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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夏侯归老的消息传遍了唐国,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悠哉悠哉的向长安的方向走去。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颜麟等人来到了唐国都城——长安!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唐国都城,颜麟就越感觉心慌,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路上颜麟的笑容越来越少,宁缺时常逗他,他也没有露出笑容,询问了一遍大师兄,大师兄也不说。
可是大师兄越不说,颜麟越心焦,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颜麟,没事吧!”莫山山靠在颜麟的肩膀上,担心的看着颜麟,轻轻抚平他紧紧皱着的额头。
颜麟眼睛里闪过一抹柔和,强压下心里的焦虑,牵着莫山山向国师府走去,宁缺和大师兄则是去了老笔斋。
颜麟本来也要一同过去,不过他脑海里总有不祥的预感,想快点见到颜瑟,好安心。
莫山山感觉到颜麟的焦虑,没有留恋长安城的精彩,紧紧的跟在颜麟身后。
一路上,颜麟越走越快,几乎快要使用他的空间能力了,额头上有一些冷汗,心里越来越焦虑。
在颜麟快要崩溃的时候,二人终于来到国师府门口。
只见此时的国师府一片肃杀,门口挂着一条条白绫,一看就是刚刚办过丧事。
颜麟看着周围的白绫,呆了一下,眼角出现一滴晶莹,在眼眶里打转,尽量不让泪珠滑落。
莫山山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握住颜麟冰冷的手,感受着手里传来的温暖,颜麟温柔的看了一眼莫山山。
牵着她走进国师府,期间他的大脑在不停的暗示他,这一切都是巧合,颜瑟一点事都没有。
国师府内,唐国国师李青山,正憔悴的坐在椅子上,一看就受到过巨大的打击。
“师叔,我父亲在吗?”颜麟有些忐忑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李青山,握着莫山山纤细的小手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莫山山感受到颜麟的紧张,任由他捏着自己的小手。
听了颜麟的问题,李青山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颜麟的问题。
良久,李青山咬了咬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麟子,师兄他……节哀!”
颜麟只感觉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刚刚干涸的眼眶,又重新充满了晶莹的泪珠,颜麟仰起头,不让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流下来。
莫山山紧紧的握着颜麟的手,担心的看着颜麟。
颜麟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冰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莫山山,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示意莫山山自己没事。
“师叔,父亲的……遗体呢?”颜麟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在老笔斋,十三先生那里。”李青山有气无力的,回答颜麟的问题。
颜麟僵硬的点了点头,牵着莫山山就向门口走去,不远处的虚空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无”字。
颜麟轻轻的点了一下,莫山山和他,瞬间消失在原地,坐在椅子上的李青山愣了一下,然后憔悴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
银光一闪,颜麟和莫山山出现在老笔斋门口,此时陈皮皮正在和宁缺他们有说有笑的,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担心什么。
“宁缺!”颜麟用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小麟子!我……”陈皮皮看到颜麟突然出现在门口,先是有些激动,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低下了胖胖的头。
大师兄同样收起了,脸上招牌式的笑容,担心的看着颜麟,就连一旁的桑桑都有些畏畏缩缩,有些不敢看颜麟的眼睛。
只有宁缺一个人,有些不明觉厉的看着颜麟,等着他的下文。
“我父亲的遗体呢?”声音同样沙哑,平静无比,犹如一潭死水,古井无波。
宁缺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同样和颜麟一样愣住了,疑惑的看了一眼一旁畏畏缩缩的桑桑。
感受到宁缺灼灼的目光,桑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躲闪着宁缺的目光。
气氛有些紧张,谁也没有先说话,最终,桑桑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旧瓮,有些害怕颜麟古井无波的眼神。
颜麟小心翼翼的从桑桑手里,接过那个旧瓮,刚刚干涸不久的眼眶,瞬间又变得微红。
“小麟子,你别太伤心了,颜瑟大师在你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让你去荒原其实是为了支开你。”陈皮皮忍受不了周围的气氛,忍不住开口把颜瑟交代他的事说出来。
颜麟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抬头看着陈皮皮。
陈皮皮也不拖泥带水,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边说还时不时看着颜麟平静的脸色,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个不一样的表情。
不过他失望了,因为颜麟从他开始说,到现在脸上的表情依旧古井无波,眼睛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颜麟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抱着颜瑟的骨灰,和莫山山离开老笔斋,随着门口的银光一闪,两人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