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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胥无紧接着下令捕快们道:“来人啊,立即将嫌疑人李二带回大司理看押候审……”
……
“大人,大人,奴才句句都是实言,没有下毒于徐夫人,没有欺骗大人哪……”李二的喊声渐渐地远去了。
……
晚饭后,宾胥无坐在后堂里,即是疲劳的身体也没有能让他躺下休息。
他眼前不断闪现君上悲痛的情景!出现徐夫人流产后痛不欲生的情形!也出现了李二交代鼠药的事情。
前者的心忽然想想这里,有忽然想想那里,案件没有头绪,没有结果,我这大司理大夫能安心吗?
……
“大人,大人,禀大人,”一大司理差役慌慌张张进来,抱拳施礼禀告道,“李二,他……”
差役异常的表情,使宾胥无一惊!“李二怎么了?是招了些什么吗?”
“不,不是,回大人的话,李二,他是突然撞墙而死……”差役一只手指着牢房方向说道。
“什么?撞墙而死?”宾胥无万万没有想到,差役竟是禀告这种事情。
“是,是的。”
“什么时候?”
“就,就发生在刚才。”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撞墙而死呢?”案件还没有审理清楚,李二这个嫌疑人就……宾胥无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着急。
“禀大人,李二与前来看望他的御厨刘三,说着说着就一头猛然向墙上撞去……”说着,这位差役奉上一快布子禀告道,“大人,李二留有遗书在此,请大人过目。”
“遗书?”宾胥无接过看了一遍,心里着实明白了不少,急口下令道,“立即前往牢房……”
……
“大司理大人到~”宾胥无来到牢房内,其身后差役大声喊道。
“属下见过大人。”
“小人,宫里御厨刘三,见过大司理大人。”仍然留在牢房的刘三,李二死亡的见证人,他随着差役们一齐施礼道。
宾胥无坐在差役搬来一把椅子上,看着牢房稀客的刘三问道:“刘大厨师,你是李二死亡的见证人,再说,你能前来牢房看望李二,说明你们的情义和关系不错,本大人希望你能把李二的死因,还有你所知道的一切情况,如实、详细地向本大人解说一下。”
这位御厨刘三是什么人?他与死者是什么关系呢?随着刘三的解说,这个事情也就清楚了。
“奴才遵命。”
刘三刘大厨师对于李二的死亡深感痛心!他回忆地叙述起来……
过去,李二是御厨房一把手,也是御厨们手艺最高、最好之人。
刘三身为御厨房二把手,他们二人这一正一副的,多年来配合的相当好,二人间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和友谊。
去年,易牙入主御厨房后,坐上了这里的第一把交椅,李二昔日在御厨房的主角色不见了,刘三虽然还‘稳坐’在第二交椅上。
可是这位‘前朝’的旧臣,哪还能受到新领导的喜欢?昨日的风光,瞬间被易牙给扔进了历史的垃圾桶里。
刘三和李二这两位受害人,因是遭受同一个人所致的,同病相怜,二人的心因此被拉的更近了。
今天大司理大人在御厨房奉旨审问李二,并将后者下到大司理牢房后,此事的余波在御厨房里继续发酵。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猜测,评论着李二,这些言论里,为李二鸣不平的声音很少,唾液要淹死其的却占了主流。
特别需要指明的是易牙,因为李二交代的事,更是恶语不断,恨不得李二马上被处死。
听在耳朵里,难受在心里。刘三虽然没有当面进行反驳,虽然没有立即‘舌战群英’。可是,心里这把怒火怎能消失呢?
惦记着老友,惦记着曾经受到排挤的前领导,在忙完手中活儿后,刘三带了李二平时喜欢吃的酒菜,愤愤不平地前来大司理牢房里看望李二来了。
……
“李师傅,李师傅……”走进牢里,还没有来到李二身边,刘三心里一阵发酸,眼睛立即湿漉漉了,有些哽咽地喊出平日里对李二的称呼。
“啊!”垂头丧气地躺在破床上的李二,意外地听到了昔日的‘官’友,御厨房里关系最好的刘三呼唤声,心里顿时一喜,又一惊!便急忙起身激动地说道,“刘,刘师傅,你怎么来了?”
在御厨房,御厨们之间平时都习惯这样称呼。
胸中装着千言万语,刘三却不知从哪句话先说:“李师傅,你还好吧?他们(宾胥无和差役们),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说着,刘三已走近了李二,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两眼在后者脸上和身上看来看去。
“谢谢!多谢刘师傅了!我很好,他们没有为难于我,”
患难见真情!也是到了危难时,更加思念亲人的缘故,李二对于刘三的到来感动甚深!“你忙了一天,身体哪能不累啊!还跑到这里来看望我。”
“快坐下,快坐下,这里不干净,望刘师傅不要介意。”李二接着客气地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担心他们对你动刑呢!”刘三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眼皮终于挡住了泪水,没能使它流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李师傅,你一定饿坏了吧?这是你平常喜欢的饭菜。”
牢房不是自己的家,这里没有桌子,刘三只好将酒菜放到床上,他希望老友能吃顿可口饭菜。
“谢谢!谢谢!”李二眼皮战斗力没有刘三的强大,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除了嘴里的谢声外,抱拳的双手激动的竟然颤动起来,“刘师傅,我李二何德何能?如今身一下到了大司理牢房里,若是冤案(强加的下毒于徐夫人一案)定型、定论,说不定哪一天刽子手手中的大刀一落,李二颈上的这颗脑袋,眨眼之间就掉在地上,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你,你刘师傅还……”
哽咽,李二胸中装着冤屈!更装着刘三的情!嗓子里阵阵发酸,这股酸劲堵死了气管,他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人生漫长的岁月里,一段水路,一段泥路,谁也会遇到的,走过了这段坎坷路,前面定是(水泥路,呃呃……)光明大道,”刘三说着,也是劝道,他给李二满满地倒了一杯酒,双手敬上去说道,“李师傅,让我们兄弟痛饮一杯,也祝李师傅早日脱离牢狱之灾。”
“唉!俗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你真是李二的好朋友,真是李二的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