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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昀尘第一天去景采阁时,萧禹澈就收到了消息,只是那时他在外面办事,对傅昀尘又是绝对的信任,并未理会。
之后的每天都会有龙吟卫来报傅昀尘去一掷千金买美人一曲的消息,接着还有有心人故意让消息在皇宫中流传。
在第七天时萧禹澈坐不住了,他对傅昀尘是绝对相信的,看现在的情形应该也是傅昀尘刻意为之的,但他得去看看是什么美人能让傅昀尘配合着演戏,真谁要敢觊觎他的男人,他就灭了谁。
萧禹澈冷着脸一走进景采阁大厅时就见一身骚包红衣的庄逸,他的脸瞬间黑了,难怪向他禀报的龙吟卫从未主动提起迷住傅昀尘的美人是谁,原来都是窜通好的。好,真是好,看来他平常对他们太好了。
傅昀尘见萧禹澈冷着脸,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当看到庄逸时,虽然表情未变,但他还是感觉到对方的身子顿了顿。
“九皇子出价两千五百两,还有人比这更高的价格吗?”之前迎接傅昀尘的那位年轻的男子看了一眼傅昀尘所在的包间眉开眼笑的说。
傅昀尘看着对面里侧那个包间窗子里有人影晃动,想来是急切了,他眯了眯眼睛对着窗外又叫了一口价:“三千两。”
这景采阁是四皇子的产业,这几日的开销他可也得向庄逸一起讨要,那妖孽可是狠狠地赚了四皇子一大笔的,至于完事后庄逸会不会被灭口的问题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
听到傅昀尘公然的和九皇子叫板,在座的人都激动了,人人都怀着一颗骚动的心等待好戏开场,庄逸还对着傅昀尘所在的包间暗中竖了竖大拇指。
萧禹澈突然收起脸上的冷意,面无表情的脸竟然带着抹笑容看了看庄逸,只是那笑容在庄逸看起来却有点渗人。
他并未再开口叫价,而是直接走上二楼,推开了傅昀尘所在的包间,径直走到窗边,用力的将窗子合上,然后清冷的声音从包间传出对跟来的侍卫吩咐道:“将楼下那个意图勾引傅少监的红衣男子给我剥光了丢到山上去喂狼。”
“是。”萧禹澈的话音一落,就有两名黑衣男子出现在大厅中,迅速的将庄逸蒙住嘴强行拖走。
看好戏的人全都惊呆了,九皇子果然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只是勾引下傅少监竟然就要被剥光了丢去山上喂狼,真的好残暴,心里不禁开始同情起傅昀尘来,被九皇子看上真不是什么好事。
接着就听到从傅昀尘的包间里传出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有的人见势不对直接开溜了,怕引火烧身。但还是有一部分人继续留下看戏,他们想看看傅少监从包间里走出来时会不会鼻青脸肿。
而包间里的情形却是这样的,萧禹尘冷着脸坐在床上看着傅昀尘不停的砸东西,傅昀尘将包间里的东西一件件的往地上砸,等砸完了就走过去挨着萧禹澈亲密的坐下。
“很有趣?”萧禹澈挑挑眉,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哪怕心里憋着怒火,他也不会对傅昀尘发。当然,那些敢那他当赌注无聊的龙吟卫们绝对惨了。
傅昀尘轻咳了一声,直接吻了吻萧禹澈的唇,带着几分心虚道:“不管我的事,都是你的部下为了赚四皇子的五十万两银子,才让我配合着演戏的。”他卖庄逸卖得毫无心理负担。
“我们能分到二十五万两。”随后傅昀尘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他勾引你了?”萧禹澈答非所问。
傅昀尘想起庄逸每天都骚包的变着花样在他面前展现魅力,要是他意志力不坚强指不定就出轨了,于是点点头说:“勾引了,不过我没上当。”
萧禹澈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危险之色一闪而过,庄逸果然是好样的。
“还演吗?”萧禹澈眸光深沉的问。
傅昀尘没有犹豫的说:“当然要演。”
话才说完就被萧禹澈用两指捏着下巴吻了上来,这个吻激烈又带着惩罚的味道,傅昀尘刚想深入,就感觉唇上一疼,被咬了。
接着萧禹澈放开傅昀尘的下巴,伸手将他头上的玉冠拿下,一头乌黑的头发垂落,又将傅昀尘的衣襟撕开,但看到里面白皙的肌肤露出来后,眸色渐深的又整理了下,用里衣遮住那春.光,然后拉着傅昀尘的一只手腕就从床上快步的拽着拖出了门。
众人还在悄悄的讨论九皇子会如何对待傅少监时,就见九皇子沉着脸拽着衣衫不整,头发披散,唇瓣红肿的傅昀尘下了楼,一看那模样就是被九皇子轻薄过。
萧禹澈下楼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大厅,又对侍卫吩咐道:“这景采阁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吩咐完他就拉着傅昀尘出门,景采阁的老板,也就是那名年轻男子急忙挡住两人的去路说:“九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后京都不会再有景采阁的存在。”萧禹澈身上收敛起来的杀气释放了出来,让对方脚一软差点忍不住跪下。
“就算你是皇子也无权做这样的决定。”想起自己主子的厉害,男子还是硬着脖子说了一句。
萧禹澈冷笑一声:“滚。”说完一脚就将那年轻男子重重的踹翻在地。
这人自从当了四皇子的狗腿子接手了景采阁后,没少干非法买卖少男,逼人卖身的勾当,还让变态客人玩弄糟蹋死了不少少年,早就该死了。
“还有谁有意见吗?”萧禹澈冷眼环视了一遍大厅声音发寒的问。
很多人看着抱着肚子痛苦在地上呻吟的男子都缩了缩脖子无人敢再搭话,九皇子正在气头上,谁惹谁死。
而谁都没注意到脸色难看,被萧禹澈紧紧抓住胳膊的傅昀尘藏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一丝阴煞从地下钻出,朝着二楼的一个包间蔓延爬去。
萧禹澈见无人再敢多言,才扯着傅昀尘直接拽上门口的坐骑之上,搂着人就绝尘而去。
见主子走后,有几名侍卫走出来对地上躺着的男子冷声说:“给你们一晚的时间收拾,明日若是景采阁还开着,我们将亲自来帮你们动手。”
“你,你们欺人太甚。”男子抱着肚子疼得直冒汗,九皇子那一脚真是太狠了,他内脏出血,怕是活不长了。
那侍卫根本不搭理他,想激他嚣张的放话影响他家主子的声誉,他才不上当呢。
“我们明日再来,走。”那名侍卫对旁边的几人说了一句,一行人就紧随着萧禹澈翻身上马离开了景采阁。
而包间里坐着的四皇子一脸的阴沉,待人走后才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主子,九皇子对傅昀尘确实怒了,我们的计划已经成了一半。”一名幕僚见四皇子神色阴沉,急忙上前说道。
萧禹珉重重的对着木桌拍了一掌,木桌瞬间支离破碎,他带着怒气道:“成功一半了?五十万两银子已经给了那兰公子,现在他被萧禹澈丢去喂狼我还如何将银子拿回?”
“更重要的是,萧禹澈竟然要封了我的景采阁,他一向说一不二,手上又有父皇的禁卫军令牌,景采阁是保不住了,就算挑拨计划成功了一半,我们的损失也太大了。”
萧禹珉此时气啊!那兰公子之前狮子大开口的向他要五十万两银子才同意去勾引傅昀尘,一分不能少外还要提前付钱,他想着等事情办完就将人做掉再将银子拿回来,就一口答应了。没想到现在萧禹澈竟然把人直接丢去喂狼,也不知道那兰公子将银票藏在了何处,他的暗卫早就搜了一遍兰公子的房间,可一张银票都没找到,那可是整整五十万两,就这般打了水漂。
而景采阁是他生财的一个大进项,又是打探情报的一处主要来源地,现在萧禹澈迁怒要封了景采阁,比损失了五十万两还让他心疼。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希望萧禹澈那变态回去之后狠狠地折磨傅昀尘一番,最好连国师一起得罪了,最后两人反目成仇,不然太对不起他的损失。
“景采阁是主子的产业其他人并不知晓,九皇子要封楼我们还真不好插手,不然就暴露了。”那么幕僚叹了口气道:“不过我们的人都还在,关了景采阁重新再开一家小倌馆也不是难事,只是需要再花费些时间。”
“只能这样办了。”萧禹珉握了握拳头,心里更是将萧禹澈骂了一个遍,立誓等他当上了皇帝之后第一个就先收拾这位嚣张跋扈的皇弟。
四皇子憋着一口气,在包间里又坐了一会,见下面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才带着两个幕僚离开,只是他没发现一出门就有一丝黑气从脚下钻进了身体里。
从后门出去不远,就见迎面走来一名长相阴柔漂亮的年轻男子,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家丁,萧禹珉突然感觉腹部一热,一股欲.望从心底冒出。
接着那名喝得有些醉意的阴柔漂亮男子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夹杂着脂粉香,然后脑中只想将这人狠狠地占有,身随心动,他一把将男子从后面抱住,使用轻功就带着人返回到景采阁他自己的包间。
两位幕僚看着这一幕都呆愣了下,不过想到平常四皇子也有男宠养在外面的别院,现在又正在气头上,想要发泄也很正常,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奈的也准备返回景采阁。
“你们把我们家少爷怎么了?”阴柔男子带着的一名家丁急忙上前问。
四皇子的一名幕僚随意的扫了那人一眼,不在意的说:“你们家少爷有福气了。”
另一名幕僚也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可不是有福气,说不定明天就能进四皇子的别院养着或者以后都能仰仗着四皇子撑腰了。
“你,你们可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另一名家丁上去趾高气扬的问。
“管你家公子是谁,我们主子要了他是他的荣幸。”两人之前也受到一些阴煞的影响,脑子不是太清醒,根本就没想到要问那个被抓走公子的身份,这种错误平常是不可能犯的。加之此时两人都只觉得欲.火焚身,他们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丢下一句话就折回景采阁中拉着几名侍女发泄去了。
景采阁中有一批专门用来满足一些变态客人用的侍女,那些变态客人喜欢男女一起厮混。也有暴力倾向,喜欢各种蹂.躏小倌的客人,而景采阁这里可以变着花样满足任何变态客人发泄。
那两名家丁对看了一眼,就急忙跟了上去,要是公子出了事,丞相非要了他们的命不可。
两人从后门摸进景采阁找了很久,到半夜才听到从后院的一个房间里传出他们家少爷凄惨的叫声,两人心里一紧,可那房间外面还有侍卫守着,想来掳走他家公子的人身份也不凡。两人交换一个眼神,一个人守着,一个人急忙忙的跑回丞相府报信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亮,就有人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领着一群家丁侍卫直接杀向景采阁,也引来了一些爱看热闹之人的关注,紧随其后跟去看戏。最后一行人在景采阁的后院和两名侍卫打起来,接着有几名武功不错的家丁护着丞相推开了那扇关着的房门。
随后众人就听到丞相尖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气晕了被家丁抬出房间。
纸是包不住火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很多人都听说了四皇子强掳了丞相的老来独子施暴不说,还把人下体弄得从此失去了传宗接代功能。
当然也有人暗中高兴丞相那纨绔的独子活该,就因为长相阴柔漂亮被人说过几句就开始大肆的玩弄折磨女子,死在他手上的良家妇女不少,只因为有个丞相爹擦屁股才没被捅到皇帝那里,现在被四皇子玩废了也是报应。
四皇子不但是变态断袖,还把丞相独子玩废了的消息,像是飓风一样卷席了整个京都,直接将头天晚上九皇子到景采阁出的风头全部盖了过去。
当天,以丞相一系的官员为首,其他皇子一系的官员为辅,参四皇子的奏折源源不断的摆到了皇帝御书房的案头上。
帝大怒,将本来要对四皇子封王的圣旨撤去,并下旨将其禁足半年,在朝堂上负责的所有事务重新被其他几个皇子的人瓜分,本来日渐崛起的四皇子一系连连被各方势力默契打压。
这次由四皇子亲自上演了一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戏码,让京都的众位“看官”纷纷喝彩、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