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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宴和腾蛇之间,显然是有点陈年旧怨在的。
老大哥搂着小表弟,热情的邀请(绑架)对方去了花园,跳了一段交谊舞(巴西战舞)。
满岄实在不耐烦看一屋子臭男人,瞎子摸象似的找鬼,让小阿池过去一人tui了口唾沫星子,给他们开了眼。
“哥哥们好呀~”苏苏乖巧坐姿.jpg
老怪和九尾等人嘶了声,他们倒不是没见过鬼,不过以前都是借用的特殊道具,只能看到个大概轮廓。
不像现在,纤毫毕现啊。
几人看满岄的眼神更敬畏了,老怪和柳宿内心欢喜的都要放炮了。
之前和腾蛇中队的人干那一架,不亏!血赚!!
“怎么还有一条蛇?”柳宿惊讶的指着缠在楚小狐身上的小阿池。
玄龟嘶了声:“除了狐仙儿,还有柳仙儿啊。”
“仙儿你妹仙儿!你全家都是仙儿!”威严的奶音暴躁响起,众人一震。
小阿池大人昂起蛇头:“愚蠢的人类,要叫我阿池大人,这个家,我的地位仅次于阿满姐姐之下!”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楚烬。
烬总已经熟练的给满岄榨好了鲜榨果汁,递到她手上,对于蛇蛇大人的幼稚行为,不为所动。
小阿池摇头摆尾过去:“水果榨汁~我爱喝水果榨汁儿~烬烬我也要嘛~”
众人:总觉得那尾巴摇晃的像个狗子。
阿池大人你的地位呢?
楚烬睨了眼爬到自己肩膀上的小蛇蛇:“喝什么?”
“我要草莓哒!要加牛奶!”
楚烬还是去给小阿池榨汁了,只是榨汁的时候,时不时朝调料瓶看一眼。
厨房里的调料瓶,不知何时多了一瓶雄黄粉。
等到晚上小三木和罗非鱼回来时,家里更热闹了。
罗非鱼的身份,目前在特情局里也是个迷,众人听说过,但不清楚他到底是个啥物种。
晚餐是他从学校外的河里带回来的‘想不开鱼’,楚烬下的厨。
吃完后,老怪忍不住好奇,问起罗非鱼的身份来。
少年鱼依旧坦诚,指着他面前的鱼骨,道:“我就是这个啊。”
老怪正在咂嘴回味藿香罗非鱼的味儿,闻言一顿:“啥?”
罗非鱼:“罗非鱼啊。”
老怪等人看着桌子上的鱼骨头,陷入沉默。
罗非鱼:“好吃不?”
老怪:“……还……还阔以……哇?”
罗非鱼点头:“它才活三年,不过学校附近太吵了,它得了抑郁症,老是想死,听说它爸爸也想不开,你觉得好吃,那明天我把它爸爸也带回来吧。”
除了满岄和楚烬还面不改色的吃着饭,其他人都动不下去筷子了。
九尾、老怪等人被刺激的有点狠,以至于走的时候都有点飘,像是在做梦。
他们住的地方就被安排在附近的一处别墅,走路过来就几分钟。
九尾:“总感觉,天空的颜色都变了啊……”
老怪:“未成年小女鬼、不足月小狐仙儿、变成人形罗非鱼、还有尊贵的长虫大人……满老板身边,真精彩。”
柳宿:“说起来,你们不觉得阿池大人有点眼熟吗?”
几人都想起了在长岭时见到的与那条火焰巨蟒对峙的银色巨蛇。
老怪摇头:“差距太大了,小长虫大人还喝草莓牛奶呢。”
其余人也点头,的确不太现实。
今天被震撼的太猛,他们都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另一边。
祈宴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走?”
腾蛇翘着二郎腿,“你又不是主人,玩什么鸡毛令箭。”
“楚烬!”
腾蛇:“嚯哟,又把小时候那套拿出来了,动不动就去找阿烬,咱家小弟弟,真是永远都离不开哥哥啊。”
祈宴恨得牙痒,他和腾蛇的梁子,真是从小累积出来的。
下午的时候,他差点被腾蛇把骨头给摔散架。
祈宴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没吭声,腾蛇想揍他估计想了好几年了。
毕竟以腾蛇的脾气,早在当初他犯浑让人绑架楚烬时,就该出现把他打成十级伤残。
“你们两个,”楚烬从楼上下来,已经换了居家服,此刻眉头紧蹙着:“为什么还不走?”
“老板妹妹呢?这么早就睡了?”
楚烬:“在打游戏。”他说着,睨向祈宴,小表弟脖子一扬:“楚战不走,我也不走!”
腾蛇又讥笑他:“哟,又争宠啊。”
祈宴:“楚!战!”
楚烬头疼。
家里的一蛇、一鬼、一人、一鱼,四个正儿八经的未成年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两个年龄加起来半截儿身子入土的吵。
“祈广业最近消停了?”楚烬问起正事。
祈宴也正色了几分,“没少搞小动作,不过我能应付,最多再一个月,我就能彻底吞并掉他。”
楚烬嗯了声,提醒了一句:“祈震回来了。”
祈宴皱了下眉。
祈震是他的爷爷,不过,哪怕是脑子被针扎的有坑的那几年,祈宴对这个爷爷都没多大好感。
一言以概之:为老不尊。
“祈震还没死啊。”腾蛇惊讶,嗤笑道:“那他这次回来,祈家没准又要办喜事了?祈小宴,你家那老头给你找了几个便宜奶奶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祈宴翻白眼。
楚家瞧不起祈家的原因之一,就是祈家这位老爷子,一大把岁数还乐忠于给自己找各种‘姨太太’,仿佛还活在民国。
年纪最小的小老婆,甚至能管祈宴叫哥。
“你闭嘴。”楚烬不悦的看了眼腾蛇:“家里有小孩。”
腾蛇揶揄的笑了笑,没再口花花。
不过他觉得,家里的几个小朋友,除了小三木,剩下那几个没准比楚烬懂的还多。
下楼声伴随着满岄的声音响起:“小表弟还没走?正好,我……”
“站住。”楚烬骤然一喝,声音带着几分紧张。
他猛的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过去。
不忘喝斥腾蛇和祈宴:“都把眼睛闭上!”
楚烬快步走到楼梯那个,就见满岄穿着一条长裙,莫名其妙的在拐角处俯视着自己。
楚烬松了口气。
幸好,好好穿了衣服的……
满岄走下来,手指头戳他心窝子:“你疯呐?”
“嗯,疯了。”楚烬握住她的指头,恨恨道:“得了猫病。”
先前吃完饭后,她回了房就脱光光,穿个连肚脐都遮不住的小吊带和小裤裤趴在床上打游戏。
楚烬真怕她又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跑下来了。
满岄看出了什么,玩味儿笑了起来,在他耳畔轻问:“馋我身子啦?”
楚烬:“……”
满岄:“当我傻啊,以为我谁都给看。”
楚烬脱口而出:“除了我,还给谁看过?”
满岄在他耳畔轻吹了一口气,声音娇媚软哝:“只有你哦~”
心跳怦然加快,楚烬偏头看她,骤然对上那双眼里的狡黠和戏谑。
一种被戏耍的恼怒感涌上心头,他后槽牙一紧,“满猫猫!”
猫猫吐舌,“耍你的哦,上当了吧~让你凶巴巴~”
猫主子耍完人,没心没肺的就跑走了。
只剩下饲养员在原地被气的肝疼。
楚烬脸色阴沉的滴水,所以,到底还有谁看过她……
内心那个野兽又在咆哮:我要挖了看过猫猫身体的眼珠子!!
正在楼上被小三木‘押着’做题的苏苏突然打了个寒颤,小女鬼抖了抖,嘀咕道:
“怎么突然……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