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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前方的厉飞雨如此嚣张,骑在骏马墨玉蛟上的吴长恭已经对厉飞雨有了必杀之意。
吴长恭斜睨了一眼边上的宰相之子严宽,心中暗想道:“原本我是想趁此机会投靠宰相严松一脉的,却不想他们如此小觑于我,竟然带着厉飞雨来挑我的场子。”
“今日哪怕是拼着得罪了严松老贼,我也要斩杀厉飞雨,以壮军威!”
王大锤不知道的是,也正是他的嚣张狂妄无意间让奸相严松损失一员大将。
“喂喂喂!那个谁谁谁,刚刚你还说要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现在在这里发呆?”
“要不是你厉飞雨爷爷不屑于欺负你,就你刚刚发呆的功夫,就已经是具死尸了!”
面对着王大锤嘲讽拉满咄咄逼人的嘴炮,词穷的吴长恭此刻是恨意滔天,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马将厉飞雨生吞活剥。
只见吴长恭双腿一夹,坐骑墨玉蛟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当即便奋力向着王大锤疾驰而去。
王大锤见吴长恭向自己汹涌而来,也毫不示弱,缰绳一抖,大喝道:“皮皮虾,走你!”
王大锤座下的那匹汗血宝马也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向着吴长恭冲杀而去。
二人都想一枪(一槊)将对方放倒,故而在双马交错之时硬拼了一记。
不管是王大锤的钢枪,还是吴长恭的铁槊,在双方骏马的疾驰下,夹带着无匹的势能。
彼此的钢枪、铁槊刚一碰撞就发出了一声哐当的巨响。
这声巨响,每个士兵都听得真真切切。
方才的那次碰撞,显然是手持六十六斤重钢枪的王大锤占据了上风。
那一击,强烈的撞击震得吴长恭手掌虎口崩裂,铁槊险些脱手倒飞出去。
吴长恭那不断打抖的右手再也无法握住那跟三十多斤重的铁槊,趁着双马交错而过的间隙,吴长恭赶忙换了左手持槊又调转马头,再次杀将过去。
这一次吴长恭知道自己定然不是厉飞宇的对手,但输人不输阵,自己还做不到只对拼一记就当着数万将士的面认输投降。
“有死而已!”愤慨冲出去的吴长恭已心怀死意。
换了一只手持槊的吴长恭不长记性的再次选择了和王大锤硬碰硬。
但这一次吴长恭的铁槊直接被王大锤一击挑飞出去。紧接着王大锤又用枪尾一扫将吴长恭打落马下。
原本五军营的众将士以为这将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双方或许能斗个百十回合,却不曾想胜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边上的严宽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心道:“我这便宜义弟厉飞雨不愧是力挫匈奴、契丹数十万联军的猛将,竟然三枪就将京都第一猛将吴长恭挑落马下!”
五军营王庆虎等一众将领连忙拔刀持械上前将自家统帅吴长恭护在身前,而后又有数百名士兵手持长枪长矛将骑着汗血宝马的王大锤团团围住。
虽然面对团团包围,但王大锤岿然不惧,依旧嘲讽道:“我已对你们的将军留手,若是尔等也想试试我长枪威力大可前来一试!”
也知道自己此战完败的吴长恭并未受多重的伤,他拨开众人朝着王大锤无奈拱手道:“是我败了!”
“尔等速速退下,我五军营没有输不起的孬种!”
王庆虎等诸将只能叹息着收起长枪剑戟,撤去围住王大锤的兵将们。
“吴将军虽然武艺差了一点,但在对拼第一记后,明知不是我的对手,却依旧敢于向我亮剑,此番精神确实可嘉!”
面对着王大锤的夸奖,吴长恭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不过吴长恭他知道不能让王大锤就留在五军营内,于是便强撑着两只颤抖的双手向王大锤抱拳送客道:“是吴某技不如人,今日之辱在下铭记于心,厉将军恕在下不远送了!”
吴长恭此话刚一说完,严宽就窜了出来,亲自牵着王大锤汗血宝马的缰绳急匆匆的往五军营外走。
严宽生怕自己等人走慢一点,就被那些目如虎狼的五军营将士们分食成碎片。
等严宽带着王大锤和他的汗血宝马走出了五军营一里之远后,严宽才放下心来,长吐一口浊气。
“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怕五军营的将士不讲武德,群起而上围攻奉先你!”
王大锤继续装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说道:“我说过,他们在我眼中如同土鸡瓦犬。若是真打起来,我丝毫不惧他们!”
“奉先实在是英雄,仅用三枪便将那吴长恭给挑落马下,要知道他可是京都第一猛将!”严宽由衷的称赞道。
王大捶咧嘴一笑,道:“不过是欺名盗世之辈罢了,他以前打的架恐怕都是人情世故!”
“再者我手中若是拿的是我擅长的方天画戟,何须三枪,仅一戟,我便可取他项上人头!”
王大锤的这番吹嘘,让严宽更加坚定了要趁王大锤离开京都之前为他打造一把方天画戟的决心。
等二人再次回到相府之时,严松已经在他的第八房小妾身上重新体验了一回焕发青春的感觉。
虽然时间短暂,但严松老贼在小妾假意的娇喊中自我感觉良好。
本就心情大好的严松在得知自己的义子厉飞雨三枪就将吴长恭挑下马后更是欣喜不已,浑然不记得自己当初有想收编吴长恭之意。
这次严宽之所以能带王大锤进入五军营看看,完全是因为之前吴长恭在向宰相禀告自己的心意,投入其怀抱。
不过,严松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厉飞雨”打着丞相义子的排面羞辱了吴长恭和五军营一番后,吴长恭再也没有可能去投靠严松老贼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但今天厉飞雨到五军营大骂众将士“土鸡瓦犬”,这无异于骑脸输出,也是自此之后,吴长恭和五军营众将士已经对严松产生了深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