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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昨晚在我爸家没回来,所以没来得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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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燃起了熊熊的火把,像无数条舞动的臂爪,在夜空挖出了一个个通红的窟窿。
在呼延重的风雷电火四翅轮番猛击下,碧菌坪仿佛变成了一个狂暴混乱的世界,火蛇喷吐,雷电交轰,丁蝶被迫现身,呼延重抓住机会,挥翅拍击,鲜血立刻染红了丁蝶的紫衣。
丁蝶手捂伤口,告负退下。我的心怦地一跳,冒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诈败!丁香愁是故意暴露身形,输给呼延重的。补天秘道术堪称隐踪匿迹的第一法术,只要丁蝶愿意躲起来,对手很难发现。当日,以楚度的强大,也找不出丁香愁的位置,何况是呼延重?
为什么清虚天各大名门要故意输掉道法会?还非得带伤下场?隐隐中,我仿佛捉摸到了一点头绪。
“璇玑宗,黄亮。”清虚天阵营中,一个农夫打扮的朴实汉子缓缓站了出来。
“少爷,大事不妙。”我正埋头苦思,鼠公公蓦地窜出来,目光慌乱不安地扫过四周:“我们快逃吧,再晚来不及了。”
我心中一紧:“出了什么事?”
“通杀城内,所有的赌坊都闭门歇业了,城内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魔刹天的妖怪们把城内的珠宝金银全都运往了城外,城门口已经被彻底封锁了。”
“妖怪撤出了通杀城?”
“没错。”鼠公公咬着我的耳朵,悄声道:“我在城门口,听到几个妖怪说,红尘天通向罗生天的天壑也被封锁了。”
“你说什么?”我失声惊呼,“谁封锁了天壑?”
“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是魔刹天干的。”
我愣住了,魔刹天竟然封锁了通往罗生天的天壑!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莫非魔刹天要对罗生天下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从一开始,魔刹天与罗生天就是盟友的关系,难道其中突然有了变故?
“北境一定要大乱了。少爷,我们溜吧,找个安全的地洞躲起来,没必要赶这趟浑水。”鼠公公急不可耐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奴在各地备有十八个隐秘的鼠窟,足够我们躲上好几年了。”
我苦苦思索其中的利害关系,目光扫过,如今的碧菌坪附近,九成是人类。观战的妖怪走了大部分,还有不少妖怪陆续离开。因为他们有计划地分批撤走,加上行动隐秘,四周喧闹混杂,不留意很难发现。
“砰”,当黄亮口喷鲜血,被呼延重击飞出去时,我恍然明白了。这个法术绝对不在呼延重之下的高手也被击败,那么只有一个答案,清虚天早已打算放弃本届的道法会。
清虚天不但要败,还要各派掌门个个重伤而败。霎时,我脑中灵光一现,所有的变故像一颗颗散乱在地的珠子,被合理地串连在了一起。
“罗生天要完了。”望着碧菌坪上的海妃众人,我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所料无差,就在道法会时,魔刹天的大军已经大举入侵罗生天了。”
鼠公公瞠目结舌:“少爷你怎么知道的?”
“你应该去问问楚度,或是公子樱。”我不住冷笑:“我全明白了。好一个楚度,好一个公子樱,把北境所有的人都给耍了。”
鼠公公抓耳挠腮地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当日,与其说是两个绝代高手惊天动地的一战,不如说是双方达成了一个肮脏的交易。利用道法会期间,罗生天名门精锐尽出的机会,魔刹天率兵趁虚而入,直接端了罗生天的老窝。嘿嘿,道法会上,清虚天名门掌教个个重伤,自然不会再有余力去支援罗生天了,这就堵住了天下攸攸之口。也是丁蝶他们故意受伤落败的原因。”
鼠公公呆呆地道:“难怪妖怪们要封锁通往罗生天的天壑,原来真打算对付罗生天啊。”
“这些妖怪只是牵制住罗生天十大名门的人而已。说不定,清虚天也会在其中添油加火呢。最多一个月,楚度就会彻底占领罗生天。到时,珠穆朗玛、海妃他们无家可归,只能四处流亡。本届道法会上,清虚天又挑起北境各地对罗生天的不满,孤立无援的罗生天名门,除了要疲于应付魔刹天的追杀,还要提防清虚天的落井下石,可谓穷途末路了。”
“魔刹天和罗生天不是早就勾结了吗?怎么又闹起窝里反?”
“楚度的目标是统一北境,和罗生天的勾结不过是权宜之计,随时可以推翻。同样,喜欢涂脂抹粉,锦衣玉食的罗生天,也断然瞧不起粗鲁野蛮的妖怪。双方怎么可能结成真正的盟友?不过是谋求自己最大的利益罢了。”
“楚度杀了那么多清虚天名门掌教,公子樱为什么还会和他联手?”
“因为楚度够聪明,因为公子樱够狠。楚度聪明,是他能审时度势。如果与公子樱决战后,魔刹天强行入侵清虚天,双方很可能两败俱伤,被罗生天渔翁得利。所以楚度索性掉转枪头,突袭罗生天,来个攻其不备。而清虚天一直对罗生天暗含怨恨,自会袖手旁观,乐得见罗生天遭殃。楚度不必担心腹背受敌。何况清虚天十大名门掌教已被他杀了八个,对他的威胁暂时大减。至于公子樱,”
我冷哼道:“为了清虚天的大局,他可以把死去的名门掌教当作过河小卒,无情地牺牲掉,而选择和死对头楚度合作。如果不够狠,不够忍,怎能做到这一点?借楚度的手除掉罗生天,然后利用魔刹天实力大耗的机会,再干掉魔刹天,应该是公子樱的如意算盘吧。”
鼠公公半晌才回过神,道:“怪不到破坏岛一战,楚度会和公子樱握手言和呢。”
我滔滔不绝地道:“现在想来,楚度向清虚天各大掌教挑战,只是一次试探,为了察看罗生天、清虚天的反应,再决定将来的动向。”
鼠公公幸灾乐祸地道:“反正罗生天、清虚天、魔刹天打来打去,不关咱们屁事。对了,少爷,罗生天既然快完了,咱们得赶紧和它一刀两断。花生皮一家也是罗生天的名门,我们是不是要和他们撇清关系啊?省得以后连累我们。还有影流,你干脆辞掉长老的身份算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花生皮一家是我的好朋友,我林飞怎么能做翻脸不认人的勾当?”沉吟了一会,道:“我还要想法子,和影流保持关系。如果影流是吉祥天的一招暗棋,那么以后势必会和楚度产生激烈的冲突。有了吉祥天做靠山,哪怕是庄梦,也不敢轻易动我。”
月魂轻轻叹息了一声:“这种勾心斗角的东西,实在龌龊得很。林飞,你如果一直沉湎于此,魅舞很难再做突破,臻至完美。”
“所以魅灭绝了。”我淡淡地道:“因为世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的东西。如果有,也会渐渐消失。”
“如果不存在完美,又怎会存在信念呢?”
“信念通常是被逼出来的东西。”
“可你不是一直怀着活下去的信念吗?在红尘天的大海里,在葬花渊的雪山上,在与碧潮戈的决战中,你不是依靠美好的信念才拼到最后的么?”
“不,你说错了。”我笑了笑,怀中的七情六欲镜蓦地滚烫如火。情不自禁地,我摸出了七情六欲镜。明晃晃的镜光,映出了我略带风尘的脸庞。
镜子里不再有少年的稚气。
“是残酷的信念逼迫我拼到了最后。”我轻轻抚摸着七情六欲镜,镜框上的十三只蜘蛛怪物仿佛同时蠕动了一下。
“我只是相信自己。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我相信的也不是信念,而是我自己。”镜子里的我,默默地念道:“我——就是自己的信念。”
十三只蜘蛛怪物突然闪耀着奇异的光芒,霎时,我感到心灵与七情六欲镜相通。喜、怒、忧、惧、爱、恨、欲,生、死、耳、目、口、鼻,芸芸众生无不在七情六欲的掌控中。
哪怕是知微高手的楚度、公子樱,也逃不了七情六欲的大网。
收好七情六欲镜,我望着石菌上,被呼延重击败的炉火峰掌门,讽刺地道:“呼延重一连击伤清虚天六位掌教,相信罗生天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吧。”
罗生天各派掌门默不做声,显然较法出乎意料的顺利,反倒使他们忐忑不安。珠穆朗玛使了个眼色,慕容玉树讪讪一笑,开口道:“原来清虚天各位刻意相让,呼延掌门才侥幸得胜,这未免有些胜之不武了。”
庄梦冷笑道:“罗生天连胜六场还要说风凉话,这未免有些不地道了。”引起场下一片附和声。
公子樱眉头轻蹙:“柳丁、沉舟真人个个身负重伤,掌门不觉出言刻薄了么?若是瞧不起清虚天,我就下场,与呼延掌门一较高下好了。”
场里场外一下子沸腾了,无数人高呼公子樱的名字。罗生天各派掌教神色尴尬,如果公子樱真的出战,罗生天丢脸告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珠穆朗玛嘴角牵动了一下,涩声道:“各位误解了我的意思。”
庄梦不依不饶地追问:“掌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心念电转,清虚天六个新任掌门全部重伤,公子樱可以顺理成章地出手,利用道法会,将罗生天各派掌门一一击伤。这么一来,这些人就很难逃过魔刹天接下来的追杀。
一旦罗生天完了,公子樱和楚度无论谁得势,都不会放过我。这决不是我想要见到的结果。
群情汹涌,呼唤公子樱出手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庄梦忽然对公子樱深深一揖:“为了清虚天的声誉,请公子出战。”
“请公子出战。”清虚天众人仿佛演练了无数遍,齐齐对公子樱长揖。
罗生天彻底傻眼了,像公子樱、珠穆朗玛这样尊贵的“第一人”身份,是不可能亲自下场,在道法会上斗法的,所以罗生天才会肆无忌惮地派出呼延重,打压清虚天。眼下弄巧成拙,逼得公子樱战出来应战,同样不是他们想见到的结果。
“罗生天要做缩头乌龟吗?”“罗生天只会欺软怕硬?”刺耳的声音像一柄柄尖刀,从场下各个角落突兀地刺出,满场一片鼓噪哄然。罗生天各派掌门微微色变,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如同老母猪进夹道——进退两难。
“本届道法会这样的比法,对清虚天太不公正了。”我突然气贯丹田,以摄魂音秘道术高喝道,同时运转息壤,恢复了原貌。
一瞬间,无数惊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鼠公公吓得嘴唇直哆嗦:“少爷,您怎么啦?咱们看热闹就好,干吗没事找事地发飙啊?”
“你真是鼠目寸光。”我白了他一眼,施展羽道术,飘然飞上石菌。
霎时,“林飞”的叫喊声响遍全场,我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向四下抱了抱拳。看来在北境,我还是混出了一点虚名。忙着和花生皮、无颜打招呼,我又和隐无邪寒暄一番,施足了礼数。见到我,公子樱、庄梦、珠穆朗玛、海妃等人表情各不相同,仿佛七情六欲镜的十三只蜘蛛变成了最真实直观的脸谱。
“臭小子,听说你把鸠丹媚拐跑了?”我笑嘻嘻地抓紧无颜胸襟:“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
无颜没好气地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小人。是我救了她。不过前几天她自己悄悄走了。”
“走了?不会是受不了你的虐待吧?”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担忧,眼下兵荒马乱,她可别出什么事。
隐无邪笑道:“林长老是特意赶来参加道法会的么?怎么不早些来找隐某?我也好安排。”
我故意看着瞥海妃,话里有话:“早些时候,我还是楚度的阶下囚哩。”
隐无邪目光闪动,道:“林长老说笑了,你和楚度、拓拔峰把臂同游清虚天的事,早已传为北境的一段佳话,何来什么阶下囚一说。”
海妃嫣然一笑:“林长老,我正想找你。上次托你带信物给红尘天的朱家,不知办成了没有?朱家满门被杀一事,你可否提供一些线索呢?”
我心里直骂这个女人毒辣,分明是朝我身上泼脏水,把我和朱家灭门牵缠在一起。当下反唇相讥:“姐姐和我到底是一家人,一见面,就和妹夫打趣起来了。我在罗生天的地盘被楚度擒获,天下皆知,哪能再变出一个林飞去朱家呢?楚度对我的行踪如此清楚,不会是姐姐你走漏了风声吧?”
海妃不紧不慢地道:“听说林长老和楚度把臂言欢,又是海龙王碧潮戈的结义兄弟,到底你们唱的是哪一出苦肉戏,我可猜不透了。”
我打了个哈哈:“苦肉戏眼前就有,可惜姐姐看不出来。”
海妃微微一愕,露出沉思之色。
“林飞。”甘柠真的声音倏然传来,我和她明澈的目光相遇,心里一阵恍惚。她被碧落赋的弟子众星捧月般围绕,宛如藏在玉壶里的一颗冰清玉洁的莲心。原本脱口而出的“小真真”,此时此地,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了。
“你,还好吧?”她走到我跟前,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很好。”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平静;“睡得好,吃得香。”
“既然没事了,就该早点来找我。掌门师叔说几个月前,你已经脱困了。”
我听得心里一暖,却又觉得她的口吻仿佛高高在上,疏离淡漠,望着碧落赋弟子一双双警觉的眼睛,我心中莫明地生出一丝怨气:“有必要找你吗?你又保护不了我。”
甘柠真静静地凝视着我,我避开她的目光,不安地想自己到底怎么了。重逢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怎么我又忽然患得患失,闹起别扭来?
“林长老先前语出惊人,说本届道法会对清虚天不公,到底何意?”珠穆朗玛忽然问道。
罗生天各派满脸不解地看着我,海妃冷笑:“怎么影流的长老,反倒为清虚天鸣不平来了?”
珠穆朗玛哼了一声:“海殿主稍安毋躁,林长老必会有所交代。”对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林长老但请直言,如果道法会对清虚天确有不公之处,罗生天也不敢厚颜再战了。”
我微微一笑,珠穆朗玛人老成精,必然瞧出了我突然发话,其实是为罗生天尴尬的局面解了围。没有我站出来打岔,罗生天迎战公子樱在所难免。
隐无邪对我点点头,眼中闪过激赏之色。
我欣然道:“道法会十场比试,应由十大名门各出一人。如今清虚天只有八大名门,以八战十,岂不摆明了吃亏?”
庄梦双目精光一闪:“我清虚天的事,似乎轮不到林长老操心。”
“此言差矣。”我连连摇头:“清虚天、罗生天本就亲如兄弟,何况——”
我厚着脸皮,大声道:“我林飞只是影流的供奉长老,徒占了个虚名而已,至于本人的真正身份,乃是清虚天破坏岛的谪传弟子!”
四周哗然一片,我装出缅怀沉痛的表情:“各位想必都知道我和拓拔掌门把臂同游清虚天的事了。其实拓拔掌门初见我时,便极力夸赞在下的资质,收我为破坏岛的关门弟子。”掏出怀中的破坏六字真诀,递给公子樱:“这是拓拔掌门传授我的破坏岛秘道术,由他亲手所书,足可为证。”
众人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几页泛黄的纸。公子樱瞥了几眼,将秘笈递还给我,点点头:“的确是拓拔兄的笔迹。”
庄梦冷笑一声,刚要发话。我已经抢在他开口前,向天嚎啕:“拓拔恩师啊,想不到你尸骨未寒,众弟子已经鸟兽四散,苦心创建的破坏岛名存实亡。你为了清虚天勇斗魔主,死后却连自己的心血也无法保留。现在的清虚天,再也没有我们破坏岛的立足之地了。”
慕容玉树急忙安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此乃世情冷暖,林兄弟不要太在意了。”
珠穆朗玛沉吟道:“林兄弟既然得传破坏六字真诀,又是破坏岛如今仅存的弟子,也算是破坏岛的新任掌教了。若你无法在清虚天安身,我罗生天愿意为破坏岛保留一个名门的位置。”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隐无邪。
隐无邪会意接口:“林兄贵为破坏岛新任掌门,影流不敢再行强留,供奉长老的职位就此作罢。”
我为三个老狐狸的配合暗暗叫绝,风骨铮铮地一摆手:“破坏岛弟子生为清虚天的人,死为清虚天的鬼,罗生天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唉,林掌门真是性情中人,忠义可感天地啊。”慕容玉树激动得手舞足蹈,老泪纵横,牛郎娇滴滴地递过丝帕。
清虚天众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公子樱轻叹一声,道:“拓拔兄仙去后,门下弟子改投别派,我等也无法勉强。林兄得授破坏六字真诀,应当算是拓拔兄的弟子,但能否执掌破坏岛,还需清虚天各大名门再议。”
我打蛇随棍上:“我林飞并不在乎什么掌门、名门的虚位,只求将恩师的破坏六字真诀发扬光大。这一场,就由在下代表清虚天的破坏岛,迎战呼延掌门,领教一下风雷电火之体的厉害。”话说到这里,终于步入正题。由我出战呼延重,避免了罗生天与公子樱的正面相抗,不但可以令罗生天对我暗生感激,还能挫败庄梦的计划,可谓一举两得。
名义上,我还是为清虚天而战。日后庄梦想要对付我,就只能暗地里使绊子,不敢明目张胆地进行。
罗生天众人这才隐隐明白了我的用意,只要公子樱不出手,他们自然高枕无忧,罗生天的颜面也得以保全。珠穆朗玛笑道:“呼延掌门,你就和林掌门切磋一场。”深深地看了一眼呼延重,又道:“林掌门法术奇奥,你若不敌,切勿勉强。”分明是提点他故意输掉这场比试了。
呼延重一言不发,目光和盘膝打坐的无痕相触,似乎在询问后者的意思。我暗暗摇头,罗生天都快大祸临头了,还搞窝里斗。比起众志成城,上下齐心的清虚天,差得太远了。
庄梦淡淡地道:“林飞,即使你得到拓拔兄的传授,又有什么资格在道法会上,代表清虚天名门出战呢?”
我针锋相对:“庄掌门是瞧不起破坏六字真诀呢?还是人走茶凉,瞧不起我们破坏岛了呢?”一拍胸脯,慷慨激昂:“头可断,志不屈!胜不了呼延重,我林飞当场自尽,以大好头颅向拓拔恩师谢罪!”
一番热血表白引得四下里掌声雷动,连清虚天不少人,也默念“头可断,志不屈。”的口号。刹那间,我感觉人生就像一个大戏台,只要演得足够出彩,就可以操控下面不明所以的看客。
“能一睹天下最刚猛的破坏六字真诀,罗生天深感荣幸。”珠穆朗玛火上浇油。
“请林飞兄出战。”公子樱沉思片刻,看了看庄梦,洒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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