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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这位人才,他是谁呢?”
“他是,他是,”大司理大人说出的名字,令在场的人大出意外,“他就是,大司理的捕头何一章,臣斗胆多言,建议君上,任命何一章为大司理大夫。”
大司理用了全身之力,说出了他心里赞赏的人才。
燕国候看着上气不接下气,说完这句话的大司理,前者含泪点着头。
……
何一章施着礼说道:“尊敬的齐君,这就是下官走上大司理之路。”
齐桓公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称赞道:“人才,何大人一定是位出色的断案人才。”
“齐君过奖了。”何一章谢着道。
……
一会儿,齐桓公一行就来到大司理大门前,随从一声高喊:“齐国君上驾到~大司理大夫到~”
大司理门前的卫士急忙施礼跪拜在地……
在何一章的陪同下,齐桓公走进了大司理,后者略微想了想,微笑着道:“何大人,对于这些顽强的刺客,寡人想亲自到牢房里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招),不知道何大人意下如何?”
何一章施着礼道:“下官愿侍奉在齐君左右。”
“寡人多谢了!”
……
“齐国君主驾到~大司理大人到~”齐桓公一行来到大牢里,随身侍者喊道。
“齐君,这三个人就是刺客。”何一章看着绳捆索绑,带着刑具的刺客介绍道。
三个刺客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对待齐桓公和何一章的到来,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一下。
“咱们废话就不多说了,”看着一副无所谓的刺客,齐桓公直接问道,“寡人素来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行刺于寡人呢?”
刺客们的架子比天还大,他们以沉默来回答齐桓公的问题。
“大胆的刺客,你们是聋子吗?快回齐君的话。”何一章怒斥道。
泥像,刺客们与泥像没有什么区别。齐桓公心想一计,他装作很累的样子,每走到一个刺客前边,就多吸了两口气。
然后齐桓公一副平静的样子,又问道:“刺客,寡人知道你们不想多说,但难道一句话也不想说吗?死之前就没什么要求吗?”
一位刺客翻了一下白眼,似乎想的很开,道:“这位齐君,我们只有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那就是要求速死。”
“为什么?难道就不想活命了吗?”齐桓公接着刺客的话问道。
正像刺客所说,这是他们最后的一句话。
够了,齐桓公已经有了收获。第一,齐桓公在刺客们的身边,从他们身上闻出了一股牛羊的膻味。
第二,齐桓公虽然与山戎人交往了没几天,可也掌握了一些他们的方言和说话习惯,就刺客这短短的一句话,也听出了他们的地方口语。
从这两方面来分析,就能断定刺客们是山戎人,从而也证明出刺客就是山戎国国王所派的。至于想通过刺客之口,挖出深藏在燕城的,他们的同伙,对于这些视死如归,成仁取义的刺客来说,想都不要想了。
齐桓公向何一章施了一个手势,转身出了大牢,他一边走一边向后者问道:“何大人,刺客的罪行,在燕国应当如何处置?”
何一章施礼道:“下官回齐君的话,刺客之罪行,按律应当斩首。”
“好,这些刺客可以行刑了。”
“齐君,下官多言,真的要将这些刺客斩首?何不以他们为诱饵,钓出刺客的同伙?”
齐桓公一笑,小声道:“对于这些舍生忘死的刺客,只有一次利用机会了,不过,我们还需……”
何一章听罢,连连点着头施礼道:“下官听从齐君的旨意。”
……
两天后的上午。
‘当当……’行走在燕城大街上一支队伍,他们是大司理押解刺客前往刑场的队伍,走在前面的两名衙役(卫士),一边敲着锣,一边高声喊道:“让开,让开,三名行刺齐国君主的刺客,要押解到刑场,午时三刻行刑问斩……”
‘当当……’就听衙役敲着锣,接着道:“各位乡亲,各位朋友,请大家让开,齐国君主要亲往刑场监斩……”
大街两边站满了观看的人群,他们远远向齐桓公看去,不停地在说:“看,那不是齐国君主嘛。”
“嘿!这次齐国君主没有坐车子,是骑着马去刑场的。”
“人家(齐桓公)如果不是骑着马,你能这么远看到他?”
“不愧是一国之君,就连去监斩还这么威风。”
……
‘齐桓公’与何一章一行,押着三名刺客来到刑场上,等午时三刻已到,何一章感到有些奇怪,心想,今天大张旗鼓地要行刑斩首这些刺客,又有‘齐国君主’亲临刑场监斩,怎么就没有刺客同伙跳出来,解救他们的同伙或者继续行刺齐国君主呢?
虽然心里甚是疑惑,可是午时三刻已到,只好按照齐桓公的意思,何一章就念起了宣判书:
……三名刺客虽然拒不交代,行刺齐国君主的动机、经过,以及他们的上级与同伙,不过,无论刺客如何顽强、狡猾,也难逃过对他们应有的惩罚,为了……现在,午时三刻已到,刽子手,行刑。
随着刽子手一声得令,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刀……
‘齐桓公’与刚才来时一样,他骑上高头大马,仿佛行走在和平的社会里,行走在安全的大街上,在完成了对刺客的行刑后,‘齐桓公’与何一章一行,按照原来的路线向宫里走去。
‘嗖嗖嗖……’当他们行走到上次遇刺的地方,突然从大街一边楼房窗口里,射出二十支利箭,这些箭支百发百中,一下子射进了‘齐桓公’的身上,就听后者一声惨叫,便一头栽下马来。
“有刺客,抓刺客……”卫士们立即大喊起来。
“大家不要惊慌,”何一章最大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刺客射出箭支的地方,他嘴里却喊出了人们意想不到的话,“被箭支射死的是假齐国君主,是位假装的齐国君主。”
何一章特别大声强调齐桓公是冒充的。接着何一章指着刺客所在的那个窗口,急命卫士们道:“快,快去那里捉拿刺客,凡是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咚”的一下,一卫士一脚将那家的门子蹬开,接着卫士们一涌而进,直奔楼上那个射箭窗口。
“啊!”当卫士们刚冲上楼时,眼前的一幕,顿时使卫士们愣住了。原来,他们看到的是,楼上这间屋里,一男一女二人已上吊身亡。于是,卫士们急忙下楼向大司理何一章报告此事。
“大人,大人,”卫士刚下到地面,正好遇到前来的何一章,就急忙道,“两名刺客畏罪自杀,他们已经上吊身亡了。”
“什么?两名刺客已上吊身亡了?”何一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快了,刺客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上吊身亡了呢?,他们为什么不逃跑呢?”
何一章带着许多的疑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死者身边,这一男一女二人,有五十多岁,在他们的身下还各放着一张弓。给人的印象是,他们将全部箭支射出,然后拿着自己的弓绝望地上吊自尽。
疑点,这有太多的疑点了,首先,两个上了年纪的一男一女刺客,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射出这么多的箭支?再说,他们在上吊时,为什么还仍将这张没箭的弓,带到自己的身边呢?难道人与这弓还有感情?
何一章伸手摸了一下两个死者,根据尸体的温度,可断定他们死亡的时间不长。
凭借自己的推测,何一章肯定这里面另有文章,两个上吊人或许是表面上的受害者,逃走或躲藏起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刺客。为了蒙蔽真正的行刺者,何一章故意大声说道:“人证物证俱在,既然刺客已畏罪自杀,可以结案了,将死者与两张弓一齐带走。”
“遵令。”
当何一章走出这家门口时,指着两具尸体,特意提高嗓门道:“这就是存心不良,图谋不轨者的下场。”
一卫士讨好地接着道:“我们的大司理大人,是最具有侦破各类案件的高明之人,看,这起刺杀案在短短的一瞬间,就盖棺论定了。”
……
齐桓公接到‘齐国君主’遇刺的案件后,他就直奔大司理而来。
“下官何一章见过齐国君主。”何一章等看到齐桓公来到大司理,急忙施礼道。
“何大人免礼,”齐桓公微笑着与何一章打着招呼,道,“何大人,果然不出所料,刺客还是想置寡人于死地。”
“齐君神机妙算,”何一章佩服地道,“刺客虽然没有劫法场,没有救他们的同伙。可是,最终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在上次行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