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战火燃起

堰水映溪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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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忽觉的有些尴尬,脸色一阵发热,毕竟她和楚易寒的关系才见明朗化,又想到下属关心上司的安危也是在情理之中,脸上的颜色才稍微有些缓和。

    虽说如此,陆白还是眼含怒意的看着她,那眼神让她极不自在。

    香儿将温好的吃食端了上来,轻声道:“小姐,这……这是香茹姐姐做的清粥小菜,小姐昏迷了许久,要不现在先吃些东西再说话吧。”

    莫言见香儿居然也在,疑道:“你怎么也过来了?多日不见,你的起色倒是好了很多。”

    当初将香儿救出春香坊的时候,香儿小巧的让她一看就心生怜悯,现在才一月不见,小脸居然也开始长了些肉了,看起来圆乎乎的,极为喜庆。

    香儿有些不好意思,半低着头道:“幸亏有小姐的帮扶,现在弟弟的学习无忧,奴婢也有月例能照顾着她,吃穿不愁,倒是小姐,多日不见,再见竟然……”

    香茹低头咳了两声,接过香儿手中的清粥,轻轻吹了吹,道:“小姐刚醒过来,别让小姐说这么多的话,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不迟。小姐……这饭菜凉了就不好了,不如香茹先伺候你吃些东西,吃完之后说”

    莫言点点头,也不是她真的端着小姐面子要人喂,只是她这身子着实还瘫软着,随便一动全身都拉扯着难受的紧,若是要她自己吃东西,怕是洒的比吃的还多。

    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陆白看着眼前的主仆三人,心中那股闷气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罢了,自己刚才才认了输,那现在又是在纠结什么劲儿呢。

    为香茹和香儿摞了些空位出来,陆白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再去给你熬些恢复元气的药来,你身上伤这三天也就别想着要下床了,三日后再试着下床走走。”

    香茹道:“那这几一段时间奴婢和香儿就留在这里照顾小姐!小姐放心,奴婢一定都做小姐爱吃的东西,桂花糕,枣泥酥还有糯米莲藕,包管三餐都甜的!”

    陆白叹口气,阻止道:“身子还未大好就吃那么多甜食,仔细再上火,这些日子就歇着点口,用些清淡的,少盐少甜的东西,也能让你的伤口好的快些。”

    香茹贴近莫言小声道:“那……那就先吃几日清淡的,等小姐身子大号能吃各种东西的时候,我再给小姐做小姐爱吃的。”

    莫言瞧着香茹欢喜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道:“好。”

    看着几个姑娘开始说一些体己的话,陆白也不便多留,默默退出房门,顺带将门替莫言关上,免得再有下人打扰她休息。

    待陆白走后,香茹才一把抓住莫言的手,道:“小姐,香茹不知道为何小姐会多次身陷险境,但小姐不如听香茹一句劝,待小姐身子好些,就离开宁王府吧,这宁王府里的事太多了,危险无处不在,香茹已经没有了阁主,不想再失去小姐。”

    许久没被人这样真心关心照顾,看着香茹的一脸真诚,她心里是感动的,但也有些无奈,她道:“我不能走,若是我就这么离开,那父亲的仇怎么办?难道剑阁也不管了吗?剑阁是楚易寒所管,自然我留在宁王府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了。”

    香茹道:“可……可是……”

    莫言道:“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现在我伤受也受了,难不成你就看着我这样白受伤?你知道我是个有怨必报的人,给我这些伤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安然过活。”

    香茹拉过香儿一起跪在莫言床前,急道:“那小姐不愿意离开,奴婢和香儿也就不回小院子去了,陪着小姐留在宁王府。”

    出乎香茹的意外,这一次莫言居然没有直接回绝她们的请求,而是在思虑片刻后,道:“若是我去给他说一声,或许这事不难。”

    香茹:“嗯?”

    赶紧从地上起身,她好像听到什么大事,急忙道:“小姐口中的他可是说的宁王爷?”

    莫言:“……嗯。”

    香茹喜道:“那小姐的意思是……宁王爷对小姐……还是小姐对宁王爷……”

    莫言少有的露出害羞的表情,看的香茹更是心下一喜,直道:“我就知道!宁王爷看小姐的眼神不对!原来真是……恭喜小姐!不过小姐也是知道,宁王爷的身份特殊,又在风口浪尖之上,小姐可要想清楚了。”

    莫言道:“自然是想清楚了。”

    香茹和香儿相视一笑,都替莫言寻得良人而真心高兴。

    天阳早朝上,果然一如楚易寒所预料的那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六皇子府走水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也传到了朝堂上众位大臣的耳目里,今日一上早朝便有人先一步替六皇子抱不平,状告六皇子府上的大火乃是人为,且纵火之人就是京城上下位高权重的宁王爷楚易寒。

    早就料到的事情,楚易寒岂能不做准备,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有另外的一名大臣站出来说亲眼看见宁王爷早在起火之前就离开六皇子府,人证便是整个京城的百姓。

    一个指证,一个否认,各代表两方势力的大臣口舌相争,孜孜不倦,六皇子和楚易寒两人却一直在做壁上观,双方大臣们吵了半个时辰,这两个人半句字也没说。

    殿上不断的吵吵闹闹让独坐上方的天阳帝一阵头疼,好不容易愿意抬起头看一下殿下情形,瞥一眼,刚好见一旁的太子眉眼含笑,兴致勃勃的看着朝上争吵,有了寄托的目标,天阳帝迁怒道:“太子!关于老六府上的这事情你怎么看!?”

    太子被点名,吓了个激灵,赶紧恭敬颔首道:“儿……儿臣觉得这事千头万绪,六弟和宁王爷都是有理可循,但是好在六弟只是损失了些钱财,府中没伤到人命,而宁王那边人证俱在,又并无铁证,不如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太子的一句和稀泥的看法瞬间便将朝堂上的的争吵推向了一个高峰,那声音比之前过犹不及。

    天阳帝听的又是一阵头疼,对刚才询问太子这一行为后悔不已。心中一憋闷,直接一拍龙椅站了起来,朝殿上的大臣们吼道:“你们当着朝堂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这样吵闹?”

    天子发怒,堂上大臣纷纷噤声扑通跪了一地,齐声道:“臣不敢!臣惶恐!”

    天阳帝深吸一口气,道:“不敢?惶恐?哼!朕看你们一个两个胆子大的很!”天阳帝一边说,一边朝着六皇子脚下扔了一本奏折,斥道:“老六!捡起来看看!这上面说的是真是假?你可有什么辩解的地方。”

    六皇子疑惑的瞥了眼脚下的奏折,缓缓躬下身拾起,打开奏折,目光从上面一一掠过,脸色忽而一变,道:“父皇!这……这……纯属污蔑!”

    天阳帝道:“污蔑?你倒是说说他们一个身为你的启蒙老师,一个是多年来跟在你身边的贴身侍卫,你要怎么说是污蔑?从何污蔑?没想到啊!老六,这些年来,朕倒是小看你了,你成日里除了花天酒地障人耳目还学会了这般手段!”

    天阳帝的一顿训斥听得跪地大臣们云里雾里,六皇子花天酒地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皇上现在提出来怎么也像是要借题发挥啊,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或是六皇子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惹怒了皇上?

    众位大臣将头埋的更低了些,这种场合,他们自然是躲的越远越好。

    六皇子恶狠狠的乜了楚易寒一眼,朝着天阳帝就是一跪,诚恳道:“请父皇明察!”

    忆起今早收到的密信,天阳帝看着六皇子,脸色稍缓,道:“待早朝过后,你单独到父皇这里来一趟,这件事,父皇要听你亲口解释。”

    六皇子拱手道:“是!”

    六皇子答应的快,但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脸色黑的可怕,眼中满是焦郁。

    大臣们见六皇子突然吃瘪,期初为了大火的争吵也停了下来。一如太子和稀泥的方法,看现在的样子还真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趋势。

    朝堂上渐渐安静,这时,又有一大臣上前禀报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天阳帝回坐到龙椅上,不耐烦道:“有什么事,说!”

    “臣要参二皇子借出使东瀛之名,暗地里勾结东瀛朝中大臣,意图里应外合进攻我天阳国!”

    话一落,朝上便又如同炸锅的蚂蚁骚乱起来。

    若所言属实,那就是通敌卖国的大罪过啊!二皇子那样一个唯母命是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天阳帝再次站起身来,大声道:“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大臣埋首,双手托起一封印有火漆的信件,诚恳道:“皇上,臣说的句句属实,且有密信为证!请皇上明鉴,早日定夺,以保我天阳安稳啊!”

    居然还有密信为证!

    太监急急将那大臣手中的密信呈上给天阳帝,殿上大臣神色一凛,纷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难怪二皇子一心要当大使去到东瀛,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啊!”

    “我觉得不然,二皇子就算有这个心也是没这个胆,若是真的属实,也是因为背后有人撺掇。”

    “撺掇?谁能撺掇二皇子做事?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谁?你仔细想想,这皇宫里有谁能撺掇二皇子?还不是后宫的那位!”

    “你是说……”

    “除了柳淑妃还有谁?淑妃娘娘心中积怨颇深,生出这样的想法也是情理中的事啊,只是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得看那密信里是怎么个说法了。”

    “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二殿下只是被东瀛国的小人挟持了?只为扰乱我国军心。”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你们瞧皇上的模样,那密函中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我们又看不见……”

    众人小心翼翼的将目光移到上方的天阳帝手中的密函。

    龙椅上,天阳帝的脸色在看完这封密信之后,已然变成了菜色,眼中怒火中烧,一把将那密信撕了个稀碎。

    他怒目圆睁,居高临下道:“东瀛小国居然屯兵二十万直逼我天阳东海岸,老二也在东瀛大军之中!如此昭昭之心,还真是不将自己当做天阳的人了!”

    看来二皇子投靠东瀛还真有其事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明了事情缘由,众大臣惶恐,齐齐跪地道:“皇上息怒!”

    然而这被亲生儿子叛变的怒火又怎么会只因为一句话就能平息,稳了稳思绪,天阳帝道:“现有东瀛二十万大军压境,众位爱卿既然能因为六皇子府着火一事情绪高涨,不知现下有哪位能主动请缨,将老二那个逆子替朕押回京城!?”

    殿下众人眼神不定,面露迟疑。

    东瀛好水战,天阳兴骑兵,若是要与东瀛对抗,第一战一定是水战,虽说天阳士兵众多,各个精兵强将,真要打起来输赢不定。但这以天阳士兵数量去冒险的一仗,谁接谁便会失去军心,仍谁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天阳帝讽刺一笑,道:“怎么?刚才还那样义愤填膺要争个高下长短,现在朕要你们领命上战场,一个个就像是被吓破了胆,身为我天阳的武将却胆小如鼠,朕是白给你们发俸禄了吗?”

    面对天阳帝的质问,殿下文官倒是心头一松,这样的场合,幸得他们是文官,上战场的事,怎么也是轮不到他们头上的。武将心里真是连连叫苦,他们都知其厉害关系,就算有保国之心,也不敢直接应下,毕竟担负的责任重大,对方还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万一一个错手,自己的命怕都是要赔进去的。

    就在大臣们为难之际,楚易寒嘴角勾起,大义凛然的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愿带兵前往东瀛平反,拿下二皇子,供皇上亲自发落!”

    这样棘手的山药被人接下,众武将自然乐见其成,纷纷复议,直道宁王爷心系国家,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总之什么好话都往楚易寒身上堆,摆明了就是要使众人之力,也不管天阳帝愿不愿意,就是要将楚易寒推到平反主将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