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危机四伏

浅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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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雪语嘴角划过一抹浅笑,伸手在白猫脖子上搔了搔痒,白猫舒服的在雪语手上蹭了两下,雪语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连畜生都知道如何对人示好!”

    “你!”筱婉秀目瞪圆看着眼前的雪语,但见雪语轻笑朝前走去。

    倒是诗然懂事,跟上来温婉笑说:“妹妹小不懂事,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诗然声若天籁,笑颜若花,但却让雪语心中升起一片恶寒,若说筱婉是见人就要的疯狗,那诗然必定是杀人不见血的美人蛇蝎。

    “姐姐!”诗然见雪语不反应,又亲切的唤了一声。

    雪语回神佯装微笑,点了点头,便和诗然一起进了饭堂。

    一帮静萱冷眼看着三人,嘴角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待进了饭堂,落桥跟在身后,见地上竟铺的是用白玉雕的步步生花,正中央便是一颗琉璃夜明珠熠熠生辉,连桌子都是用上好的梨木精雕细刻而成,不禁失声叹道:“这也太奢华了吧!”

    筱婉在一旁听见,不禁冷哼了一声,跟在筱婉身后的璎珞不屑的瞥了一眼剪春,不屑说的道:“果然是土包子!”

    落桥年纪尚清,听璎珞这般说,不禁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雪语见状,示意落桥莫要难为情,便随诗然、筱婉、汉轩几人一起围桌坐下。

    席间梁文儒以顾念雪语舟车劳顿为由饭菜也吃的简单,雪语知道,这些也不过只是面上的功夫。

    一席饭菜吃的索然无味。饭后王氏便让身边的赵妈妈带着雪语去了她的院子。

    雪语行礼告退,便带着剪春和珞雅随着赵妈妈而去。

    雪语记得,王氏给自己安排的院子是在丞相府东南角依碧湖的一处别院中,名为落翠居,是前朝镇远侯当时所用来饲养仙鹤的院子,甚为幽僻。院中虽然陈设简陋,却因饲养仙鹤而留下了不少凤尾竹和莲花,倒显得格外清雅。

    当时雪语曾听府中人言,当年先皇欲将镇远侯赐死,竟有白鹤仙翁托梦给仙皇让留下镇远侯的性命,只可惜,镇远侯气性高,自己再牢狱中自尽,所以这落翠居常有白鹤仙作怪一说。

    想着,雪语带着剪春、落桥二人便已到了落翠居前。朱红的远门显然才被匠人粉刷过,院头修葺填补的泥土,还未干透。

    “小姐,知道您要回来,二夫人专门请人来将院子收拾了!”赵妈妈见雪语跟在身后一直未说话,上前将朱门推开,回头笑着对雪语说道。

    雪语走上前去,看着满园景象如旧,莞尔笑说:“有劳赵妈妈费心了!劳烦待我向二姨娘道谢!”说罢便从衣袖里掏出一锭碎银,递给了赵妈妈。

    “这怎么使得。”赵妈妈说着,将雪语的手推了推。

    雪语知道在这院中,赵妈妈也算是难得的好人,说道:“妈妈不要嫌弃才是。”

    赵妈妈几番推脱不过,才喜笑颜开的将雪语手中的钱装了起来,待雪语进了院中四下看了看,赵妈妈才告退出去。

    虽已入夏,落翠居却因为临水而透着丝丝冰冷。

    夜色静谧,窗外凉风阵阵,掠起院中丝竹沙沙作响。

    落桥守在屋中,蜷着身子瑟瑟发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座院子透着几分诡异。

    雪语听见落桥辗转未眠,轻叹一口气,便招落桥过来与自己同睡。

    第二日一早雪语便起来了,挑了件简单样式的棉质长衫,又让落桥和剪春简单梳妆一番,只见镜中人儿长发如瀑,云髻轻扬,薄施粉黛便已是姿若桃李,眼中秋水流转,神若西子胜三分,双靥若花点在两颊,方才朝门外走去。

    雪语记得梁母的院子是在丞相府东边碧湖以北的一处安静所在,是镇远侯当日专门为其老母所修葺的院落,名为浣纱阁,因为梁母一直有吃斋念佛的习惯,所以梁父当日索性便在这院中搭建了一座佛堂供梁母日常礼佛,后梁父病逝,梁母便索性从正院搬了过来。

    从雪语的落翠居到浣纱阁不用出院,直接从院中湖上的一条木栈便可走到。

    时值初夏,院中绿树苍翠,光影斑驳。湖岸边,瑶草馥香,垂柳拂枝树荫交错,柳下碧湖岚光锁绿,清风醉人暖。池中,小荷才露尖尖角,池中锦鲤若彩云一般在水下嬉戏,荷叶田田,在细波中轻荡。

    两只凤蝶挥翅翩翩落在院中的一栏蔷薇之上,蔷薇初绽,白似凝雪,粉若丹霞。

    雪语岁一路进了浣纱阁,见院中紫竹生的正旺盛,一弯清泉“突突”的从院中假山上冒出,径流之下,佛堂便修在假山后面。

    进屋,见梁母穿着一件流云百福联珠团窠纹的枣红色纻丝对襟长襦裙,头上戴了一套八宝攥珠镶琉璃的发套,正坐在窗下罗汉软榻上。

    雪语便盈盈的给梁母行了个礼,雪语又见父亲梁文儒也坐在旁边,便规规矩矩地也给梁文儒行了个礼。

    梁文儒此时年纪不过30开外,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用一根玉钗所在一对玲珑剔透的翡翠冠冕之中,两道剑眉下,双目神色严肃,嘴巴轻轻抿起,看不出是喜是悲。

    只听梁母淡淡说道:“回来便好!”听不说话中含义。

    雪语起身,看了一眼梁文儒,眼中满是恭敬。

    梁母见雪语这般守礼法,心中对雪语多了几分好感,便让雪语在身边坐下。

    正欲说话,便见王氏一身蜜合色盘金彩绣勾穿枝花绫裙身姿妖娆的从屋外走了进来,发髻中间一点碧玉点金的凤簪闪着熠熠的金光。

    “昨儿夜里也没顾上和老夫人说说话,这会惦记着便自个寻来了。”王氏说罢,便坐在了梁文儒的旁边。

    梁母只点了点头,并不说话,梁母一直对不太满意,只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平时梳妆也尽是花枝招展,和市井小人相较一般,多少年来也不见得改变。

    王氏见雪语只穿了一件月色绣百合的长裙,甚是简单清雅,便随口赞道:“我看雪语真是越发清秀了呢,雪语真是越来越像她母亲的样子了。”

    此话一出,梁文儒脸上神色便有些黯然,雪语母亲之死一直都是他心中最痛,此刻听王氏提及此事,心中不免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