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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中年男子,伸出右手恶狠狠地用铁巴掌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像雨点般地,无情地打在饭哥的脸上。
顿时,饭哥两眼冒出金花,两个嘴角鲜血直流,脸的两边除了火辣辣的疼以外,还迅速地“肥胖”了起来。
中年男子,接着一个迎面拳直捣饭哥的门牙。这一拳下去,把那个中年男子的右拳头,顶的疼得“啊啊……”直叫,就见他不由自主地,使劲抖了抖右手。
恼羞成怒的中年男子,立即用左手从上而下,一个霹雳掌直劈饭哥的头顶。
‘哎哟!’,被掌劈中的饭哥一个虎坐连退几步,“咚”的一声迎面躺在地上。中年男子一个箭步向前,一脚踩在饭哥的脖子上,又用力踩了又踩,嘴里还狠狠地说道:“看你还抢不抢爷爷的东西,胆子不小啊,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被一拳打掉两个门牙的饭哥,满嘴是血,呜呜啊啊,吐字不清,向那位中年男子求饶地说道:“老哥,这位老哥,兄弟以后可不敢了,求求你就饶了兄弟这一次吧!”
中年男子怒冲冲地说道:“你抢了爷爷的东西,就这么简单,说饶就饶了你,还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紧随着跑到他们跟前,看到他的脚正使劲踩在饭哥的脖子上,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一时竟然忘记了害怕,扑到中年男子的脚前,一边用两个小手抓住他的那只脚,使劲地向上搬着,想搬走它,一边哭着求饶地说道:“大叔,大叔你就饶了我哥哥吧!饶了我哥哥吧……”
不知道中年男子是良心有所发现,还是被我感动,这时他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说道:“你这叫花子,饶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还有个条件。”
“条件?”我俩一听,先是心头一松,接着问道:“什么条件?”
“抢了爷爷的东西,不能白抢,你们这两个兄弟,去给我白干一年的活,否则的话……”
“大叔,我和饭哥去给你家白干活,管吃饭吗?”
“你这个小孩子,好好的听话干活,不让你们吃饭,你两个还能活吗?”
山穷水尽,又被逼无奈,我哥俩开始给那位中年男子家里白干活了。
他家就在这个童子弯集市上,那位中年男子名叫童兴祖,有三十来岁,人称三只眼童兴祖,三只眼童兴祖当面人称童员外。三只眼童兴祖从他的祖上继承了庞大的家业,周围的几座山岗和许多田地都是他家的,可谓是富可抵县。
童员外的妻子名叫童梦苗,人称大管家童梦苗,年龄小她丈夫两三岁,这位大管家童梦苗当面人称童夫人,这位二十七八岁的童夫人,虽然不能和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比美。但是,生长得明眉大眼,薄皮细肉的,也绝对能称得上是位美人。
童兴祖这两口子,上没有老人,下没有子女。这个童家还有一位雇来的大管家,长着一副尖嘴猴腮,嘴上面挂着一个八字胡,一双白里含着一点黄的眼睛,瘦小的个子,四十来岁,名字叫赵点金,人称一点黄赵点金,当面人称赵管家。这位赵管家人虽长得不富样,可长有一张会说千人话的嘴,人人听了他说的话,心里都会美滋滋的。所以,人们又送给他一个外号叫做千人嘴。
这个童家还雇有十来个长工。
另外,童家虽然整个院子的四面都是高墙,高墙上间隔十五步远,就设有一个如同城楼似的地方,储存了一些防守用的东西。还雇有十来个保护院子的人员。
我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主要任务是放七八十只羊,扫院子。
饭哥的主要活是田间劳作、挑水、喂牲口与准备草料。
虽然没有工钱,哥俩吃住的问题总算是有了着落,吃的虽然不好,但不至于再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了。
住的地方虽说能遮风避雨。但是,下雨后,外面的大老天爷不下了,屋里的小老天爷仍然还在下着。
……
离过年近了。
有一天下午,一个童家的长工对我说,过年的时候,童家掌柜的会给长工们发一些年货……
“太好了,这太好了。”我听到这一个好消息,心里可高兴极了。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又看看天,今天怎么就这么地长呢?只要天黑了,饭哥才能从外面干活回来,我就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饭哥听,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终于天黑了下来,在童家的大门外,可看见了饭哥的身影,我就急走几步迎了上去。
“饭哥~饭哥~有个好消息。”我兴奋地喊着说道。
“有什么事情啊?长守。”
我兴冲冲地笑着说:“饭哥,饭哥到过年的时候,童家掌柜的那个三只眼童兴祖,还给咱们发年货呢!”
“谁说的?长守啊!”饭哥一喜问道。
“饭哥,是童家一个长工说的,这童家年年都会给长工们发些年货的,一人都会领到:一条毛巾、一盒点心、一些花生瓜子什么的,在大年初一那天,还能吃到一顿肉菜白馍饭。
二人甜甜蜜蜜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离过年还有三四天,鬼点子千家饭和鹰钩鼻子郝长守,这对患难兄弟,久别了的肉菜,看来又快能到嘴了,这哥俩一时辰一个时辰地数着,虽然感觉时间漫长的无边无际,但还是到了的大年初一。
大年三十的中午,童家的长工们按照大管家一点黄的吩咐,上午都早早地从外边干活回来了。
正在屋子里休息的我突然听见有人喊:“郝长守~郝长守~”
“唉~唉~”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立即起身跑了出去,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大管家一点黄在叫我,“赵管家,叫我有事吗?”
“长守啊!快来,童夫人敬神要摆供品,让你少休息一会儿,帮一下忙。”大管家一点黄微笑着说。
随着一点黄来到童梦苗童夫人住的院子里,童夫人看见我进了门,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吩咐我说道:“长守啊!你帮我一下,我好快些上供敬神!你去屋里先把那个小桌子搬到这里来。”她用手向北屋一指。
我用力把那张小桌子搬了出来,又用抹布把桌子抹得干干净净。
“长守啊!你再去北屋里,把大桌子上那一盘子点心端过来,放在你刚才抹过的这个小桌子上,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说完童夫人转身向外面走去。
大管家一点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了,院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刚才因为害怕童夫人而紧张的心,现在也慢慢放松了很多,我心情轻松地走进了北屋,准备去端桌子上的那盘点心。一看到这盘点心,啊!这些点心是白色的,白色的上面有一个红点,好看极了,我猜想,这些点心是不是叫做一点红呢?
点心的个头都不大,如同核桃一般。只看了一眼就令人受不了了,一股香气直接钻进了鼻子里,口水一下子流了出来。我想反正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吃上一个点心,盘子里也不明显……
我把那一盘子点心端到院子里的小桌子上,转身向门外走去,在门口外遇见了童梦苗童夫人。做贼心虚,我的脸一红,就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一整个下午,童家人和长工们为了过年,忙的大家走里走外,请神、粘对子、挂红灯笼,门窗上粘着五颜六色,各种各样,花红柳绿美丽的花布,把院子的里里外外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大家准备度除夕迎新年。
第二天早上,大年初一,人们喜气洋洋,见面互相问好。在童家大门口人们看着对联:
门的左边是:漫天瑞雪兆丰年户户迎春祝福,
门的右边是:扑面东风醒大地家家进宝招财。
大门上边是五谷丰登。
过着新年看着对联,喜悦的大家嘴里哼着:大年初一头一天,人人就把新衣穿,见面喜笑曰美言,顿顿好饭把碗端……
临近中午时分,童家不论是大管家,还是看家护院的人员或者是干活的长工们,都早早地等着吃中午饭呢!因为中午饭是一年中最好的一顿饭。
我和饭哥喂了喂牛羊,从六畜兴旺的横批下走过,准备去吃中午的年饭。
大管家一点黄在院子里高喊道:“各位~各位~开饭了~开饭了~”
听到喊声,人们纷纷前去准备吃肉菜,喝好饭,还有掌柜的要发给的年货,大家心里自然都美滋滋的。
大院内童员外童兴祖,大管家童梦苗童夫人,大管家赵点金一点黄,都在院子里坐着,准备发的年货在院子里放了有几箱子。就听一点黄赵点金开始说话:“在这新年佳节之日,本人诚心祝童员外和童夫人以及童家上下人等,新年快乐!笑口常开!下面用热烈的掌声,请我们的童员外为大家讲话。”大管家一点黄自己的话音还没有落,就带头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