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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春霜下来视察工作,所谓视察总是要看到好的一面。在这个时候搞出这么些不和谐的事情固然能让对手大吃一惊,也砸了罗春霜的场子,以后让罗春霜还怎么去视察工作。
所以,粱厅长肯定事先和罗春霜汇报过,这个事情的真正决策人也不是粱厅长和彭耀南,更不是罗春霜,而是比他们更高更强的那个人,直接点的说季昌玉的岳父大人,省委韩〖书〗记。
粱厅长详细的汇报过,而罗春霜也应该是同意的,愿意配合的。
按照道理说,粱厅长刚才也是象征性的问一下,罗春霜毕竟是就要调走的领导,犯不着在这个问题上表态,只要说一两句敷衍话同意粱厅长的意思即可。
结果却大为出乎粱厅长、彭耀南和季昌玉等人的预料,罗春霜居然有一步到位的想法。
这可不那么好说话了。
旗河酒厂毕竟是一个老牌的国营大厂,效益一直很不错,只因为这两年成绩有所下滑就立刻卖掉,那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的沉默着,思索着,斟酌着这番话,也在揣摩着罗春霜的用意。
过了片刻,季昌玉轻轻的咳嗽一声打破了沉寂,道:“粱厅长,我觉得这个事情可以考虑,直接核算清楚国营资产的数目,一次结算清楚要更为稳妥点。我们的要求是利税翻一番,如果不放手让旗山食品总厂大干一场,这个任务恐怕是很难实现。如果真的放手让他们全力以赴,以他们目前的资金总量,说不定能翻三番”产值破两个亿,我看问题都不大啊!”“嗯!”粱厅长点着头,又道:“季副县长说的很好啊!”他嘴上是称赞着,其实却并没有做出表率。
虽然季昌玉也是支持的,可真正要做决定的人是粱厅长和彭耀南,他们两个还无法拿捏出一个结果,更说不清罗春霜具体的用意。
这三刻,几乎所有人都在相互揣摩别人的心思。
罗春霜依然像是原先那样,说了一句话,炸的全场一惊,他却继续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平淡的抽着烟,像是和自己刚才什么话也没有说过。
不知道为什么,杨少宗总觉得这是一个不小的试探。
当然”这也是确实是他很想要得到的机会。
想到这里”杨少宗终于站起身,他颇为坚毅果敢的说道:“罗〖书〗记,彭〖书〗记,粱厅长,还有其他的各位领导同志,我在这里说几句。
我个人更希望是由旗山食品总厂直接按照国营资产的总价额一次买断经营,旗山食品总厂目前有三个亿左右的剩余资金,如果是一次性买断经营”我们愿意对旗河酒厂进行整改,然后一次性投入一个亿进行增产投资和技术研发、设备改进,争取在三年之内将旗河酒厂的上缴利税翻三番,产值同样翻三倍,甚至是四倍!”听杨少宗说完”彭耀南这才点头同意道:“杨少宗,我对你还是很了解的。你敢代表旗山食品总厂下这个军令状,那说明你是非常有把握的,即便没有80%的把握,那也有100%的决心。好,我们淮海目前就需要你这样的魄力和气势。三年之内上缴利税和产值都要实现三番,你敢立下这个军令状,我就敢把这个事情给办了,怎么样?”
杨少宗头无反顾的答应道:“彭〖书〗记,这个军令状我立了!”
彭耀南骤然一拍桌”道:“我拍板了,旗河酒厂是你们的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旗河酒厂搞你的大整改,抓紧时间将工作给我抓上去。
不过,杨少宗,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抓不好,我可要你好看!”
大家听着这话都觉得压力特别大,诺大的旗河酒厂居然说卖就卖了,这在省里也得是上头条的大新闻啊。
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
既然是座谈会,必然还是要群策群议的,虽然大局已经定了下来,各个局的领导和厂里的负责人们还得再说几句,此时此刻,大家只能纷纷赞扬此事,认为是开创了新局面,也是淮海经济工作的新进程,新篇章。
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这个厂子怎么卖都是亏了,旗山食品总厂怎么买也都是赚了,偏偏还只有他们能买,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些领导们根本就不打算让其他厂子一起来竞标。
说是大家都在,大家一起竞争……也就是说说而已。
在其他领导和各个厂的负责人谈了几句后,罗春霜就以省委副〖书〗记的身份简短了做个总结,也希望和预祝旗山食品总厂进一步创造好成绩,同时要求淮西县委就旗河酒厂部分职工已经举报和反馈的问题深入查下去,要对违纪违规进行坚决的处罚和批评教育。
会议就这样的以一种杨少宗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式结束了,罗春霜等一行人也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乘车离开旗山,前往下一站淮海青浦县视察。
送这些领导离开后,杨少宗就一个人回到会议室里琢磨着整件事,他愈发觉得这个事情显得非常古怪,每一方的输赢都变得难以预料。
看起来像是省委领导在抓旗河酒厂的问题,借此打击彭耀南在淮海的势力……只是看起来如此,实情显然不是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少宗一时也说不明白,但他能够感觉一种旧的斗争即将成为过去,一种新的斗争正在逐渐成形,
而他不过是这两种斗争的一枚小棋子。
在罗春霜回省城后,淮西县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严竹青亲自带队到旗河酒厂进行严查,粱敬业和几名副厂长因为部分职工的举报而被全面检查。与此同时,地委轻工业局做为旗河酒厂的主管单位也派了干部下来核算国营资产和债务问题,杨建林、苏晋国和唐玉栋则代表旗山食品总厂和淮海市轻工业局进行协商买断旗河酒厂的合同问题。
整个工作实际上是很粗糙和草率的,只是在短短几天时间”粱敬业等人就被查出了经济问题和责任问题,涉及金额高达十万元,对厂里造成了不小的径济损失。
另一方面,在地委某些领导的授意下,旗河酒厂的经济问题明显被人为的夸大,国营资产从前两年核查的三千多万大幅度缩水到两千多万,债务问题也被全部清查出来,国营资产减去各种债务,包括拖欠工资等问题”特别是核算了旗河摩托车厂这个大负担后,整个旗河酒厂剩下的国营资产净值不足一千万元。
地委轻工业局给出的标准〖答〗案是978.43万元,旗山食品总厂选择分期半年付账,第一次结帐300万元,以这样的方式将整个旗河酒厂买了下来。
在完成收购后”唐玉栋就正式出任旗河再厂的厂区主任”负责整个旗河酒厂的整改问题。
将这个帐目算清楚后,杨少宗就开着带着杨建林、费老、苏老三个人一起回旗河酒厂,这段时间,旗河酒厂一直是在风雨飘摇中动荡着。
董新民此前是完全不知情,突然遇到这个情况一时也不知所措,等他反应过来再想要扳一扳手段却已经晚了,在粱敬业等人的牵连下,董新民被调离旗河镇”到县里水利局担任局长。
董新民在旗河镇经营了七八年,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几乎就没有第二股势力可言,他这么一走,旗河镇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
不过”旗河人对旗山食品总厂的那种嫉妒之情,那些夹杂在傲慢和自卑之间的复杂情绪确实旗河镇机关中酝酿着,甚至连旗河酒厂都有很强大的抵制买断的浪潮。
从开始答应买断旗河酒厂到正式买断……这已经是十多天过去了,至于旗河酒厂这盘棋到底要怎么下,他暂时还没有想清楚。
好在旗河酒厂原来的那一批真正能管着厂子的技术干部都在旗a1
酒厂工作,正好再以原班底调回去工作”暂时还能稳住旗河酒厂。
将车开进旗河酒厂,在厂区中那宽敝的大道上缓慢的行驶而过,因为前一段时间大批吃进的原料都有问题,根本不符合酿酒业的要求,唐玉栋一到厂里就勒令停止生产,入害池时间不足一个月的原料全部都倒出来当作废料处理。
这些天的旗河酒厂就像是彻底陷入了停工。
唐玉栋说”现在厂里已经有人造谣说是旗山那边正在搞破坏,要将旗河酒厂彻底给毁了,估计是粱敬业的残党在捣鬼,大部分人都还是更愿意相信他。
杨少宗的车刚停在厂长办公楼前,唐玉栋就已经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跑了下来,一路将杨少宗等人领进厂长办公室坐下来。
在桌子上已经摆子一连串的酒杯,原汤池酒厂的国家级品酒师谭老正在品酒,可是,他每喝一口都只是摇了摇头,皱紧眉头。
见到杨少宗等人进来,谭老就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
费老先坐下来,和谭老问道:“他们厂新酿的这几批酒怎么样?”
“怎么样?”谭老自嘲的苦笑一声,又道:“还好咱们最初就将旗河酒厂库存的原浆都不计入资产核算,否则就吃大亏了,我将他们去年酿的三批酒都尝了一遍,勉强还能算是凑活,省优部优这个标准就肯定算不上了。这还不够糟糕的,他们今年前面两批酒就不能评说了,口月下料的一批那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连整个用料都不讲究了,连普通高粱都拿来酿酒。普通高粱也就算了,居然还是陈年的旧高粱,用来做曲的小麦和豌豆也不对劲,配的很有点问题,这哪里是旗河酒厂啊,就连一般的小厂子也不如。”
这些消息在前段时间,大家其实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倒也不算是什么新闻,大家早有心理准备。
杨少宗自己感觉还是能品出酒的好坏,有点不信邪的上前拿了两杯稍稍品尝了一口,因为是原浆,度数都比较高,稍稍有点辣。”只是这个酒的品质确实很一般,也就是一般散装酒的水平。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道:“这个酒还真是没有办法卖,只能一次性都处理给那些小厂,能收回多少成本就收回多少吧!”
费老感叹一声,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又和唐玉栋道:“砸招牌的事情不能做,就这么处理吧,新的进料工作一定要抓好”暂时就不急着调新配方,先把旗河大曲水平恢复到六几年的水准。那时候的旗河大区还是真的很不错的,产量低是低了点,至少货真价实。”
唐玉栋微微点头,他看了看表”和杨少宗、费老道:“杨主任,
费老,职工大会还要等半个小时才会召开,这样,我先带你们去害池看一看。其实,咱们这个厂里最大的资本就是害池,这些害池有一半都是六几年建的。二十几年下来也能算是老害池了。
杨少宗点着头,他对这种老酒厂的害池确实是很感兴趣的。
大家一行人就一起去了害池车间”旗河酒厂目前有三个害池车间,分别是58年害池区、62年害池区和82年害池区,目前最容易酿制出好酒的还是62年建设的那一批害池。
二十五年下来,这样害池已经有了真正的酒池之香。
进了车间,正好有一个害池在向外倒腾酒糟”因为新近刚下的一批废料,实际上还没有酿成酒。
到了害池口,费老就从害池边缘抓了一把害土捏了捏,明显能感觉到在光线中有些闪烁的晶莹物质,仿佛抓在手里的是一把沙尖。
费老将这把害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不由得微微点头道:“确实是个好害池”62年的那一段时间,全国上了不少新害池,目前总结起来大体都属于好害池,咱们厂的情况也是这样。这个害池才二十多年的历史”现在已经有酒沙了,这就足以说明害泥非常好啊。”
说到这里”他就又和杨少宗道:“旗山酒厂的几个害池都出了一批原浆,目前来看,六号害池的效果是最好的,而这个害池实际上用的是我们从翰省四特酒厂、古井贡和汤池酒厂调来害泥一起发醉而成的母泥。我现在有种想法,不如就从旗河酒厂取窖泥,我再亲自去四特酒厂一趟,从他们那里多调一批老害泥中和一下。”
杨少宗倒是有些不解,和费老问道:“为什么他们的害泥在咱们这边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费老笑了笑,道:“其实咱们用的配方工艺和他们的四特配方大致相同,特别是具体的工艺都差不多,就是用料有点不同,他们属于小曲和大曲之间的一种酒,咱们则属于浓香型的大曲酒,但又保留了小曲的一些特点。当然,现在也不能将话说的太满,反正还是得先建一个害池再说,先在旗山那边将害池建起来,总的来说,我还是维持原先的判读,单纯就酿酒而言,还是旗山那边的条件更适合一些。”
杨少宗微微点头,道:“不着急,慢慢做。地委给咱们三年时间,时间可能有点紧,咱们具体的应对办法则还是比较多的!”
费老哦了声,道:“那就好!”
杨少宗他们这个时候急着赶回旗河酒厂也就是要参加厂里的职工大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杨少宗就和唐玉栋、杨建林说道:“你们去开会吧,我就不去了!”
杨建林稍稍有点迟疑,问道:“你不去……”……不太好吧?”
杨少宗解释道:“我现在只是旗山公社的副社长,不是厂里的负责人,这里是旗河镇,哪里轮得到我来说话,你们去就可以了,反正该说哪些话让大家安心接受整改,咱们前面也都商量过了!”
听了这话,杨建林道:“那也行,我和费老、苏老他们先过去开会,你在这边等一会吧!”
费老却道:“我也不去了,我是技术顾问,没有必要参加这种会议,正好留下来陪一陪咱们杨社长!”
“也行!”
杨建林没有拒绝,这就和苏老、唐玉栋一起去参加职工大会。
旗河酒厂的这一次职工大会还是很重要的,除了重新选举一位德高望重的工会〖主〗席外,所有生产安排都要重新调整,为了安抚厂子的职工,会上还要宣布将工资标准提上去”争取在两年内将现有工资提高一倍。
在旗河酒厂的大部分职工心中,旗山人是穷了几百年,也就是今年才突然成了暴发户,而他们是国营职工,吃国家的铁饭碗,差距是很明显的…,归根结底还是看不起旗山公社,大家对于地委将厂子直接出售给旗山公社是很有意见的。。
想要让旗河酒厂的这两千多名职工全部按照他们的意愿接受整改,签署劳工聘用合同,不继续涨工资是不行的。
想要出成绩”基础终归是要先稳住,人心不稳如何搞建设?
在杨建林等人去开会后,杨少宗就继续和费老一起在害池群里翻腾着,到处看看其他害池的水平。
逐一观看了一遍后,费老就和杨少宗感叹道:“他们这个厂子想要继续上一个台阶”那就必须进行现代化的设备改造”这恐怕是要很大一笔钱啊。如果想要将产值提升一倍,酒的品质和价格提不上去,那就必须在原浆的酿造能力上下功夫,尽力还是得先将新害池的工作抓起来!”
杨少宗点着头,问道:“费老,旗河大曲的水平还能提高吗,配方和工艺上有没有改进的可能?”
费老沉思片刻,道:“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现代化的设备改造,将温控和醉菌都控制在最佳的程度,可这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摸索实验,眼下还是得靠经验。其实想要提高酒的品质最简单的办法还是先将原浆酿造能力提升上去,将害池的数量扩大。白酒就是个掐头去尾的工作”中间的那一批原浆顶多占4成,这4成就是好酒。越是好酒,越得将掐头去尾的工作做好。你想要酿造出更多的好酒,必然也就要产生更多的二档原浆。”
杨少宗想了想,道:“费老,那就先这么办吧”旗山酒厂那边仍然是以实验配方和工艺为垂要的工作方向,暂时不急着上更大规模的害池,
旗河酒厂这边的工作则是立足旗河大曲的基础,先将产能和质量提升上去”逐步试验新工艺和新技术,抓好现代化酿造技术的逐步深化和人才舟培养工作。如果可行的话”明年在旗河酒厂就加快进行一批新害池的建设,分期三年建设三批,将旗河酒厂现有的原浆酿造能力提升上去!”
费老点着头,道:“这样是比较合适的,另外也有一点,旗河酒厂这些年在进料的工作上抓的不是很严,这两年更是特别松,其实,这和他们的酒质下降有莫大的关联。我这些天翻看了他们的厂志,其实他们在六十年代的时候也曾用过川北的糯红高粱做料,用微北的小麦和鲁南的豌豆混合作曲,那也是旗河大曲夺得部优称号的配方。乃年的时候,他们采用微南的枯高粱做料,虽然当时是拿到了省轻工业厅的食品工业技术奖,但我觉得这里面的水份很大,十之八乌是厂里领导动了手脚。”
杨少宗嗯了一声,道:“省厅无非说是做一做技术实验,看看能否用徽南的高粱酿制好酒,结果他们就实验出来了,其实呢……,
……,他们不过是揣摩上意,根本没有实验出很好的技术方案,顶多是用以前的酒来充当实验酒,弄虚作假!”
费老感叹一声,和杨少宗道:“这种事情太多,咱们就不说了,现在重新开始进料的话,我会让唐玉栋他们注意一下,重新选用川北的糯红高粱,实在不行也可以用陕南的高粱。另外,现在国内酿酒业也有人提出用麸曲酿酒,这个是新技术,我去年还在鲁北的一家酒厂参观过。咱们正常的大曲出酒席需要半个月到三个月,麸曲的发酵期明显快了很多,几乎只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而且出酒率极高,问题是刚酿制的原浆口感一般,必须在蒸熘的过程中同时加入香料调配,还要用其他的好酒原浆进行调兑,后面陈放几个月就差不多了。
”
杨少宗想了一下,问道:“这牟方法可以在旗河酒厂试一试?”
费老道:“完全可以啊,如果只是生产中低档的普通大曲酒,这个工艺还是非常有优点的,最大的特点就走出酒率高啊,只是勾兑、调兑和蒸馏的要求比较高,纯粹靠经验和老师傅的水平是很难有把握的,需要进一批设备。”
杨少宗笑了笑,道:“那就这么做吧,我也不懂酿酒行业的这些门道,费老,您多把关。咱们反正就是一个思路,旗河酒厂和旗山酒厂加起来形成两个高低搭配的品牌。”
费老沉思片刻,道:“我明白,其实我最近也在琢磨,但用两个恐怕是不够的,因为旗山酒厂和旗河酒厂的配方工艺截然不同,属于两种香型,旗山的工艺属于浓香型,或者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四特型,而旗河则属于典型的清香型白酒。”
杨少宗道:“那就做三四个品牌,总之,基本原则是高档的酒坚决不卖低档酒,低档酒也不要向高档做尝试,相互搭配好,充分提高原浆的利用率!”费老集着头。
两个人就在害池车间里商量着这些问题,慢慢也将旗河、旗山两个酒厂未来的发展思路都理清楚。嗯要在旗河酒厂试验新工艺是可以的,但这个过程比较漫长,很可能需要四五年的时间,如果将旗河酒厂翻身的希望都指望在新的酒型上,那真是要等到黄hua菜都凉了,最好的办法还是立足旗河大曲现有的配方紧抓进料和生产管理,将产品的质量重新提升上去,再换个牌子打出去。
费老和杨少宗谈来谈去,两个人都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在旗河大曲的基础上重新打造崭新的旗河珍酿,实际上就是用旗河珍酿取代原有旗河大曲的定位,尽量向高端靠拢,产量少一点没有关系,关键是价格和利润得提升上去,旗河大曲则在现有的基础上不断提高工艺和口感,价格小幅慢慢提。
相应的,旗山酒厂则采取一乒到位的方式,逐步试验出最佳的配方,直接定位在一个相比旗河珍酿还要高一级的水平,同时也继续以旗河酒厂的名义上一个中高端的浓香型系列。
就在费老和杨少宗在商量这些问题的时候,在不远处的旗河酒厂大礼堂中,杨建林、苏晋国、唐玉栋正在开一场很重要的职工大会,正式将唐玉栋任命为旗河酒厂的厂区主任,这还是能让旗河酒厂的职工稍稍为之放心的。
只是,一谈到后续即将进行的大规模整改,旗河酒厂的职工还是爆发了比较大的争议和情绪,哪怕杨建林提出要在两年内将工资翻一番,职工们还是非常抵触,甚至在工会〖主〗席的投票上也显得很不积极。
说来说去,旗河酒厂的职工并不愿意放弃他们的铁饭碗。
旗河酒厂的铁饭碗在周边十里八乡中是多么的珍贵,别人都没有,就他们有,现在……他们也将要失去了这个铁饭碗了,他们如何甘心?
这可是国家的铁饭碗呢!
会场里很快就闹起了沸沸扬扬的意见,职工大会变成了骚动大会,一群人带头闹起事来。