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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皛皛起了一个大早,刷牙漱洗过后,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等着康熙出现。
但,左等右等,却不见他出现。
她拢起眉毛,心里开始焦躁,倏的,脑海里想起秦媛昨天说过的话。
“你要是老在这上头气着,小心他到时候心寒,真就离开你了。”
“你扇了他六巴掌,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是有自尊的……”
指尖突然微微发冷,为了抵消这股冷意,她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但冷意悄然无声的从指尖涌到了胸口。
刹那间,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碎了。
她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反应,脚步向前迈开,将门打开,冲到了1202室门前,显眼的门铃,她仿若未见,举起手用力拍打金属制的门扉,好似只有这样屋子里的人才能听到。
拍门声,急促而焦躁。
“康熙,开门!”
屋里却没人回应。
她继续拍打,最后握紧了拳头,捶向门扉。
‘咚’的一声巨响,响彻在走廊里,回声绕耳,久久不散。
她放下手,拳头握得更紧,紧地关节都发白了。
某种不甘心驱使她又抬起了手,快要碰到铁门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她将额头贴在门上,冰凉的触感,与心头的冷意交汇,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眼睛却无比烫热……
混蛋!
当那股烫热即将从眼眶里滑落时,门突然向外打开,她因为用额头贴着门,直接被推了出去。
“皛皛?是你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冰冷、焦躁、失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慢慢就成了欣喜,然后是……恼意。
她抹了抹眼睛,等情绪平静了,才从门后头走出来,凶狠的瞪向他,但那股烫热显然没被抹干净,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又滚圆滚圆的,就像一只睁大眼睛,卖萌的小动物,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
开门两个字在看到康熙的模样后,又吞了回去。
康熙站在门口,光着上半身,腰间围着浴巾,满身湿漉漉的,一看就知道刚洗过澡。
若是以前她肯定羞愤的扭头就走,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习惯了,觉得挺养眼的,视线落到那条浴巾上。
不会……又掉下来吧。
康熙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在卧室的盥洗室里洗澡,没听见,要不要进来?”
他是真的没听见,福邸的隔音在建造的时候就做得很好,尤其是卧室区域,他又正在洗澡,水声哗啦啦的就更听不见了。
不过,像是心有灵犀似的,他老觉得有人在敲门,所以赶紧出来瞧瞧。
果然是她。
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看来比他预计的还要快。
皛皛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
虽然就住在隔壁,但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格局完全一样,仅在装潢有差别。
“你坐一下,我进去穿衣服,还是……你觉得我这样跟你说话,你也不介意。”
围在他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的,欲掉不掉的状态,让她看了就心惊,眼睛又忍不住凶狠的瞪向他。
康熙立刻举手投降,“当我没说,我马上进去换衣服!”
他进了卧室,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不过两分钟,就出来了。
趁他回房换衣服的空档,她环视了一周,这房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地板光亮可鉴,装潢也是新的。
这样的房子还需要装修吗?
别说装修了,贴张囍字,立马就能当新房。
她看向康熙,“这真是你朋友的房子?”
从他的所作所为上看,她严重怀疑这栋房子是他为了接近她特意准备的。
康熙干笑了一声,聪明的女人,就是会举一反三。
“房子的确是我的,至于用意……我不说,你也知道了。”
果然!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她还是忍不住一惊,“你竟然为了追女人买房子?”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福邸的房子是几年前的楼盘,入住率很高,她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她住的这片区域已经售磬,因为周边设施完善,环境好,得房率也高,还是重点名校的学区房,因此,很多人是买来自住的,二手交易非常少。
而她清楚记得,搬过来的时候,隔壁是有人的,因她很少与人交际,和隔壁的住户基本没打过照面,所以知之甚少,但如今回忆起来,她晨跑的时候,好似听街坊邻居在楼下的花园说过,这家人就是为了孩子能上福邸对口的重点名校,才买的房子,绝不可能轻易搬走,那他是怎么买到这栋房子的。
“你做了什么?”
“以大换小。”他顿了顿,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明显轻了,“不用补差价!”
皛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想起来了,现在住的这片区域是旧楼盘,去年福邸又开了一片新区域,是四百平米的复合式房型,因为福邸的房价较高,买复合式房型的钱,足够在郊区买栋大别墅,让很多人望而却步,觉得不划算,入住率也就低了很多,有近乎三层的新房都没卖出去。
也就是说,他买了一栋大房子,为了追她,和人换了一套小房子,还不用补差价。
问题是,这套房型只有两百多平方,还差了两百多平米,整一倍啊,竟然不用补差价,她可以想象那家人会高兴成什么样,估计半夜都能笑疯。
她听安卉说过,娱乐圈的男人为了追女人,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砸钱,跟自家是开印钞厂的一样,那时安卉还觉得特别感动,说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应该套个麻袋,直接拖去民政局登记,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现在要有人问她感动吗?
感动个屁!这家伙简直就是头猪。
康熙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咳了一声,澄清道:“皛皛,在你还没嫁给我之前,我的财产当然由我自行支配,等你嫁给我了,你才有权……”
皛皛抽出身后的抱枕狠狠往他脸上砸去,整个脸都红了,“你简直有病!”
他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有病,病名:端木皛皛痴恋综合症!这病倒也不难治,药方就是一张结婚证书,你呢,就是药引,不需要割肉入药,只要在配偶栏上签个名就行了!我保证药到病除……”他顿了顿,“保证每晚……生龙活虎!”
听到这最后一句,她的脸红的都快冒烟了,视线瞥向一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候,她也只能装傻了。
什么端木皛皛痴恋综合症,什么药引,什么……生龙活虎,越说越在……不要脸了。
他走近她,半蹲在她面前,“皛皛,我说了不会再骗你了,现在我都老实说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对她,他真是绞尽脑汁,想尽一切了。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玩笑之意,正经异常,认识他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严肃正经的他,仿若他面前的她,是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
视线就这么停顿在他脸上,无法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澡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红,红里似乎还隐隐有一只巴掌的轮廓,不明显,但她就是看出来了。
她微怔,那天的六个巴掌,她绝对是用了力道的,但也有拿捏分寸,顶多也就是让他肿几天,有个教训。
现在想想,她觉得打得有点太重了。
“对不起!”
康熙一颤,一瞬间眼眸黝黑,定定看着她,想在她秋水一般的眼眸里找到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是“对不起!我不爱你!”
还是其他什么……
他这辈子没这么惊惧过,脸色渐渐泛出了微青。
皛皛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一阵窒息的空寂,他就像一颗长得正茂的松柏,突然就无声无息萎落了,快死了!
景飒说过,那天她走后,他被救护车抬进了医院,原以为他是在装可怜。
可现在……她有点不能确定了,他的脸色青的就像个重病患者。
她慌了神,“康熙,我有把你打得很重吗?”她发誓,当时虽然气急了,但绝对是留了力的。
康熙眼神虚晃了一下,有点回神了。
“对不起,是指你打我的事情?”短短几字,他问得极度艰难。
他很怕答案是——她不爱他。
皛皛点头,“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被她打傻了,现在才发作出来?
康熙仰头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像是快溺毙的人,终于吸到了一口能活下去的氧气一般。
突然,他跪地,将头整个埋进她怀里。
他刚才的心境就像在惊涛骇浪里浮沉,现在只能紧紧抓着她,“皛皛,你别吓我!”
“我吓你什么了?你是不是真的被我打傻了?”她捧住他的脑袋,想看一眼他是否安好。
他却埋得更深了,“别动,让我静一会儿!”
皛皛脸一红,不是不让他静,是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他呼出的热气正对着她的小腹,怪异的她全身发热。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密密的长睫垂下,遮住了眼神里的那一抹颤意,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他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就为了她一句模棱两可的对不起。
那些难以出口的心思,现在反而不好说了。
“你是不是头疼?”皛皛焦急的又问道。
他摇头,说了不会再骗她,自然不屑去假装。
皛皛松了口气,眼一定,“那你抱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他一时间回答不上,总不能告诉她,他刚才差点吓尿了吧。
不行,有失男人的风度,死都不能让她知道。
他转移话题道,“我还没问你,一大早来找我做什么?”
见他变了话题,她也没追问为什么抱她的问题,顺着他的话答道:“是你说的,糯米今天产检!”
他笑道:“皛皛,现在才六点半,哪家宠物诊所会这么早开门?”他猜到她会来,但没想到会那么早,不过他也起的很早,这是认识她以后养成的习惯,总是怕起晚了会来不及帮她做早饭。
看看他,多暖心,要别的女人,早献上十七八个吻了。
哪像她,别说吻了,连牵个小手,他都要偷偷摸摸的。
她语塞,望了一眼时钟,果真是六点半,哦,不对,刚过六点半。
“那我回去了!”
这是要逃的意思。
康熙叹了口气,“皛皛,能正视一下我和你的事吗?”
皛皛不说话,视线又瞥向一旁。
突然,他语声凉飕飕的,却字字斩金断玉,“要,还是不要!”
“什么?”
他指指自己,“我!”
她又沉默了。
康熙心里着实有点急,但知道不能逼她,逼急了,按照她的性子,或许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他按耐住心里的焦躁,问道:“我长得不够好看?”
她摇头。
“个子不够高?”188CM还算个子矮的话,180以下男人要怎么活。
她自然摇头。
“我不够有钱?”为了追女人随便就能买栋房的男人,经济条件绝对能把很多男人甩出三条街。
她还是摇头。
“高富帅,我都达标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点他还是很臭屁的。
“不是这些问题!”是她还没准备好,要接受一段感情。
“那是什么问题?”
突然,他的心一凛,想到了某个‘奸夫’——她的未婚夫。
他内心又开始惊涛骇浪了……皛皛是不是还爱着他。
这个想法像一根长满了刺的荆棘狠狠缠绕住他的心,但他不敢问,一个字都不敢提。
皛皛从没有提过他,所以他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期盼,或许她已经忘了他,但现在,他不敢确定,更害怕若是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提起,她会不会又想起他。
一丝慌张划过他脆弱的眼眸,苦涩的嘴角溢满了落花一般的幽怨。
那是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都无法参与的过去。
静默再次降临,他甚至都不敢靠近她。
良久后,他怯懦了。
罢了,若是她不愿意,他又怎能逼她。
于是,他逼自己笑容满面的看着她,“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来,我给你做早饭,想吃什么?”
皛皛也明显松了一口气,“炒鸡蛋!”
他平静无波的进了厨房,拿出锅碗瓢盆为她洗手作羹汤。
很快,炒鸡蛋就做好了,还有一瓶她喜欢的黑胡椒粉。
她洒了一些到金黄色的鸡蛋上,顿时香气扑鼻而来,勾得她食指大动。
康熙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一脸郁色,像是为了逃避懦弱的自己,他说道:“你慢慢吃,我去看一下糯米!”
说完,他就出了门,逃难似的躲进皛皛的家,门一关上,他靠着门,仰起头长吁短叹。
好久之后,他才踱步到餐桌旁,弯下腰看糯米醒了没有。
糯米正窝在芝麻身边不愿离开,在它身上蹭来蹭去。
芝麻很亲昵的舔着糯米脸颊上的皮毛。
这恩爱劲儿,让康熙做出了这辈子最蠢的一件事。
他严肃的看着芝麻:“来,兄弟,告诉我怎么追女人?”
芝麻以为他要握手,愉快的抬起爪子放到他手心里,歪着脑袋,嗷呜了一声,然后对着他猛摇尾巴。
康熙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连狗都嫉妒了。
站起身,他笑意未减,心情倒是好了些。
至少,皛皛并不讨厌他,那就代表他还有机会。
这么一想,他就愉悦了,外在和内在的条件,他不会输给任何人,只是时间问题,他有的是耐心。
等糯米吃完早点,康熙和皛皛便出发去了宠物医院,因为医院的门口不能停车,得拐两条街才有停车场。
停完车后,皛皛担心的问道,“确定这样没人能认出你?”
康熙脸上架着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正在戴口罩,“你是对我太熟悉了,才能认得出来,医院不远,走过去就七八分钟,发现不了的,到了医院进了VIP室就安全了。”
又是眼镜,又是口罩的,脸都看不见了,认得出才有鬼。
皛皛心安了些。
两人下了车,她牵着芝麻,他则牵着糯米,糯米因为怀孕,身体笨重了很多,走的很慢,芝麻想用鼻子在后头拱它,它却不愿意,一定要和芝麻并排走,整个身子不仅歪向芝麻,还紧紧贴着芝麻走路。
康熙在后头看着,不由感叹道:“瞧我们家糯米多么小鸟依人……”
什么小鸟依人,都胖成箩筐了,还小鸟依人呢,但明显康熙这话意有所指。
皛皛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康熙之间的距离,虽然是并排着走,但离得有点远。
“皛皛……”他自动自发的靠了过来。
她直接撞了过去,将他弹开。
康熙捂着被撞疼的手臂,“皛皛,是蹭,是贴,不是撞!”
她瞪他,“不要以为和好了,就可以乱来!”
和好是和好了,但还没好到他要的那个点,他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人不如狗啊。
两人进了宠物医院的VIP室,等了一会儿,糯米被送进B超室,她和康熙也跟了过去。
B超检查结果是糯米很健康,胎儿也很好,不过就一只。
“一只?”皛皛显得很惊讶。
医生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照理说,狗是多胎型哺乳动物,一胎能产3—8只狗崽,有些还会更多,一胎只产一只,真的很少见,不过也不是没有,但你们要注意了,看B超胎儿有点大!”
狗妈妈的营养全被它吸收了,不大才怪。
“会不会难产?”康熙问。
“有这个可能,近期你们最好多注意一下,别给它吃太多,太胖会不容易生产的,何况它是第一次做妈妈。”
康熙点点头。
“如果你们担心的话,可以先在我这里预约剖腹手术,只是预约,如果到时它生不出来,可以马上送过来手术,保证母狗和狗崽的存活率。”
“可以,请马上给我预约。”
医生开了一张预约单,又给糯米配了一些钙片。
糯米从B超室回来,一见到芝麻就粘了上去。
康熙瞟了一眼芝麻,真是羡慕嫉妒恨,再看皛皛,永远离他一米远。
再一次哀叹道:真是人不如狗啊,让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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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某酒店,卫宝正在为自家老爹的寿宴忙碌着,七十古来稀,是个大寿,一定尽善尽美。
“凉菜太多了,去掉一个,加几个热菜,最好是适合老人吃的。”
酒店的总经理恭敬的在一旁记录着,身后还有一群白衣白帽的厨师。
“我父亲朋友很多,但大多都是老人家,菜一定要清淡,煎炸类的东西也要少,还有,不用放太多花,放点盆栽,像铁树、发财树这类的。”生意场上更喜欢这些绿色植物。
“明白,卫先生!”
“寿宴的桌位单给我看一下。”
站在另一边的大堂经理立刻递出一份红色丝绒封面的册子。
卫宝看了一眼就找出了一个错误,“华丰的吴总安排到另一桌去,他和庆春的张总是死对头!”
大堂经理全身一颤,赶紧让人去纠正错误。
卫宝拧了拧鼻梁骨,又道:“另外,陈总、马总、还有李总,她们都不太会喝酒。”
他说得这几位都是女性领导者。
“已经安排好了,从德国空运了一批白葡萄过来。”
“Riesling?”
Riesling,翻译成中文就是雷司令,世界上最好的白葡萄酒,多产于莱茵河谷,就算是不喜欢喝酒的女人,喝过之后都会非常喜欢它的口感,清新,带有水果味。
“是的!”
卫宝又问:“那个等级的?”
葡萄酒不光要看牌子,也要看是哪个等级的。
雷司令,一般分六个等级,以含糖份的多少来划分等级,含糖份越高,其等级就越高。
大堂经理翻了翻酒水的单册,回道:“有四十来瓶是Eiswein级别、其余三十瓶是TBA级别的。”
这两个级别都属于高端级别。
其中,TBA是Trokenbeerenauslese的简称,属于最最顶级的级别,这级别的白葡萄酒产量非常少,一般市面上几乎看不到的,不仅很难买到,价格也非常昂贵,因为一年产出只有几桶,如果是这个级别的白葡萄酒,还是发酵几年以上的,一瓶要20万左右。
卫宝对此很满意。
“这些酒昨天就到了,已经存放在了酒窖里,您要不要先试试味道?”
“好,试一下,我放心!”
酒店的总经理立刻派人去酒窖取酒。
卫宝又细细看了一下宴会当天的菜单,挑了几个吉祥的小点心,寿桃一定是要的,但不是酒店做,而是请了一位专做寿桃的点心师傅,据说这位师傅做出来的寿桃,肉眼都分不出真假。
一个品酒师模样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手里便是那瓶价值20万的TBA级别的白葡萄酒,他拿到卫宝面前,请他查验。
卫宝看了一眼酒瓶上的标签,示意他开瓶。
到底是专业人士,开瓶器用得又好又快,咚一声软木塞就完好无整的拔了出来,立时一股酒香飘散出来,甜中带了一点酸,是很清新的果味酸。
品酒如品茶,只怀风月,不识经道,就如耕牛饮渠。
所以品酒是一门学问,不是拔了软木塞,把酒倒进杯子里就能喝了,还需要一个醒酒过程。
通常,品尝葡萄酒的方法不外乎视觉、嗅觉及味觉的观察,与品茶有异曲同工之理。
所谓醒酒,就是拔起瓶塞后,让酒在瓶子里静置一会儿,如同打开它沉睡的心,有些葡萄酒据说会如花朵绽放一般,香气会变得更浓郁。
品酒师慢慢将酒倒入一只斜口的玻璃器皿中,这只玻璃酒壶就是醒酒器,这个阶段也叫换瓶,为的是沉淀一些杂质,酒倒进去以后,静放一会儿就能喝了。
卫宝取过杯子,先闻再喝,将酒含在口中,做咀嚼吸气动作,反覆于口腔中进行搅动,好让香味散发到整个口腔中,经过以上动作后,才慢慢喝下葡萄酒。
但,品尝并未结束,因为葡萄酒留下来的余香是具有持久性的,这就是余韵。
即便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公子哥,也不得不说这酒无与伦比,“这酒帮我包好,我要带回去。”
这酒是女人的话一定爱喝,他决定带回去孝敬一下皇后娘娘,让她可以对康熙好点儿。
正喝着,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屏幕,赫然是卫晓的来电。
“哥,你怎么有空打我电话?”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
“我是让你回去给老头子带个话,寿宴我会准时参加,但是别再给我安排相亲的对象?”
卫宝笑道:“又不只是你这样,我也一样啊。”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借口一个忙,随时都能逃得到,我可不行。”
“好,我会跟老爸说的,但他不一定会听!”卫家这位大家长是出了名的顽固。
“你就跟他说,我有女朋友了。”
卫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是明显的不信,“哥,这招对他没用。”
“什么没用,这是真的,不是骗他。”卫晓的口气极度认真。
“真的?”
“废话!”
“你确定?”卫宝还是有点不相信。
卫晓道:“确定以及肯定。”为了骗过老头子,弟弟一样要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卫宝这下好奇死了,“哪家的姑娘?”
“特警队的同事。”
“同事?哥,你确定人家是女的?”特警队好似都是男人啊。
“滚蛋!”他只是长得娘了一点,但绝对不是同性恋。
卫宝呵呵一笑,“那就好!是哪个部门的?”他想,大概是医疗队的吧,这就是所谓战场情节,受伤的警员和医疗队的美女很容易擦出火花。
“是我们的武术教官……”
话落,卫宝的脸就僵了。
好半晌,他抖着唇皮子问:“哥,你们特警队武术教官有几个?”
“就一个?怎么了?”
“敢问她叫什么名字?”卫宝拿起酒杯牛饮了一口,他现在非常需要酒来压惊。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皇后娘娘。
“端木皛皛!”
噗的一声,卫宝将嘴里的酒全部喷在了正替他倒酒的总经理脸上。
二十万的酒啊,就这么喷了。
总经理一点不为意,大有唾面自干的意思,没办法喷他酒的可是未来的老板,得罪不起啊。
卫晓没听见他的回应,呼喊道,“小宝,喂,小宝,你还在吗?说话!”
卫宝此刻的心是拔凉拔凉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只有一个想法——他们卫家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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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附赠——康家小剧场四:
都说闺女有了男朋友,父母会有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伤感。
可对于欧阳淼淼来说……
淼淼:聿,你说小熙追到人家了没有?
康聿:你管他追到了没有。
淼淼:他是你儿子。
康聿:错,他是我不小心造出来的孽。
淼淼:这么大把年纪,还在吃儿子的醋。
她想起陈妈说,儿子追媳妇正追得乐不思蜀,心里就有点吃味。
康聿:白菜有没有拱着,我不知道,反正你养了27年的猪肯定是丢了……
淼淼:……(好、伤、感!)
皛皛瞄了一眼康熙:这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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