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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操场的挖掘工作,有序的进行了60多天,时候依照军方统计,一共挖出2万多具骸骨,跟不完全零散残肢!另外有光绪二十八年字体的前膛炮39座,其中大部分是三寸左右口径的,但是里面有4门明显比其他35门大了三号不止!口径我估计在5寸以上!
这些文物统一运送到了澎湖二村西边的澎湖防卫司令部、经理连(后勤补给单位)!我曾经多次进去参观过,因为当年里面的中尉副连长,正在追三姐,连长王荣德是大姐夫的学弟,很熟悉的那种,也经常到家里蹭饭!里面还有很多文物,我自己亲眼看见的就有:明清瓷器、更早的瓷器、各种钱币、丝织品……因为后来东西的流向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敢乱说,但是我只知道几个结果:
1.所有骸骨,全部在澎湖第三渔港北边,盖一个忠烈祠,收拢火化、统一祭祀,这个地方现在还在,仿造北京故宫的黄瓦白墙,非常气派。
2.文物保存,在澎湖县立文化中心轮流定期展出。那39门炮也在其中,后来西屿西台古堡翻新,拿了24门去展示。现在西屿西台古堡,还有三门克虏伯巨炮,依据记载,是清朝统一购买,跟厦门那具大炮是同一批的双胞胎姐妹款。
3.澎湖王老板的古玩店关门一年,一年后王老板来家里看父亲,带了很多的花旗参。身份证件也换成了白头鹰,他搞了投资移民,在美国德州买地搞农场,当农场主。
4.林老师家整理出来一个房间,专门放了很多的柜子,里面多了很多的明清瓷器、古泉名珍、金银器,老师说,没钱了,牛心湾的海底沉船,明年暂时动不了,得等个一两年!
5.直木会社带走了日本南洋战争阵亡人员骸骨。但是我总觉得这个死人头临走时捏我的腮帮子,眼神暧昧、别有用心。
6.澎湖县在文化中心,举行澎湖开厅(设立官府)700年纪念,里面展出大量的先民采风,就有许多的展出品,来自于这次马公国中的挖掘!
7.我两光仔自己,捡了一个小红宝石点缀的金步摇,女人头上戴的,是雀鸟造型的金钗。还挺漂亮的!
……
读书的日子还在继续,上了中学,明显感觉时间不够用,因为一周上了五天半,还要排球集训,课后还得去补习,当时我是有补英语跟数学的,数学的补习老师,就是师父洪天雄老师。赶海钓鱼只能暂时放下!
10月底,澎湖的海风开始吹起,我们班上那个爱睡觉的王濑麻已经两天没有上学了。当年他们家里很穷,没有电话,打到联系人-村干事的家,村干事说,他也没看见他们父子,家里的小孩、弱智的妈妈都没人照看,这可能是出事了!班主任吕老师基于职责跟关心,第二天一早特别请师丈黄老师(马公国中篮球教练),带着我两光仔这个班长,开车到了西屿二嵌村王濑麻家。这个路程将近80分钟,二嵌就在我们发现沉船的赤马村隔壁南边。距离不到800米!
……
当我们三个人按照地址,问了几个村民后,终于来到了王濑麻破旧的家。眼前的房子,是典型澎湖地区闽南风格建筑物,用退潮海底珊瑚礁堆叠而成的外围墙跟房子四壁,低矮的门帘、黑色破洞的木头门、已经部分塌陷的红色屋顶红瓦,无不告诉着我们,王濑麻家庭的困难跟艰辛。
但是等我们三人进到里屋,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后,昏暗的灯泡下,两个父子正坐在地上在数钱,旁边还有三个牙人打扮的陌生人,我们只看见满满一个客厅的钱,一摞一摞的、一捆一捆的,散乱的零钱、整齐的钱砖,无不告诉进来的人,这里有很多很多钱!
后来经过我们帮忙计算,这里一共有三百二十八万台币!这个残破衰败之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等到银货两讫,王濑麻的爸爸跟老师鞠躬说了对不起,然后眉飞色舞的告诉我们他们这两天的奇遇。
……
王濑麻从小智商一般,又不爱学习,但是很孝顺懂事,放学回家常常跟父亲出海赶海夜钓。这也是王家唯一收入的来源。前天晚上放学后,他带着王濑麻出海,到牛心湾里面钓鱼,他们的目标鱼是嘉志,属于中小型的经济鱼种!一切都很正常,直到隔天早上五点,他们二人带着五条鱼获,准备回港时,突然发现了宝藏!
听到这里的两光仔,内心突突的猛烈跳了几跳,因为他们钓鱼作业的位置,距离我们发现的宋代沉船非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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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濑麻爸爸继续说道:我们发现三条豆腐鲨(鲸鲨),二大两小,大的两条后来过磅秤,分别是31吨跟29.5吨,小的有4吨。吕老师丈夫黄老师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我就用小船上的标枪,奋力跳起然后扑入水中,把所有大大小小的标枪,全部都叉在那两条大豆腐鲨的身上,还用锚链绳索绑在鱼尾巴,让他们拖着小船跑,消耗他们的体力!”
两光仔瞪大了双眼问:所以你们就在海上漂流了二天?
对呀!不然又拉不动,我又没有钱买无线电,所以只能让豆腐鲨拖着跑。最后遇到村里的大船,才能用对讲机呼叫渔船帮忙拖回港口。在1982年的澎湖,县城开始有人盖房子出售,宅基地100平方,盖成二楼半(二楼三),售价约45万-60万。也就是说就这三条鲸鲨,卖了六套房子左右。其中最贵的是那条小鲸鲨,卖了180万给海洋给水族馆,这下子佩服了,啥叫做大锦鲤,这就是。这个王濑麻走了狗屎运,根据王爸爸说,这三条豆腐鲨,是清晨王濑麻开船时,在船边尿尿瞬间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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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自认为赶海大锦鲤、海中小王子的两光仔,人生第一次在赶海这个事件上,甘拜下风,完全不是一个级数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