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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吧。”
听到儿子再次问自己，李渊这才正色。让舞女都退了下去，然后才看向李二。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元昌之事。他好心送给乾儿的马匹，不知为何发疯，致使扰乱朱雀大街。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你何必如此大题小做？”
李乾一听，这不对啊。这事情总得有个人负责吧？不是李元昌的错，难道是自己的错？
于是不等李二说话，李乾就抢先说道，
“皇爷爷，您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吧？本来就是元昌叔叔故意送我的疯马，我没要而已。我倒想问问，如果我当时要了，骑在马上。这马再发疯，孙儿只怕要被摔死？”
“你这不是没事吗？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李渊并没有将李乾的话听进去，他说了那么多，李渊只一句话就将他打发了。
“沃特？”
这是什么话？
哦，合着我没事就不用追责了？这爷爷怕不是假的吧？
不过李乾心中即使气愤，但是他也没有开口。天塌了有大个子顶着，更别提此时李二还在旁边，他就不信李二能答应。
果然，就见便宜老子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看了李元昌一眼说道，
“父亲，此事儿臣已经交由大理寺处置，至于处置结果自有国家律法，儿臣没有意见。”
见皇帝将皮球推给自己，戴胄脸色有些难堪。不过身为臣子，为君王分忧乃是理所当然。
这也许就是皇上带自己过来的原因吧？
戴胄叹了口气就要说出律法所处置的结果，但是没等他开口，李渊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你又要杀我的儿子了，你又要杀我的儿子了……”
此话一出，戴胄连忙跪倒，一旁李世民的脸色当即就成了猪肝色，也连忙跪了下来，将头磕到地上。
“儿臣不敢。”
戴胄此时简直要炸开了，他真的希望自己此时是个瞎子，聋子。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李渊也不理会旁边还有别人，只是自顾自的边哭边继续说道，
“你杀了建成他们还不够，你现在又要杀元昌他们了。好，好，好，你杀吧，我拦不住你，你杀吧。”
“哈哈，好，好，好，现在我的儿子自相残杀，将来你的儿子也会自相残杀。”
李渊此时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神智有点失常，什么话都往外说，丝毫不顾李世民的脸色。
李乾稍微抬头看了看，看到李渊的神智状态，像极了后世见过的神经病人。
也是，一夜之间，自己的儿子被杀了好几个，玄武门血流成河，自己也被逼退位。
经历过这么一连串的打击，老婆又死的早，没人倾诉。有些轻微神经病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最关键的就是他最后一句话，我的儿子为了皇位互相残杀，你的儿子也会如此。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笼罩了之后的整个大唐。
不得不说，自己便宜老子的夺位成功，为以后大唐的皇位继承开了一个恶劣的先河。
在他之后，纵观整个大堂国祚几百年，每一次皇位的继承都是充满了血腥。
自己还是及早抽身吧，这种杀来杀去的日子，不适合自己。
而且还是杀自己的亲人。
“父亲多虑了，元昌所犯只是一点小事，儿臣并不会将他怎么样的。”
看到李渊的表现，李世民虽然很难堪，但是当务之急还是稳住父亲的情绪。
果然，此话一出，李渊顿时停下了哭泣。
“那你说要怎么处置？”
李世民想了想才回答道，
“元昌也大了，就罚他回自己封地闭门思过吧。至于其他的赔偿就由内府出了吧，说到底，此时也有太子的一份责任。”
“臣弟谢过皇兄，臣弟这就回自己领地闭门思过，绝不跨出府门半步。”
见皇帝说了处理结果，没等李渊说话，李元昌倒是抢先对李二道谢。
“既然如此，你起来吧。”
李渊对还跪着的李世民吩咐一声。
“有什么事，你们去外面商量，我要看歌舞了。”
李乾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处在精神奔溃边缘的李渊，此时居然神情开朗，一副急不可耐看歌舞的神色。
哪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果然，还是自己太年轻。
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啊，你当皇帝真是演艺界的一个巨大的损失啊。
众人看他这幅样子，都感觉有些坑爹。但是却没人敢说什么，几人往太极殿外走去。
只有李世民知道刚才那些话，或许是父亲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语，借着这次的事情说了出来。
等几人一走，太极宫里立马又恢复了声色犬马。
一代大唐王朝的创建者，就这样整日沉浸在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之中。
这其中到底是为了逃避现实，还是李渊真的是个色中饿鬼，李乾不得而知。
只是回头看着这个诺大的太极殿，他感觉到了一丝悲切。
或许这就是权利的代价吧！
太极殿外，李世民停了下来，然后看着身后跟着的李元昌，目光一动不动。
很快，李元昌就被吓得跪了下来。
“朕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给承乾送马，也不管那匹马的突然发疯是你故意而为，还是无心之失。总之你给我记得，以后再敢胡乱作妖，小心着。”
李世民的话语，让李元昌胆战心惊，连忙跪下辩解道，
“臣弟冤枉，那匹马为什么突然发疯，臣弟真的不清楚啊。我给承乾侄儿送马，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啊。”
“好了，我不想听。这次看在父皇的份上，朕就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不理会他的辩解，经此一事，李世民对这个七弟的印象是差到了极点。
远远把他打发到封地，自己眼不见心不烦最好。
吩咐人将戴胄和李元昌送出皇宫，李二带着李乾往立政殿走去。
剩下的事情，戴胄会处理好的。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问问，这个逆子一天到晚到底做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