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如愿

两点水之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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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承煦跟方多病肆无忌惮蜜里调油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萧尚远再度亲征,并在乍暖还寒的三月初抵达了宁城。

    这位盛王陛下比萧承煦离开王都的时候又瘦了一些,一张本就瘦削的面孔瞧着更多了几分凌厉。

    萧承煦在看见他的第一时间便红了眼眶,叫严海喊来了方多病。

    方多病这边却多少猜到了萧尚远如今的情况,毕竟鸩毒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萧尚远又不似江湖人那般,修习过内力,可以自行蕴养受损的经脉跟肺腑。

    看着少年握着自己的手臂,眼睛微红地让他赶紧给父王看看时,他还是没忍住安抚地摸了下少年的背脊,“好了,别紧张,有我在你父王不会出事的。”

    萧承煦软着声音地应了一声,给他让出了位置。

    方多病也没费劲去把脉,毕竟他医术只算是一般,只是将扬州慢探入萧尚远的体内。

    没一会儿他便皱起了眉。

    萧尚远的身体本就还需要一段时日的调养,行军的这一路似乎又感染过风寒,体内实在是虚的很。

    “怎么样?”萧承煦忍不住从后面揪了揪方多病的腰带。

    萧尚远连忙拦了拦,“不可无礼。”

    他看向方多病,“方先生有话直说便是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萧尚远何尝不知道如今亲征,是拿命在搏,偏偏他想在自己在位时一统天下,再不济,也想要统一北境,如今这个机会就在面前,他又怎么能坐得住呢?

    方多病也没有给他遮掩,“王上的身体情况,确实已经很差了。”

    他话音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王上出征的这段时日,我每隔一日便会来为王上调理身体,想来还是能坚持完这段时日的。只是在此之后,王上若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便别再做出征这种事了,您的身子消耗不起。”

    萧尚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方多病便萧承煦一眼,道:“那王上与殿下便再说说话吧,待会儿调理过后,王上可能会要睡上一个时辰,不急在这时。”

    萧承煦与他如今的关系,自然不必避忌,当下便坐回了他让出的位置,摸了摸萧尚远已经如同老人一般的手,如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一般念叨了他好一会儿。

    萧尚远征战多年,其他孩子对他总是敬畏多于亲昵,就连萧承轩,其实也是怕他的。

    唯有萧承煦这个孩子,哪怕他出征回来,小家伙都已经快将他这个父王给忘记了,也不过几日,便能腻在他身上撒娇。

    也不能怪他最疼这个儿子。

    他目光细细地打量萧承煦的脸。

    在外出征的日子不比王都,但萧承煦却似乎过得很好,眉目间没半点郁色,就连唇色都比往日里更加红润。

    就是束发的习惯,似乎与从前不太一样了,发带十分精致,却不是王都的样式。

    说话也没了入学监之后的沉稳,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这么大个人了,还学小时候那样撒娇。

    萧尚远虽对老儿子的撒娇十分受用,但他毕竟是要将这孩子当继任者培养的,自然不能叫他养出软弱的习惯。

    只是这事却是不好当着方多病的面说,他便只是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将他要求的那些自己不能做的事都答应了下来。

    萧承煦又与他说了一下宁城的情况,便收了话头,叫方多病过来帮他调理。

    这回方多病并未让少年退出去,毕竟只是调理,并不会像上次那样让萧尚远吐血,再则萧承煦也修习了扬州慢,只是要让少年那点内力给萧尚远蕴养经脉,还是有些勉强。

    他的内力转过几个周天,萧尚远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方多病交代了一下这位王上的近侍好好照顾着,便跟着萧承煦一起回了房间。

    只是一回房,披着一身黑色毛领斗篷的少年便被他一下压在了门上。

    萧承煦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方多病凑上前亲了他一口,“你父王来了,我们往后总得收敛一些。”

    少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嗤笑一声:“你这叫收敛?”

    他抬起腿,朝男人的腿内蹭了过去。

    方多病拍了下他的大腿,没好气地用右手捏住了他两边脸颊,“小没良心。”

    他这才笑嘻嘻地从斗篷里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看在你为我父王调理的份上,今日便如了你的愿。”

    说着整个人往上一跳。

    方多病自然地将他接住,托住他的后臀,坏笑着反问:“哦?如了我什么愿?”

    萧承煦极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低下头来,轻轻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咬得不轻不重,没一会儿就张开双唇迎入了方多病的唇舌,微微眯起眼睛,在口腔被扫荡时仍旧下意识地泛起了战栗。

    方多病解开他身上的斗篷,将底下一身赫赤色的衣袍露了出来,在将人压入床榻的时候腰带也已经被丢到了一边,跟着是少年自己蹬掉的鞋袜。

    他解开了少年身上衣服,露出内里肌理匀称的身体。

    方多病很少在衣服遮挡不住的地方落下印子,但但凡能被衣服严实裹住的位置,却每每都要落下大大小小的印记,最过分的时候还有牙印。

    ——当然,代价是他肩膀差点被少年给咬下来一块肉。

    两人前一天夜里才做过,萧承煦胸前的印子都还是红的。

    他伏下身又要再印上新的印子时,少年有些抗拒地拿腿蹬了蹬他,“你别逮着一个地方咬,我今日……穿衣服都磨得难受。”

    说话时两只湿漉漉的眼睛忍不住瞪起了人,手还抬起来捂在了胸前。

    方多病眸光深了几分,撑着身体又凑上前将他吻住,将人亲得迷糊了,才将姿势从正面换到了背面。

    萧承煦的腰侧的肌理十分紧实,方多病将其抓在手中欺负的时候能清晰地看到少年背脊的颤动。

    那两片肩胛骨取代了前胸,被他左左右右地厮磨了个遍,才在少年难耐的低吟中覆上前,占了这位同样不太喜欢这个姿势的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