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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大壮这样讲，肖云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他曾经预估过印刷彩票的成本绝对远远高于2万块钱，而李大壮则只用了这么一点点钱就把事情给办妥了，这不得不让肖云担心了起来。
在30年后，一盒遮蔽油墨的价钱差不多在200块，而彩票的专业用纸热敏纸的价钱也也不低，那么就这样来进行推算的话，90年代的时候，这些东西应该会更为紧俏一些，价格只可能更高，而不可能更便宜。
于是肖云对李大壮说：“你和印刷厂厂长谈的时候，特意要求过需要用到的是热敏纸和遮蔽油墨吗？”
于慧这时候对李大壮说：“我早就跟你讲过你那一套是行不通的，肖云果然问起来了吧，我看你该如何交代。”
听于慧这样讲，肖云就更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了，于是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大壮的脸。
李大壮却显示出了一番无所谓的表情来：“这有什么呀，那种东西实在是太难买到了，而且印刷厂的厂长跟我说必须从港城那面运输过来才可以。
这样的话，费用就会更加多，所以我当机立断，就对印刷厂的厂长说只需要用普通的纸张和普通的油墨进行印刷就可以。
而且我还特意叮嘱印刷厂的厂长，把彩票的样式设计得更好看一些。他说明天的时候就能够把第1批样品拿到我们这里来了。怎么样？效率很高吧？”
肖云的眼睛如果能够喷射出火焰来的话，李大壮这时候估计早就已经成为了焦灰。
他完全高估了李大壮，他以为李大壮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贪便宜的小气鬼了，但是他完全忘记了一句话，那就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李大壮的这种扣扣索索是完全印刻在骨子里面的，想要在时间之内让他改变过来，简直是痴人说梦，肖云完全把自己的能力想得太高了。
“哈哈哈哈……”肖云气到了极
点，但是又不能够对李大壮动粗，所以只能够大声地笑了起来。
于慧听出肖云的笑声当中有无奈，也有讽刺，还有很多很多复杂的情绪，但是对于李大壮来说，他觉得肖云是完全认可了自己的行动，于是得意洋洋地对于慧说：“怎么样，还是我了解肖云吧？我做事情，肖云绝对会满意的。
你当初还那么担心，一直劝我不要篡改了肖云的意图，其实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肖云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我给他省钱省出来的。他感激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我呢？”
于慧看到肖云的脸都已经憋红了，于是又拉了拉李大壮的手：“你快别说了。”
与此同时，于慧非常羞愧地低下了头，然后低声地说道：“我本来是想要阻止李大壮的，但是他完全不听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要是在印刷厂厂长的面前和李大壮吵起来的话，也只不过是让外人看了笑话而已，我只能够在印刷厂厂长的面前维持李大壮的尊严。不过我想着损失这2万块钱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肖云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李大壮就率先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对于慧说：“你怎么能够这样来对待我呢？
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是完全按照肖云的意思来做事情的。他有想得不周到的地方，我都替他想到了，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呢？而且在外人面前维护我面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做错了吗？”
要是放在以前，肖云绝对会不留情面地把李大壮给教训一顿，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于慧在现场，并且她亲自见证了李大壮违背肖云意愿的场景，如果这时候说李大壮的不是，那么就等于让李大壮在于慧的面前彻底丢失掉了做人的尊严，以后李大壮不仅仅在于慧的面前抬不起头来，而且还会很大程度上和肖云有了隔膜。
肖云是一个特别重情重义的人，而且他非常清楚李大壮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除了贪小便宜之外，他基本上没有太大的缺点。
如果说在这件事情上有做错了的人，那么也只能是肖云，因为他完全没有考虑周全，导致让李大壮去和印刷厂厂长进行生意上的接洽。所以这件事情还真就不能怪到李大壮的头上来，所以肖云也只能够将错就错，维持李大壮在于慧面前的光辉形象。
于是肖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重新满脸笑容地对于慧说：“这次你确实误会李大壮了，我并没有怪他的意思。相反，他做的这件事情相当不错，让我很满意。我刚才故意显露出快要发火的样子。
其实是想逗一逗李大壮的，但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实在是反应太过于迟钝了，根本没有发觉我的恶作剧，反而是你被吓坏了，在此我深表歉意。做生意当然要最大程度地降低成本，李大壮在这一点上做得就相当不错，你不要怪怨他。”
于慧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她有些欣喜地对肖云说：“真的吗？李大壮没有把事情搞砸吗？”
李大壮见肖云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就更加得意非凡了。
“你不要怀疑我个人的能力，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做的事情一向就没有出过差错，现在肖云也已经肯定了我的做法，你就不要再反复向肖云求证了，要不然的话，就会像祥林嫂一样惹人讨厌。”
于慧这一次是彻底开心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当初真的害怕你把事情给办砸了，没有想到你做事情还挺有一套的。”
看到李大壮和于慧的感情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损害，肖云松了一口气。
他这个人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真要发行没有任何防伪措施的彩票，对于肖云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仿照着他所发行的彩票做出一模一样的来，这样的话就增加了那些有心之人仿制彩票从而谋取私利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