋葬以后就下了一场不小的雨,坟上这一半新土可是刚埋的样子,昨天下午我到这儿时,还不曾……这怎么会和我娘坟被刨开同在一个夜里出现呢?”
“误会!误会!”喜郎就把昨天傍晚,发现那位异乡大娘之事叙述了一遍。
王小三不相信地说:“喜郎哥,嫂嫂,三弟我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令三弟不解的是,事情难道真的就这样巧合?”
喜郎诚恳地解释说道:“三弟啊!你喜郎哥说的可是千真万确,一点谎话也没有啊!再说了,咱也没那个必要说谎啊。”
我也劝王小三说道:“三弟啊!你们从小玩到大、闲着没事也一起歇着,在一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喜朗哥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你喜郎哥他那能干这样的事,他不是坏人,你要相信他说的话,大娘她老人家的事情会搞清楚的。”
王小三仍然不相信,带着责问的声调问道:“喜郎哥,嫂嫂,我呢,也希望我的想法是错的。但是,昨天夜里你一个人是不是抱不过来我娘,又把嫂嫂叫来帮你一起抬过来的。”
喜郎真想把心掏出来地说道:“三弟啊!我大娘被盗走的事,你喜郎哥的心里也很难过。但是,你要相信我,事情一定会弄明白的。”
可是,王小三他怎么也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他着急地一边向回走去,一边气呼呼大声地说:“喜郎哥,咱两个从小在一起长大,三弟我是真心希望这事不是你做的。这个事三弟只有到小海县报官了。”
看着王小三急乎乎的样子,我们两个连声急喊:“三弟……我的三弟啊!这事真不是我们干的。你咋就……”喜郎他喊着追了王小三几步,却看见王小三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喜郎他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
第二天上午,小海县衙役来传,令喜郎前去县衙。我担心他去了县衙,会受到县令的为难而嘱咐地说道:“喜郎,你到了小海县见到了县令大人,要好好地说,就是和王小三说话也要好好地给他解释。”
喜郎安慰我说道:“翠,你不要担心我,我没有事的,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在家要照顾好咱们的连收,我很快就回来。”
喜郎他随着衙役出了家门,我抱着哭叫的小连收,两眼含泪地跑到家门外连声喊着:“喜郎啊!喜郎啊!你一定要回来啊……”
走远了的喜郎回头大声说道:“翠,翠,不要担心我,我会回来的……”
谁知道喜郎他这一走,再也不能回来了。
那天在县衙大堂之上,县令张智慧传令:原被告一起进堂问话,这位张县令人长得清瘦,个子不高,浓眉大眼,一副文雅之像,有四十多岁。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大声说道:“原告王小三你状告王喜郎,刨坟盗母,你要如实把情况从头至尾说来。”
王小三向县令张智慧磕了三个响头,双手抱拳施礼哽咽地说道:“张大人,小人是王家庄的人,母亲在三天前去世,埋葬的地方,和同村王喜郎父亲之坟相距较近。母亲六十多岁,生前人生长的个子消瘦,不高,头发全白,左手大拇指指头尖在她小时候,受到过不大的伤残,她老人家被盗的那一天夜里,刮起了不小的南风。使人生疑的是,王喜郎父亲埋葬后的第二天,下了一场不小的雨,昨天早上我从那里路过时,一眼就看出了他父亲坟上,有刚埋的新土。又令人万分生疑的是,小人在前一天快黑时,才离开我母亲坟,向回走路过王喜郎父亲坟时,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但是,小人昨天早上去给母亲上坟时,发现她老人家的尸体被盗,我向回走,路过王喜郎他父亲坟时,意想不到的是,发现他父亲坟上刚埋了新土。我带着令人生疑的问题,来到王喜郎跟前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说……
事情那有这么巧合呢?同一个晚上相邻较近,一个被盗,一个就有现成的女尸可以埋葬?这事还望张大人惩恶扬善给小人做主。”
王小三哭着把发生的不幸事情说了一遍。
“王小三,本县问你,被告为什么要盗女尸呢?他的动机是什么?”
“小人回大人的话,被告王喜郎的父亲一生单身,从没有娶过妻,故王喜郎盗女尸,是为了给他的父亲在阴间做妻子。”
“嗯!王小三你不要悲伤,本县会查明是非,惩办盗墓之贼。”张县令有所赞成,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
王小三连声说:“小人多谢张县令,小人多谢张大人。”说罢磕头如栽葱。
张县令把眼一瞪,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厉声说道:“被告王喜郎,原告王小三状告你盗墓偷母之罪,你要如实讲来。”
王喜郎向张县令磕了几个响头,满脸委屈地两手抱拳施礼说道:“张大人,小人是小海县王家庄的人,大人啊!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小人就在前天傍晚时分……张大人,盗墓偷母之事的确不是小人做的,望大人明镜高悬,查个水落石出,还小人之清白啊。”
王喜郎向张县令,把事情发生的经过,从头至尾如实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又向张大人磕了几个响头,接着诚实地说道:“小人的媳妇和孩子在家里,大人如不相信小人说的话,可派人去小人家里查问一下。”
张县令听完原被告都讲述了一边,事情发生的经过后。他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说道:“本县宣布:原告王小三回家听候传话,被告王喜郎暂且收监,等案情查明后再行发落。退堂!”
第三天的下午,张县令坐着轿子带了一班衙役,来到王家庄王喜郎父亲坟上,他要把那位命丧异乡的老妇刨出来验尸。还押来了‘盗尸’嫌疑犯王喜郎。同时,也传来了王小三。
张县令一行来到坟地上,衙役们支起了一个大棚子,抬来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张县令要现场刨墓验尸的消息不翼而飞,引来了好奇的七里八乡民众前来观望,衙役们把坟地周围用绳子围了一个圈儿,算是警戒线,该线以内闲人禁止入内,越聚越多的人们把警戒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