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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其实很简单,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前面困难重重,亦是幸福!
当易寒冰来到山顶时,眼前一切,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跟师父住了近十年的小木房,此时已被一片火海吞没,熊熊的烈火吐着火舌,很快席卷了那里的一切!
“师父!”易寒冰纵身跃下马,冲进火海里,只见浑身是血的师父已倒在地上,他用手劈开一旁的门槛,冲进去将师父扶住!
师父身上无数处重伤,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
“师父!”易寒冰将师父身上的火拍熄,并伸手封住师父周身的几大要穴,随即将师父抱出火海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易寒冰几乎是一气呵成,他刚与师父到外面树下,一转眼,那小木屋已轰然倒塌!
“师父!”易寒冰顾不上自己身上是否着火,作势就要替师父疗伤起来!
老人悠悠醒转,看到自己的爱徒,眸中顿时泛泪:“徒儿……”可是,刚一开口,胸口猛然一翻腾,大口大口的鲜血直往外涌出。
“师父!您别说话!徒儿先为您疗伤!”易寒冰将师父扶好,作势就要替他疗伤。
“不!徒儿,不…不要浪费…力气了,师父…不行了!”师父伸出苍老的手阻止着易寒冰,只想在生命消失这一刻,把未了的事情说出来。
“师父!”易寒冰心如刀绞,对于他来说,父爱早已失去,而眼前的师父就跟自己的亲爹一样!
老人颤抖地手艰难地抬起来,慢慢地摊开手心,赫然是一块沾满血的小小令牌!
“师父,这是……”易寒冰拿过令牌仔细一看,惊道:“天魔令!”
老人点了点头,伸手慢慢地向怀里探去,良久,才摸索出一个东西,再次摊开手时,赫然是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
“师父,这?您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令牌?”晚寒冰可真不解了。
老人急喘着,努力凝聚最后一丝气力:“徒儿,这…这是当年…为师在救你爹时,在…他的手里发现…了这个,为师估计这…这可能跟追杀你们的人…有关,为师怕…怕你冲动…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今天…今天来的这些人…咳咳……”
话还没说完,老人已猛咳不已,易寒冰知道,师父的五脏六俯已被人打碎,平时师父的武功,在江湖上少遇敌手,如今居然被人重伤至此!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些人一定是趁师父调息的时候,突然偷袭,才将师父重伤!
果然师父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为师在……在调息的紧要关头,他们……他们毁了我一身的……一身的武功……咳咳咳”话未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哈哈哈……”一阵刺耳如鹰唳的声音蓦然从四面八方传来,转眼间,十几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已飘然而至!
“天魔教……”老人两眼瞪直,手指着那些黑衣人,说出了这三个字后,头一歪,便倒在了易寒冰的怀中。
他很想告诉徒儿一切,只可惜,阎王爷已不容他再多说一个字了!
“师父!师父!”易寒冰使劲地摇着师父的身体,只可惜老人的意识却越来越薄弱。
对易寒冰来说,失去父爱,如今又失去师父,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失去所有的亲人,那种孤独的悲伤萦绕在他的周身!
“还真是师徒情深!你放心!你师父只是先走一步而已,如果,你动作快一点的话,还可以追上他!到了阴曹地府,你们还可以再续师徒缘份!”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粗糙,一听就知道明显是装出来的。
易寒冰双眼暴怒,血丝盈满整眶,那终年不化的冰脸上,此时更是如同蒙上了一层霜,他缓缓地将师父放在地上,握拳的骨骼咯咯作响,缓缓站了起来,冷冷地回过身。
那浑身散发出来浑然天成的冷酷,与那呼啸而过的冷风,如天衣无缝般融贯在一起,令那些黑衣人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是你们杀了我的师父!我一定会让你们陪葬!”易寒冰那如寒冰地狱般传来的话语几乎在每个黑衣人耳边缭绕,让他们有如坠入冰窖中一般!
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已扑面而来,凌厉的剑气夹着冷风刮面生疼,为首的黑衣人身形微微一晃,一打手式:“布阵!”
黑影起落间,早已将易寒冰围在中间,风夹着雪骤然而起,愤怒之下的易寒冰大有弑天之力,手中的剑刷刷起落!
整个山顶上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黑衣人布的阵很奇怪,任易寒冰如何努力也无法突破,渐渐地,他感到体力已明显不支!
“易寒冰!今天就是你们师徒的忌日,这里就是你们师徒的葬身之地!”那为首的黑衣人阴阴一笑,两根指头一晃,身旁的黑衣人手中剑攻得更紧,丝毫不给易寒冰喘息的机会。
易寒冰心头暗凛,这是他出道以来碰到最强劲的对手,对方为首的黑衣人,如果一对一,也许他能与打成平手,可是现在,这些黑衣人摆着如此诡异的阵,让他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他的武功毕竟还是不弱,虽然破不阵,不过,还是令那些黑衣损失惨重,奋力死拼之下,到头来,有可能也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手中的剑身上的血缓缓地滑向剑尖,慢慢地滴落……
正当他在凝神对敌的时,耳边却传来那为首黑衣人的话:“易寒冰!接住你师父!”
易寒冰蓦然回头,却看到师父的遗体被黑衣人一脚踢了过来,“师父!”他想也没想,便伸手去接!
当他将师父稳稳地接在手中的同时,“哧!”胸口也同时传来钻心的剧痛,身体猛然一晃,抱着师父就地一滚,滚到了一旁,洁白的雪地上立刻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渍!
“你们真卑鄙!”易寒冰那双仇恨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胸口的血不停的往外流,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止血,自己会失血而死!
那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易寒冰!兵不厌诈!怪就只怪你不该是菱花族的后人,菱花族十多年前就该灭亡了,而你却成了漏网之鱼,活这么久,也该活够了!”
“原来当初真的是你们杀了菱花族的人,你们真卑鄙!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想到家仇,新仇旧恨,易寒冰的寒眸恨不得刺穿眼前的黑衣人!
“哈哈哈”那黑衣人仰天狂笑几声后,道:“易寒冰!你应该知道怀壁其罪的道理!你们菱花族最大的错误就是拥着那绝世的宝剑,就算我们不去抢,也终究会有人去抢!反正你都快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不但我们天魔教的人想要那把宝剑,就是各国的皇上也都早垂涎已久,你们的下场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我知道,当初还有北国的皇上参与了其中,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你们会得到报应的!”易寒冰此时反倒冷静了,反正终究不过一死,他只恨自己不能再保护公主,不能亲眼看到公主为菱花族复仇!
“易寒冰!本来你跟我无怨无仇,菱花族也不复存在了,我根本没必要追杀你的理由,可是,你知道得太多了,所以,你必须死!”黑衣人冷冷说完,扬起的手慢慢地落下!
易寒冰忍着胸口的剧痛,将师父的遗体抱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朝某处望了望,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与其死在这些人的手中,还不如……
主意打定,人像是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几步,满带血污的剑朝黑衣人一指:“天魔教!北国皇帝!你们都是菱花族的仇人,若易寒冰今日不死,他日定会新仇旧恨一起报!”
话音一落,易寒冰抱着师父的遗体突然纵身一跃,跳下一旁深不见底的悬崖!
一旁的黑衣人连忙冲了上去,往下看,白茫茫的一片,深不见底,哪里还有易寒冰师徒的身影!
“右使大人,这……”
为首的黑衣人冷眸一扬:“无妨,这下面是万丈深崖,易寒冰师徒从这里跳下去,必定摔得粉身碎骨!我们还是赶回去向魔尊复命吧!”
“是!”
一行人望了望已被烧成灰烬的木屋,转身迅速朝山下掠去!
山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那里多了一抹萦绕不去的血腥味,那洒落地上的血,慢慢地被冰雪覆盖……
静!出奇的静!一种死亡过后的寂静!
“易哥哥!易哥哥!”雪儿挥舞着小手从梦中突然尖叫着惊醒!
“雪儿!雪儿!”正抱着雪儿入梦的风辰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惊叫也吓了一跳,连忙捉住她乱舞的小手。
“易哥哥!”雪儿似乎还是没能从恶梦中回过神来,豆大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前缓缓的滑落。
“雪儿,你怎么了?”风辰殁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剑眉微微一拢,她居然在梦中叫着别的男人名字醒过来,这让他心里十分堵。
“辰!我,我梦见易哥哥浑身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他想跟我说什么,可是,突然来了好多人,却把他拉走了,不!易哥哥一定是出事了……”雪儿惊魂未定,紧紧地反握住风辰殁的手,惊恐的双眸里写满了担心与害怕!
“雪儿!朕知道你跟易将军情同兄妹,可是,易寒冰只是去看他的师父而已,能出什么事呢?”风辰殁软言安抚着她,那温柔的眼神,能让人卸去所有的恐惧。
“辰!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梦很奇怪!我感觉易哥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雪儿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到现在都还怦怦乱跳,刚才的梦历历在目,虽然不能与易寒冰有心灵感应,可直觉告诉她,易寒冰一定有事了!
“雪儿,你一定是不习惯易将军一时的离开,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放心吧,我们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可以到北国了,说不定,等我们到的时候,易将军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真的吗?”此时的雪儿完全像个懵懂孩子一般,也只有他的话还能让她安下心来!
“嗯!”夜辰殁抚了抚她的香肩,想拥着她再次睡会。
前进的队伍里突然慢了下来,从前面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来了!
“前面为什么慢下来了?发生了什么事?”风辰殁撩开帘子冲一旁的刘剑问道。
“属下马上去查看!”刘剑微微一躬身,策马前去。
不一会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皇上!皇上!臣妾来了!”
“香妃?”风辰殁眉心一凛,似疑惑,似不悦。
听到这个声音,还躺在风辰殁怀中的雪儿再无睡意,撇撇嘴坐到了一旁,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也跟来了,看来这是她跟太后之间计划的一部分吧!
“启禀皇上!香妃娘娘来了!”刘剑在外面犹豫了一下,禀道。
风辰殁还未及出声,沈香已掀帘而来:“皇上!臣妾总算见到您了!”
“香妃!你身怀有孕,不在宫中好好安胎,跑这里来做什么?”风辰殁的声音虽然温柔,但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沈香小嘴一撇:“皇上,您都不在宫中,臣妾一个人在宫中有啥意思呢?再说了,咱们的皇儿一天见不到皇上,就会在肚子里闹腾,所以,臣妾就赶来了!”
她的话令雪儿嗤之以鼻,还在肚子里闹腾呢,从他们行房那天开始算起,也就前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要是就能动了,那估计生出来也是个怪胎了!
心儿将沈香扶上了车辇,沈香故意往风辰殁与雪儿中间一坐,还时不时抚着自己凸起的小腹,撒娇道:“皇上!您看,我们的皇儿又长大了!”
看到沈香那粘风辰殁的模样,雪儿只差没翻白眼了,这古代后宫的女人都这么粘男人的吗?
“雪儿,你还想睡吗?来,再靠着朕再睡一会!”风辰殁似乎并不想搭理沈香,而是直接问雪儿。
雪儿还没来得及回答,那沈香已抢先答道:“皇上,为了赶上你们,臣妾都赶了好久的路了,都快累坏了,能让臣妾和皇儿靠在您的怀里歇一会吗?”
她开口一句皇儿,闭口一句皇儿,自然是想用肚子里的那块肉牵制住风辰殁,而风辰殁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似乎只有妥协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