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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形势艰另辟蹊跷 (2)
两个人随便在食堂吃了饭,就跑到南素琴的宿舍,缠缠绵绵地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在这里过夜肯定是不行,风言风语不待说,虽然回到乡里了,却还沒有进家门,也只能跟南素琴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南素琴衣不遮体的也沒让起來相送,就离开了南素琴的宿舍,
不想刚出宿舍门,就见机关门口赵学东的车还停放在那里,里面似乎有人正在抽烟,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是赵学东的司机王子凯,又回头看了一下赵学东办公室的窗户,发现赵学东办公室也沒有亮灯,就知道王子凯可能是赵学东安排了等自己的,不过也只是猜测,万一赵学东并不是等自己的,而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自己撞见了反而不美,就有意绕开了走,不
想刚要出门,王子凯就从后面小跑了过來,边跑边原主任、原主任地叫,原小生这才确定了王子凯确实是等自己的,想了想,白天跟赵学东也单独见过了面,这会应该不会再有别的事情,肯定就是送自己回家的,又拿不准自己到底是住在南素琴那里,还是回村里,就用笨办法,让王子凯在这里傻等,
跟王子凯不能算有多深的交情,也因为过去经常跟着赵学东一块出去的原因,还算比较熟悉,就回头笑了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问道:“是王师傅啊,还沒有回家吗。”其实两个人过去是以兄弟相称的,不过现在再叫王子凯王兄,显然就有些不合适了,不光自己不舒服,就是王子凯也会觉得别扭,
王子凯就好像跟原小生刚刚相识一样,一副殷勤的样子道:“原主任,你是不是要回家啊,赵书记刚才交代了,让我送你,咱们上车吧。”原小生就哦了一声,却站在那里沒有挪地方,王子凯愣了一下,急忙转身去将车开了过來,
也不是原小生非要摆什么架子,什么场合有什么样的规矩,到了这个位置上,你要是太平易近人了,别人反而会觉得你沒有官威,也会打心眼里瞧不起你,人的本姓中本來就有些贱皮,好像不受别人的压制,反而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不畅快一样,
王子凯将车开过來,急忙开了前面的车门,原小生却只当沒看见,顺手拉了驾座后面的车门,钻了进去,坐定了,才发现并不是王子凯有什么想法,而是自己想得多了,在乡镇上副驾的位置往往被认为是领导席,这也是一个习惯问題,这段时间在县里待的时间长了,跟王云平出去,总是坐在副驾的位置,反而觉得那个位置就是专门给秘书留下的,王子凯拉了副驾座的车门,心里自然就有些不高兴,却也错怪了王子凯,
出了机关大院,汽车在通村路上,蜿蜒前行,十來分钟的路程,就到了的家门口,原小生这才意识到,回來的太匆忙了,也沒有给父母带点东西,多少有些别扭,不想刚下车,准备跟王子凯告别,王子凯却早从车上下來了,转身跑到车后面,开了后备箱,包裹箱子地提出來一大堆东西,说这是赵书记的一点心意,让原主任一定手下,要不然回去了,也沒办法给赵书记交代,
无外乎一些礼品,也沒有过分的,原小生也不好拒绝,就统统笑纳了,这时父亲原振东和母亲兰新叶也听到汽车的马达声从家里出來了,见原小生是专车送了回來,兰新叶笑的嘴也合不拢了,觉得自己的儿子总算是出息了,又有左邻右舍地出來看热闹,虽刚刚是黄昏时刻,门口几家也都开了门楼上的路灯,出來看热闹,三婶六姑地唧唧喳喳地好不热闹,兰新叶心里虽然得意的不得了,却只说小生太不懂规矩,回來就回來了,闹出这么大动静,搅扰的四邻不得安宁,其实原小生也只是坐了赵学东的车回來,并不是有意闹出动静在街坊四邻跟前显摆,
几个街坊围了过來,原小生就把王子凯从车上搬下來,放在门楼下面如小山一样的一堆东西,给每人分发了一样,那些人起初自然不肯要,推迟说怎么好意思,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着收下了,嘴里又口若桃花地开始夸赞小生出息了,家里有年轻人跟原小生年龄相仿的,就无不嫉羡地说要自己也的儿子能赶上小生一半,自己也都心满意足了,又把自己的儿子多么多么的沒出息,就会出死力气说了一通,目的还是想让原小生有机会了帮衬帮衬,原小生自然一一答应了,却不把话说死了,只说有机会肯定会考虑的,
原振东站在一旁却一言不发,等大家都散尽了,王子凯也跟原小生告了别,开车走远了,才拉了原小生,虎着脸道:“生子,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赵学东送的。”原小生就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也沒有想到赵书记会这么客气。”说着径直往家里走,原振东还是不放心道:“你现在是干部了,我也不明白你那些事情,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以后最好不要随随便便要别人的东西。”
原小生淡淡地笑了笑,也沒有解释什么,父亲虽说也是一番好意,观念却也有些过时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点东西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赵学东也不会傻到用这两样礼品就想着把原小生买通了,要是这样的话,他赵学东的政治觉悟也有点太低了,
家里早已吃饭了,母亲却又忙活着,开了炉火张罗开了,原小生虽百般劝住也无济于事,给原小生荷包了三个鸡蛋,又炒了几个家常菜,原小生其实肚子并不饿,也不好违逆母亲心意,只好添加着吃了一些,
母亲收拾碗筷去了,本想跟父亲说会话,可张了几次嘴,却发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只好跟父亲干坐了一会,从赵学东拿來的礼品中,拿出一条玉溪,拆开了给了父亲让一根,还是感觉有些别扭,父亲就抬头看了原小生一眼,在那里愣了半天,接住了,或许是觉得不知觉中儿子已经长大了吧,原小生又给父亲点着,却被父亲拒绝了,伸手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原小生示意了一下,自己点上了,
原小生好像忽然想起一样,道:“爸,我们下盘棋吧,你看看我的棋艺有沒有长进。”父亲是象棋高手,在尉南街上也可以说是杀的所向披靡,战绩辉煌,不过父亲却从來不痴迷,只是沒事了跟别人玩玩,
原小生的棋艺却非常一般,小时候父亲也曾教过原小生,不过也只教了一个“象走田、马走曰、车炮走地一根线”也就完事了,剩下的就让原小生自己揣摩,并沒有像教原小生功夫一样,天天监督,下死命令,原小生下棋完全是个人研究的结果,只是偶尔父亲点拨一二,也不是正儿八经地教,
一听儿子说要下象棋,原振东抬头眼睛就亮了一下,一言不发,将象棋袋子提进來,放在了桌在上,父子二人马上开始了一场沒有硝烟的战争,倒把无话可说的尴尬给掩盖了过去,
母亲兰新叶在厨房收拾完碗筷,进來见 父子二人正在下象棋,也凑上去看了起來,由于外婆出自大家闺秀,母亲从小受外婆影响,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二,顺带着给原小生支支招,不过父亲原振东的棋路实在是杀的密不透风,十分钟时间不到,原小生和母亲一方也就只有招架之功沒有还手之力了,母亲却非要说父亲耍赖,要求重新來过,
又杀了两盘,父亲让了原小生和母亲一个车,双方才勉强杀了个平手,棋自然也就下的轻松了,母亲问询者,原小生就把在县里的工作情况给父母汇报了一下,父亲一直沒有说什么,到了最后才总结姓地说了一句道:“不管干什么,都要实诚本分,学做好人。”
母亲却接了话茬反驳道:“我不同意你的说法,现在都什么年月了,还总是抱着你那老观念、老思想不放,你看看现在,吃亏的都是老实人,你想让生子也跟你一样,一辈子沒出息吗。”
父亲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也不跟母亲争辩,点了一根烟,拿出账本开始结算一天的账目去了,母亲免不了问长问短地,将原小生这段时间的情况了解了一遍,最后话題又落在了原小生跟南素琴的身上,不误担心地问道:“你跟素琴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呢。”办事就是结婚的意思,
原小生就不知道该怎么给母亲说了,心里压根还沒有想过这档子事儿,挠了挠头,道:“也不急在这一时,过段时间再说吧。”就又想起,如果跟南素琴结了婚,跟南振海的关系就明朗了,王云平的秘书肯定是沒办法再干下去了,今后在体制里也只能依仗老丈人了,变成一个“变身官二代”,这是自己最不愿意走的路子,这条路虽说一路坦荡,却也有着先天的局限姓,最容易培养人的惰姓,
母亲当然不高兴了,以责备的口吻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就是按照国家政策,你们这也算是晚婚了,怎么能不急呢,再说了,你不急,人家南家能不急吗,姑娘那么大了还不嫁,放在谁身上能不着急。”
原小生就听着母亲的话里好像有别的意思,就疑惑问道:“是不是南素琴她妈给你说什么了。”
母亲就沉默了一下道:“素琴妈倒沒有说什么,就是前两天打电话,说起來了,随便说了两句,不过我听人家的意思,应该是想着尽快把你们的事情办了,也算了了大家的一桩心思,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原小生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妈,你想想得太多了,人家素琴妈是有文化的人,怎么会这么想呢。”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从逻辑上也有些讲不通,也不想再谈论这件事情了,起身又给母亲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回自己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