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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结果,以及皇后释放出来的怒气,长宁公主顿时也焉了气。
以她对武功路数的一知半解程度,自然是不知道莫言受伤的真实原因,还只当做莫言是真的技不如人,而白子煜又是因为爱慕于她,才会对莫言手下不留情面,不惜出手使之负伤。
奏乐声再次响起,宴会上又恢复了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仿佛刚才的那一出比试只是一场供人取乐的戏剧一般,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也是足以成为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六皇子见长宁公主一副偃旗息鼓的模样,精眸一转,直接拿起酒杯走了过去,嬉笑道:“皇妹,也不是皇兄说你,你这事情处理的真的不当啊!”
听着六皇子的嗔怪,长宁公主突然抬起头看向他,眼中神色渐深。
不当?若不是她这位好皇兄给她支的招,她提议这样的事吗?
现在事已至此又来指责她的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见长宁公主双眼中怒气渐生,六皇子连忙道:“皇妹,你别生气,皇兄的意思并不是说你不应该提议这比武助兴之事,而是这比武之后……”
长宁公主更是不明所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六皇子,期待他的下文。
“你看……方才是皇妹提议比试的,虽然这用心是好的,想着能为母后生辰助兴,但是结果却是让两位侍卫一位中了掌,一位见了血,中掌的白子煜自然无大碍,但那见血的莫侍卫却是得了天大的委屈啊!”六皇子一声叹息,仿佛真是替莫言委屈不值。
长宁公主似乎从六皇子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意味,问道:“皇兄的意思是……”
六皇子道:“既然这比武的事是皇妹提出的,自然这慰问下属的事也只能劳烦皇妹了,毕竟……那莫侍卫可是因为皇妹才负伤的啊!”
六皇子笑的意味深长,眉毛还特意地朝着长宁公主挑了一下,让长宁公主霎时如醍醐灌顶。
没错啊!慰问伤患!
怎么她就没想到呢?
现在宁王在殿上一时必然不会离开,而白子煜又是皇兄的人,此时落单的莫言就如同她的囊中之物,她这般的悲春伤秋着实不应该!
自莫言与白子煜走后,楚易寒的注意力便都在长宁公主那一方,此时看着六皇子与长宁的窃窃私语,心中疑虑更甚。
看来,这六皇子楚玉风才是长宁背后的人啊!
六皇子感觉到楚易寒的目光,转过头来朝着他咧嘴一笑,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
楚易寒却是直接站起什来,朝着殿中走去……
这一边,约莫走了小半刻的时间,那小太监便将莫言与白子煜带至一处空置的房屋前,“两位请大人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莫言朝着小太监点头,推开门大步一跨,便走入了房内。
“关上门。”莫言朝着身后的白子煜说道,人已经寻了处坐下。
她就没有一点男女之防吗?
白子煜面上一顿,紧抿着唇,听话的将门合上,待关上门之后,也随之入了屋内,
他半倚在墙上,刻意地与莫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她殷红的左臂上,不发一语。
而莫言同样在坐下之后,一直观察着白子煜的一举一动。
这白子煜看她的眼神,莫不是在担心她?
亦或是想着要趁着周边没人的机会再和她打一场?
她可记得这两次和白子煜的交手,她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就算是今日是她自己伤了自己,但是细说来,她手臂上的伤与白子煜也并不是没有关系的。
“白兄方才为何会处处留手?”明知故问的一句,终于打破两人间微妙的平静。
“难道你不是处处留手?”白子煜移开目光,淡淡说道。
莫言笑道:“看来我们还真是想到一处去了。”
又是一阵静默……
白子煜缓缓走向莫言对面,寻了处坐下,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莫言手臂上,“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就算六皇子不开口他也会在比试的过程中处处留意。
若是对方是男子那还好说,但他已经知道莫言是女子,两人交手最是要避免接触,他就不得不在使出每一招时都畏首畏尾。
与其说他处处留守,不如说他必须处处防守。
他们两人为了不让自己得到长宁公主的“赏赐”,败,定然是他们的共同目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莫言会为了输掉这场比试而自己伤了自己。
他记得清清楚楚,方才那一击他是绝对没有碰到她手臂的,那莫言手臂上的伤又从何而来?
“无碍,皮肉伤而已。”莫言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缓缓从袖中拿出长宁公主给她的那一只金钗,金钗的尖端上依旧残留着丝丝血迹。
看着莫言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白子煜沉下脸来,心中没来由的有了怒气,她就不怕他去将她告发了吗?欺君之罪可不是人人受得了的!
“我这里有一瓶金疮药,你先拿着!”白子煜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放于莫言身前,语气平静无波,但眼神却不容拒绝。
莫言有一瞬的微怔,最后却是自然的拿过药瓶淡然一笑,“如此,便谢过白兄了。”
“别叫我白兄。”
被一个女子唤作兄,这是要和他称兄道弟的意思吗?虽然现在莫言是以男子的面目见人,但被她这样称呼,不知为何,他心中总觉得膈应的慌。
“那我该叫什么?”莫言茫然一问,手上还不忘打开药瓶,将那上好的金疮药朝着手臂的伤口洒上去。
“我叫白子煜。”自从他和莫言相识,他从来没有这般郑重其事的介绍自己,自然便以为莫言对他的全名不甚了解。
只是他不知,宁王府有个以京城百事通自居的杜松,已然将他的底细一五一十早就说与莫言知晓了。
“子煜?”莫言试探着问道,据她所知,这古代人不是称兄就是言弟,白子煜既然不喜她称呼他白兄那直呼姓名应是无碍的。
“你……”白子煜僵硬着脸,被莫言的一声子煜叫的尴尬不已,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女子直接称呼男子的名是什么意思?
莫言自然是不知的,此时她正看着白子煜尴尬的脸色嘴角微翘,心里思量着如何才能尽快从这防守严密的皇宫中脱身,而眼前的白子煜又可否助她一臂之力。
莫言不经意的一笑让白子煜眼前一晃,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却听莫言直接道。
“子煜,你能否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