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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了?
这是脸红了的事嘛!
诸葛亮在书童又是拍背、又是喂水的照顾下可算是活过来一些。
看着还在那边强行压制酒气的崔州平,诸葛亮懒得理他。
喝酒而已,至于争一时长短嘛!?!
而崔州平叫嚣了一下之后,也不等诸葛亮说话,默认了是自己“赢了”之后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准备迈步出门。
结果还没走两步,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还好外一个书童一直在他身边候着,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崔州平,不然估计这一下能把他摔个四脚朝天。
不过崔州平的臭脾气上来了,他一把推开书童,“老胡(夫)没四(事)!”
结果在经过门槛的时候由于身体平衡不稳还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瞎子摸路一样,张牙舞爪的走了。
...
襄阳城内,蒯氏一族一直是作为荆襄有名的大族而存在。
当初几乎是从洛阳逃命而来的刘表,正是因为蒯氏兄弟的帮忙,才在荆州逐步站稳脚跟的。
所以刘老爹来到襄阳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拜访了蒯氏一族。
蒯氏如今最有名气的就要数蒯氏兄弟了,老大蒯良,老二蒯越。
刘表就曾经评价这两人道,蒯良为“雍季之论”,蒯越为“臼犯之谋”。
雍季和臼犯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著名谋士,只不过臼犯主张用诈谋获得胜利,雍季却认为诈谋虽能得逞于一时,但不是取胜的长久之术。
也就是所谓的一个以奇致胜,一个堂堂正正。
而刘表正是先用诈谋平定了荆州,而又用仁义来治理荆州的战略和政略。
至于现在是不是真的仁义,那只有刘表自己知道了。
不过刘老爹虽然佩服蒯良的德行和思维,但是他最欣赏的还是蒯越的智谋。
毕竟在这个乱世之中,想要只凭借自身的德操去感化他人,还是有些力有不逮的。
因此这一趟,刘老爹前来拜访的主要还是蒯越,希望能够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指点和帮助。
因为他觉得,喜欢用奇谋的人,多少都带一点赌徒心理。
既然蒯越是个“赌徒”,那为什么不可以在他刘玄德身上赌一把呢?
只是不巧的是,蒯越出门办事,只有蒯良一人在家。
但来都来了,刘老爹该拜访还是要拜访的。
毫不意外的是,蒯良很是客气的接待了刘老爹,然后依旧很是客气的把他给礼送了出去。
世家大族这种礼节做得十分到位,可却侧面说明了他们是不会轻易的给你许下诺言的。
所以,即便是身为族长的蒯良亲自招待了刘老爹,最后的结果依旧不过是说了半天的闲话罢了。
至于荆南四郡的事情,蒯良直言拒绝了。
“父亲大人为什么不对左将军多加亲近一些?”问话的是蒯良的儿子蒯钧。
他对刘老爹还是蛮有好感的,望着已经走远了的刘老爹,不禁把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看着有些疑惑的傻儿子,蒯良虽然在心里面摇了摇头,但还是反问道:“吾儿,你说是这汉室江山久远呢,还是我蒯氏一族久远呢?”
这似乎是每一个世家大族在教育子嗣的时候都会问的一句话。
因为他们总是需要让子女们明白,家国天下,先有家、后有国,家族利益永远是摆放在国家利益的前面的。
从小受到家族教育熏陶的蒯钧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因为这个基本上已经是“标准答案”。
只见蒯钧声音清脆的说道:“先祖(蒯通)在秦国末年间便已经闻达于诸侯了,我蒯氏一族不比大汉国祚差上分毫。”
其实蒯氏远远不止活跃在秦国时期,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是荆楚之间有名的贵族了。
“呵呵呵~”
蒯良笑了笑,觉得自己的长子还是太憨厚了,只是继承了自己的德行而已。
“其实,你是想说,我们蒯氏一族要比大汉还要久远吧?
此间只有我们父子二人,没什么好遮掩的!”
说教了蒯钧一句后,蒯良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你也不用过于唯唯诺诺,如今天下这般形式,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蒯钧见父亲这么说,不由得暗下决心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正是这样,我们才更是应该多支持一些不同的人啊。
只有这样,家族才能够走的更远。”
看到儿子能够说到自己想说的地方上,蒯良这才停下来好好的说道:“嗯,但你为什么会觉得刘玄德值得我们蒯氏去支持?”
如果蒯钧连第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蒯良是不会再深入说下去。
可既然看出来了,并且有着自己的想法了,那蒯良也不介意和自家儿子多聊几句。
“难道不是嘛?孩儿觉得左将军真是当世人杰,即便是相比州牧大人也分毫不差!”
蒯良面色平淡的“哦”了一声,“谁和你说的刘玄德比之州牧大人也分毫不差?
即便你亲耳所听,但你亲眼所见了嘛?”
蒯钧在自己父亲一句话给怼得涨红了脸,不服气的狡辩起来。
“既然我们蒯氏能够支持州牧大人获得这荆襄一片的统治权,那么我们自然也可以支持左将军啊!
有着我们家的支持,左将军再差也不会差点哪里去!”
蒯良瞥了蒯钧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认为州牧大人年事已高?而且子嗣无能,所以想再行一次拥立嘛?”
“还是说,你们这些小字辈虽然看不惯蔡家的做法,却又羡慕他们现在所获取的利益?”
蒯良说的是蔡家靠着嫁女儿与刘表联姻,获取了荆州不少利益。
蒯钧见老爹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鬼把戏,立刻就有一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此时蒯良露出一股威压,瞅着自家的儿子冷声道:“说吧,你看中了家中哪一个姊妹,准备把她洗干净了放倒刘玄德的床上去?!”
“孩儿不敢!”
蒯钧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就在他刚想有所解释的时候,蒯良却一反常态的幽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