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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主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但他到底并非初出茅庐,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冷笑道:“仙门正道向来对我妖族喊打喊杀,我离泽宫全族皆是金翅鸟妖,即便有一日,司凤因离泽宫之故与少阳对上,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话虽如此,但离泽宫已在仙门中隐藏了千年之久,再隐瞒下去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何大宫主会用这种逼他站队的口吻来问这番话?
元朗既然想要在下一次簪花大会谋取点睛谷的七星盘,那他如今,应当已经有所计划。
莫非大宫主这副态度,是与元朗的谋划有关?
尽管心思百转,但方多病身份本就敏感,光从他是人修这一点,便已经不可能得到大宫主全然的信任。
他摸了摸自己额上的契印,大方地对眼前这位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大宫主一笑,“其实禹宫主你应该明白的,我是无法背叛,或是站在司凤的对立面的。毕竟当初在立下这道天道契约时,我并未设下时限或是其他限制 ,故而我的性命,随时掌握在司凤手中。”
“不过即便没有这道契约——”方多病垂眸轻笑出声,“我也愿意成为司凤手中的剑,这个答案,禹宫主可还满意?”
大宫主心中自是有几分满意的,即便知道他说的未必就是真话,但好听的话,谁又会不喜欢?
更何况这小子说的也没错,因为天道契约的原因,这个仙门弟子的生杀大权,一直握在司凤手里,他自然无需担心这小子会偏帮仙门。
当然最重要的是,方多病足够强,只要这小子待司凤的心意不被那些虚伪的修仙门派裹挟,便不至于步入他与皓凤的前尘。
但满意是一回事,是否表现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只见他抬高了头,重重哼了一声,嫌弃道:“油嘴滑舌。”
知道了方多病的态度后,大宫主便有些不耐烦了。
他拢起双手,胡子随着他撇动了一下的嘴往下抖了抖,“既然司凤带你回了离泽宫,今夜时间也确实晚了,便暂时留你住一晚,明日,还请你这位少阳派的流辉长老不要在我宫中久留,尽快离开。”
方多病没怎么将他的话听入耳里,不过话已至此,他便也与这位离泽宫宫主道了别。
禹司凤还是等在门外,一见殿门打开,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跟前。
见他眉宇间带着几分询问,方多病忙将手搭在他背上轻轻一揉,却听殿内传来大宫主没好气的声音:“司凤,将客人带去别院安置后,来一趟为师这里。”
小鸟妖双眼仍是与站在他跟前的方多病对望着,只在大宫主话音落下后略微闪烁了一瞬,应了一声:“是,师父。”
虽说答应了下来,但离泽宫的别院偏远,如今又不像簪花大会那般,有其他门派的人一并住在别院之中,禹司凤不愿意叫这人孤零零地在别院待着,便还是违背了师父的命令,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居所。
因着是宫主首徒,他在宫内的住所是一处独立的宫殿。
大概因为是妖,离泽宫主宫并不像是其他仙门那样,或是琼楼玉宇,或是庄严古朴,而是更接近魔域,以石料铸造宫殿,以至于内殿颇有些地下宫殿之感。
方多病看着禹司凤寝殿内镶嵌着的夜明珠,不由得想起了这只小鸟妖在鹿台山时说过的离泽宫不差钱的话。
那头禹司凤才用术法将殿中的灯火点亮,转身便见方多病带了几分宠溺地笑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不太自在地蜷了蜷指尖。
方多病这才走到他跟前,目光从他那张俊秀的面孔扫到衣摆下露了点白靴鞋面的足尖,将跟前这人看得渐渐红了面颊,唇畔也不由得抿出笑容,那双宜嗔宜喜的眼便这么噙着水汽地望过来。
着实是……
他双手扶住了被外袍遮住的纤细腰线,将人又拉近了几分。
两人脸几乎挨在一起,小鸟妖双目便不由自主地开始闪烁,不一会儿便垂着眼睫,带着几分羞意地将脸别到了一边,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方多病抬手勾住他的下巴,叫他将脸抬起来。
眼见着这张白皙的面庞似盛放的花瓣一般再度晕起了深深浅浅的粉,他才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在小鸟妖的唇边落下一个轻吻。
“离泽宫果然不差钱。”
禹司凤这时才忍不住抬起眼,用湿漉漉的,还带着风情的眼悄悄地将他一瞥。
他蠢蠢欲动地揉捏着掌下的腰肢,不一会儿小鸟妖便软下了身子地偎进了怀里。
若不是等会儿这人还要去见大宫主,这会儿他兴许已将人压入床榻了。
不过方多病还是将人抱上了床,靠坐在床头,叫小金翅鸟窝在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头发,顺便跟他说起自己的猜测。
渐渐便顾不上羞怯的禹司凤面露惊讶地抬起头来,“你是说,元朗或许已经跟我师父说了什么?”
这却是与他隐隐约约,却不敢细想的预感不谋而合。
方多病捏了捏他的指尖,点着头,“我觉得,他似乎并不打算再掩饰离泽宫弟子金翅鸟的身份,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师父约莫是确实在筹谋些什么。”
禹司凤想起了这两次大宫主对他动情一事的轻轻放过,一切果真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心中有些慌乱不安,眉心也微微皱起,却很快便被一双温暖的手抹平。
“若是……”他轻咬了下下唇,神态间流露出几分忐忑,“少阳会为难你吗?”
方多病用食指在他咬着的唇肉处轻轻压按了一下,叫他松了牙关,才点了点他的脸颊,笑道:“我也不过是半道加的少阳,对少阳的感情没有你想的那么深。若是他们真的无法接受,那我便跟着你跑,追你到天涯海角,怎么样?”
禹司凤闻言忍不住贴上前来,垂下潮湿的双眼,学着他常做的那样,用高挺的鼻子蹭了蹭他的侧脸,没蹭几下那张滚烫的脸颊便也挨上前来,与他紧贴在一起。
青年做得不甚熟练,却莫名叫方多病想到了圆滚滚的小鸟拿脑袋不断蹭人的画面。
叫他忍不住喜爱得捏住了这只小鸟的下巴,在他早就红透了的脸颊上重重亲了好几下。
将浑身发烫的小鸟妖裹进怀里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提醒道:“你师父对你很好,若是你问,说不定他不会对你隐瞒,就算他不说,或许也可以从他殿内发现出一些端倪。若是能搞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们也好早有防备。”
禹司凤面颊上的热度这才消下来些,朝他点了点头后轻笑了一下,“你如今安置好了,我该去见师父了。”
方多病看着他脸上的浅浅的笑容,忍不住按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咬了几下。
将面上热度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青年磨得又是软着腰与他勾缠了一阵,才略显狼狈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