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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务的分队已经返回了营地,受伤的猎魔人被送到那个单独的营房接受治疗。
“开始吧,释放法印。”贾尔斯对加纳说道。
加纳开始逐个使用精神安抚,但是当他对着多伊尔释放时,却发现从对方传来的反馈比其他人要微弱许多。
而且她对出血反应似乎有天然的抗性,症状比别人轻微了不少。在那封印物的帮助下,很快便复原了。
她也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摆在那里的陶罐,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向贾尔斯表示自己已经无恙。
“可能是特殊的体质吧,让人羡慕。”贾尔斯喃喃自语。
多伊尔走到了贾尔斯和加纳的附近,重新坐了下来,轻声说道:
“我似乎有一些独特的感受,我可以触碰一下这个陶罐吗?”她的脸上写着困惑和好奇。
加纳假装没有听到,沉默着,继续着继续释放法印。
贾尔斯沉吟了一下,出言:“不行。”
多伊尔点点头,站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开营房:“我只是好奇,没有关系。”
贾尔斯却又说道:
“结束治疗之后,你再来尝试一下吧,对于你特殊的体质我也有些好奇。”
多伊尔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便轻快地走出了营房等待。
...
治疗结束后,她又被重新叫了回来。
“讲讲你的特殊感受,或者发现?”贾尔斯有些好奇地问。
“我感到身体里的血肉变得非常的活跃。我甚至觉得如果此时在手上划开一道伤口,他用不了多久便能愈合。”多伊尔眉头轻皱仔细地感受着。
多伊尔右手从腰后取出了匕首,对着左手,跃跃欲试的看着贾尔斯说道:“让我试一下。”
贾尔斯笑了笑,似乎有些欣赏:“你需要一个参照物。”
说罢他也抽出自己的匕首,多伊尔见状笑了笑,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食指。
贾尔斯几乎在相同时间,凭借他的视觉判断在相同的位置,划出了一个差不多深度和长度的伤口。
三秒钟,多伊尔已经停止了流血。
五秒钟,贾尔斯才止血。
十秒钟,多伊尔手指上的伤口几乎愈合,而贾尔斯还没有。
“果然...如此。”贾尔斯的眼中闪着好奇和一丝没有隐藏的羡慕。
“我能感到,它...似乎和我产生了什么关联。”多伊尔说着,便缓缓地将左手伸向了那个陶罐。
她看到贾尔斯没有阻拦,轻轻咬了一下牙,便将左手直接抵在了那个陶罐上。
然而...
似乎...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
多伊尔将自己的左手收回,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看。
之前在食指上的那道伤口,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甚至一点疤痕都没有,但也仅此而已了。
...
“这是正式签署的文件,请您查收。“
一个猎魔人将一个文件封递给了遗弃营地的调度军官。文件封被火漆封住了,其上是一个教会监察者的标志。
传递命令的猎魔人离开后,调度官打开了文件中取出其中的文件仔细看着。
第一张是大主教桑德发给总教官格雷的命令副本,被格雷直接发到了营地:
“同意向深渊监察者开放工程器械,及远程武器,初步拟定清单如下:
攻城梯,五把;攻城塔,两座;攻城锤,一架。
远程弓弩共四百副,足额弓弩箭;每人十只标枪。
如贵部需其余器械,可向后勤申请,视情况决定。
请贵部于一周之内,探查清内城情况。如有特殊发现,望及时汇报。”
第二张才是格雷的指令:
“稳妥决策,不可冒进。
上述器械,我已按照最高标准全部申请。预计明日抵达营地。
如遇装备不足、时间不足等问题,请及时反馈,有我解决。”
调度官揉了揉自己的眉毛,喃喃自语道:
“远程武器问题不大,他们一定能很快上手。但是这个攻城器械就不好说了。”
“密如营地旁有一段残破的城墙,刚好可以用来演练。”
“排除那些有伤病在身、缺员的,哦,以及那个需要留下来使用封印物的家伙,从其他人魔人中抽选三个分队,应该就足够掌握这些攻城器械。”
“那就安排他们直接去密如营地迎接器械。然后演练一天,后天返回...大后天开始再次的进发?”
“不,稳妥决策,看演练的效果再说吧。”
“根据反馈来说,高墙和墙垛后躲藏的弓手。有必要在城里建立战时营地,要不要把封印物转移过去呢?”
“明天先搞临时营地,同时和那个大胡子商量一下吧。”
他摇了摇头,取出一张纸,拿过来营地驻扎队伍的名册,开始挑选明天派去领取器械的队员。
...
帝都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在这昏暗的夜里,西境大公临时庄园的书房中还亮着灯。
“储君奥狄斯干扰财政,陛下对财政大臣的谏言毫不理睬。”
“陛下罢黜了情报大臣去了东境,负责为皇室....打渔?”
霍姆斯翻阅着自己的眼眼前的一张张情报,将自己这些天来收集到的信息,一条一条在脑海中过滤。
“御前会议...缺席接近半数。”
“去围场的次数,也减少了近半。”
他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又想起了那天宴会之上的场景,喃喃道:
“弗雷德从来不喜欢浮夸的宴会和无聊的社交,他吃炖肉都喜欢蘸着面包(这是不太不贵族的吃法)...”
“那天告诉我,他很期待宴会...?我本以为他是期待与我有所交流,但...“
“宴会才刚刚到了中途,舞会刚一开始,他就草草地离席了...”
“按道理来说,那应该是真正自由交流的开始。”
霍姆斯放下手中的纸张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阳台推开了门,想让夜里寒冷的风,吹一下自己发热的头脑。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直到今天,都再也没有邀请我去一起打猎或者喝酒?”
“弗雷德...”
他宁愿相信这是自己年纪大了而疑神疑鬼的拙劣表现,也不想做出什么恶意的揣测。
但...
他想起了之前与教会大主教桑德的见面。
那一句若有所指的话,不时在脑海中萦绕,越来越大声:“大公,如果近期您对皇宫内的事情有任何疑惑,都可以来询问我。”
他又走了回来,像那天见面时一样,端起桌子上放着的红酒酒壶,为自己倒上了一杯。
“去见见吧,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