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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倒杯水……”说着脱了鞋子横在沙发的另一头,然后有些胖有些肿的脚伸向何芳的睡袍里面。
何芳将烟按灭在烟缸内,拍掉男人的脚,她进了厨房,看着冰箱里成瓶的水没有动,然后取出一瓶,拧开盖子,倒在杯子里,端着杯子走出来,然后站定在男人的身前。
男人伸出手去抱何芳的腰。
“我老婆过两天就回来了,我可能不在来了……”
何芳手上的杯子一倾斜,水顺着杯壁全部浇在男人的头顶。
男人也显然是一愣,然后叫着起身,最后无奈的解释着:“她到了那边就得了阑尾炎,我也不能不让她回来吧……”
何芳没有说话,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她没人知道。
咣当一声将杯子放在玻璃台上,坐下身:“你走吧。”
男人知道她脾气又上来了,叹口气进了屋子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搂着何芳的脸亲了两下,这次她没有在反抗,任由男人亲着,男人眼里有不舍,这么多年了,甚至感情比自己家的老婆还要深,无名无份的跟着自己,从一个小姑娘到了现在,他心里都是内疚,可是做大事的人就因为儿女情长。
“我先走了,过几天来看你。”
男人弯下腰穿上鞋子,然后离开。
何芳看着那道门很久。
她自认不算是一个好女人,叹口气,起身走进卧室,将外面的所有阳光挡在外面。
每个人看见她都问,为黄笑笑做的值吗?
值吗?她问自己。
值。
曾经她没有逃过,进了那个染缸弄到现在这步路,她的人生只能这样了,她的心被钱、名牌权势熏染了,笑笑年轻,如果当年有人肯拉她一把的话,也许今天她也会有个孩子,有个普通的家,会因为一点钱吵得鸡飞狗跳然后又因为男人一句话而窝心的哭泣着,可惜……
黄笑笑看着拿在手中的一瓶水,她没有权利去批评别人的生活方式,只是为老师可惜。
那样的一个奇女子,却只能以这种形式生活下去。
坐在车上很久,也想了很多,她问自己如果没有卢海洋她会怎么做?
是走条和老师相悖的道路还是走上同一条道路?
也许是同一条吧,毕竟她对爱情没有向往,结婚与否对于她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
启动车子,半途接到卢海洋的电话,带起耳机。
“喂……”
卢海洋将手上的工作放放:“我在茉莉定了位置,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黄笑笑说好,挂了电话,车子调了头。
进了餐厅,卢海洋还没有到,黄笑笑就自己点餐了,卢海洋进来的时候,食物才被端上桌,侍者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今天礼服看得怎么样?”卢海洋喝了口水问着。
黄笑笑点点头:“就那样呗,你妈不太满意。”
两个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一顿饭40分钟竟然说不到30句话,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海洋喜欢什么?比较关心那些,她完全都不知道,这样的婚姻……
叹口气。
对于一个新娘子而言,她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要高兴,不过父亲高兴却是真的。
吃过饭两个人走出来,黄笑笑等着他的车过来,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下午没事?”他随意问着。
黄笑笑点点头,闭上眼睛。
卢海洋将她送到地方,黄笑笑打开车门,因为巷子很窄走个人都费劲儿所以车子是肯定不能进去。
“你不要送我了……”
卢海洋径直下了车,跟司机说了两句,然后跟着她一起像前面走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楼下,黄笑笑家的楼下有一颗很大的树,讨厌的就是有时候上面会掉虫子,这点让所有人都很烦恼。
“上去吧,你的车一会儿有人会给你回来……”卢海洋淡淡的对着她说着。
笑笑点点头,转过身就要上楼。
“笑笑……”卢海洋的目光清亮,又不失锋锐,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子,蕴着了然的笑意,却不动声色的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然后伸出手,黄笑笑接过。
是戒指。
不用想都可以猜到,上面一定会有很大颗的钻石吧或者是宝石,进了楼里。
回了家,父亲下午还有课还在学校,她带起手套准备收拾屋子,可是家里一尘不染的,卫生间只有一件父亲的衬衫,看样子是才穿了一天的,父亲已经习惯了脱下的衣服马上洗干净,黄笑笑拿过那件衬衫,拿在手里。细细闻着,一点味道没有,叹口气将白色的衬衫投入到水里,洗干净之后挂在小小的阳台上,看着风将衬衫吹起。
黄笑笑这辈子最羡慕的人是妈妈,因为她有眼光找到了爸爸,最恨的人也是妈妈,因为她爸爸一生未娶,最尊敬的是自己的老师,她收回视线回了自己的屋子。
电脑桌上还放着卢海洋交给她的那个戒指盒。
笑笑家的窗户还是以前的那种木框的,大开着,楼下大树的树枝就横在她的窗子下,风一吹有沙沙的声音,有鸟儿在叫,纱窗被树叶挂着发出细细的声音。
她拿过那个盒子,拆开上面的带子,将盖子取下。
然后目光一顿。
里面只有一对很平常的指环,甚至就连一颗碎钻也没有,最简单的款式,指环很窄男的女的都一样。
她将讲指环从盒子里拔出来,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套在食指上戒指也会进去,只是有些卡,套上中指上微微有些紧,她拔下戒指套进无名指上,微微有些松可是正好卡在骨节上,不会掉。
将指环退下来放在电脑桌上,黄笑笑回了自己的小床上,躺在床上看着放在电脑桌上的指环。
她的床是上下铺的那种,小时候看见邻居家的姐姐和爸爸闹着要一个姐姐,爸爸没有办法给她买了这样的一张床,后来长大了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已经离不开这个床了,父亲将上面的那个床让人卸下去,墙壁上有的地方还被她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