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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够?要不要我帮你请穆二小姐过来说话呀?”白衣男子调侃着门口的李廷之,李廷之邪邪一笑,反身把房门关上,才冷冷的对他道:“我是请你来玩的?”可话才落下,房门竟啪的一声开了,一股极冷的风扑面而来,冻得他们骨头一阵发凉。
“嘶……怪了,这不是才九月嘛……”白衣男子嘀咕几声,忙拿被子捂住了自己,李廷之朝空空如野的门口眯了眯眼,眉头微微一蹙后,他反身又把房门关上,眉眼间想着什么,坐到了临门的圆桌旁,这是与穆敏的客房最近的地方,他时时都注意在外面的动静。
“真搞不懂你,那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有什么直截了当的跟她说就完了,何必苦苦守着人家,怎么,你还真对她有意思不成?”白衣男子说到这里,特别的好奇起来似的,嘿笑了两声,被子一丢就坐到了李廷之的旁边。
拿起茶杯先灌了几大口热水,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样,他总觉得后颈窝有一阵阵凉风的往里面灌。
李廷之食指摩擦着杯沿,想到了刚刚在街上看到的一幕,他浅笑道:“你猜对了,这穆二确实引起了本王的兴趣……”又看着白衣男子道:“轻云可别小瞧了她,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白衣男子,便是京城青楼间名盛一时的乐师楚轻云,凡是京城贵族对他可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可没人知道,这清水般的冷傲之人,与私友在一起时,竟是个乐活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非常直接的一个人。
他一听廷之还真赞起了穆敏,立刻轻讽道:“陵王给她这一玩,哈,那名声比茅坑里那玩意还臭了,她这手段狠的,可一点也没给她老情人留些体面了,像这种蛇蝎美人,我劝你别轻易招惹的为……嘶……”李廷之看着自己的手掌,根本没搞清楚状况,一耳光就打在楚轻云的脸上,“啪”的一声很脆的一响。
“不带这么玩人的啊,我不就说她两句么,你还真把她当自个儿的不成了,她那种伤败俗的女……啊……”“啪”的一声,楚轻云怔怔儿的盯着自己的手,刚刚他自己打这一巴掌比李廷之还带劲,他的脸火烧火烧的痛,立刻嗷嗷叫起来,“快找水给‘啊’敷敷,痛死‘啊’了……”连话都扯不清了,再没功夫辱没穆敏。
隔日一早,穆敏与青荷在屋里用过早饭,便对青荷道:“今天你就去寿王府守着,看到王府有采买食材的下人出来,就跟上去看看,勿必打听到李衍的喜好,明天的天香楼一宴,可不容有一点点失误。”青荷虽然一一都记了下来,可是却仍有疑虑。
“为什么非要和这个冰山王爷合作,像昨天那个上官羽,难道就不能考虑考虑吗,那人看起来挺和气的,相信比那冰雕好相处吧。”青荷边对镜作装扮,边小声的对穆敏嘀咕。
穆敏用宽棉布死死束着胸脯,勒得喘气不迎的对她解释道:“你以为我想被人冰冻吗,还不是因为只有和李衍合作,才不会陷进更大的纷争里嘛,记着,咱们的目的,只是救到老爷……”
青荷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和别人合作,就会陷进更大的纷争中,这纷争又是什么啊……怀着这念头,青荷一身男装去了寿王府。穆敏随后也出了客栈,她还是要去应天府周围转转,不知道昨天那一闹,会不会向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
她们一离开,李廷之的房门就有了敲门声,“进来……”得到他的应诺,一身黑衣的女子推门而入,李廷之神色严谨,立刻问道:“王项、周中跟上了?”无言立刻抱拳,“他们轻功最好,相信不会被发现。”
“我一天没回王府,外面可有什么事发生?”他顺手把里屋的帘子拉下,楚轻云一晚上闹冷,又脸痛半宿了才睡着。
无言随着他来到小桌前,她躬身又回道:“应天府大牢的狱卒全换了一拨人,而且是往常的两倍……”她看了眼李廷之,见他没有细问的意思,便另道:“今天早朝后,佘大人被皇太后传进了宣文殿,而杨昼已被革职查办……京城里关于穆家的事,闹得更加沸沸扬扬,所以主审穆义一案的其他官员,都和殿下一样请了病假……”
听到这里,李廷之抬眼扫了她一记,问道:“上官敬瑭也如此?”语气里却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似的。无言从未见过他问些无关紧要的,怔了下才忙回道:“上官大小姐今早来找过殿下,听说上官大人也抱病在家,还有上官羽也是……”
“咳咳……”这时听到里面楚轻云在咳,李廷之也问得差不多了,便示意无言退下去。
无言低声应了声是,正欲走,却又停下来,她向门口处扫了一眼,多问了李廷之一句,“殿下打算何时回府?”双眼直直的看着李廷之,好像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似的。
李廷之只随意的笑道:“得看情形……”所指的当然是穆敏的情形,他说话时也看向了门口,嘴角竟控制不住的往上提。无言见此,本不应该再多说话,而她以前也没有这么做过,可此时却忍不住又道:“那上官大小姐再来,我们要怎么回应……”李廷之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严厉和不愉。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无言受了惊,立刻退出了房。
穆敏在外打听到消息后,与青荷碰了头,又到天香楼大张旗鼓的订了菜式,穆府二小姐为感激寿王救命之恩,于明日天香楼宴请李衍的消息,跟着街头街尾这股穆家传闻的大风,又在京城风风火火的烧了起来。
为防李信和石家人的眼线,穆敏和青荷跟着就换了家店,选了家更小的客栈住下,当然李廷之与楚轻云也暗暗跟了过去。
楚轻云听到王项和周中的禀报后,不由挑眉问李廷之,“你不是说找她共谋大事吗,怎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寿王拉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